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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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安的腳步頓了一下,干脆單手撐在桌上,俯視著符斟的面容:“斷尾求生這種小事何須符總出手,我自己就能解決。但又一點你說的沒錯,我太心軟了,到現(xiàn)在還想著最大程度地保留阮氏?!?/br> 她一字一句:“下次再見面,我們可能就是競爭對手了,希望您以后不要為今天言語中的放肆后悔?!?/br> 符斟沒在意她言語中的疏離,笑了笑:“拭目以待?!?/br> 第34章 摔門聲仿佛一聲詔令, 讓符斟猛地放松下來,他怔怔然地望向閉合的大門,眼神仿佛能穿透墻面, 看向那個瘦弱但堅定的背影, 沸騰的血液隨著高跟鞋的踢踏聲逐漸冷卻,他這才分出心力去回味方才短暫的交鋒。 “哎——!”他把手插進自己的頭發(fā)里, 硬生生把整齊的發(fā)型揉得凌亂不堪。懊惱和混亂在他的臉上反復橫跳, 顯出一種猙獰的幼稚。 萬章推門的手一頓, 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感嘆—— 天見可憐, 符氏的總裁明明已經(jīng)奔三了, 結(jié)果掀開精英的外皮, 內(nèi)里卻還是個沒吃到糖就對父母放狠話的孩子。萬章覺得這可能和他貧瘠的感情生活有關,畢竟誰能想到見人就撩的符總實際上是個一門心思搞純愛的大魔法師呢? 萬章不想為他幼稚的占有欲買單,但總助的職責讓他不得不在關鍵時刻安撫總裁,免得他頭腦發(fā)熱, 真的上演一出安娜.卡列尼娜的好戲——雖然符斟的人品可能比維朗斯基好上一咪咪。 “后悔也沒用啊, 人都走了,”萬章嘆了口氣,在符斟的身邊坐下, 像個老友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阮小姐的提議對符氏弊大于利, 你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符斟把臉埋在手心里, 甕聲甕氣道:“我是不是說的過分了?” 這是個古怪的問句。萬章心說你的字典里還有“過分”這個詞?被你這張嘴氣出病的人能從這里排到法國, 他們每一個都像餓狼一樣等著把你生吞活剝。從這一點看, 也就阮小姐這個妖妃能和你打個旗鼓相當。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太大, 萬章還真想勸勸自家總裁能幫就幫。 ——如果能把暴君妖妃湊成一對,想必他們底下人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吧。 但現(xiàn)在肯定沒戲了。阮家和賀家的簍子他不過知道一二, 但僅僅是管中窺豹,就不得不為那潛在的風暴驚心。雖然商場本就充滿了刀槍劍戟,雖然風險和機遇并存,但這一次,萬章還是覺得不要出手為好。 可看著符總這難得的喪氣模樣,他早就死了的良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謹慎地思考了片刻后,他還是越過了“助理”這個身份,評價起了老板的感情問題:“我覺得干脆拒絕就好,您非要把話說的這么曖昧,看起來像潛規(guī)則一樣,對阮小姐這么驕傲的人來說,這是種侮辱?!?/br> “曖昧嗎?”符斟迷茫地眨了眨眼,“你說的我好像是個浪蕩的人渣一樣。但和我一個年紀的富二代,有哪個像我一樣冰清玉潔?我還不夠好嗎?賀天賜那廝結(jié)了婚都在外面……” “咳嗯!” 萬章被“冰清玉潔”這個詞雷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第一萬次覺得自己只拿一份助理的工資實在太虧了。 “不是這個方面的好和壞……”他無力吐槽。 萬章早就發(fā)現(xiàn)了,符斟看待這個世界的眼光與常人不同。符大總裁在商場上無往不利,卻詭異地無法分清情感關系與商業(yè)關系的界限。所以他總是對商業(yè)伙伴表現(xiàn)出近乎無理的挑撥,卻又對追求對象開出侮辱一樣的價格。 而這一次,大齡兒童本能地覺得自己搞砸了什么,卻一如既往地找不到問題的關鍵??粗悦5难劬?,萬章嘆了口氣,決定順著他的腦回路說:“把人逼到絕境然后再伸出援手,這不是您最擅長的嗎?您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就能實現(xiàn)愛情事業(yè)雙豐收了?!?/br> 雖然我覺得那不是愛情,而且阮小姐也不會乖乖順從,萬章腹誹。 “不,不對,”符斟忽然開口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br> 他的目光停留在手心,對盤踞在心口的窒息感毫無頭緒,新奇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陷入了沉思。 萬章安靜地等待著,會議室里靜得能聽清時間流淌的聲音。 最后,符斟說:“去籌備資金吧,如果只是阮氏,也許還有救回來的希望?!?/br> 萬章眨了下眼,對他的決策沒有任何異議,甚至沒有回復一個“是”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色令智昏,萬章想。 “萬總助?您為什么這么開心?”迎面而來的小秘書端著茶杯,有些詫異地問道。 “開心?”萬章有點疑惑,“你怎么看出來的?” 小秘書比他更疑惑:“您這個嘴角都要和太陽肩并肩了,還說不開心?我猜猜,難道是符總給您批假了?” “不是,”萬章摸了下面頰,發(fā)現(xiàn)顴肌確實微微繃緊,呈現(xiàn)出一個上揚的弧度。 他想了想,釋然道:“我應該是為孩子終于學會怎么正確處理感情問題而高興?!?/br> 小秘書:“?” 小秘書:“……我記得您還單身吧,哪來的這么大的孩子?” * 符氏的辦公樓位于b市最中心,在足有七十多層的建筑面前,每一個人都渺小如塵埃。阮如安大步流星地離開這座氣派的建筑,面容帶著前所未有的冷肅,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碎冰一樣危險的聲音。沈越岳緊隨其后,第一次有點不敢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