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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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一點還沒有被人利用。 葉徊乍然得知后又驚又怒, 回想和辭辭相處的點滴,終于授意抹去沈氏的名字謄抄一份, 又親手毀掉原本的物證,做主將此事遮掩過去。未來這幾日, 無論民間或是朝堂, 核實名單拿人便是。 這便是沈余口中所說的第三個故事吧? 廊下亂叫的鳥兒被趕走, 充裕的晨光透過窗格,葉徊執(zhí)筆立在書案前,辭辭在一旁磨墨。葉大人筆走龍蛇地寫了幾個字, 一瞬間竟有了作畫的雅興。 畫紙鋪開, 懸腕描摹。著色之時, 他調(diào)的顏料恰到好處, 翡翠色與粉紅各自鮮明,又融為一體。半刻鐘后, 辭辭看著躍然紙上的玉霜花, 眼睛亮了亮。 “是這樣的吧?”葉徊給上頭加蓋了一枚小巧的朱色鈐印,那是小篆體的‘如意’字樣。 辭辭湊過來看, 用盡這陣子的所學將他一通夸:“大人畫的可真像。這花是長在紙上了吧?我好想摸摸它的葉子啊, 它的葉子好像在動……” 葉徊嘴角一彎:“既如此, 送給你了?!?/br> 辭辭小心翼翼地捧著畫, 拿在手里反反復復地看:“謝謝大人!” “若是真的喜歡, 來年我準你養(yǎng)一大盆?!?/br> 養(yǎng)一大盆當然好, 只是……辭辭想了想,搖搖頭:“我聽說玉霜花離開大漠活不過秋天?!?/br> 縣尊大人頗有意味地笑笑:“倘若大漠是我們的呢?” 辭辭:“???” “不懂便罷了?!彼窒垂P,不肯再多說。 他說這話自然有依據(jù)。 大漠里的戎國人狼子野心,屢屢滋擾邊境。最晚到明年開春,朝廷便計劃正式對這蠻夷用兵了。在此之前,他要盡除西南各處的隱患,好為即將開拔的大軍開道。 畫完這幅玉霜花,葉大人隨手翻開一本公文:“過兩日便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想法?” 辭辭停下轉(zhuǎn)動墨條的手,抬起頭,不明所以道:“今年和往年有什么不同嗎?” 葉大人望著她:“你再好好想想。” 今年你遇到了我,他想這樣說,卻不知以何種立場。 “說起來……”辭辭果然是個悟性的,“今年有大人。能遇見大人是我的福氣?!?/br> 葉大人面上笑意不去:“哦?怎么說?” “不止是我,全縣的百姓都感懷大人的恩德,大人是個做實事的,名副其實的青天大老爺,鐵面無私,斷案如神,兩袖清風……” 葉徊:“……”行吧。 …… 天上掛著太陽,府上四周有院墻阻擋進不來風,因此暖洋洋的,外面巷子里卻是清冷清冷的。 準備完縣尊的早飯,辭辭便要回家一趟。昨日被救時她就留心問過伯父伯母的事情,得到他們安然無恙的回答還不夠,她總要親自去看了才放心。 距離重陽節(jié)還有兩日,櫻兒搬了幾品菊花在后院料理,辭辭走過去同她打了招呼,向她預訂了一包干透的玫瑰。秋冬季氣候干,府里人常喝玫瑰蜂蜜水。 今日風大,花枝巷里的那顆梧桐葉子落了一地。 家中沒有異樣。見她回來趙家伯母驚喜之余又覺得奇怪:“辭辭今日怎么又肯回來了?要我說,該常這樣著家才好……”她拉著辭辭與她一起坐了。 “我前天有事回家一趟,見到家里沒人不放心,今次特地抽空回來看看。”辭辭道。 被問到前天的去向,她伯母笑嘻嘻地答:“前天和你伯父去陳家村去看俊生??∩诹艘彩萘?,我們兩口子險些沒認出來……” 這便是實情了。辭辭陪著她笑了一回,也不好再提密道之類懸疑的事。 她略坐了坐便回了縣衙。出門前,她悄悄將那枚祖母綠的鐲子放在她伯母的針線筐里,然后快步走出去。 今日居然已經(jīng)十五了。 因為同青檀教扯上關(guān)系,沈余被通緝,萬柳園被封,證據(jù)確鑿的情形下,附近幾個州縣的學子都忙著撇清干系。曾經(jīng)一呼百應的曇社徹底散了。往后十五日再看不到才子佳人云集的景象。 午后辭辭正腌rou,有個腳快的小丫鬟到廚房傳話說后巷有人找她,辭辭洗了洗手,開了東角門走出來。 來的這位熟人是阮家小姐。 阮流珠今日穿草灰配殷紅的衣裳,上披一件嬌俏的藕荷色披帛,見到她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身后兩個家丁正押著什么人跪下。 辭辭認得那人。 他是趙家伯母典當鐲子的那家當鋪的掌柜。前幾日她和店里約定到時間拿齊銀子來贖,轉(zhuǎn)頭就見東西落到了沈余手里。開門做生意,哪有這樣不講信譽的……她原想下午空了去過問此事的?,F(xiàn)在看來不用跑那一趟了。 至于眼下是個什么情況她是真的不懂。 “實在對不住meimei,我沒有約束好柜上的伙計。這人明明應承你了,轉(zhuǎn)頭就將東西賣給了別人……”不等她開口,阮流珠急急將前情陳了,“我是今天查賬時才發(fā)現(xiàn)有這種事,又瞧見你的名字,心里更恨了。” “我如今將人帶來了,怎么處置隨你,莫要叫這賊壞了我們家的名聲!”她說著,狠狠剜了地上的人一眼。 “原來這是jiejie的鋪子,”辭辭被逗笑了,好久才接受這個事實,“天下竟有這樣巧的事?!?/br> “誰說不是呢?!鼻镲L迎客,將黃燦燦的銀杏鋪撒在巷子里。阮流珠牽著她走出一段路,“這鋪子我娘從前帶過來的嫁妝,如今是我在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