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雜院里的小美人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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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師做了最后的努力也還沒能扭轉林溪的心意,沒辦法,第二天只能開班會宣布了林溪要去新安一段時間準備畫展相關的工作,必須辭掉學委,由王然暫時擔任的消息。 王然成績在班上并不是很突出,但她在班上的人緣好,另外也一直跟林溪幫忙畫展的事,暫時由她擔任比較方便。 這一系列的事看起來都跟許丹沒有任何關系。 但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墻,沒過幾天,林溪還沒走呢,校園里就已經傳出了流言,說林溪之所以辭去班委的職務,還有突然要回新安,是因為林溪在宿舍了得罪了許丹,許丹的父母找了學校領導,然后學校領導施壓,逼著林溪辭了學委,說是去新安準備畫展相關的工作,其實是許丹父母向校領導施壓,希望讓林溪停學,不過學校憐惜林溪的才華,才想了這么個折中的辦法…… 看吧,現在林溪基本上已經不住校了,都是為了避著許丹,別惹了她的眼。 然后眾人也很快扒出了林溪到底是怎么“得罪”許丹的,就是因為林溪“占”了許丹畫展工作助理的位置,說是打壓了她施展才華。 全校嘩然。 第125章 對峙…… 林溪這段時間負責畫展學生作品征集的工作,在學校內外都認識了不少人。 很多人聽聞了這些傳言都很關心她,或是直接找她,或是跟她身邊的人,也就是王然,趙憶雪還有孫明明打聽。 找林溪問的,林溪還有些茫然,然后怔愣了一會兒就笑道:“是因為被投訴才辭掉學委職務的,不過去新安征集畫展作品卻是我自己的主意?!?/br> 大家可不管她后面那句話,直接抓住了前面那句話的重點! 那就是,許丹父母的確找了校領導,以勢壓人了! 再有找王然,趙憶雪還有孫明明的,她們就更不含蓄了,絕沒有半點遮掩的表達了憤慨! 就是委員會的大佬們竟然也有一個聽見了這傳言的,轉頭就問傅云良,道:“我記得王然不是你表妹嗎?她不是跟林溪一個宿舍,這事你聽她說過沒?” 傅云良作為一個年輕的滿身才華的藝術家,身上還滿是尖銳的棱角,可不會幫許家人遮掩。 他冷著臉道:“不用聽她說,這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許家人的確找了院里老師,還有我。許丹之前找了林溪,說是想要幫她的忙,林溪也是信任她,把設計學院那邊學生作品征集那塊全部交給了她,花了不少的功夫培訓她,可是她嫌工作繁瑣,瑣碎,不僅把主要工作都推給了同學,還跟父母抱怨說林溪排擠打壓了她,不讓她出頭,許家父母就找了學院老師和我,一面投訴林溪作為班委卻聯合同學排擠打壓同宿舍的周蕓蕓和許丹,讓林溪的班主任處理,一面跟我說,林溪打壓許丹,讓她不能施展才華,請我直接安排她進畫展工作者,我直接拒絕了。” 委員會眾大佬:…… 好一會兒一位大佬才道:“這,許老的這兒子兒媳,可也太慣著孩子了。” 說完搖了搖頭,閉口不談了。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該認識的還是都認識的。 許丹一開始對這些還一無所知。 因為流言總是最后才傳到當事人那里。 她只是在走過校園或者吃飯時,感覺到別人看她的目光多了。 一開始她也沒以為意,因為她家世好,長得漂亮,從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不少。 只不過等這目光越來越多,甚至目光還帶著敵意鄙夷,指指點點時,她可總算覺得不對勁了。 而且因為林溪的事,宿舍其他幾個人也開始對她非常冷淡。 以前王然對她也淡淡的,但至少基本還算得上正常舍友關系,趙憶雪孫明明更是對她友好。 可突然間她們看著自己的目光,防備又敵意。 緊接著就是班上其他的同學,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也不對了。 即使她一向清高,不是什么熱絡的人,可不代表能長期受到了別人或異樣或敵意的目光。 許丹終于受不了這種不安的感覺,問周蕓蕓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道:“為什么我覺得別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蕓蕓,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嗎?” 她心里其實隱隱知道,但卻又覺得不應該這樣。 周蕓蕓差點翻個大白眼。 因為這件事,她心里同樣對許丹還有許丹的父母產生了不滿。 還好王然她們給她留了一點顏面,當初她背后說林溪的話并沒有傳出去。 如果傳出去,她怕是這幾年在大學都不會好過了! 她直接道:“因為大家認為是你爸媽給校領導施壓,逼著林溪辭掉了學習委員的職務,逼著她停學,讓她不得不回新安的。” 許丹面色先是一白,聽到后面那句卻是差點跳起來。 什么逼著她停學,讓她不得不回新安? 明明是她自己申請的! 多少人想要那樣的機會都不得呢! 她氣得面色發(fā)白。 轉身就出了宿舍。 她在校園里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轉了一圈,最后轉去了班主任侯老師的辦公室。 班主任侯老師是個老好人。 他看到許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是為了什么來的了。 許丹紅著眼睛道:“老師,我沒有,當初我跟我媽說,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但我并沒有讓我爸媽跟學校領導施壓,并沒有想要讓林溪停學,我沒有做過那些事?!?/br> 侯老師嘆了口氣。 他當然聽到了學校的傳言,雖然他也幫著澄清了幾次,可傳言這種東西,又哪里是他這個班主任能澄清得了的? 尤其是別人反問一句,“那許丹的父母到底有沒有找校領導說許丹受了排擠針對”,他一時猶疑還在斟酌著怎么回答,別人卻從他的猶疑中自認已經找到了答案…… 他是有些同情許丹,但卻委實不能茍同許丹父母的所作所為,更不能因為同情她就偏向她,而扭曲事實。 這不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態(tài)度。 他道:“你沒有,但你父母的確因為你的話,找了我,找了其他老師,說林溪作為班委將個人情緒帶到學習生活中,有意排擠打壓自己的同學,令同學終日郁郁,這樣的人,不堪為班委。也跟畫展執(zhí)行策劃老師投訴,說林溪有意打壓你?!?/br> 許丹張了張口,她想說,難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嗎? 侯老師看了一眼她的面色,顯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點破,只繼續(xù)道,“許丹,如果你只是自己心里有些情緒,然后不管是通過跟父母,還是老師,好好排解掉,那就不算是大事,但你父母這樣大的陣仗找學院里的老師和領導,嚴詞投訴另一個同學聯合其他同學排擠打壓你,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br> 許丹面色發(fā)白,她喃喃道:“可是,可是林溪她是自己辭去學委職務的,不是嗎?她也是自己申請回新安的,她根本就一心想回家,這對她來說是大好事,不是嗎?” 說到這里她眼圈又紅了。 只覺得心里堵得快炸出來了。 “那又怎么樣?” 侯老師搖頭,看著她道,“她是自己辭去學委職務,但卻的確是因為你父母跟學校投訴引起的,她現在住在校外,甚至申請去新安,也的確是為了避開你,至于她想不想,那是她的事,跟你父母向學校施壓,是兩回事。” 許丹:…… 怎么就是兩回事了?! 那明明是如了她的愿,卻讓她受所有人的指責! 侯老師看她這樣也頭疼,想了一下,就道:“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你還是找林溪好好談談吧,她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當初你們剛開學的時候,周蕓蕓用那樣不堪的話在背后說她,但她訓斥了她一頓,說事情揭過去了那就揭過去了,只要周蕓蕓不再犯,她也不會再繼續(xù)追究。你現在的這個情況,追根究底,還是你和你父母的做法不對,外面所傳的,雖然不盡對,但卻也沒有冤枉了你,你父母找校領導的初衷,的確是如學校所傳的那樣,你好好反省反省,去跟林溪誠懇地道歉,請求她的原諒吧?!?/br> 這事,真的只有林溪可解。 他差點沒直接說,你就站在那里給她訓斥一頓算了,她肯定有法子解了你的困局。 許丹心里無盡委屈郁憤,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侯老師辦公室。 她坐在外面一直坐了很久,眼看天已擦黑,看著遠處宿舍樓門口三三兩兩出入的學生們,看她們相互說笑著向著有光照亮的宿舍門口走去,一時之間越發(fā)難受。 她最終還是去了林家找林溪。 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因為她知道,第二天下午林溪就要走了。 地址是侯老師給她的。 舍友兩個月,在其他舍友早把林溪這里當成了一個聚點,每個周末都來這里吃飯玩耍的時候,她卻甚至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一棟哪一層,又是哪個門牌號。 照著地址找上了門,她又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摁響了門鈴。 是一個老人家開的門。 是吳嬸。 吳嬸許丹倒是認識的,她以前有去過她們宿舍給林溪送過東西。 她看到許丹一愣,隨即笑道:“哎喲,你是不是小溪的舍友?我以前見過你一次,你是不是來找小溪的?” 笑容和聲音都很熱情,并不像對她有任何成見的。 她不知道,林溪從來都沒曾跟吳嬸說過跟舍友之間的矛盾。 只是最開始吳嬸曾經問過,為什么只有王然,趙憶雪,孫明明她們幾個經常來家里吃飯玩,其他兩個同學怎么不來,是不是相處得不好。 林溪就道:“那倒沒有,就是她們都是北城本地人,周末都回家了,哪里有空來了?” 吳嬸也就不多問了。 這會兒許丹點了點頭,吳嬸就很熱情地讓她進屋,轉頭就沖著里面房間喊道:“小溪,你同學找你。” 林溪拉門探頭出來,見到是許丹,先是稍微一愣,然后就沖吳嬸道:“吳嬸,我同學有事找我,我?guī)ジ舯谡f一會兒話?!?/br> 隔壁是樂明思的房子。 樂明思平日里在影視城,并不常在這邊住,就把鑰匙留了下來給吳嬸和林溪,讓她們需要的時候就過去住。 林溪回房拿了鑰匙,再拿了件外套,換了雙拖鞋,就去了隔壁。 吳嬸叨叨,道:“那一會兒過來吃點東西?” 林溪笑道:“不用,我同學有急事呢,一會兒送她下去我就回來?!?/br> 說著已經去了對面開門。 許丹怔怔地看她出去,怔怔地看她開門,直到林溪站在對面門里面,拉著門看著她道:“過來這邊說話吧?!?/br> 許丹才反應過來,走了過去。 樂明思的房子布置得素雅整潔。 桌上插著一瓶紫色的睡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