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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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鳶沉吟一下,忽然又掏出個佛槌,遠(yuǎn)遠(yuǎn)地朝楚照流腳下推過去:“試試這個?!?/br> 察覺到謝酩又要動手將佛槌碾碎,楚照流忍無可忍,瞪了眼謝酩。 后者稍微一頓,慢吞吞地收回了手,垂首斂眸,安靜乖巧。 楚照流勾勾手指,將佛槌拿到手里:“這東西怎么使?” 曇鳶道:“使用方法很簡單,先將佛槌放到謝施主頭部以上三尺處?!?/br> “然后?” “用力揮下來,敲暈他?!?/br> 楚照流:“……” 這么殘暴,你到底是曇鳶還是殷和光! 他拿著佛槌,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糾結(jié)地望向謝酩:“謝三,我要是打你,你會還手嗎?” 謝酩依舊專注地望著他,從喉間擠出兩個字:“不會?!?/br> 楚照流想了想,丟開那個鼓槌,啪地展開扇子,遮著他們的臉,擋住那邊幾人的視線,露出個狡黠的笑:“騙你的,怎么舍得打你?!?/br> 他忽然踮起腳,溫軟的雙唇如蹁躚的蝴蝶,輕輕停落在謝酩緊抿的冰冷唇瓣上。 謝酩血紅的瞳孔微微一縮。 下一瞬,后頸處傳來一股恰好的力道,眼前的世界一暗,耳邊最后傳來楚照流溫和的嗓音:“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醒了,我還有話同你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酩:敲一次親一次嗎?那可以再多敲幾次。 第73章 謝酩就這樣不聲不響、毫無抵抗地倒進(jìn)了楚照流懷里。 顧君衣和燕逐塵嘆為觀止,齊刷刷豎起大拇指:“果然還得小師弟出馬?!?/br> “方才遮遮掩掩的拿扇子擋著做什么呢?” 楚照流小心地托抱起謝酩,漠然剜了眼這倆人:“此處人多眼雜,先回離塵峰?!?/br> 離塵峰上有禁制,一般人都上不去,上去了也進(jìn)不了謝酩的院子,謝酩一昏迷,目前唯一能出入自由的也只有楚照流了。 楚照流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院子,一推開門,關(guān)在屋里的啾啾彈飛而出,咻地劃過一道殘影,落到楚照流腦袋上。 小胖鳥一覺醒來,昨晚躺在身邊的父啾母啾全無影蹤,屋內(nèi)還覆著結(jié)界無法出入,氣得它翅膀和細(xì)腳丫并用,憤怒揮舞著指責(zé)拋下它的楚照流。 待看清楚照流和謝酩渾身的傷勢和血跡,小胖鳥呆了呆,驚恐地嘰起來,羽毛都炸開了。 是誰傷了它的父啾母啾! 楚照流一路上心情沉重,被小家伙這么一鬧,反而松快了點(diǎn),將謝酩放到床上,騰出手指揉了把小鳳凰的腦袋。 身后幾人也跟了進(jìn)來。 頭一次進(jìn)謝酩的房間,顧君衣四下打量,嘖嘖有聲:“搞得這么簡樸寒酸做什么,小師弟可不喜歡?!?/br> 楚照流不咸不淡地橫他一眼:“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br> 他是那么膚淺的人嗎? 燕逐塵一個頭兩個大,好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yàn)了,一手給楚照流扎了一針,一手給謝酩把脈,頭也不回道:“顧君衣,把你大師兄抓進(jìn)來,等我解決完這倆,還得再看看你倆?!?/br> 褚問卻沒有進(jìn)屋,默然站在院中,望著極北之地的方向,背影孤直。 顧君衣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吭出聲。 相比滿屋子傷的傷忙的忙,曇鳶倒是最悠哉自在的一個,低眉覷見趴在謝酩身上急地伸脖子看的小胖鳥,略感驚訝:“瀕死的神獸蛋,居然能孵出來,果真與你有緣?!?/br> 楚照流被一針扎得半身不遂,癱靠在床邊,聞言視線轉(zhuǎn)過去,探究地盯視著曇鳶:“我很好奇,你現(xiàn)在究竟是殷和光,還是曇鳶?” 他所熟知的曇鳶,可不會給他個棒槌,讓他把人敲暈。 會干這么簡單粗暴的事的,應(yīng)當(dāng)是曇鳶的另一個人格吧。 曇鳶微微一笑:“是殷和光還是曇鳶,何須在意?兩者本來就是一人,有何區(qū)別?!?/br> 銀針起了效,楚照流總算不再疼得眼前發(fā)暈了,又換了個姿勢,哪知道燕逐塵眼皮也不抬的,斜刺里又扎來一針,才剛恢復(fù)的身體又麻痹下來。 楚照流只能繼續(xù)維持著不體面的半身不遂姿勢,慶幸謝酩現(xiàn)在看不到:“也有道理。那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會來離海?” “才出來不久,聽了你的傳說,又聽聞離海舉辦問劍大會,謝宗主還拿出了一件至寶。”曇鳶的談吐倒是和從前一般清雅和緩,咬字聽著就令人舒適,一五一十地告知,“此事一聽就很蹊蹺,正巧夙陽和離海間隔不遠(yuǎn),便來看看。” 夙陽和離海是不遠(yuǎn),但以尋常的趕路速度,也不是三五日就能到的。 看來曇鳶雖然有些變化,但依舊是他熟悉的那個曇鳶。 “謝宗主這個脈象,”燕逐塵擰著眉,忽然開口,“不太好?!?/br> 楚照流心頭一驚:“怎樣?” 燕逐塵思索了會兒,眉頭皺得更緊:“亂,但是仔細(xì)一探,又很平和?!?/br> 顧君衣聽糊涂了:“什么意思?到底是亂還是平和?!?/br> “恐怕心魔引已經(jīng)侵入心口了?!毖嘀饓m伸手準(zhǔn)備扒謝酩的衣服,“我先確認(rèn)一下?!?/br> 豈料他的手剛放到謝酩的領(lǐng)子上,一縷劍氣陡然彈射而出! 好在燕逐塵眼明手快,飛快收回指尖,但還是被冰寒的劍氣刺得手指發(fā)痛,揉著手嘶了口氣,大為不解:“他不是暈了嗎?” 謝酩躺在床上,一動未動,俊美的容顏如同雕塑,沉靜、蒼白而冷峻。 即使雙眸閉合,依舊散發(fā)著凜冽不可侵的氣質(zhì)。 和楚照流對他的印象一般,如月如雪,高不可攀似的。 楚照流不由晃了下神。 曇鳶猜測道:“或許是謝宗主潛意識里不允許被人靠近?” “那也不對,不允許人靠近,那我怎么給他把脈的?!毖嘀饓m狐疑地再度伸出手,剛扒開謝酩的衣領(lǐng)一角,森寒的劍氣再次彈出! 這次他早有準(zhǔn)備,嗖一下一蹦三尺遠(yuǎn),滿頭霧水:“只給把脈,不給脫衣服?” 顧君衣恍然大悟:“沒想到謝宗主都昏迷不醒了,還這么守身如玉呢。小師弟,你來脫,你脫,他肯定不反抗?!?/br> 楚照流:“……” 他的嘴角扯了扯,把身上的銀針拔下來,挪到謝酩身邊,盯著面前這張清貴俊美的臉龐,低聲威脅:“老實(shí)點(diǎn),你要是敢拿劍氣傷我,我以后就不親你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效果,楚照流沒被劍氣彈飛,順利地扒開了謝酩的衣領(lǐng),往下一拉,露出謝宗主昏迷中還在堅(jiān)守的胸膛,頓時心頭劇震,長長嘶了口冷氣。 原本只是蔓延到胸口的心魔引咒印,已經(jīng)爬遍了謝酩的整個胸膛,繁復(fù)的血色花紋密集而妖異,于心臟處,盛開著一朵妖冶刺目的血花,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心跳跳動。 這些咒印汲取著謝酩的靈力,生在他的骨血之中,侵入他的意識。 心魔引徹底爆發(fā)了。 “如何?”燕逐塵怕再被劍氣彈,非禮勿視地別開頭。 “……和你猜想的一樣?!背樟鞯闹讣廨p輕落在謝酩的心口處,感受著溫?zé)岬钠つw之下,隱隱傳來的悸動。 謝酩為什么會不顧心魔引,強(qiáng)行調(diào)用靈力,他心知肚明。 背對著顧君衣和燕逐塵,楚照流的眼眶忽然泛紅發(fā)熱。 他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掩好謝酩的衣領(lǐng),抓住他冰冷的手,轉(zhuǎn)頭問:“有法子嗎?” 謝酩那樣驕傲理智的人,是不會喜歡變得這樣混沌癡滯的。 他要幫謝酩盡快恢復(fù)神智。 墮仙被他們重傷,一時半刻也不會再有動靜,趁他休養(yǎng)生息之時,他們必須做好迎戰(zhàn)準(zhǔn)備。 這次是趁墮仙不備,利用他輕視眾人的心理重傷了他,下次就不一定會這么順利了。 “暫時沒有?!毖嘀饓m回答得非常誠懇,“但我想了下,也該回神藥谷一趟了,翻遍谷內(nèi)典籍,總能找到類似的應(yīng)對之法。而且你那三枚藥吃光了,其中一味藥材,只有藥谷里的靈泉內(nèi)能生長,我回去再給你煉幾枚。” 楚照流抿緊了唇瓣,點(diǎn)點(diǎn)頭。 只能先去藥谷一趟了。 門口卻忽然傳來了褚問的聲音:“我便不與你們一道了。” 他一直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乍然開口,楚照流立刻看過去,小心問:“大師兄,你準(zhǔn)備回扶月山嗎?” 血脈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師尊目前又生死不明,他實(shí)在擔(dān)心褚問。 褚問搖了搖頭。 “我已飛信回扶月山,令人去查明師尊的……魂燈情況?!彼纳ひ魷讼拢従弻⑿乜诶锏挠魵馔鲁鰜?,才繼續(xù)說,“我要去極北之地?!?/br> 斬釘截鐵,無可更改。 顧君衣和楚照流面面相覷,沒感到意外。 褚問看似沒什么脾氣,向來溫柔和順,但性子其實(shí)極為固執(zhí),言出必踐,他一開口,倆人就知道沒有勸解的余地了。 尤其事關(guān)師尊。 顧君衣和楚照流拜入師門時,扶月仙尊已開始常年閉關(guān),多半時候都是褚問代師授課,雖也尊敬喜愛師尊,但褚問不同。 他與扶月仙尊不是親人,勝似血親。 倒也不是倆人不親近不擔(dān)心扶月仙尊,只是那份分量,與褚問無法比較。 顧君衣干脆起身道:“大師兄,你內(nèi)傷未愈,我同你一道吧。” 褚問卻搖了搖頭,緩步走到顧君衣面前,面色凝肅:“顧君衣?!?/br> 乍然被叫大名,顧君衣下意識地把背挺直了點(diǎn)。 “我以代宗主的身份命令你,即日帶領(lǐng)扶月宗弟子歸山?!瘪覇枌⒆谥靼庵刚聛?,遞到他手中,“抵達(dá)扶月山后,代宗主之位正式移交,從今往后,你就是扶月宗代宗主?!?/br> 顧君衣嚇得沒敢接,瞠目結(jié)舌:“什么?代宗主?我不當(dāng)!師兄,你……” “這是命令。”褚問將扳指強(qiáng)硬地塞到他手里,淡淡道,“作為扶月宗弟子,你必須聽令于我,等到了扶月山,你才是新一任代宗主。難不成你又準(zhǔn)備叛逃宗門了?” 一瞬間差點(diǎn)奪門而出的顧君衣的確很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