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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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他表情微妙的頓了下,彎著身湊近了一點,望著對方那張即使冷冰冰也格外出眾的臉,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又忽然道:記得把自己畫丑一點,臭小子。 沒事長這么看他表情就知道下面絕對不是什么好話的神代彌生一巴掌拍了過去,在半路被人截住,禪院甚爾握住手中對他來講十分纖細的手腕,看到少年眼中的警告,想了想,還是沒把接下來的話繼續(xù)說出來。 他松開手,把衣服塞了過去。 趕緊去。他甩甩手連聲催促,看著少年橫了自己一眼后氣沖沖的拿著衣服走到里面的房間,癟癟嘴,在心里嘀咕道:越長越欠//cao的臭小子。 那什么五條家大少爺不會是不行吧,換成他早把人吃的干干凈凈骨頭架子都不給剩下。 嘖。 他咂巴了下嘴,屈起膝蓋原地坐下,手伸長拿過一旁的電腦放在腿上,放大上面的3D模型,將每個樓層的路線和安保人數(shù)牢記于心。 下午六點五十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街道上的燈光陸續(xù)亮起,繁華的市區(qū)內猶如白晝,昏暗的天色并不影響地面上的一切,更甚至于,霓虹閃爍的燈光仿佛向眾人宣告著夜生活的開始。 銀座大廈陸續(xù)有車輛駛入,在街道停下,身著華麗的男女從車上下來,和周圍同樣光鮮亮麗的人群融為一體。 各種豪車格外引人注目,從車上下來的每個人都衣裝得體,富麗奢華。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門口的安保人員敬職敬業(yè)地攔下每一個入場的人,等人出示了宴會的邀請函,拿在手里仔細確認以后才帶著歉意地點了點頭,將邀請函遞還回去,隨后微微彎身,朝會場里面伸手。 天滿小姐,里面請,晚宴即將開始,祝您玩的愉快。 穿著露肩長裙的少女微微頷首,戴著白色網(wǎng)紗手套的手指輕輕搭在身旁高大威猛的男人手臂上,在同伴的牽引下腳步輕緩地走進大門。 安保人員的視線在對方身旁看起來有些兇惡的男人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嘴上的刀疤看的他眉頭微皺,視線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對方魁梧的身材,在對方視線看過來時不動神色的收回。 一樓只是用來接待,真正的會場卻在大廈的第十層。 這樣的安排大概是為了放置有人搗亂之后就破窗而逃,畢竟這么高的樓層,就算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條,雖然下面也有守衛(wèi),但以防萬一。 乘坐電梯時電梯里都會有相應的禮儀小姐負責接待,從電梯里出來一直到會場門口,每十米的距離都站著一身黑西裝的人。 戒備森嚴至極。 直冢議員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 聽說晚上會有很重要的東西,小心一點總不會錯。 快要進入會場的時候聽到身后傳來的交談聲,少女偏了下頭,眸光流轉,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身后。 咒術師。 幾乎一眼就確定了身后人的身份,少女搭在同伴手臂上的手指稍微用了點力,視線在華麗無比寬敞的有些夸張的會場內四處打量的男人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我有點渴。 帶著點中性的聲音從少女口中溢出,身旁的男人放下手,朝著身旁的人恭敬地彎了下身,朝著會場內走去,被留在原地的少女看了眼四周,提著裙擺走到一旁的角落靜靜等待。 垂落的黑發(fā)下夾在耳上的耳飾似乎閃爍了下紅光。 晚上七點整,會場內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一旁的旋轉樓梯上出現(xiàn)的身影讓周遭交談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 神代彌生站在角落落地窗的窗簾旁邊,看著樓梯上緩緩走下朝著會場內招手的人,嘴皮微微動了下。 目標出現(xiàn),可以開始了。 一個小時以后集合。 耳中傳來男人低沉帶點笑意的聲音,神代彌生心里嘆了口氣,抽疼的太陽xue讓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人給宰了。 這家伙,絕對是想看他出丑。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華麗又麻煩的裙子,暗自磨了磨牙。 晚上七點三十分。 大廈入口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個人,一身黑色的像是某種學校制服的衣服看的門口的安保人員眉頭緊皺,想都沒想的直接把人攔下。 不好意思,大廈現(xiàn)在禁止無關人員入場。 晚上也帶著墨鏡的白發(fā)少年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那眼底摻雜的東西看得安保人員頭皮發(fā)麻,寒意從腳底直接竄到腦門,冷汗溢出。 嘁。少年滿是不爽的嘖了聲,從兜里拿出邀請函,直接拍在對方臉上,隨后也不管對方反應,直接越過。 安保人員手忙腳亂的接住,等看清楚上面寫的東西后突然噤聲,望著少年好似帶著戾氣的背影,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攔下身旁想要追過去的同事,心有余悸地開口:那是五條家的那位。 傳說中打破平衡的,六眼。 到了會場,忽然打開的大門讓會場內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在這樣的場合也能姍姍來遲的人。 在看到門口那個寫滿了囂張的身影和頭上標志性的白發(fā)時,不少人臉上多了點了然的情緒出來。 嘁,真夠囂張的。了解情況的人中有人看不過眼的出聲,在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下不著痕跡地將自己隱在其他人身后,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對會場內的視線毫不在意的五條悟收回目光,站在門口大大咧咧的巡視著整個場館,想在找尋什么東西一樣。 你委托我調查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 那人從六歲開始就跟在一個名為禪院甚爾的賞金人身邊,他們一同完成的任務數(shù)不勝數(shù),算是賞金人中還算有名的組合,只是很少有人見過對方。 嗯?他們之間的關系? 情報販子訝異的表情十分清晰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他聽見那人理所當然的說:不用想也知道吧,不是戀人也只會比那種單靠感情維持的關系更親密,兩人一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聽說那人的身手還都是禪院甚爾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們之間的羈絆三言兩語可說不清。 至于其他的,都在這里了,你自己看吧。 一張張寫滿兩人活動痕跡的情報鋪陳在他眼前,放在最上面的,是他所不認識的少年和一個眼神兇惡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東西的男人。 從少年稚嫩時期一直到他所認識的過去和現(xiàn)在,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對方身邊都有著他所不知道的一個身影。 他曾經(jīng)見過。 在陽光明媚的小島上,猶如瘋狗一樣的男人在人群中格格不入,也十分引人注目,他看著那人從小巷里出來,沒入人群,原本不在意的目光忽然看到了慢悠悠走出來的少年。 原本以為,只是被路邊的臟狗盯上了他的東西。 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 他們那個時候在巷子里都做了什么? 對了,禪院甚爾今天晚上可能有個活動,他之前向我打聽了銀座大廈晚宴的事情,我把拍賣會的事和他說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他這次應該會把那人帶上。 看在你是大主顧的份上,免費送的情報,可別跟人說是我說的,我們這一行最忌諱這種事情了。 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少年墨鏡下稍顯陰鷙地目光環(huán)視四周,搜尋著他想要找到又不想找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悟悟子: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甚爾:?性無能的臭小鬼。 殺氣四溢,電閃雷鳴 生哥:你倆有資格說對方嗎,都一個鬼德行:) Emmmmm 悟悟子好慘,這么多人想看刀他。 快了快了(安詳) 第67章 【六眼神子】21 晚上七點五十一分。 距離宴會開場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姍姍來遲的少年從進來開始就成了宴會大多數(shù)人眼中的焦點。 那樣鶴立雞群的身高以及自身所代表的意義都使得少年如同夜晚的明燈般格外醒目。 隱于人群中做了偽裝的神代彌生自然也在對方來的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 詫異的同時想到自身現(xiàn)在的樣子,頓感頭皮發(fā)麻,連忙讓自己混入人群中避免不小心被看到了。 要是被對方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破廉恥的樣子,他真的可以申請回檔重來了。 這小子現(xiàn)在不是在宮崎縣那邊做任務嗎?怎么還在東京, 還跑到這個地方來, 不好好上學一天天的亂跑什么! 又在心里把禪院甚爾狠狠罵了一頓之后,神代彌生在人群中小心游走, 躲避對方視線的同時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的目標。 他們這次活動的計劃很簡單。 拍賣會開始前東西都會被放在地下金庫里面, 那里把手嚴密, 戒備森嚴,金庫門采用了最新的設備和最頑固的材料,想要強行突破幾乎沒什么辦法。 拍賣會八點開始, 開始之后東西會被陸續(xù)送到會場, 八點半金庫大門會被打開, 安保人員會將他們想要的東西轉移到會場, 趁著這個時間甚爾會出手把東西搶過來。 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一個東西。 保險箱的鑰匙。 即使轉移,東西也會被放置在一個無法破壞的保險箱里,直到送入會場, 在拿上拍賣之前由直冢議員親自打開。 鑰匙自然也在對方身上。 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會場的燈光會關掉,原本打算趁著那個時間把鑰匙拿走的神代彌生現(xiàn)在有點等不及了。 要是被小少爺認出來 神代彌生抖了抖肩膀,完全不敢想那是個怎樣尷尬的場景。 都怪甚爾那個傻逼! 他看著不遠處和來賓應酬的直冢議員, 視線在對方身邊看起來很正常但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的隨從上不著痕跡的看了看, 抿著唇小心翼翼的接近。 在會場中搜尋了十幾分鐘的五條悟有點不耐煩了,他一把取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鏡,六眼將龐大的信息量一股腦的塞進他腦子里。 會場中咒力流動的痕跡,咒術師身上各種術式的信息, 咒力的軌跡。 在場的來賓加上安保和工作人員,將近四五百人,六眼全開的后果就是五條悟的大腦差點被這些龐大又雜亂的信息量擠爆。 但好在,他找到了。 如同野獸終于搜尋到自己的獵物般,深邃的蒼藍之眸一瞬間穿過人群,緊緊鎖定了一個背影單薄的少女。 在看清楚對方身上的著裝后,五條悟表情瞬間怔住,就連隱隱作痛的腦袋也仿佛卡頓了一樣。 他抿著唇,眼睛微瞇地盯著遠處人群中身型苗條婀娜的少女,在對方垂落在腰間的黑色長發(fā)以及圓潤的肩頭上流連,隨后向下,看著被束腰勾勒的越發(fā)纖細的腰身和下方垂地的長裙上,面色很是不虞。 鎖定目標后,那人身上熟悉的咒力痕跡讓他確信自己應該沒有找錯人,但是,這個打扮?? 對方周圍環(huán)繞的視線讓五條悟心底積壓的怒氣愈遠愈烈,他戴上墨鏡,屏蔽了一點周圍的訊息,插著兜邁開腳步,徑直地走了過去。 嗒嗒的皮鞋聲在人群涌動的會場中并不明顯,那人卻像是若有所感的側過頭朝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隨著動作在空中漂浮的發(fā)絲和耳畔的耳飾在明亮的燈光下晃的人眼暈。 五條悟在人群中與對方的視線對上,看著那張柔和了不少但輪廓依舊熟悉的臉,看著少女隱隱透著幾分金色的黑眸慢慢睜大,看著那張臉上慢慢升起淺淺的粉色,情不自禁的舔了下發(fā)癢的后槽牙,然后,慢慢咧開嘴角,隔空做了個口型。 找到你了。 讀出對方口型的神代彌生表情呆滯了一瞬,望著對方撥開人群似乎正朝自己漸漸走來的身影,心臟都差點停了。 他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擠開身旁的人,來不及細想什么找到了就急急忙忙的跑開。 像被貓兒追捕的老鼠似的,借著周圍的人群四處逃竄。 絕對!不能被靠近??! 光是這樣就已經(jīng)羞恥到臉頰開始發(fā)燙的神代彌生不敢去想自己要是真的被人當面揭穿會是個什么樣社死的場景。 他才不想被人當成變態(tài)! 看著那人倉皇的背影,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 真可愛啊。 他想。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么可愛的樣子。 而那個人,早早就見過了。 更甚至,他所知道或者不知道的阿月,都已經(jīng)有人早早的見識到了。 那人早他一步參與了阿月的過去和現(xiàn)在,或許,還有未來。 嫉妒仿佛被點燃的燭火,倒在心底肆意生長的雜草上,頃刻間就在心底燒起了燎原大火,將他的理智和冷靜燃燒的一干二凈。 五條悟站在原地深吸口氣,再次邁開腳步,朝著那倉皇的人影靠近。 他哥從小做的那些手段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像企圖撼動大象的螻蟻般,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說,人是會成長的。 花費了這么久的時間在他身邊安插一個人,在獲取了他的信任后再給他重重的一擊。 如果那天沒有回去,他是不是直到事情的最后才會知道真相? 他最信任也最喜歡的人,在他毫無防備的瞬間,在他的胸口狠狠插上一刀,然后帶著他想要的一切奔赴與別人曾經(jīng)暢想過的未來? 那種事情,怎么可能允許。 即使知道真相的現(xiàn)在,他也依舊喜歡那個人。 喜歡他的阿月。 只屬于他的阿月。 或許,拔掉他的爪牙,折斷他的羽翼,堵住他的退路,將人關在籠子里才是最適合的方式。 阿月只需要看著他,一直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信任那種東西根本無所謂。 他想要那個人,這樣就夠了。 那個人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他身邊,就夠了。 間隔愈發(fā)緊湊的皮鞋聲仿佛死神降臨的前奏,少年身上逐漸溢出的咒力吸引了周圍咒術師的注意,當看清那個滿身戾氣的人是誰時,不少人皺緊了眉,面容帶著些許的不贊同 。 身為咒術師,怎么可以被心底陰暗的東西侵蝕呢? 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五條悟并沒有將周圍的視線放在心上,他一貫如此,別人的看法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被嫉妒侵蝕的野獸眼底只有他緊盯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