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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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開錯路了?!甭犉饋肀驹撌窃儐柕木渥樱齾s說的十分篤定。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她緊緊地盯著后視鏡里司機師傅的側臉。 “隧道限號,我就換了一條路。沒錯?!彼緳C說完,像是覺得說服力不夠,他還特意點了點手機屏幕上的導航。 司機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看她一眼,還擋著手機調導航,不自然的動作在向晴的眼里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雖然不清楚他這么做的動機,但看著越來越暗的夜色,她不安的攥緊的手機。 門緊鎖著,汽車轟轟往前開,帶著司機無聲的發(fā)泄飛快駛向深夜的街道。 眼看略過的畫面越來越陌生,向晴再次打開了app,手指懸停在“一鍵報警”的選項上。片刻,車后座傳來一聲似嘆,似吸氣的聲音。她抬起頭,很快地調整好氣息之后,望著那個陌生的背影,用自己都覺得冰冷的語氣說:“市區(qū)到處都是天眼,我勸你別把路走歪了?!?/br> 司機聽到她這么說,雙眼又不受控地掃了后視鏡一眼,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更用力了一些,他沒去回應向晴,但儀表盤上的綠色指針卻隨著他的動作迅速飆升,幾乎就快要到底。 向晴拋出話題的目的就是為了確定司機的意圖,此刻他的反應已經能說明一切,不再有誤解,她按下了報警按鈕,界面還未跳轉,像是有什么心電感應般,電話,打了進來。 “遲總?”現在顯然不是一個適合跟遲朗對話的時機,但向晴卻第一時間按下了接聽鍵,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捏緊了手中的電話。 “我看到你在文件上的標注?!边t朗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充滿了讓人無法忽視的虛弱。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向晴顧不上禮節(jié),急忙向電話里的人求助?!拔疫€沒有到家,你等很久了嗎?”她故意裝出心急的樣子,邊說還邊看司機?!安挥脠缶覜]事,應該馬上就會到了,師傅,還有多久?” “???那個...”司機像是沒有處理過這類情況一般的無措,但因為確實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動靜,他僅猶豫片刻過后就說:“要不我在前面路口放你下來吧,你換一輛車...”他邊說還邊減緩了車速,又支支吾吾地,給自己找了一個聽上去較為合理的借口:“我車快沒油。要去加油。” 向晴看到窗外的畫面有在逐漸變慢,感覺到了希望。只想快點下車的她完全顧不上回復電話那邊聽出了異樣,著急讓她說地名的遲朗。 心臟的快速跳動,讓她的嗓音都變得急促了許多。她用一只手抵在開車門的把手上,還不忘催促司機:“青松路的路牌,就這兒。車門打不開?!?/br> “怎么樣?有沒有下車?向晴?”遲朗關心則亂,他明知道向晴此刻不一定能回復自己,卻還是不停地在電話里叫她的名字。 轎車終于如她所愿的停了下來,向晴拉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下了車,她頭也不回地往跟車輛的反方向疾走。這時,她終于記起了手里的電話還沒掛斷,一面走,一面心有余悸地回頭望,她說著話,語氣里帶有無法控制的顫音:“我沒事,遲總,我沒事?!?/br> 可疑的車輛緩緩駛離原地,望著那綠色的車牌,向晴微微張著嘴唇,在一呼一吸之間,默默地念著車牌上的數字。 “你別掛電話,我馬上就到。”遲朗的聲音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抑揚頓挫,卻偏偏帶著能讓人安心的堅定。 也許是因為一顆心要掰開了,用在許多地方,向晴腳下沒注意,磕了一下,原本只是小小的趔趄,卻因為沒有及時穩(wěn)住身體,下一秒,她整個膝蓋都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向晴?”她吃痛的輕哼仿佛是一顆投入湖底的石子,震蕩了遲朗沉穩(wěn)的聲線。 半跪在地上的向晴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用雙手撐在地面上,手機被甩到距離自己五米不到的草堆里,顧不上狼狽,她趕忙支起身去摸手機,“我沒事?!彼粗謾C,對著話筒報了個平安。 不用見面她都能感覺到遲朗的緊張,也許是因為疼痛,也許是因為電話那頭的人,總之,剛才還略顯慌亂的她,漸漸地恢復了理智。 邊回應遲朗,邊環(huán)顧四周,她抬著頭,視線最終鎖定在街對面的監(jiān)控,“他不會過來了,遲總你不用擔心我。我...” “在原地等我?!彼谅暎瑘猿值?。 向晴也沒再拒絕,順勢坐到了花壇的邊緣上,遲朗不讓她掛電話,可手機卻響起了低電量預警。一只手撐住身體,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導航播報,她仿佛像一個迷失的月亮般,滿眼空空蕩蕩。 有了遲朗聲音的陪伴,時間似乎比平時流逝的更快了。最后,在電量即將消耗殆盡之前,專屬于他的豪華轎車,急停在了朦朧的路燈下。 “向晴!”遲朗關上車門,匆匆趕來,整個人都被鍍上了陰影,模糊不清。 不知是喜是憂的她抬眼,望著背對監(jiān)控的遲朗,猶豫地皺著眉,最終,她還是緩緩地起了身。“遲總。”手機屏幕在他垂下胳膊的同時也徹底暗了下來。望著面無血色的遲朗,向晴露出充滿歉意的表情?!安缓靡馑迹@么晚還要麻煩你...” “你還好嗎?”手出于本能地抬起,又在下一刻被克制的收回?!八緳C我會去找,他有沒有碰到你?” “沒有?!毕袷钦嬲姆畔滦膩?,她抬眼望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遲朗。他今天戴了一副無邊框的眼鏡。也許是因為隔了一層玻璃,她看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也像天上星辰般,正泛著微光?!拔衣犆峡傉f...”她頓了頓,最后,還是收回了問題。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求證,遲朗此刻面無血色的臉便已足夠說明一切。再問什么都顯得多余,她只能低下頭,看到那只指骨清晰的手上還留有一個小小的血點,她又抬起頭,目光里,滿是潮濕。“你從醫(yī)院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