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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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岳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別說了我唯一的姐,我今天就不該跟你一起來,下次這種‘好事’就留給美術(shù)總監(jiān)吧!” 阮如安笑了:“你是商務(wù)和運營總監(jiān),見客戶這種大事帶一個畫畫的有什么用?” “再這樣我就辭職了!” “好meimei你跑不了的嘿嘿嘿……” 兩人把環(huán)肥燕瘦,八塊腹肌的帥哥撂在一邊,旁若無人地打鬧起來,直到一聲輕咳沖破了金屬音樂的束縛,傳到她們耳中。 “我還說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在鄒家的場子鬧事呢,原來是你呀,軟軟。” 那些環(huán)伺的男模不知何時退下了,連音樂都被換成了相對舒緩的藍調(diào)。鄒瑩裊裊婷婷地立在那里,臉上溫和的笑容和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反而是她身后的鄒燃有些局促,縮頭縮腦的樣子看上去像是鄒瑩豢養(yǎng)的大狗。 鄒瑩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空酒杯,連話都不用說,就有人貼心地為她斟滿酒。 “阮小姐,這……” 雖然女人們的表情都溫溫柔柔的,但那種幾乎凝結(jié)的氣氛連震耳欲聾的音樂都攪不開。鄒燃硬著頭皮想要先發(fā)制人,卻率先收獲了自己jiejie的白眼:“這兒是你說話的地方嗎?閉嘴?!?/br> 她敲了敲玻璃杯,只用一個眼神,整個酒吧的人就再次忙碌了起來。成排的高級酒水像街邊的啤酒一樣被搬到桌前,門一樣把小小的卡座關(guān)了起來。很顯然,黑白通吃的鄒家掌門人有點生氣。 阮如安不在意地陪了幾杯酒,卻沒多說話。 最終還是主人家率先打破了沉默:“軟軟,你喝的不是pasion的酒?這里不允許自帶酒水哦?!?/br> “抱歉,這是葡萄汁,”阮如安歉疚地晃了一下紅色的液體,“我最近不方便喝酒。所以才把越岳帶過來?!?/br> 她拉了一把沈越岳,示意她說話。 沈越岳:“……”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來擋酒的? 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拆阮如安的臺,所以她只能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對,我是九七四的商務(wù)總監(jiān),喝酒這種事我最在行了哈哈哈?!?/br> 鄒瑩默了一下,換了話題:“那么軟軟,恭喜你了?!?/br> 阮如安:“為我離婚?還是為全息上市?” “都有,”鄒瑩抿著酒,玻璃杯扭曲了她唇邊的笑意,配合著那一雙充滿了審視的眼,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有種攝人的壓迫感,“這種時候你應(yīng)該很忙,怎么還有空光臨寒舍?看你給孩子們嚇的,連舞都跳不明白了?!?/br> 舞臺上賣力扭動的男模漏了一個節(jié)拍,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 “你要是想再pasion辦慶功活動,也該提前預(yù)約。帶著十幾箱現(xiàn)金嚷嚷著包場,這種行為上個世紀就不流行了。” “是嗎?我還以為這是他們老一輩的‘傳統(tǒng)’呢?!比钊绨残χ貞?,“小時候,我父親就講過他和幾個老兄弟聯(lián)手闖蕩b市的事。當時的經(jīng)濟還不發(fā)達,民風(fēng)也很保守,不過總算開始接納新鮮事物了。但那時候的管控太嚴苛,這些新鮮玩意兒沒點門路是干不了的。他們這一群人最多算是有點小錢,想求人辦事都不知道門朝哪邊開,愁的頭發(fā)都快掉沒了,費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幫鄒家在b市開了第一家酒吧。鄒伯父為了感謝老哥哥們,就在開業(yè)后不久帶著好幾箱現(xiàn)金闖場?!?/br> “我也聽父親說過,”鄒瑩哈哈笑了起來,“是從x市電影里面學(xué)來的。他們一群鄉(xiāng)下泥腿子沒見過什么世面,好不容易闊氣了,就想學(xué)著過‘有錢人的生活’,但誰家有錢人扛著好幾麻袋的錢來酒吧撒?。糠吹故墙o客人們嚇得不輕。要不是經(jīng)理認出了他們,恐怕就要報警了?!?/br> 同樣是在酒吧,同樣是那一捆捆鈔票,現(xiàn)實與父輩的過往逐漸重合。在過去的幾十年歲月里,鄒阮兩家雖然漸行漸遠,但那些相互扶持的往昔卻仍將兩個家族聯(lián)系在一起。就像旅人在樹上刻下的標記,它也許會隨著腳步而遠去,但只要回頭,標記就永遠停在那里,時間會將它的痕跡沖刷褪色,但總有印記能夠證明有人來過。 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關(guān)系,但曾經(jīng)的親密無法作偽,看在當年攜手的份兒上,有些請求總是要聽一聽,斷一斷。 在場的多數(shù)人都明白了這一點,只有鄒燃傻傻道:“老爺子還有這么……風(fēng)sao的往事呢?我怎么不知道?” 阮如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傻白甜大少爺,笑瞇瞇的:“真羨慕瑩姐有個這樣的弟弟呀,有點可愛?!?/br> 傻得可愛。 鄒瑩嘆了口氣,示意沈越岳喝酒:“總得帶著他見見世面,免得開口就讓人看笑話……雖然已經(jīng)讓你看笑話了?!?/br> “姐……” 鄒燃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弟弟的不滿,唇邊的笑意淡了些:“我現(xiàn)在沒什么可幫你的了,你已經(jīng)離開了婚姻的泥潭,有了新的情人,還有一份蒸蒸日上的事業(yè)。要是全息真的能大面積推廣,說不定以后我也要登門拜訪,看你這位全息之母的臉色呢。” “人總不可能事事圓滿,”阮如安和她碰杯,“就像我們出生在豪門之家,衣食無憂的同時,也難免要受到家族掣肘。雖然賀天賜是我自己瞎了眼選的,但能走上這條歪路,總也得要家里人點頭才行?!?/br> “九七四之后,阮家你也想要了?”鄒瑩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這可不好辦,你那個哥哥雖然不成氣候,但阮伯父,嗯……是個狠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