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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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會意,走動幾步,不經(jīng)意間撞翻了鄰桌的酒水,滿滿當當?shù)木扑M潑在了馮二娘的貼身丫頭春玉身上。 春玉的裙子污染了,臉色霎時難看起來。馮二娘也受驚站起來。這變動不小,眾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過來。 小丫鬟春玉年齡小,膽量也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隱忍又可憐。清揚站穩(wěn)后連連道歉,請求帶她下去換干凈的衣物。 這個女孩兒自小跟著馮二娘,從來是jiejiemeimei一般地相處。馮二娘忙擺擺手,柔聲安慰她:“春玉兒,你隨這個jiejie去一趟吧,沒事的?!?/br> 春玉便跟隨清揚退出去換衣裳了。 馮大娘子云珠見了掩著帕子笑:“我們二娘從小仁厚,待這小妮子如同親meimei,叫大家看笑話了?!?/br> 辭辭也走出來同馮家人道歉:“二娘,我手底下的人莽撞,該算我的責(zé)任?!?/br> 馮綠珠笑呵呵地責(zé)怪她小題大做。 這場摩擦散了,臺上的好戲還在繼續(xù)。“強就鸞凰”一節(jié)時,辭辭尋了機會走出去,轉(zhuǎn)進偏房尋人。 春玉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正紅著眼睛認真吃點心呢。 清揚拉了辭辭在偏僻處,笑嘻嘻道:“辭辭姐,小丫頭不經(jīng)嚇唬,我不過說了幾句,她全都交代了。” “馮家三娘確實是大娘和二娘私自帶出來的,她們是想看小妹的笑話呢!” 這三姐妹雖是一母所生,但做祖父的偏愛老幺,久而久之大的兩個就生出不平,加之馮瑞珠生性嬌縱,和兩個jiejie不和久矣。 馮三娘犯了錯被禁足在家里,整日想出門想得快瘋魔了,大娘和二娘決定“幫”她一次。她若是個不長記性的,決計還會再丟一次丑的,只怪她自己罷了。 兩姐妹以為這會是場簡單的惡作劇,直到怎么也等不來小妹的消息,這才慌了神。 兄弟姐妹之間的打鬧摩擦是常有的事,可誰能料到這次卻是永別呢。 變故來得太突然了。 想到人死不能復(fù)生。辭辭沉默了一陣,叫清揚送春玉回馮二娘身邊去,自己則抄近路去找十一說明這件事。 她去的不巧,前頭的議事大約散了,十一緊急去跟縣尊交代事情。辭辭想了想,就近在知薇樓的暖閣里聽消息。 出來久了身上冰涼,習(xí)慣了原也沒什么,到了暖和的地方始覺手心手背熱癢,痛痛快快地抓撓幾下,那股子煩躁還是揮之不去。 又過了一會子,外間的門打開條縫兒。 辭辭起先以為是風(fēng)推開,緊接著腳步聲傳來。一男一女走進來。 紗櫥的隔斷設(shè)的朦朦朧朧,離得遠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沒寒暄幾句,那男子強勢地扣住女子的后頸,不由分說地將人按在墻上親吻,從淺嘗輒止到切磋琢磨。 辭辭冷不丁見識這樣一場風(fēng)波,有些尷尬,默念著非禮勿視,怕驚擾動也不敢動,只能閉起眼睛,低下頭去,在心底祈禱他們快些離開。 猝不及防被這樣對待,女子初初還推拒,后來便也隨他去,做出迎合的舉動,直到這人大膽地趁著情動剝?nèi)ニ耐庖隆?/br> “你放肆!”響亮的巴掌落在男子臉上。 這聲音不能再熟悉了。 辭辭猛地抬頭,外面的人果然是阮流珠。她的上衣被褪去大半,兩肩裸露,左肩的傷口沁出血來。 至于那名男子,辭辭亦能認出。 那是同生源交子鋪的伙計,此前有人借著收購債務(wù)意圖滲透縣衙,她尋過去,與他在店外有過匆匆一面。 他們之間居然會有聯(lián)系。風(fēng)呼呼作響,辭辭覺得眼前的一切無比刺眼。 外間爆發(fā)了爭執(zhí),言辭激烈。 辭辭細細辨聽,從中捕捉到“馮瑞珠”“滅口”“愚蠢”“挾持”“別動她”這樣指向鮮明的只言片語。 結(jié)局是不歡而散。門被狠狠地帶上。 辭辭恍惚地站在原地,驀地想起縣尊大人曾說過,闕天關(guān)行刺的舞姬被刺傷了左肩。 當是時,舊的可疑還沒有理清,新的可疑之處又涌上來,疑點重重纏繞,呼嘯奔騰著涌進腦海,將她推進思維失控,所想?yún)s茫然空白的境地。 這一刻,她仿佛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位阮家娘子,連同記憶里她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不……” 辭辭拼命抑制自己想要逃避的糟糕念頭,催動灌了鉛的雙腿,踉踉蹌蹌地闖出門。不知跑了多遠多久,她摔倒在雪地里。 路過的人好心過來攙扶,向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她什么也聽不見,呆呆地,長久直視雪光。眼前白茫茫,一切漸漸與虛無重合。 一片混沌中,一個身影分外清晰。 葉大人收到消息趕到她面前,她爬起來,直直跪在雪地里,勉力定住已經(jīng)模糊的視線:“請大人,即刻捉拿阮流珠及其同黨?!?/br> 縣尊大人垂下眼簾:“我知道了?!?/br> 他朝她伸出手:“起來?!?/br> 地上的女孩兒又哭又笑,淚水淌出又凝住,瘦瘦小小的身軀被無限的憤恨包裹。 郁南淮抿著唇,遣散看熱鬧的人,拉起她,將人擋在披風(fēng)里,一點一點地吻掉她的淚珠,道:“不是你的錯?!?/br> 懷里的人只覺一大片陰影覆下,微微的癢,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試圖什么都不去想。 “對不起?!彼o緊地擁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