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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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吞吐起來,像是個羞澀謙遜的晚輩,在平均年齡四十歲的一群人中,如溫順的綿羊一般無害。 但阮如安卻瞇起眼來,若有所思。 她好像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但很顯然,在場的其他人并不像她這么敏銳。尤其是沈總,他似乎對符斟綿軟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他摸著沈太太的手,笑得像一個慈祥的長輩:“小斟啊,看著你,我就想起你爺爺了。咱們兩家能有這么多年的合作,還多虧了你家老爺子,可惜他走得太早,哎……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拖大自稱一聲爺爺,你別和爺爺客氣,有話直說便是?!?/br> “好,那就謝謝沈總了,”符斟沒接茬,只客氣地點(diǎn)點(diǎn)頭,清澈的桃花眼望向沈太太,真誠問道,“你是第幾個沈太太來著?” 沈太太的臉綠了。 林若嘉“撲哧”笑出了聲,立刻答道:“小四!去年剛上位!” 符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沈萬山道:“注意身體?!?/br> 這下沈總的臉也綠了。 眾人一時無言。而符斟三言兩語在中年組中殺了個片甲不留,還猶不盡興,他將臉轉(zhuǎn)向了阮如安,含笑道:“還有,這位是……” 阮如安:“……” 這下臉色難看的幾人,神情都開始微妙了起來,躲在最后的范太太甚至哼笑了一聲。 誰不知道賀天賜和符斟是死對頭,有賀天賜的夫人擋在前頭,他們何愁沒有好戲看? 唯有林若嘉的笑容一斂,不露痕跡地?fù)踉谌钊绨裁媲?,道:“今天我林家是東家,符總差不多就算了吧?!?/br> 符斟卻像是沒聽懂,奇怪道:“林小姐在說什么?我就是看這位太太眼生,想認(rèn)識一下罷了。” “這位太太,您說呢?” 他側(cè)了側(cè)身,繞過了林若嘉這個“守護(hù)騎士”,笑瞇瞇地看著阮如安,很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那一米九身高帶來的壓迫感像是排山倒海一般傾瀉,即便他的唇角上揚(yáng),眼中含笑,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感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阮如安察覺到林若嘉極微弱地抖了一下,卻依舊堅(jiān)定地護(hù)著她,心里有些感動。 能有這樣一位好友,女主的人生還不算完全失敗。不過林若嘉的結(jié)局是什么來著? 她思忖了一下,驀然想到,這位好友最后好像愛上了賀氏集團(tuán)的一個副總監(jiān),在林氏繼承之戰(zhàn)白熱化的時候急流勇退,選擇回家相夫教子去了。 阮如安:“……” 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 以林家的家業(yè),一個加強(qiáng)連的副總監(jiān)都養(yǎng)得起,為什么……? 系統(tǒng)適時地上線:【因?yàn)樗吹搅四愫湍兄鹘^美的愛情啊?!?/br> 它懷著真切的情感,抑揚(yáng)頓挫地念道:【你和男主,你們本是一見鐘情。但那時的你們,一個,是立志重振家族的落魄貴族,另一個,是花團(tuán)錦簇的豪門新貴。雖然你們真正的關(guān)系始于聯(lián)姻,但你最終發(fā)現(xiàn)——他,是這樣深沉地愛你、寵你,愿意為你與全世界相抗衡,你們會相互扶持、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地過完幸福完美的一生?!?/br> 【有你和賀天賜珠玉在前,林若嘉選擇終于也從腐朽的金錢中脫身,選擇追求精神上的幸福?!?/br> 【多美好啊,宿主。】它感嘆道。 阮如安:“對不起啊,姐妹?!?/br> 是我害了你! “這位太太?理一理我啊?!狈逡苫蟮穆曇繇懺陬^頂,猛地拉回阮如安的心神。 符斟離她更近了一步,自下而上仰視他的時候,他那雙眼的笑意似乎淡了,只留下充滿審視的寒涼。 阮如安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但她仍謹(jǐn)記身份,縮在林若嘉身旁裝鵪鶉。 許是阮如安看上去太可憐,沈總不得不再次站出來打圓場,他抬手喚來侍者,插到符斟和阮如安中間,把酒分別遞了過去,笑道:“這位啊,是賀天賜,賀總的夫人,她不怎么出來應(yīng)酬,符總不認(rèn)識也正常?!?/br> “哦,原來是賀太太——” 符斟這才后退一步,像是一只野獸被迫收起了獠牙,但他仍不甘心,賀太太這三個字被他拖得很長,像是在唇齒間細(xì)細(xì)咀嚼一樣,帶著高位者的戲謔。 這讓阮如安更不爽了。 她知道此時扮演一個忍氣吞聲的受氣小媳婦是最好的選擇,等符斟試探完,自然會無聊地放過她。 可血流涌動的聲音是那么清晰,熱量匯聚在心口,讓她難以抑制地心跳加速。 這是也許是難堪? 她沒有過這樣的體驗(yàn),一時有些新奇。 同時系統(tǒng)又為她添了一把火:【監(jiān)測到劇情節(jié)點(diǎn),請宿主抓住時機(jī)?!?/br> 林若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符斟,你還是喝過洋墨水的呢,紳士教育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 符斟似乎是笑了一下,難過道:“這就是欺負(fù)人了?你這樣罵我我都沒生氣呢?!?/br> 一只拿著酒杯的手抬了起來。 阮如安輕輕推開林若嘉,就像以往的無數(shù)此那樣,對著沈萬山溫文一笑:“沈總,我也有個小疑惑?!?/br> 沈萬山擦了擦汗,道:“您說,您說?!?/br> 阮如安:“我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沈萬山一愣:“什么?” 阮如安卻不再看他,昂起頭,對符斟笑道:“聽說符總是在伊頓讀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