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撩的我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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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美的側(cè)顏在自己咫尺之間的距離,鴉羽般的睫毛傾下來,淺淡陰影浮在眼底,將氛圍勾勒得更加曖昧。 程淮安愣在原地,接著,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心臟也怦怦跳動起來。 她忸怩地往他那里挪一點、再挪一點,緩緩伸手去抱他的腰,聲音細(xì)弱蚊蠅:“殷詡哥哥,你剛才是在問我要抱抱嗎?” 男人終于滿意地將唇角勾起。 他一手握住小姑娘纖細(xì)的腰身,一手輕撫她的長發(fā),“嗯”了一聲。 “前兩次都抱了,怎么這次沒有?”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殷詡竟然會說這種話。 他明明一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可程淮安真怕這樣清冷淡泊的人說情話。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吹拂在頭頂,柔軟的發(fā)絲被撥動一小綹,輕微的觸感,讓她渾身都覺得酥癢無比。 小姑娘把人抱得更緊了些,腦袋埋進(jìn)他懷里,悶聲說:“最后一期節(jié)目的飛行嘉賓是姜穎?!?/br> “她告訴我,你連夜飛來霧都看我那次,虧了二點二個億,我覺得我好敗家,有點兒沒臉見你?!?/br> 殷詡聞言,不由莞爾。 “覺得自己還不值兩個億么?” 程淮安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從他懷里抬起頭來。 她一臉嚴(yán)肅地問:“那我值多少?” 殷詡修長的指尖纏一綹她的頭發(fā)把玩著,垂眼看她。 懷里的人繃著張小臉,雙頰緋粉、紅唇鮮妍,莫名的可愛。 殷詡道:“整個殷氏,夠么?” - 十一月底,b市已然開始飄雪,沒過多久就是程淮安的生日。 小姑娘從小被一群人寵愛到大,像過生日這樣的大事兒,肯定得大肆cao辦,程家過一場、殷家過一場、再出去和朋友們一塊兒過一場。 周逸誠最擅長搞氣氛,他叫了一堆兄弟,提前一周到市郊湖邊的那棟空置的別墅里布置場地。 氣球、鮮花、蛋糕,音響、禮炮、led燈,樣樣齊全。 一堆公子哥們被威逼利誘著摁在大廳里,動作別扭,又是綁花環(huán)又是扎蝴蝶結(jié),場面布置得比婚禮現(xiàn)場還漂亮。 生日宴圖個熱鬧,周逸誠帶了一堆兄弟過來,有些兄弟們又帶了女朋友。 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人都準(zhǔn)備了禮物,當(dāng)晚的一切事宜都以壽星覺得開心為第一要義。 生日的前一個晚上,程淮安被蒙著眼睛帶到了別墅門口。 趙慕妍對大廳里的眾人比了個“ok”的手勢,把她眼前的絲巾摘掉。 這時候正好是零點整。 耳邊傳來整齊的“生日快樂”祝福,混雜著一聲聲手持禮炮的響動。 程淮安發(fā)間落了一張彩色紙片。 她睜開眼睛,看到把禮物盒當(dāng)泡沫板鋪就的地面,以及把led燈當(dāng)星星掛滿的天花板。 亮著光的墻上掛著“happy birthday”字樣的氣球,還有一抹高大的身影靜立在側(cè),望向自己的目光隨著燈火閃爍,看不太分明。 殷詡一向不喜歡這樣鬧騰的場合,但還是來了。 程淮安欣喜地站在原地,笑著對大家說了句“謝謝”。 趙慕妍推著她的肩,讓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很快就有人搬了三層蛋糕過來,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周逸誠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根“1”和一根“8”的蠟燭,插在蛋糕中間。 “恭喜你啊,又一個十八歲生日,”他熟練地用打火機(jī)點上火,拍了拍雙手,“許愿吧?!?/br> 沒走唱生日歌的流程,程淮安直接十指交扣著,閉眼許了個愿。 吵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在今日的壽星身上。 然而,在這樣神圣的時刻里,周逸誠站在旁邊,王八念經(jīng)似的碎碎念起來。 “生日菩薩,保佑著她,年輕貌美,永遠(yuǎn)十八?!?/br> “但暴脾氣,也收著點,別學(xué)大媽,沒輕沒重,別像潑婦,打人超痛……” “……” “?。?!” 剛剛還沉浸在欣喜氛圍中的程淮安忍不住立刻睜開眼,不負(fù)眾望地往周逸誠腿上踹了一腳。 周逸誠吃痛地抱著小腿嗷嗷叫,語氣委屈:“你干什么踹我??!” 程淮安瞪住他:“為什么踹,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草!”周逸誠一蹦三尺遠(yuǎn),還在吆喝,“果然他媽的一說出來就不顯靈了??!” “?” 程淮安站起來就要追著他打。 這么一鬧,本來沒放開的氛圍瞬間熱絡(luò)起來。 切過蛋糕以后,一群小年輕很快又開啟了一波奶油戰(zhàn)。 周逸誠和兄弟們踩著沙發(fā)上躥下跳,一個個都被糊成了奶油人,幾乎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作為今日的壽星,程淮安更是難逃此劫。 她愛漂亮,大家不往她臉上抹,但脖子、衣領(lǐng)和頭發(fā)上沒一會兒就沾了個滿,黏糊糊的。 程淮安跑得氣喘吁吁,實在打不動了。 她站在原地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目光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站著的兩個,唯二毫發(fā)無損的人。 ——殷詡和殷凡。 兩個男人像兩根柱子似的擱那兒杵著,一個氣質(zhì)孤冷、一個氣場肅殺,壓根兒沒人敢靠近。 程淮安在心里悄悄嘆了口氣。 果然,像這種全是年輕人的局,老男人就是很難有參與感。 這么歇了一會兒的功夫,周逸誠又帶著幾個糟蹋兄弟從后面殺了過來。 程淮安實在是沒力氣繼續(xù)玩兒了,情急之下,跌跌撞撞地往殷詡和殷凡的方向跑去。 兩人之間隔了一小段距離。 斟酌片刻,程淮安躲到了殷詡身后,還沾著奶油的雙手扒拉住他的衣角,探出一顆頭,對周逸誠挑釁道:“你倒是再過來??!” “你玩兒賴的!”周逸誠“嗤”了一聲,胳膊一揮,“你有本事找男人,你有本事出來啊!” “……” 有病??! 程淮安咕噥了一句“傻子才出來”,扒拉著殷詡的指尖攥得更緊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身邊有一道黑影沖了出去。 那人以一套行云流水的擒拿術(shù)把周逸誠扣到了自己面前,動作跟拎了只小雞仔似的。 小雞仔被揪得有點兒疼,嘶哈嘶哈地喘著氣討?zhàn)垼骸案?,不帶這么玩兒的,你一個刑警,怎么還欺負(fù)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民眾呢?” 殷凡聞言一愣,手上松了點兒力道,但是沒放開。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淮安,制服他!” 程淮安:“……” 這臺詞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怪怪的。 程淮安手里其實沒多少奶油了,但是她不好辜負(fù)殷凡的一番好意,也覺得周逸誠實在欠扁,于是把手上為數(shù)不多的奶油都抹到了周逸誠做了煙花燙的頭發(fā)上。 末了,似乎是覺得這個作品不夠完整,她又從殷詡的衣擺上刮了點兒自己剛蹭上去的奶油,抹在周逸誠的眉毛上。 程淮安滿意地彎了彎眸子,擺擺手道:“我又能好了,你跪安吧。” “……”終于刑滿釋放的周逸誠暴跳如雷,氣到話都說不完整,“你,你,好!好極了??!” 生怕被再次抓住,周逸誠溜得賊快,最后那幾個字飄在風(fēng)里,顯得十分蕩漾。 他氣不過,又沒辦法,只能再次把火力集中在兄弟身上,開始內(nèi)斗。 還好蛋糕夠大,否則都不夠他們躁的。 場面熱鬧得很。 趁著殷凡去衛(wèi)生間洗手的空檔,小姑娘拿了張濕巾紙擦手,又沖著殷詡勾勾手指頭,小聲說:“殷詡哥哥,這里好吵,你陪我去樓上陽臺上待一會兒好不好?” 殷詡點頭。 十一月底的b市已經(jīng)很冷,今天沒有下雪,但夜晚的氣溫仍只有零度。 在有暖氣的室內(nèi)感受不到,室外卻是寒風(fēng)陣陣。 程淮安走在前面,殷詡繞到衣帽架上取了衣服來。 “衣服穿好,”他大步邁跟上她,拎著領(lǐng)口,把衣服披在她肩上,“別感冒了?!?/br> 程淮安乖乖地把手臂穿進(jìn)袖子里,又低頭拉上拉鏈,這才推開陽臺的玻璃移門。 陽臺底下就是湖面。 一開門,便立刻有一股夾雜著冰雪氣味的寒氣撲面而來。 程淮安不大怕冷,應(yīng)激性的生理反應(yīng)過后,就適應(yīng)了外頭的溫度。 她趴到欄桿上,仰起頭看月亮。 今天的下弦月像一道彎鉤,明亮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