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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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太子殿下來了。” 符襄上前,出言提醒。 婦人猛然抬頭,抽開帕子同貴人見禮。 “老夫人不必多禮。”太子抬抬手,示意符襄將人扶起,關注榻上的病人。 “符老將軍如何了?” “回殿下,外子已昏睡兩日了。” “大夫說,如果過了今晚……今晚若是不能醒過來……”符襄攥著他母親的手唉聲嘆氣。 他說得戚戚切切,太子皺起眉頭,不忍再聽:“請岑醫(yī)官來替老師看診?!?/br> 他該叫他老師的,六歲那年他被母親葉皇后送到邊關歷練,得這位大名鼎鼎的將軍傳授了不少武功和道理。 一向敬仰的人物居然提出“議和”這樣屈辱的建議,不怪他初聞后那樣的震怒。 “殿下隆恩,我等感激涕零。殿下仁慈,我等銘感五內?!辈恢钦l帶頭,符家人瞬間跪了滿室。 太子這便走出來,順帶向送他出門的符夫人求證:“孤記得,老師的夫人十多年前在戰(zhàn)場上失蹤了?!?/br> “說來慚愧?!笔虑橐呀涍^去十多年了,符夫人淡然地提起前事,“妾身蒙一戶人家搭救,卻意外失去了部分記憶,以至于,用了半生才找到回家的路?!?/br> 父親他忘了所有人,獨獨沒有忘記母親。”符襄從旁感嘆,“半年前在大街上,父親一眼就認出母親了,為此他的病還好了一段時間呢。” 太子點點頭,道:“人間至情,莫過于此?!?/br> 巡視各項戰(zhàn)時工事至深夜,接風洗塵的宴席準備完畢,太子一行欣然赴之。 夜宴開場,絲竹管弦齊悠揚,婉轉的歌喉先行暖場,惹得眾人紛紛尋覓那唱歌的佳人。 一陣未聞其聲先聞其人的撩撥后,清越坊新進的舞姬戴著輕紗,由一眾嬌娥簇擁著踏歌而來。伴舞次第散開,紅衣美人持披帛飛上蓮臺,跳起顛倒眾生的舞蹈。 樂曲婉約時,她是一束娉婷的豆蔻,在最好的年華里舒展柔美的腰肢。樂曲低迷時,她敏感纖細,輕如鴻羽。樂曲肅殺時,她的臂釧和腳鏈叮叮鐺鐺,仿佛劍聲錚掙,震懾天地……在場賓客如癡如醉,連見多識廣的太子殿下都只盯著蓮臺中心的女子看。 舞姬感受到場上最尊貴之人的注目,嫣然一笑,足尖輕點,順著彩帶掠過來,大膽地拋出了自己的披帛。接過她拋出的橄欖枝,便能輕輕松松將她帶進懷里。 太子微笑著,作勢要接。 變故就在這瞬間發(fā)生了。 刺眼的銀光晃過,電光石火之間,美人變成了居心叵測的毒蝎,露出了藏匿已久的兇器。 太子不及拔劍,隨手擲出酒盞,抓住時機以一記掌風逼得此女后退。 蓮花形的琉璃碎了一地,太子殿下斂了笑容,哪還有半點沉迷的意思。與此同時,門外廝殺聲響起。 刀光劍影制造了一場又一場血光。賓客中有膽小怕事的藏在案下,也被拖出來斬殺。那幾個柔柔弱弱的伴舞也露出了獠牙,和太子帶來的侍衛(wèi)纏斗在一處。 近身失敗,舞姬棄了匕首,改從腰間抽出軟劍拼殺過來。太子持劍而立,縱身閃過或與之交纏,雙方你來我往,各有防守和格擋。這居然是個勁敵。 一刻鐘后,因為力氣懸殊,舞姬的劍率先被彈開,左肩被挑出血花,隨后的掌擊也落了下風。 眼見舞姬處了頹勢,方才躲著的龐允文忙出來見風使舵地護衛(wèi)太子。舞姬奮力擲出一枚金簪命中他的喉嚨,頸間鮮血淋漓,這個偽君子瞪著眼睛撲在地上。 幾個掛了彩的伴舞如初登場那樣護著舞姬且戰(zhàn)且退,外面還有接應她們的人。 “莫追了?!碧咏杏H信都撤回來,“孤留著她還有用?!?/br> 今日之事并不讓人意外,龐允文眼見構陷上司之事敗露,內心惶惶不安,只能倉促接受有心之人遞來的時機,把這場宴會當做投名狀或者立功場。 一場sao亂至此平息。 晚些時候,太子率人探視符將軍,又命人將符夫人秘密帶來。 夜色已深,燭影跳躍閃動,太子殿下看了眼前的婦人半晌。 “你真的是符夫人嗎?” 符夫人跪在地上,聞言一臉詫異:“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妾身不是妾身,又該是何人?” 太子于是著人取箕斗冊來。 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指紋。為了防止惡意冒充與替代,朝廷修箕斗冊,錄入所有軍戶的手印,用以防備有心之人滲透。孰是孰非,只消比對指紋的形狀,真相自然分明。 待箕斗冊取來,十一告了聲唐突。他仔細查驗了符夫人的掌紋,又看看泛黃紙頁上的痕跡,反復比對,不可置信地回稟:“殿下,一模一樣?!?/br> “符夫人,就是符夫人?!?/br> …… -------------------- 第65章 傷逝 ===================== 嘉定三年, 闕天關。 風沙凜凜,殘陽如血,這兩樣東西強橫地占據人的眼眸。小太子在這樣聲勢浩大的暮色中練習揮劍, 過路的風裹挾一陣nongnong的血腥, 他停下來, 挨著破敗的墻體謹慎地將目光投向四下。 不遠處有個男人懷抱一個婦人,一動不動地待在夕陽下。 小太子揉揉眼睛。 那竟是個熟悉的人。這些日子以來朝夕相處, 他對此人很是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