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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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吵架了?他帶著明顯的好奇問道,半點不在意的對方惡劣的態(tài)度。雖然說以這家伙的性格,和人吵架這種事并不稀奇,但對象要是對方家里那個忠心的小護衛(wèi),夏油杰就感覺非常稀奇了。 看兩人之間的相處,那人也不像會和對方吵架的性子,嗯生氣了大概只會冷冰冰的盯著別人看吧。 腦袋里自然而然冒出來的想法夏油杰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盡管沒見過幾次,但他總是有種莫名的特別了解對方的奇怪錯覺,雖然不知道這種錯覺的來源是什么,夏油杰也并不打算做點什么。 他確定自己沒見過對方,以前也沒有任何交際。 這樣就夠了。 更何況,對方現(xiàn)在和他的好同學(xué)關(guān)系似乎很復(fù)雜的樣子,他一點也不想牽扯進大家族的愛恨情仇里面。 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過現(xiàn)在,兩人好像吵架了。 夏油杰瞇了下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面坐在床上連臭得要死的家伙,嘴角微微勾起,像在打著什么壞主意一樣。 看他一臉仿佛陰險狡詐的壞狐貍一樣的表情,五條悟半點不在意形象的丟了兩白眼過去。 你是街道上的八婆嗎?這么愛打聽? 說說嘛,或許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角度不同思考的方式也不同,說不定換個角度就能找到辦法? 五條悟因為他的話表情頓了下,到了嘴邊的嘲諷在嘴里滾了幾圈,又被他自己悄然咽了回去。 夏油杰笑瞇瞇地看著他,靜靜等著有些意動的少年開口。 你說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安靜的有些過分的宿舍房間里才響起少年顯得有些壓抑的聲音。 嗯? 夏油杰眨巴著眼,對方說了兩個字后忽然又變得沉默下去,等了一會兒也沒他繼續(xù)開口,不免有些無語。 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不說了。五條悟忽然從床上起身,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突然覺得,還是不說了。 哈?夏油杰眼睛瞪大了一點,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哪有人剛把胃口吊起來又突然不講了?。?? 五條悟哼了一聲,從口袋里拿出墨鏡戴在鼻梁上,一副拽的要死的模樣:我和阿月的事情,干嘛告訴你。 而且沒有吵架哦~五條悟抬起手指動作不屑地?fù)u了搖,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只是阿月最近太粘我了,走哪都要我陪著,說他兩句就委屈巴巴的掉眼淚,我有點受不了所以才到宿舍這邊住兩天。 我們關(guān)系好著呢。 夏油杰: 你確定你說的不是你自己?這家伙總不至于是被趕出來覺得放不下面子滾回去所以才跑到宿舍這邊來等人來哄他的吧? 雖然電話聽著不太像,但要說那人委屈巴巴的掉眼淚,可能性還沒有上面那條猜測來的實際一點。 他目光有些懷疑的看著洋洋得意死要面子的人,嘴角微微抽搐。 五條悟裝作沒看到,側(cè)過身,腳下一轉(zhuǎn)朝著門口走去,一邊朝他隨意地?fù)]了下手:我去后山逛逛,不準(zhǔn)亂動我的東西,走的時候記得關(guān)門,其他的你隨意,喜歡呆多久呆多久。 夏油杰表情一秒收斂,動作迅速地從椅子上起身,手插在兜里:不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誰稀罕呆在你的破房間里啊臭小子!說的他好像什么變態(tài)似的,這家伙就算被趕出家門也是活該! 五條悟哼了聲,不是很在意地掏著耳朵腳步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叱龇块g。 他背對著夏油杰走了一段時間,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變得看不出一點情緒變化的冷漠,藍(lán)色的眼眸也像凝聚了烏云的天空。 昏暗而深邃,隱隱流動著令人心悸的流光。 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和五條悟自己說的一樣,他不僅當(dāng)晚沒回來,第二天也沒見到蹤影,想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到宮崎縣做任務(wù)了。 難得睡到自然醒不用早起做早餐的的神代彌生起床時看了下時間,剛過早上八點整。 這段時間莫名有序的生物鐘似乎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明明昨晚玩游戲玩到了一點多,還特意關(guān)了鬧鐘,這會兒也自然而然的醒了。 在床上睜著眼睛發(fā)了會兒呆的神代彌生發(fā)現(xiàn)自己睡不著了,干脆從床上起身,打著哈欠走到洗漱室梳理起來,穿著睡衣做了單人份的簡單早餐。 吃完早飯,他看了下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回房間里換了身衣服準(zhǔn)備出門。 每天早上都會被少年抱著黏黏糊糊的撒一會兒嬌,今天甚至還有點不太習(xí)慣? 習(xí)慣這種東西真可怕。 這條支線開始的時候他也調(diào)了好久才從之前日夜顛倒的生物鐘里調(diào)整過來。 這樣不行啊。 神代彌生摸著后腦勺感嘆道,一邊關(guān)上房門。 確認(rèn)了下錢包和鑰匙,將下巴上的口罩扯起來帶好,腳步慢悠悠地走向電梯。 埼玉縣中心醫(yī)院。 神代彌生抱著特意買的花束走進醫(yī)院大門,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紙條,又去醫(yī)院前臺詢問了一下,按照前臺護士給的方向來到對面大樓第五層的住院部。 走到一間門口掛著禪院名牌的病房前,他敲了下門,等到了一會兒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曋赡鄣穆曇簟?/br> 請進。 惠也這么早? 神代彌生挑了下眉,倒也不感到驚訝的扭下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為單人間的關(guān)系,房間算不上很大,沒走幾步就能看到里面的場景。 簡單的擺設(shè)一目了然,單人床和懸掛在床對面的電視,還有一個儲物柜和用來掛衣服的架子,床頭的柜子上被人擺上了一個透明的長條花瓶,上面插著還滴著露水說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 病床上的人和坐在病床前面椅子上的小家伙齊齊看著門口的方向,當(dāng)少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時,臉上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小月亮??吭诓〈采系亩贪l(fā)女人語氣溫柔的叫了一聲,顯得消瘦的臉龐五官輪廓很好看,但因為臉上病態(tài)的蒼白看起來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的瓷瓶。 神代彌生腳步一頓,默默地看了過去。 不是說好別這么叫的嗎,鈴奈。 他走過去,將手里的花束放在另一邊空置的桌面上,接過禪院惠拖來的椅子,摸了下他的腦袋,從兜里拿出糖遞了過去。 很可愛嘛。神代彌生面色微頓,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看著病床上的人,語氣溫和的問道:這兩天感覺怎么樣?精神好些了嗎? 嗯,還不錯。禪院鈴奈笑著點了下頭,眸光柔和的好似春日里清澈溫潤的湖水??赡苁窍胪耍F(xiàn)在每天醒來都會覺得自己又賺了,也不用吃藥,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她的精神似乎真的很不錯,看起來和普通人的狀態(tài)差不了多少,除了白得異常的臉色。 神代彌生抿了下唇,又礙于禪院惠的在場,不方便說一些勸解的話。 而且,或許勸解了也沒用。 只有經(jīng)歷過病痛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沒辦法感同身受,自然也沒辦法開口說出一些讓對方再努力堅持的話來。 畢竟,如果不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誰又愿意選擇輕易放棄。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將身旁趴在床邊的禪院惠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和禪院鈴奈聊起了一些日常的閑話。 你工作最近怎么樣?禪院鈴奈關(guān)心的問道,神代彌生挑了下眉,問她:怎么突然問這個?不是和你說過? 禪院鈴奈皺了下眉,語氣多了幾分擔(dān)憂。 甚爾說那個大少爺脾氣越來越差了,我擔(dān)心你受委屈。 那人的性格要是實在太過惡劣,我們就不做了,不要委屈自己,小月亮。 說著,她有些氣悶和不理解的看著他:都什么年代了還搞貼身護衛(wèi)這一套,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種封建又古板的大家族,而且那些人身邊又特別容易因為家產(chǎn)和其他的原因產(chǎn)生糾紛,這么危險的事情,還要天天忍受大少爺?shù)某羝狻?/br> 真不知道你在圖什么,之前和甚爾一起不是還好好的嗎,突然就跑去當(dāng)什么護衛(wèi)下人之類的。 神代彌生摸了下鼻子,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攻略吧。 他無奈的笑了笑,也沒你想的那么糟,小少爺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是對我還不錯,放心吧,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又說好話來騙我,甚爾都跟我說了,你還是快點辭了這種亂七八糟的工作。禪院鈴奈像是不贊成家里的弟弟誤入歧途的長姐一樣,嘴里不依不饒的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惠惠,甚爾那個樣子,我走以后把惠惠交給他不知道會被養(yǎng)成什么樣,有你在身邊也能放心點。 你那個工作也亂七八糟的,天天受氣,還不如辭了算了,我讓甚爾以后把錢都交給你,你來管,不管怎樣,至少要比現(xiàn)在強。 神代彌生聽著她的話,默默在心底磨牙。 甚爾那個王八蛋,又給他沒事找事!整天和鈴奈瞎說什么呢! 小月亮! 看自己說完話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禪院鈴奈忍不住有點氣悶地加大了音量,剛說完話就不停地咳嗽起來,神代彌生連忙將懷里的小家伙放到一邊,起身幫忙拍打著她的背,安撫了好一陣兒,咳嗽不止的人才緩緩止住,匆匆忙忙接了杯溫水過來的禪院惠站在床邊艱難的抬高手把水杯遞過去。 mama,喝水。 神代彌生幫忙把水接過來遞給禪院鈴奈,禪院鈴奈手指有些微顫的接過仰頭喝了一點,溫潤的水順著咽喉滋潤腸道她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謝謝惠。她把水杯遞給等在一邊的小朋友,彎了彎眉眼夸贊道:惠已經(jīng)變成可以幫助別人的大孩子了,不愧是mama的孩子,做的真棒。 因為緊張小臉繃緊的禪院惠臉上慢慢多了點羞澀的神情,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抱著水杯噠噠噠的跑開,禪院鈴奈忍不住笑了下,隨后,表情一變,抬手?jǐn)Q著身邊少年的耳朵。 嘶突然被揪住耳朵的神代彌生抽了口氣,又半點不敢動彈,眼底盡是無奈。鈴奈,你松開。 不行。禪院鈴奈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他。你先答應(yīng)我,那種屈居人下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好的,薪水再高有什么用嗎,你做其他的不是一樣可以賺到錢,干嘛非讓自己受委屈。 可是我真的沒受委屈啊! 神代彌生滿心無力,他真的不知道甚爾那家伙到底和對方說了什么,怎么突然在鈴奈眼里他就好像電視里那種飽受惡主欺凌的小可憐一樣了。 我知道了,你先松開好不好,情緒別激動,醫(yī)生不是說了讓你心平氣和嗎? 那你告訴我你打算什么辭職。禪院鈴奈蠻不講理的又提出要求,一副他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不放手的樣子。 神代彌生嘆了口氣,抬高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合同到期了我就馬上辭職。 少糊弄我,合同什么時候到期。 快了。 快了是什么時候,具體時間。耳朵上的力度加重了不少,神代彌生嘶了下,連忙應(yīng)道:今年年底。 禪院鈴奈擰著眉松開手,嘀咕了一聲:怎么還要這么久。 不能直接辭職嗎?她抬眸看了過去,神情冷淡的少年眉頭微蹙的揉著耳朵,璀璨的眼眸里似乎多了點晶瑩的水光,表情微妙的頓了下。 她有用那么大力嗎? 要付違約金。神代彌生面不改色的忽悠。因為是幾年的合同,一旦違約要付很多的錢,數(shù)目大概是我每月工資的幾十倍。 這么多?!禪院鈴奈是知道神代彌生每月的薪酬的,要比東京一些高級白領(lǐng)拿到的錢還要多,翻個幾十倍的話 那不得幾十個億了??連見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的女人瞪大眼睛,隨后有些惡狠狠的咬牙。我就知道那些大家族里沒什么好東西,這種黑心合同也弄得出來! 神代彌生: 反反正是忽悠過去了,應(yīng)該不至于讓他現(xiàn)在就辭職吧? 氣悶不已的禪院鈴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這種合同你也簽,是不是傻? 真是,一群笨蛋。禪院鈴奈靠回床頭的靠墊上,拍著自己的胸口消氣,嘴里念念叨叨:甚爾也是個靠不住的,你還那么傻的和人簽黑心合同,惠又還小,你們這樣讓我怎么放心,也不知道我走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真是,半點不讓人消停。 一群大笨蛋。 神代彌生靜靜等看著她,聲音輕微的問道:那要不要,再堅持一下。 聽到話的禪院鈴奈表情一頓,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嘴角掀起一個帶著些許苦澀味道的弧度,眼眸微垂。 我也不想就這么放棄啊。 她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完,她的孩子還那么小,還沒看到他長大。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放棄就能改變的。 砰! 安靜的房間里忽然響起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粗暴的推開,房間里的人齊齊看去,一身戾氣的禪院甚爾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拉著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往外走。 等等,甚爾?禪院鈴奈被他粗暴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喊出聲。 禪院甚爾拽著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一邊大聲喊道:我和這家伙出去做個任務(wù),很快就回來,你在這里等我回來。 他腳步停下,轉(zhuǎn)過頭,兇惡的臉上帶著詭異的興奮,墨綠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一字一頓的重復(fù)道: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等我。 禪院鈴奈表情一怔,看著他匆忙的轉(zhuǎn)身,等背影消失在門口的轉(zhuǎn)角,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聽不到以后,緩緩垂下眸,弧度輕微的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