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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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神代彌生忽然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門口,深吸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阿月 腳邊幽幽傳來的呼喊讓他腳步一頓,垂下眸,往旁邊一看,一貫趾高氣揚的小少爺跟落水的貓崽子一樣垂頭喪氣的蹲坐在門口,看他出來了,眼巴巴的望著,一臉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 悟。神代彌生側(cè)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比平日里更加冷淡的神情讓五條悟有點慌,正想說點解釋和辯解的話,又聽到少年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喜歡我嗎? 五條悟愣了一瞬,表情有些傻的看著他,好像在說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 不是作為陪你長大的玩伴,也不是你的下屬和狗。 神代彌生垂著眸,靜靜的看著他。對于我這個人,你喜歡我嗎? 五條悟想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肯定喜歡的啊。但是看著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他卻莫名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阿月說的喜歡,是指的什么?五條悟有些茫然,但是 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少爺。 少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看著那人眉眼冷淡的站在不遠處,口中不急不緩毫無起伏的說著:我們以后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惱羞成怒的生哥:麻煩你以后離我遠點! 委屈巴巴的悟悟子:我真的沒有,至少剛才真沒有。 生哥:滾! 、 溜了溜了 加更明天再算!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洛歸嵐 2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諦、Cheers 1個; 第59章 【六眼神子】13 四月。 街道上的櫻花開得正盛, 天氣還有點冷,風拂過時散落的粉色花瓣將整個城市都附上了一層猶如漫畫般的場景, 急馳而過的電車, 人群涌動的街道, 灑落的陽光。 每當開學季來臨時, 喧嚷又疲憊的城市仿佛也多了幾分活力, 街頭巷尾隨時能看到早起趕車的少年少女們嬉笑打鬧, 成群結(jié)伴的走在去往學校的道路上,一邊交換著假期時的冒險與趣事,一邊探討著新學期又會有怎樣的故事發(fā)生。 開學這種事總是有人歡喜有人煩惱。 在上次的談話以后,五條悟明確感受到了他和阿月之間被拉遠的距離。 從初見起就一直沒大沒小的小護衛(wèi)忽然變得本分極了,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出門,盡職盡責的充當著下屬的角色,連一點親近的空隙都不給他。 準確來說, 如果是他的命令,不管什么要求小護衛(wèi)都不會拒絕, 但也僅此而已。 即使他和往常一樣將人抱在懷里逗弄,企圖讓小護衛(wèi)能給他多一點不同的反應(yīng),那人也是冷著一張臉, 仿若人偶似的任他擺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最多也就在一開始和他說一句尊卑有別, 注意身份。 隨后無論怎樣, 無論他做的多過分, 那人也不會給他半點眼神。 這樣明確的拒絕和拉遠的距離讓五條悟心情逐漸變得壓抑,但是他想不明白,阿月口里所說的喜歡,到底是希望他怎么做。 他們本來就親密無間, 未來也不會有人能把他們分開,那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小護衛(wèi),他們朝夕相處了五年之久,未來還會在一起很長很長的時間,這樣還不足以證明什么嗎? 他們是主仆,是朋友,是玩伴,也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可是你真的了解他嗎? 太爺爺?shù)穆曇絷幓瓴簧⒌脑谀X子里浮現(xiàn),日漸暴躁的五條悟在去往咒高與自己的班主任見完面,然后被告知三月無法和他一起在學校就讀的時候徹底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在入學的第一天和自己的班主任大吵了一架。 在咒術(shù)高專一年級擔當班主任的夜蛾正道看著眼前如發(fā)怒的獅子般怒不可遏的少年,臉上嚴肅的神情沒有些許動容,他將目光移向少年身后安靜的猶如影子般的人,沉聲開口:這里是培養(yǎng)咒術(shù)師的地方,在這里的學生未來都會是彼此可以托付后背的戰(zhàn)友,我們并不需要在關(guān)鍵時刻會因為其他因素將隊友拋在身后轉(zhuǎn)而去做其他事情的人。 三月君,如果在未來的某次戰(zhàn)役中,你的隊友重傷,生命垂危,需要馬上帶回學校救治,而五條悟正被敵人糾纏,你的選擇是什么。 神代彌生聽了他的話,側(cè)身看了眼身旁滿身怒氣的少年,隨后抬眸,對上夜蛾正道深沉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說:我是少爺?shù)淖o衛(wèi)。 夜蛾正道點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他前方身材高挑的少年。你有一個很忠心的屬下,但他的覺悟和學校所需要的覺悟相互排斥,所以我不會同意他的入學申請。 原本因為小護衛(wèi)毫不猶豫的選擇心生竊喜的五條悟在聽到夜蛾正道的話后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站直身子眼神有幾分兇惡的望著對方,夜蛾正道沉穩(wěn)地與他對視。 嘁。 過了幾分鐘后,在對方完全沒打算改變主意的神色下,五條悟砸了下舌,拉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鏡,朝著對方做了個鬼臉。 不同意拉倒,老子也不上了,弄得像誰稀罕你這種破地方一樣。 他把墨鏡戴好,單手插兜,一臉桀驁不馴地朝著身旁人開口:阿月,我們走。 神代彌生瞥了他一眼,垂下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五條悟表情頓了一瞬,在夜蛾正道不置可否隨君自便的神情下暗自磨了磨牙,哼了聲帶著滿身怒氣氣沖沖的往外,剛走到一半,就聽到身后的小護衛(wèi)對著那個臭老頭十分恭敬的說:小少爺以后在學校的時間里麻煩您多多關(guān)照。 半點沒在意自己都快走到門口了,也沒管他剛才說的話。 五條悟氣得不行,抬起腳猛地踹開緊閉的大門,然后氣焰囂張的大步走了出去。 嘭地一聲巨響讓房間里交談的兩人表情都停頓了一瞬,隨后,夜蛾正道看著黑發(fā)的少年朝著自己鞠了個躬,腳步不急不緩的跟了出去。 夜蛾正道望著他的背影,眸色深邃了些許。 即使是那位五條一族聞名已久的六眼他也能摸清一點脾性,只能說不愧是從小就天賦異稟囂張肆意的大少爺,完全沒把人放在眼里。 只是這個護衛(wèi),他有點看不太明白。 兩人相處的模式也有點奇怪。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那位大少爺?shù)谋宰屗呀?jīng)可以預(yù)見以后自己會有多頭疼。他看了下手表,估摸著時間,另一個也快到了。 想到另一個同樣難搞的問題兒童,夜蛾正道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向房間里面的沙發(fā)坐下,弓著身,雙手放在腿上,表情沉重地望著門口,昏黃跳躍的燭火讓他的側(cè)臉看起來莫名有些悲壯。 希望過完這三年他的頭發(fā)還能保持茂密的樣子。 房屋外頭的空地上,聽到身后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出來已經(jīng)有一兩分鐘,甚至覺得這一兩分鐘格外漫長的五條悟在對方走到自己身邊時裝模作樣地側(cè)過身,重重的哼了聲,一副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的別扭樣子。 然而等了一會兒,身邊人不止沒有哄他,連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來,五條悟不動聲色的挪動視線向旁邊斜睨了過去,然后看到少年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后,眉眼低垂,恭敬又疏遠。 這樣的態(tài)度讓接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受到對方冷漠對待的五條悟心底慢慢升起一股委屈,剛才被對方無視的話和態(tài)度讓這份委屈宛如沖破閘門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阿月他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的扯著少年袖口的布料,低著頭滿眼委屈的看著他,只是一貫的作風讓他說不出示弱的話來,而且他也沒想明白造成如今這個場面的原因是什么,他還沒弄明白阿月口中的喜歡是什么。 只是,他真的沒辦法習慣被對方這樣恭敬的拉開距離,他們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五條悟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作為主仆來說相處的方式太過奇怪,主不主仆不仆的,但是那些并不重要。 比起族里那些死氣沉沉刻板又拘謹?shù)南氯藗儯矚g鮮活有自己個性的阿月。 最特別的阿月。 但現(xiàn)在這份特別被少年自己收回去了,他將自己變得和其他人一樣,恭敬又帶著距離的站在他面前,沒有一點逾矩的地方。 五條悟不喜歡這樣。 這樣的態(tài)度讓他們之間好似多了什么看不見的屏障一樣,把他從少年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生拉硬拽的扯了下來,然后隔絕在外面,不準他靠近半點。 在柔軟又溫暖的巢xue呆慣了的大貓沒辦法去適應(yīng)冰冷堅硬的平原,他想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在少年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撒嬌打滾,享受著他們之間特有的親昵。 阿月。他又叫了聲少年的名字,那人在帶著些許暖意的陽光下宛若冬日里久凍不化的冰雕,沒有給他任何一點反應(yīng)。 垂下的眼簾使得他沒辦法將那雙漂亮的金眸盡收眼底,向下的視線自然也不可能將他映在其中。 五條悟再也忍受不了的抬起手,抬起對方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臉上是無法壓抑的氣憤和委屈。你為什么不看我了,不是說好要一直看著我的嗎?你現(xiàn)在這樣是想干嘛? 明明一直好好的你突然鬧什么脾氣,別跟我說什么身份有別,那種東西你從來就不會在意,現(xiàn)在突然的是想干嘛? 無法抑制的憤怒讓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捏著對方下巴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力道,神情帶著幾分兇惡的緊盯著對方,不停地發(fā)泄著自己心底的委屈和不解。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跟我說嗎,就算是生我的氣你也要讓我知道自己錯在什么地方吧! 突然就判我死刑,莫名其妙的開始鬧脾氣,又自作主張的開始計較什么身份什么尊卑的,那種東西根本就是借口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說不行嗎! 小少爺。神代彌生靜靜地看著他,對少年的怒氣視而不見,只是平靜又冷淡的陳述道:時間不早了,屬下該走了。 三月!五條悟大喊著他的名字,少年無動于衷的樣子就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未來也不會改變了一樣,他們會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隔著無法攀越的溝壑。 他恨恨地瞪著對方,胸膛因為氣憤不住起伏,看著他這個樣子,神代彌生眼睫微顫了幾下,那雙仿佛溢滿了委屈的眼睛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抬手撥開自己下巴上的手,垂著眸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小少爺。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些過分親密的舉動不應(yīng)該在我們之間發(fā)生。 神代彌生抬起眼皮,看著臉上寫滿了不滿的少年,眼神有些無奈:我們只是主仆,或許連朋友也算不上,那些親密的舉動你應(yīng)該和自己喜歡的人去做,而不是和我。 你并不喜歡我,悟。他陳述一般的話語仿佛敲定了結(jié)論一般,讓五條悟表情瞬間愣住。 你只是習慣了。他聽見少年語氣輕緩的好似隨時會被風吹散般輕輕說著:只是習以為常,以為那樣的事情是正常的,但實際上,那些并不正確,至少在一般人眼里我們的關(guān)系太過奇怪。 明明不是戀人,卻做著那么親密無間的事情。 神代彌生微微嘆了口氣,向后退了一點,冷淡的神情稍顯柔和了幾分,說出的話卻讓五條悟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起,隨著血液迅速蔓延至四肢。 既然是錯誤的,從現(xiàn)在開始回到正確的位置才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如果在未來的不久后,你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 神代彌生微頓了一瞬才接著說道:至少不會因為回想起現(xiàn)在這樣扭曲的關(guān)系而感到惡心。 這個人在說什么啊 什么惡心 五條悟怔怔地看著在日光下好似微微發(fā)著光的人,那精致的五官上是他所熟悉的表情,但他突然卻感覺對面的人有點陌生。 阿阿月你討厭我嗎? 討厭到連同那些親密的時刻回想起來都會覺得惡心的程度? 為什么會用那樣的話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為什么要因為那個莫須有的戀人來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們明明已經(jīng)在一起了那么長的時間,為什么要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去改變相處的方式。 小少爺,我 僵硬在原地的少年好似被忽然喚醒了一般,眸色帶著幾分銳利地伸出手將正要說話的人拽到自己身前,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那雙一直在說些令他感到非常不愉快的句子和詞匯的雙唇。 不同于以往激烈的好似要將人吞入腹中的兇狠,少年只是緊緊地貼著唇瓣,沒有多余的動作,就好像這樣只是不想聽到對方口中那些糟糕的話而作出的動作。 原本想要將人推開的神代彌生愣了下,放在肩上的手莫名不知道是否該繼續(xù)用力。 阿月覺得惡心嗎?少年放大的臉充滿了整個視線,白色的睫毛根根分明,低垂的眼眸一如即往的清澈蔚藍,散布著琉璃般多彩炫目的光暈,他貼著唇瓣輕輕說著話,說話和呼吸間的氣流打在臉上,感覺有些奇妙。 惡心的話,可以推開我。五條悟嗓音低沉的說著,和話語完全不符的是他虛落在對方身后的手,漂亮的眼睛在說話的同時涌上了一層水光,讓神代彌生感覺自己如果真的把人推開,面前委屈的貓崽子說不定會從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落下淚來。 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眼神怔怔地望著對方。幅度很微弱,但五條悟卻清楚的看到了,他忍不住欣喜的將虛落的手圈在對方腰上,不著痕跡地用了點力,讓人能更靠近自己一點,腦袋向后了一點,拉開些許的距離,不再緊貼著唇瓣,而是用眼眸緊緊地盯著對方,小聲說道:我想和阿月一直在一起。 阿月做我的戀人好不好? 你喜歡我嗎? 少年這樣問道,五條悟頓了一瞬,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沒弄明白,但是 咳咳 突然出現(xiàn)的咳嗽聲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第三個聲音的出現(xiàn)讓神代彌生條件反射地將身前的人推開,猝不及防被推到一邊的五條悟腳步踉蹌了兩下,等站穩(wěn)后視線先是追隨著側(cè)過身站到一邊收斂了所有情緒的少年身上,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神情,變得暗沉不少的眼眸帶著兇狠地看向突然冒出來的攪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