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撩的我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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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詡眼底含了些笑意。 對面久久沒有回音,氣氛很靜,只有空調(diào)風發(fā)出的輕微轟鳴聲。 程淮安還以為他那兒信號不好。 她把放在耳畔的手機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狀態(tài)仍顯示著“通話中”。 正準備喊他一聲,她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閃而過的輕笑聲。 那笑聲消失得太快,程淮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試探地喊了一聲:“殷詡哥哥?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br> 殷詡嘴上這么答,腦中卻浮現(xiàn)出小姑娘剛學會走路時的畫面。 水靈靈的小不點兒扎著兩根小辮子,個子還沒自己腿高。 那時候,她就會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個“殷詡哥哥”的叫,眼里閃著崇拜的小星星。 男人這才又重新折回去,答她剛才那句“第1322556個粉絲”。 殷詡鄭重地糾正道:“淮安,你是第一個?!?/br> - 殷詡出差的地方離b市不遠,飛機一個小時的行程。 他特地買了七點多的票,等到達b市,便風塵仆仆地趕去接小姑娘出院。 從機場到醫(yī)院還有很長一段路,開到半程,殷詡接到了高帆的電話。 這會兒恰好是紅燈時間,他把藍牙連上,接通電話。 高帆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兒,主要就是問問他到哪兒了、今天的行程等工作方面的安排,殷詡簡單作答。 “好的,”高帆左耳和肩膀夾著手機,拿筆在工作本上記下殷總說的話,“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殷詡修長的指尖在方向盤上點動了兩下,驀地想到小姑娘上回捧著鮮花愛不釋手的樣子。 他眸色一頓,半晌才道:“幫我買束花。” 這可不像是殷總能說出來的話。 高帆聞言,當場愣住,八卦如野草一般在心頭滋長。 出去錄了個節(jié)目,殷總怎么一回來就開竅了? 莫非是那個女主持人…… 高帆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覺得那個姑娘的眼神確實像對老板有意思,而且長得還挺知性的。 他的眼神立刻變了。 不過,作為一名專業(yè)的助理,不能過多地揣測上司的私生活,高帆換成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什么種類的花?您準備擺在辦公室里嗎?” 殷詡松開腳底的制動踏板,將車開出去,沒理會他的問題,只吩咐了一句送到醫(yī)院門口,掛掉電話。 沒過多久,高帆就已經(jīng)將事情辦妥,站在醫(yī)院門口等人。 紅艷而大面積的色彩十分亮眼,整整九十九支,都是他親自上手、挨個兒挑的,保證一朵比一朵新鮮,女孩子一定喜歡。 見人來了,高帆一臉邀功的嘚瑟樣,邁著喜氣洋洋的小碎步走過去,把那九十九枝玫瑰塞進他懷里。 “殷總,您要的花兒!” “……” 殷詡手上一沉,臉上也一沉,并不是高帆預(yù)想之中的滿意表情。 高帆懵了。 讓他買花,難道不是用來送女人的嗎? 殷詡審視著懷里嬌艷欲滴、香氣四溢的紅玫瑰,語氣毫無感情:“給出院的病人,買玫瑰做什么?” 高帆一噎。 事實證明,過多揣測上司的私生活,果然會在工作上出岔子,他竟然忽略了殷總在電話里最后交代的重要因素——醫(yī)院。 人在醫(yī)院里,還能讓殷總這樣掛心,高帆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小祖宗。 他一對眼珠子滴溜滴溜轉(zhuǎn),開始為自己找補。 “不是送給程小姐嗎?程小姐喜歡玫瑰花兒??!” “殷總,我覺得送花不在于類型,而在于投其所好。對于喜歡玫瑰的人,就不要送百合,對于喜歡小蒼蘭的人,就不要送紫羅蘭,最主要的還是討人歡心嘛!”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問:“您說是吧?” 殷詡:“……” 話倒是沒錯。 看淮安上次收到花以后那副滿心歡喜的樣子,確實喜歡玫瑰。 殷詡一時沒有多想,抱著那束超級扎眼的玫瑰花走進醫(yī)院。 因為有道具加持,本就鶴立雞群的人頓時變得更加令人矚目。 僅僅從住院部門口走到電梯門口的距離,就有不下十個人準確無誤地叫出了殷詡的名字。 好在這里是私人醫(yī)院,里面達官顯貴和明星藝人都很多,為保證隱私,所有病房外的公共地帶都不允許拍照。 殷詡快步走上電梯,按下11層的按鈕。 另一頭。 程淮安正在配合醫(yī)生做最后的傷口檢查。 聽到敲門的聲音,她眼睛一亮,喊道:“是殷詡哥哥嗎?請進!” 殷詡推門進來。 病房里除了有萬茜、程望、殷弘致、文霜以外,還有趙慕妍和周逸誠。 殷詡來得最晚,所有人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他身上。 也就毫無懸念的,看見了他手上捧著的那束火紅的花。 九十九朵玫瑰。 內(nèi)涵是不言而喻。 場面是死一般寂靜。 沒有人出聲。 連帶著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醫(yī)生都不敢說話了。 七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殷詡的臉。 過了一會兒,又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他懷里的那捧玫瑰。 趙慕妍和周逸誠相互對視一眼。 殷弘致和文霜相互對視一眼。 萬茜和程望相互對視一眼。 大家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和jian情。 …… 殷詡完全沒想到是這幅場面,他還以為屋子里只有淮安一個人在等他。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么多人來接她出院,他還不如讓高帆把花帶回去。 造成這樣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他可以解釋。 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混亂,很容易越解釋越錯。 殷詡深諳這個道理,便沒有再多說什么,隨手把花放到桌子上,沉心靜氣地走到程淮安身邊。 小姑娘這時候已經(jīng)脫下了病號服,換上一件寬大的酒紅色短袖和白色百褶裙,長長的烏發(fā)披散在肩上。 她的袖口被挽至肩頭,露出一截嫩藕般潔白的手臂。 看見他靠近,程淮安的目光從玫瑰花上移回來,耳朵尖兒熱熱的。 她小聲喊:“殷詡哥哥……” “嗯,”殷詡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問醫(yī)生,“恢復(fù)得怎么樣?” “恢復(fù)得不錯,”醫(yī)生直起身,推了推眼鏡,答道,“可以出院了?!?/br> 可吸收的手術(shù)線不用拆,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給程淮安縫合的醫(yī)生技術(shù)很好,她最近的飲食也十分克制,傷口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些不明顯的痕跡留在皮膚表面,再過段時間就能完全愈合。 殷詡微微頷首,放下心來。 程淮安垂著眼睛,把掛在肩上的袖子整理好。 在場的閑雜人等太多,而且有三分之二是家長。 剛才那束玫瑰太過浮夸且招搖,也逾越了兄妹之間該有的情分,一向落落大方的小姑娘突然覺得很放不開,沉默著不說話。 “那個,”感受到氛圍不大對勁,趙慕妍開口說道,“我和周逸誠去給淮安辦出院手續(xù),你們接著聊啊。” 伸出右手對大家揮了揮,她飛快地拖著周逸誠往外走。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外頭傳來模糊的窸窣談話聲。 雖然聽不清說的是什么,但是結(jié)合一下現(xiàn)有的場景,顯然在八卦。 萬茜見狀,也反應(yīng)極快地挽住程望的胳膊:“老公啊,我突然想喝咖啡,你陪我出去買一下吧。” 話落,她也立刻拉著程望走了。 程淮安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兩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