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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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好想想應(yīng)該怎么做吧。 八云管事說完話后,也不待神代彌生有任何反應(yīng),腳下一轉(zhuǎn),腳步不急不緩地走向偌大的族地大門。 聽完那番警告般的話語,神代彌生站在原地,看著管事的背影,慢慢抬頭,看著隱于山麓密林間威嚴(yán)壯麗的建筑,緩緩嘆了口氣。 真麻煩。 攻略游戲為什么非要整些沒用的東西進來,策劃腦子有病? 他摸了摸泛著刺痛的臉頰,瞇了下眼睛,心底冷笑一聲后邁開腳步徐徐走向猶如臥于山澗中巨大猛獸般的族地,慢慢靠近巨獸滿是獠牙的大嘴,然后,腳步堅定有力的跨過門欄。 翌日,一覺睡到大天亮的五條悟在床上悠悠醒來,剛一睜開眼睛,就被跪在自己床榻前面不遠處的人影嚇了一跳,他猛地從床上起身,待看清楚那是誰以后警惕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郁悶,嘟囔著開口:你大早上的是想嚇?biāo)勒l? 他揉了揉眼,余光瞥到窗外看起來剛剛亮起的天色,動作一頓,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床前的少年,又再次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來來回回了好幾次,殘余的困意一掃而空,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你今天居然這么早?! 太陽今天沒從西邊起來?。款x居然這么早就起來了,還跑到他這里? 少爺,需要洗漱嗎?神代彌生垂著眸,跪在地上,自動略過對方那些話語,語氣多了幾分恭敬,聲音聽著卻有點虛弱的說著。 和其他人變得一樣的語氣讓五條悟表情頓住,皺著眉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一貫懶散又沒大沒小的家伙。 對方一直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只是原本就白皙的下巴好像更白了,一點血色也看不到,慘白的像張白紙,嘴巴卻比平時紅了很多,下唇上的牙印像是被自己用力咬出來的,結(jié)了痂在上面,看著有些明顯。 這家伙沒事咬自己干嘛? 五條悟心里嘀咕著,注意到對方微微顫抖的肩膀后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走到對方身邊,彎下身湊過去嗅了嗅,果不其然聞到了一股藥膏的味道。 你受傷了?少年清朗稚嫩的嗓音沉了幾分。他們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被用刑了。 五條悟的臉色變得難看,眸色有些深邃地看著地上垂頭不語的人。 怎么回事。他問道。 視線中的黑發(fā)少年抿了下唇,依舊垂著頭語氣微弱的說著: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小少爺,管事大人只是照例行事。 八云? 五條悟擰著眉,想起那個經(jīng)常在他耳邊叨叨個沒完,讓他注意禮節(jié)的刻板管事,頓感煩躁的嘁了一聲,視線余光卻忽然瞥到對方臉頰上方似乎有些泛紅,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臉怎么了? 然后看到那人條件反射似的抬手捂住了臉頰,偏到一邊語氣淡淡的說著。沒什么。 少爺,您該洗漱了。 疏離又恭敬的語氣找不到一點平時散漫卻帶著某種熟稔的親昵,仿佛盡職盡責(zé)的扮演著護衛(wèi)的角色。 小少爺臉上的表情一下沒了,下顎繃緊,冷著一張臉手上用著不予拒絕的力道將對方的手扯了下來,然后看到了慘白的臉上紅腫刺目的手掌印,手指一下收緊。 五條悟眼眸晦澀地盯著那張臉上一大片鮮艷的紅,嘴巴動了動,最終什么話也沒說的松開手,走到一邊的儲物柜前,拉開抽屜翻找著,最終從里面取出一直沒怎么用上的藥膏,拿著東西回到剛才的位置。 神代彌生看著他拿著東西走到自己面前,在對方從盒子里摳出一點藥膏將手伸到自己面前時偏了下頭,冷淡的說:小少爺,這不合身份。 閉嘴。五條悟被他氣笑了。身份,之前怎么沒見這家伙在意什么身份,這會兒就在意了?還是不打不聽話? 但是他的人也用不著其他人幫忙調(diào)教,那些整天閑著沒事做的老東西,手伸這么長,也不怕他給他們剁了。 清透的蒼眸中劃過冷意,五條悟看著身前的人,用著冰冷的語氣說道:我說的話就是命令,現(xiàn)在閉嘴,上藥,再啰嗦一句試試。 神代彌生抿了下唇,有些不甘愿的呆在原地不動了,垂下的目光看到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涂抹藥膏的手指,鼻間嗅到濃郁的藥香,金眸深處閃爍著危險的流光。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猜猜那個大人是誰,他想干啥子 ? 生哥:猜個鬼,他人沒了:) ?為什么,一覺醒來長評多了兩條??營養(yǎng)液也快了,地雷也過一半了,你們想干嘛呢?? 我,絕不欠債!(神智不清)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古城七秋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洛歸嵐、諦 1個; 第51章 【六眼神子】05 柔軟的手指在臉上緩緩移動, 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緩緩將藥膏抹平,藥香在鼻尖蔓延,視線里的小家伙緊繃著一張精致的小臉, 眸色因為情緒而加深不少的眼睛認(rèn)真而專注的盯著自己臉上紅腫的地方, 像在完成什么特別難搞的事情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 感受著臉上少年笨拙的動作, 神代彌生心下一軟, 心中的不虞也悄然散去,他緩緩嘆了口氣之后正想張嘴說點什么,就看到面前的人眉頭一擰, 頗為惱火地喝斥他:閉嘴, 別亂動。 神代彌生: 他嘴巴動了兩下,又不得不貼在一起,金眸中浮現(xiàn)一點無奈地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第一次給人上藥,動作小心翼翼, 從一開始的笨拙慢慢到熟練起來的小少年不著痕跡地呼了口氣。藥膏開始生效后,臉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火辣辣感覺的神代彌生這會兒有點不知道說點什么。 他放在身側(cè)的手指悄然攥緊, 忍著自己想要抬手的欲望,思索著要不要一會兒就去把它洗掉。 這也未免太難熬了。 神代彌生認(rèn)真思考著自己會不會爛臉這種問題,雖然好吧他其實挺中意自己這張臉的,這小家伙不知道拿著什么用處的膏藥敷在臉上, 過于認(rèn)真的動作和嚴(yán)肅的神情讓他錯過謝絕好意的最佳機會,現(xiàn)在只好默默擔(dān)憂著自己的臉。 不知道面前的人正在懷疑自己用了什么假冒偽劣產(chǎn)品的五條悟看著盒子里還剩大半的藥膏, 抿了下唇,又開口對著身前的人說道:把衣服脫了。 突然聽到這句話的神代彌生:???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對方,兩人如今的年紀(jì)倒也不至于讓他想到奇怪的地方, 但是,還來? 啊什么啊,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順便重新上下藥。五條悟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對方有些不情不愿的神色,氣笑了。 你這家伙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啊?我這可是族里送過來療傷效果最好的東西,要不是看你可憐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拿出來? 神代彌生在心底撇了下嘴,這藥效未免也太好了,他現(xiàn)在只想去洗把臉緩解下臉上的折磨。 有一說一,這么大個咒術(shù)家族怎么連個反轉(zhuǎn)術(shù)士都沒有?那不比上藥快? 神代彌生心底默默嫌棄著,緩緩抬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紐扣。五條悟抽著嘴角看他宛如蝸牛般慢吞吞的動作,嘴皮動了動,還是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 這家伙真是剛正經(jīng)沒多久這會兒又恢復(fù)平時的散漫了,沒大沒小的一點不長教訓(xùn)。 不過算了。 他在心底輕哼一聲,看著對方現(xiàn)在是個傷員的份上,他就大發(fā)慈悲懶得和這人計較了。 等神代彌生脫下身上的襯衣,五條悟走到后面,看到上面開始往外溢著血色的繃帶,眉頭慢慢皺起,去旁邊找了下剪刀,將對方身上的繃帶小心剪開,等底下血跡斑駁的鞭傷暴露在眼前時,他心底壓下去的怒火一瞬間直接竄上腦門。 即使是處罰也未免太過了! 少年單薄的背上遍布著鞭痕,皮開rou綻不足為過,根本找不到一點完好的rou,五條悟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家伙得罪了誰,然后被人蓄意報復(fù)了。 但顯然可能性不大,這人之前都沒在本家,談不上被本家的人記恨。 所以,究竟是誰? 五條悟不停在腦中尋找誰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他手里的人,一邊抿緊唇瓣拿起藥膏開始幫忙上藥。 藥膏剛落在那人背上,他就明顯看到對方的身體顫抖不已,仿佛疼痛難忍般。五條悟眼底閃過晦澀的光,清透如碧藍晴空的眸色如今加深的好似烏云匯聚雷光閃爍的陰雨天。 他沉默不語的繼續(xù)動作,嘴角多了幾分冷意的上揚,慢慢下垂的眼透著十分危險的兇光。 上藥的過程十分煎熬,饒是已經(jīng)開了五十的痛覺屏蔽,但區(qū)別于純粹的疼痛、泛著灼熱和刺撓的疼痛感知讓神代彌生在過程中時不時的小聲抽氣,他攥著腿上的褲子,變得濕潤的眼注視著窗外逐漸明朗的天色,想到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眼底禁不住的泄漏出些許殺意。 這該死的,垃圾游戲! 他在心底咒罵著智障游戲和副本策劃,金眸里盡是凍死人的冷光。陷入自己思緒的神代彌生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作隨著他的抽氣聲愈發(fā)緩慢和小心翼翼,只是感覺上藥的過程太過煎熬,連時間的流逝都沒有注意到。 等晨起的侍女備好早膳,發(fā)現(xiàn)自家小少爺還沒從房間里出來,不免感到疑惑地來到房門外,輕輕敲響了房門。 小少爺,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起了嗎? 侍女溫婉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nèi)逐漸變得壓抑的氣氛,雖然神代彌生并沒有注意到。 五條悟壓下自己心底越積越重的怒火,深吸口氣,沉聲應(yīng)道:早飯我在房間里吃,你再去讓人準(zhǔn)備些容易消化的流食過來,適合傷患吃的。 聽到里面?zhèn)鱽淼脑?,里面的?nèi)容讓侍女的情緒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連忙開口問道:小少爺,您是受傷了嗎?需不需要屬下叫醫(yī)生過來? 五條悟動作一頓,語氣越發(fā)深沉地開口:不該問的不要問,我讓你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是,屬下這就去叫人準(zhǔn)備。 房間里,神代彌生眨眨眼,聽著身后過分威嚴(yán)的語氣和侍女有些低落的聲音,不禁挑了下眉。 這小家伙真是,不知道有幾幅面孔。 侍女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房間里的藥也上的差不多了,五條悟拿著手絹擦擦手,蓋上藥膏盒的蓋子,拿著起身走到一邊的柜子前,把東西放回去后回到神代彌生身邊,看他打算穿衣服的動作擰著眉喝斥道:鬧什么?剛上完的藥被衣服擦掉了怎么辦?難不成還要我再幫你上一回? 神代彌生抬起的手臂瞬間頓住,默默抬頭看向站在身側(cè)的小少年,嘴角微抽:小少爺,我總不至于要這樣一直呆著吧? 語氣里找不出半點剛才裝模作樣的恭敬,五條悟挑了下眉,一點不給人留面子的哼聲:怎么不裝了?早上不是裝的挺像那么回事? 神代彌生視線往旁邊挪動了下,總不能說自己早上是在遷怒吧。 他有些悻悻地將想法埋在心底,反思自己是不是因為和容易炸毛的貓崽子呆了幾天就被傳染的想法幼稚了,怎么還遷怒起小孩子了? 哼。難得在他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甚至還帶著點理虧的心虛,五條悟撇撇嘴,有種自己總算扳回一城的爽意,他哼了聲后指著一旁的床榻,語氣涼涼地說著:滾去上面趴著,等藥干了以后再說。 神代彌生看著灑落了不少陽光的床榻,默默無語。 這小家伙擱這兒曬魚呢?誰會在大太陽底下趴著啊,是不是有??? 小少爺他挪動了下身體,慢吞吞地開口委婉拒絕:那是您的床,屬下還是回房間 嘁。五條悟止不住地嫌棄看著他,嘲諷道:就你那個陰暗的能長蘑菇的房間?你打算等它自然風(fēng)干嗎? 風(fēng)干 用詞倒也不必這么幽默,他真的不是魚。 神代彌生難得被噎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地看著莫名毒舌的小少爺,動了動嘴皮子,最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好撇了下嘴,偏過頭不輕不重地哼了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五條悟心情瞬間好了。 這家伙看著比他大不了幾歲,但每每都是自己在對方手里吃癟,完全分不清誰是主子誰是護衛(wèi),他看著有些鬧別扭的少年,心情很好的彎了下嘴角,語氣也難得緩和的開口:你去上面休息,今天我不出門,等你傷好了再說。 神代彌生余光瞥到床榻上散發(fā)著暖意的陽光,收回視線,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 五條悟剛揚起不到一分鐘的嘴角瞬間拉平,瞪了對方好一會兒,有些暴躁的說:難不成要我抱你過去?到底誰受傷了這家伙心里能不能有點數(shù)?他難道還能害他不成? 被這人搞的他一時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聽話點好還是不聽話好,聽話的時候跟族里其他人一樣木頭似的沒意思,不聽話又沒大沒小一點規(guī)矩沒有,這家伙就不能自覺點?該聽話的時候聽點話? 他有些憤憤地瞪著對方,手指不斷捏緊,努力抑制自己心底的惱火。 余光瞥到對方開始起伏的胸膛和臉上惱怒的表情,神代彌生在心底幽幽嘆了口氣,揉著額角滿是無奈的應(yīng)聲:好吧。 語氣聽著就好像在說真是拿你沒辦法,帶著溢于言表的縱容和妥協(xié),像是為了安撫不聽話的小朋友不得不做出的退讓。 五條悟: 他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然你還是滾回去? 慢吞吞起身的神代彌生眼睛微亮,剛想點頭又聽到小少年語氣毫無起伏的說著:滾回你原來的地方,從哪來回哪去,給我滾得遠遠的。 神代彌生:嘁。 難搞。 五條悟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邊,看著僵住不動的人,臉上帶著幾分涼薄的嘲諷。 真當(dāng)自己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