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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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到底有沒有點作為家長的自覺?? 鈴奈不在就把家搞成這樣。 人渣! 雖然經(jīng)常宅在家里,但家里的東西都會找時間收拾,每周定時定點的在垃圾回收日把垃圾整理好拿下去的神代彌生對房子里的現(xiàn)狀簡直無法忍受。 神代彌生深吸一口氣忍下自己罵人沖動,取下掛在門后的圍裙,開始一點點整理起來。 先把客廳里的垃圾分類裝起來,然后打掃,最后才是廚房里讓人看著就心梗的那些。 計劃好以后,他剛開始整理沒多久,他就看到還沒到他膝蓋高的禪院惠拿著垃圾桶過來幫忙一起整理。 稚嫩的小臉繃得緊緊的,一旁的腮幫子鼓起來一點,嘴里應(yīng)該是吃著他剛給的糖。 看著體貼懂事的小家伙,神代彌生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鈴奈當(dāng)初絕對是被禪院甚爾那個唬人的外表迷惑,瞎了眼才和對方結(jié)婚。 神代彌生在心底把禪院甚爾那家伙從頭到腳貶得一無是處,手里任命的清理著亂七八糟的客廳。 一打掃就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現(xiàn)在剛?cè)氪?,春季的雨水一貫不少,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天空開始烏云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收拾了一下午弄得滿頭大汗的神代彌生扶著抽痛的腰坐在沙發(fā)上直接癱了,眼神麻木地看了眼窗外下著的小雨,又偏過頭看了下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累得臉頰通紅,沉沉睡去的小家伙,情不自禁地癟了下嘴。 還沒等他開始腹議某個人渣是怎么做到在短短的幾天里就能把家里弄得這么亂的,耳邊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他在沙發(fā)上轉(zhuǎn)動視線看了過去,穿著滿是褶皺的體恤和褲子,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男人頂著一頭雞窩一手打著哈欠一手摸著肚子從里面的房間走了出來。 嗯?走到客廳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的禪院甚爾停下腳步,打量了下客廳,在看到靠在沙發(fā)上的人時臉上的驚訝收斂,又恢復(fù)懶散模樣地摸了下眼角。 是你啊,我還以為家里進什么田螺姑娘了,以身相許的臺詞都想好了。 神代彌生抽了下嘴角,拿起手邊的抱枕一把丟了過去。 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春秋大夢呢,還田螺姑娘以身相許?想的倒是挺美。 累得完全不想和他說話的神代彌生丟了個白眼過去,被禪院甚爾連同朝著臉丟過來的抱枕一同接住,他順手拿著擦了下眼角,看的神代彌生整個一哆嗦,被惡心的夠嗆。 你就不能滾去洗臉嗎? 他沒好氣的低聲喝斥,禪院甚爾把抱枕放在腋下夾著,走到一旁的冰箱前面,一邊在里面找東西一邊滿不在意的回道:自己家里,那么在意形象干嘛? 誰特么管你什么形象了,我是怕你帶壞小朋友! 我餓了,去做飯。在空蕩蕩的冰箱里沒能找到吃的,禪院甚爾關(guān)上冰箱門,靠在上面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神代彌生動了動嘴皮,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臟話,語氣涼涼地回了句:自己想辦法,我和惠已經(jīng)吃過了。 嘁。禪院甚爾不爽的嘖了聲,又看了眼對方身邊縮成一團睡覺的小家伙,抓著頭發(fā)走到電視柜前面,拉開抽屜從里面找了個泡面出來。 他關(guān)上之前,神代彌生看到里面最少還有好幾盒存活,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就帶惠吃這個? 不然呢?禪院甚爾頭也沒回的問了句,撕開泡面盒子把調(diào)料放好后又走到熱水壺前面,接了點水等著燒開,微垂的眼懶懶散散地看了過去。 我又不會做飯,不吃這個就餓死,不然那小子自己做也行。 他才兩歲。 我知道啊。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困得不行的樣子,嘴里理直氣壯的說:踩把椅子不就夠得著了。 人渣。神代彌生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詞匯,只有這兩個字才能完美的體現(xiàn)出這家伙的本質(zhì)。 這就是個人渣! 謝謝夸獎。禪院甚爾懶洋洋地回了句,又問道:你怎么過來了?不陪你家大少爺你儂我儂,跑來這里當(dāng)什么田螺姑娘? 惠說你抱了一大堆酒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從昨晚就動靜,他怕你喝死在里面,叫我過來看看。 神代彌生面無表情地說,我現(xiàn)在覺得你死在里面比較好,省的污染環(huán)境,惠和鈴奈我會安置好,不用你cao心。 雖然這家伙可能半點沒cao過心,家里都是鈴奈在打理,這就是個混吃混喝的小白臉! 哼。禪院甚爾輕哼一聲,嘴角帶著幾分嘲笑地上揚:還沒開過葷的臭小子就想趕著給人當(dāng)?shù)??美的你。說完他抬手指了下沙發(fā)上的小團子,繼續(xù)嗤笑。 那小子你想要可以帶回去,我看你怎么和大少爺解釋。 至于鈴奈,想都別想。 熱水燒開了,嗚嗚的聲音響起,禪院甚爾停下說話,轉(zhuǎn)身把水倒進泡面盒里。 神代彌生剛想說話,余光瞥到身邊的小團子動了下,翻了個面背對著客廳,小臉皺得緊巴巴的,拳頭也攥緊了,眼角似乎還有些許濕潤,看樣子好像已經(jīng)醒了,而且剛好聽到自家混賬老爹的混賬話。 神代彌生: 他忍不住瞪了眼看似一無所覺的家伙。以這人敏銳的程度,絕對發(fā)現(xiàn)了,結(jié)果嘴里還沒個遮攔的亂說話! 禪院甚爾端著泡好的泡面走了過來,盤腿坐在對面的地板上,拿著叉子窸窸窣窣的吃了起來,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像個流浪漢一樣狼吞虎咽的,看的神代彌生一陣無語。 泡面特有的香氣在剛剛打掃完的客廳里飄的滿屋子都是,分了點注意力一直關(guān)注著身邊的神代彌生看到閉眼裝睡的小家伙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嘴饞還是肚子餓了,表情微頓,又瞥了眼對面三兩下就把面吃完連湯都沒剩的人,語調(diào)涼涼地問道:你吃飽了嗎? 勉勉強強吧。禪院甚爾把面前的空盒子推開,又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被擠得有些扁掉的煙盒,取出香煙叼在嘴里,剛準備拿打火機點上,就被人一把拍掉。 他挑了下眉,看向面前撐在桌面上神情冰冷的少年。干嘛? 做個人吧。神代彌生發(fā)自內(nèi)心的請求他?;葸€在這里,能不能有點身為父親的自覺? 嘁。禪院甚爾表情有些不耐煩,叼著煙不說話了。 神代彌生完全不想理他,扶著因為家務(wù)酸軟到不行的腰艱難起身,嘆了口氣,帶著點認命的說道:我做飯,你去買菜。 禪院甚爾眉頭微揚,撐在茶幾上支著臉頰帶著幾分戲謔地問他:不是吃過了? 又餓了不行? 神代彌生冷冷地看著他:去還是不去?要不是冰箱里什么都沒有他才懶得跟這人廢話。 去~禪院甚爾拉長語調(diào)懶洋洋地回道,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朝他伸開,帶著幾分笑的說:給錢。 看對方眉頭一皺,他挑著眉完全不感到羞愧的說:我沒錢了,不給錢怎么買菜。 神代彌生動了動嘴皮,最后還是忍了。 惠沒睡著,不能罵臟話帶壞小朋友。 在心底重復(fù)了幾次,他才壓下自己心底罵人的沖動,深呼吸一口平息自己的心情,走到入戶門的架子上取下外套,從里面拿出錢包,抽出幾張一萬日元的紙鈔,砸在禪院甚爾的手里,冷冰冰地說了句。趕緊滾。 居高臨下地樣子像極了某些電視劇里拿錢了事的大少爺。 禪院甚爾撐著茶幾沖地上起身,揚了揚手上的鈔票,語帶笑意地說:謝謝惠顧~ 周身自帶的某種不可描述氣場和他臉上的神情搞得他們像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交易一樣。 走到少年身邊的時候,他還帶著曖昧地舔了下唇,神代彌生實在忍不住的抬起腳踹了過去。都說了別帶壞小孩子,你這個人渣! 哈哈哈哈。 禪院甚爾避開他的腿,單手插兜揚著手里的萬元鈔票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吡耍o人的感覺像是他收到了小費一樣,嘴里甚至哼上了小曲。 一點做家長的樣子都沒有! 等人買好菜回來,神代彌生去廚房做了晚飯,又叫醒一直裝睡有點鬧別扭的禪院惠起來吃飯。 吃完飯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幫忙收拾完桌子,禪院惠和神代彌生說了一聲,然后看都沒看一眼大搖大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男人,神代彌生隱約聽到一聲帶著不滿的輕哼,神情不由有些微妙地看著小家伙腳步一下比一下重地走到房門口,然后停頓了下,大概過了幾秒鐘,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將門重重的關(guān)上。 咚的一下聲響格外沉重。 神代彌生想了想,抬起手把手里剛擦完桌子的抹布朝著沙發(fā)上好似無知無覺的人丟了過去。 禪院甚爾像是身后長了眼睛似的歪了下頭,任由抹布撞到電視柜上,身體前傾了些,手臂伸長拿過茶幾上的煙盒,叼著煙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抽了吧? 話還沒說完,咔嗒一聲十分清脆的點火聲就已經(jīng)響了起來。 那種礙事的小崽子總算走了的語氣聽得神代彌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鈴奈在就好了。 他按著抽痛的太陽xue在心底嘀嘀咕咕。 鈴奈在這家伙至少知道收斂一點,沒人管著就完全放飛自我,盡顯人渣本質(zhì)。 鈴奈怎么樣了? 他開口問道,問完的瞬間看到拿著遙控板到處換臺的人動作很明顯的頓了一會兒,接著,他聽到對方語氣淡淡的說:大概就這幾天了吧。 神代彌生頓時怔住。 之前不是?看上去狀態(tài)還好嗎? 醫(yī)生說能扛這么久已經(jīng)是奇跡了。禪院甚爾隨便按了個頻道,放下遙控器向后靠著沙發(fā)靠墊,雙手環(huán)胸,語氣聽不出情緒的說道:鈴奈說,她累了。 本來就是靠吃藥和治療一直撐到現(xiàn)在,人折騰的不輕,現(xiàn)在看到藥丸就犯惡心,她跟我說想休息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惠。他回過頭,看向站在餐桌前垂眸不語的人,扯了下嘴角,不過想到你還在,她也就安心了一點。 有你在不至于讓那小子餓死,其他的,就看命吧,反正也差不到哪去。 他說完話,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播放著搞笑節(jié)目的電視機,電視里觀眾們演員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他卻完全沒感覺似的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邊問道:所以你什么時候玩膩了過家家的主仆游戲?跟著我那小子說不定什么時候會餓死。 我做事可不會帶著個拖油瓶,出什么意外我也管不著。 神代彌生擰著眉看他。他是你兒子!又不是他兒子,怎么搞得像是在給他托孤一樣,有毒吧這人。 也是你兒子,嗯按年齡來算也可以是你弟? 禪院甚爾偏了下頭,表情恢復(fù)了以往不著調(diào)的樣子,笑著說:不然你可以叫我一聲老爸?我吃點虧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神代彌生一秒面無表情。 不然你現(xiàn)在去死吧。 禪院甚爾擺了下手,一臉無所謂的說:怎么著也得把冤大頭找到才能死啊,那小子那么麻煩,我才不想繼續(xù)帶著他呢。 說著,他又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輕佻地上下打量著因為自己的話表情有點嚴肅的人,說起來,我還有個愿望來著。 神代彌生抬眸看他,就見那人歪著嘴角一臉邪氣地說:幫你小子破個處什么的? 長大成人的第一步。他抬起手指搖了搖,眼底全是挪揄。成人的標志啊小子,這么大個人了居然沒做過那種事,不覺得丟人? 看你和那個大少爺?shù)臉幼?,我還以為他早把人吃了呢,結(jié)果嘖。 禪院甚爾嫌棄的嘖了聲,天與束縛的他雖然看不到屋內(nèi)逐漸漫溢的咒力,敏銳的五感也能感受到空氣里漸漸彌漫的氣勢,但完全不在意地繼續(xù)說道:那小子不會是個廢的吧?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他枕著雙臂趴在沙發(fā)靠背上,挑著眉多了些曖昧的說:他不行我可以你幫你,帶你徹徹底底感受下大人的快樂,從內(nèi)到外~ 隱含著某種澀情因素的話語下一秒又恢復(fù)懶洋洋沒有活力的樣子。 不過,要收費的,看著熟人的份上可以給你打七折。 錚一下清脆悅耳的出鞘聲伴隨著凌厲的刀刃在沙發(fā)上落下一道白光,禪院甚爾兩指夾著泛著寒光的太刀刀尖,嘴角弧度加大。 又害羞了? 你這家伙還真是不經(jīng)逗啊。 他語帶感嘆道說道,要不是手臂上的肌rou緊繃得青筋都有些鼓起,一臉輕松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毫不費力就將對方的攻擊制住。 神代彌生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么寫的樣子,想罵臟話又找不出合適的詞匯出來,最后只能狠狠地罵了句:人渣! 禪院甚爾松開手指,掏了掏耳朵,語調(diào)散漫地說:謝謝夸獎~ 誰他媽夸你了! 神代彌生握著特級咒具的刀柄,眼神帶著點兇惡的想在對方身上插上幾刀。 但很快,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將咒具變回原來匕首大小的模樣,放好后冷冷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這兩天會抽空去趟醫(yī)院看下鈴奈,至于你。 他瞥著對方,從鼻腔溢出一聲重重的哼聲,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管。 誒~禪院甚爾看著他解下圍裙走向入戶口的背影,加大幾分音量的嚷嚷:送你都不要?? 神代彌生腳步一頓,回頭甩了個眼刀給他。這人是生怕惠不知道他老爹想把自己送出去的打算嗎??就不能好好做個人? 禪院甚爾忽然摸著后腦勺從沙發(fā)上起身,走了過去,停在神代彌生面前。 干嘛?神代彌生皺著眉問道。 看著他毫無自覺的樣子,禪院甚爾挑了下眉,在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按住對方肩膀低下頭,在白皙的后脖上用力的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