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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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沒有……” “這邊也沒有……” “不好!叫那老賊逃了!” 瀑布的另一頭,殷其景從水底鉆出來,咬著牙拖舉著那具不腐的身體上了岸。夜色凄迷,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哭聲宛如稚子。 “悅娘,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我險些將你弄丟了?!彼f。 野風(fēng)呼呼,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殷其景猛地回神,死死盯著來人:“是你!我早該想到的,你這賤婦!賤婦!” 來者是沈氏清荷。 沈清荷帶著三個黑衣的年輕下屬,持著雪刃,一步步逼近:“殷賊!把容娘娘還來!” 殷其景冷笑一聲,眷戀地捉起懷中人的發(fā),低頭握緊手中的火折子。 四周黑漆漆的,沒有火光出現(xiàn)。 火折子被水打濕,不起作用,暗藏的火_藥想必也沒用了。這些未雨綢繆到頭來竟都成了一場空么? 這人一時難以接受,愣了一會,嚼著血沫子含含糊糊地開口:“悅娘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是我一個人的…… 求你,我求你,求你讓我和她待在一起,???” “呸!憑你也配!”沈清荷奔過來,重重打了他一掌,“妖道!你害了多少人的一生!你該死!這世上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她一面說,一面劈手去奪容貴妃的尸首。容娘娘這一生為人擺布也太苦了,生前護(hù)不住,死后也該得到安寧了。眼前這人的所有妄想只能停留在妄想,癡心妄想! 她這樣強(qiáng)硬,沒能注意不遠(yuǎn)處一隊人馬的調(diào)動。 “義父,姑姑,你們這是做什么。”十一歲的沈余完全脫去了稚氣,鎮(zhèn)日讀書理事,端得是少年老成,自成氣候。 少年人羽翼漸豐,背后全是自己的心腹。 見到來人,殷其景混濁的眼睛重新燃起希望,他看著這位一向親近的義子,面上總算找回了幾分從容:“余兒,殺了這個女人。她背叛了我教,她當(dāng)死?!?/br> “哦?”沈余似笑非笑地望過來,抬手從身邊人那里接過火折子,緩緩地劃開。 火光躍起,沒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meimei還小,絕不能沒有母親,所以義父,你和姑姑之間,我選擇站在姑姑這邊,抱歉?!?/br> “哈哈哈,不愧是余兒,真有你的!”沖天的大火中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刻骨又怨毒。 烈火灼眼,沈清荷欲要上前搶回貴妃尸首,無奈被人攔阻,她瞪著雙眼,發(fā)出絕望又憤怒的嗚嗚聲。 “姑姑,適合而止?!鄙蛴嗍栈啬抗猓鏌o表情地拋出一樣粉末。 伴隨著轟然響動與詭異光亮,有什么東西在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 趙俊生引辭辭到官差臨時歇息的茶寮落座,替她斟了杯nongnong的熱茶:“那一晚,荷姨帶著春風(fēng)堂的舊部清算了好些教內(nèi)的核心人物,他們借著殷其景的手傷天害理,該有此下場?!?/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辭辭問。 “嘉定六年三月初七?!?/br> “嘉定六年三月初七,我記得這一日?!鞭o辭憶起了什么,喃喃道,“三月初七那一天,母親很晚才回家,抱著我,流了很多淚,說了很多話?!?/br> “我一直忘不了這回事,如今才知道實情??∩纾x謝你告訴我這些?!?/br> 俊生望著她,像是松了口氣,攥起杯中物一飲而盡:“阿辭,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辭辭唯有苦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我什么都不知道。言下之意,你們做過什么為了什么,表面如何背地里如何,我竟全不了解,這樣的我,談何怨憎呢。 “荷姨想讓你這一生都快樂順?biāo)?。”俊生道?/br> “我知道,我聽我娘的?!鞭o辭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我娘是個奇女子,我可不能落了她的臉面。” 這番深談結(jié)束,辭辭重新回到了馬車?yán)铩?/br> 馬車駛?cè)媵[市,熙熙攘攘重歸于耳目。她看著紛呈的外間,心下反復(fù)咀嚼俊生的后話。 俊生說,他挑這個時間坦誠,應(yīng)是有私心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從旁規(guī)勸沈余的行事,從前那人或許多少聽進(jìn)去些,可最近,他有感于這人的心魔愈發(fā)嚴(yán)重了。 有人在刻意挑動沈余記憶相關(guān)的那根弦。 這是他的逆鱗。上回這樣作為的李文元如今在哪里呢?受到了他最瘋狂的報復(fù),好容易握在手里的教派覆滅,將命留在了雪地里。 市井間忽然流傳的貴妃往事尚且不論,雅柔王后之遺愿現(xiàn)在世間,春風(fēng)堂的老人不斷出來舉證,就連眼下節(jié)節(jié)敗退的南宣小朝廷也為著依附輿論,露出了替從前那位容娘娘平反的意思。 短短幾日,情勢如何能逆轉(zhuǎn)到這個地步? 俊生說得隱晦,但cao縱者為誰,其實不言而喻。 沈余在京中的行事似乎有所顧忌,和處在云水縣時截然不同,這大約就是原因吧。辭辭收回手,深吸一口氣,下了車,往人群中去。 她總覺得到人群中去,能有一場相遇。 太子殿下尋過來時,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面上卻沒有絲毫醉意,他隔著衣料覆她的手腕子。 “你要到哪里去?” “找我哥哥去。”辭辭打趣兒。 “哦?是什么樣的哥哥?” 辭辭眨眨眼:“自然是情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