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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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余光快速掃了眼楚照流,因為消耗過大,反噬嚴(yán)重,楚照流又忍不住嗆咳起來,吐了好幾口血,鐘愛的衣袍被染得慘不忍睹,臉色亦蒼白如雪。 劇痛之下,他連手指也難以抬起。 只要斬殺了墮仙,流明宗的血仇就能得報,楚照流的靈脈之縛就能化解。 而且,楚照流就在他身后。 雖然和楚照流保證了絕不強(qiáng)行調(diào)用靈力……但倘若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護(hù)不了,那才是真正的廢物。 磅礴的靈力忽然蕩然而出! 墮仙面具之下的瞳孔一縮,盯著他逐漸發(fā)紅的眼眸:“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br> 心魔引一旦蔓延到心口,意識就再難自控,會被心魔全然控制,變成個殺人如麻的嗜血瘋子。 謝酩是個理智又驕傲到骨子里的人,他斷定了謝酩不可能動用靈力,讓自己變成個沒有理智的瘋子。 謝酩的嘴角突地冷冷一牽:“瘋又如何?瘋便瘋了?!?/br> 他的劍勢陡然冰寒凌厲起來,疾如閃電,銳不可當(dāng),懷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大開大合,立時從落下風(fēng)扭轉(zhuǎn)為勢均力敵! 并且劍勢還在節(jié)節(jié)拔高、不斷攀升。 墮仙感到了恥辱。 若不是因為輕視,被楚照流傷了一劍,他怎么會被看不起的螻蟻凡人打得一退再退! 迅捷的劍招中,謝酩一手持劍,一手掐訣。 流動著的水劍一柄接著一柄飛來,密密麻麻,永無斷續(xù),被鳴泓劍攜領(lǐng)著,再次殺向墮仙! 每一把水劍都包裹著謝酩的劍氣,如神兵利刃,墮仙失神一霎,終于有了一絲左支右絀,只聽又一聲沉悶的穿透聲,鳴泓劍如無名劍那般,輕易洞進(jìn)他的身軀,劍氣勃發(fā)而出,進(jìn)一步破壞他的五臟六腑! 墮仙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凡世俗物……居然能傷我的仙軀?” 謝酩冷冰冰地望著他,握緊鳴泓劍,狠狠抽出。 墮仙的身軀晃了晃,氣勢rou眼可見地枯敗下去。 交擊聲消止,只留下了劍陣鋪天蓋地的咻咻聲。 謝酩身上雪白的衣裳卻也幾乎被血染透。 楚照流揉了把疼得發(fā)暈的腦子,攢了絲力氣,快速奔過來:“謝三,你……” 他對上謝酩轉(zhuǎn)過來時深紅的眼眸,一時滯住。 墮仙負(fù)傷在側(cè),忽然發(fā)出聲笑:“哈,楚照流,你知道謝酩的心魔是什么嗎?” 楚照流木然看過去:“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栽了?!?/br> 墮仙:“是你?!?/br> 楚照流握著無名劍的手一緊。 是他?為什么? 墮仙壓低了嗓音,如魔魅般:“心魔引已經(jīng)侵蝕進(jìn)他的心口,從身體到神智,都不再受理智驅(qū)使,你就是首當(dāng)其沖那個,會被他撕得支離破碎的……” 他話沒說完,就眼睜睜地看到楚照流靠近謝酩,目光清凌凌的,仰頭望著他:“謝酩,還認(rèn)得出我是誰嗎?” 謝酩緩緩眨了下血紅的眼,朝著楚照流伸出手。 那雙琉璃般清透的雙眼,變得混混沌沌,顯出幾分呆滯。 他頭疼欲裂,眼前幻影重重,從前在他腦中說話的心魔正在逐步掌控他的理智。 墮仙面具下的嘴角高高揚起。 他最喜歡的戲碼要來了。 親手殺死愛人,被愛人親手殺死。 而那些偶爾在混沌中浮現(xiàn)的理智,將會與痛苦一同沉淪在懊悔的深海中,永世難拔。 然而下一瞬,他的嘴角就揚不起來了。 謝酩沒有如他預(yù)料的那樣殺了楚照流,他只是伸出手,用力地將楚照流抱進(jìn)了懷里。 楚照流沒有反抗,即使被勒得發(fā)疼,也沒有出聲。 兩人都渾身血污,傷痕累累,他將頭抵在謝酩的頸窩間,從濃厚的血腥氣里,隱約嗅到了一縷冰雪般干凈的冷香。 耳邊傳來遲滯沙啞,卻清晰堅定的聲音:“認(rèn)得。” 作者有話要說: 不論你變成什么樣或我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傷害你,并且永遠(yuǎn)認(rèn)得你。 震撼墮仙一萬年.jpg這是你一個單身狗不能理解的! 第72章 怎么可能? 事情的發(fā)展與自己所料的完全不同,向來翻手為云的墮仙眼中流露過一絲不解與錯愕。 顧君衣與褚問也持劍圍了上來。 墮仙抹了把被血浸透的胸膛,無聲冷笑一聲,也沒指望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戲的白狼王會出手:“你們真是,好得很啊?!?/br> 顧君衣維持著劍陣,聞言挑挑眉:“一點小小的回報罷了,和閣下給予的,還比不了。” 褚問面上沒有一絲笑意,視線緊鎖在墮仙身上。 計劃雖然有波折,但總體比較順利,總算是將墮仙重傷困住。 但他心底的不安并未消失,反而又濃郁了幾分。 這種不安,就像他反復(fù)夢到幼時的經(jīng)歷,直到被當(dāng)年漁村里的人當(dāng)眾指出一般。 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即將發(fā)生。 墮仙忽然笑了。 被幾個他曾不放在眼里的人逼至困境,那點羞惱與被騙的薄怒反而消了,墮仙慢悠悠地一攤手,手中多了一把斷劍:“認(rèn)得這個嗎?” 褚問和顧君衣只是一掃,臉色大變:“這是……” “師尊的佩劍怎會在你手上!” 還在試圖安撫著謝酩的楚照流身軀一震,猛然回過頭。 怎么可能? 扶月仙尊是劍修。 對于劍修來說,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師尊的劍怎么會在墮仙手上?墮仙不是被他們引來了離海,與去極北之地的師尊錯開了嗎! “極北之地的雪景不錯?!?/br> 見到三人難以掩飾的表情,墮仙哈哈一笑,隨意將那把斷劍一拋,輕描淡寫道:“你們的好師尊,葬在那兒也算幸運?!?/br> 三人的腦海同時陷入了一瞬的空白。 趁此機(jī)會,墮仙持著手中那把一看就極其不祥的黑劍,狠狠一劍斬開虛空,瞬間就消失在了幾人眼前:“臨別贈禮,各位,笑納啊?!?/br> 話音落下的同時,天空中翻滾的墨云中忽然涌出了密密麻麻的東西——怨氣集結(jié)而生的傀儡、生于陰邪之地的毒物,都是極為兇煞之物! 褚問卻顧不得那么多,俯沖下去接住了那把斷劍,渾身都在顫抖。 他的劍法是扶月仙尊親手教的,對于師尊的劍,他比顧君衣和楚照流要更熟悉。 這確實扶月仙尊的劍。 劍在墮仙的手中,已經(jīng)折了。 那師尊,難道如墮仙所言…… 他無法在腦中得出結(jié)論,胸口一陣劇烈的血氣翻滾,怔怔地望著手中的斷劍,幾乎就要嘔出一口血來,啞聲叫:“師尊……” 怨氣傀儡和毒物沖向了四面八方,下方傳來了陣陣驚呼與慘叫。 再想追擊墮仙已經(jīng)不可能,他們幾人也快到極限了。 顧君衣低罵了一聲,掐訣撤了劍簾,橫劍在前,冷冷盯著從頭到尾都在看戲的白狼王。 白狼王默不作聲地縮在角落里看完一場好戲,見墮仙走了,才又從容地滾出來,關(guān)切地望向褚問:“侄子,人族有什么好的,你看他們,不過因為你懷著妖族血脈,就那么排斥你,對你橫劍相向,隨我回族內(nèi)吧,我與族人很歡迎你,我們四處尋找,找了你好幾百年了!” 褚問依舊抱著那把斷劍,整個人如同行尸走rou般,狼王的話像是隔了層水膜,落入了耳中,卻不甚清晰,他努力攢起清醒的神思,卻還是很難理解玄影的話。 顧君衣?lián)踉隈覇柹砬?,防備地盯著這只妖族:“滾?!?/br> 白狼王看不懂氛圍,摸著下巴,見幾人臉色都不好看,恍然大悟:“是不是人太多了,你不好回復(fù)?沒事,那等人少了再談!” 說完,居然還真應(yīng)了顧君衣的話,搖著尾巴施施然滾了。 見這個威脅一走,顧君衣疲憊地抹了把臉,懷疑這玩意也是個半血,另一半混的狗血。 他清楚師尊在褚問心里的重量,回頭看著褚問的反應(yīng),反而什么也不好說。 他只能拍拍褚問的肩,提著劍落回地面。 雖然對地面上的人多半沒好感,但扶月宗的小弟子還在呢。 這些兇煞之獸八成是墮仙飼養(yǎng)的,兇悍異常,毒物還好解決,怨氣傀儡卻很難殺死,配合的毒獸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地上躺了不少人。 見到顧君衣來了,眾人心里一喜:“顧兄!” 扶月宗的眾弟子原本就集結(jié)在一起結(jié)了陣,用的是楚照流布的防御之陣,齊心協(xié)力抵擋著毒獸傀儡,靈輝熠熠,毫發(fā)無損,見顧君衣來了,也精神大振,呼喚道:“顧師叔,我們沒事,不用出手!” 顧君衣掃了兩眼,收起劍,一抱手,居然真就不出手了。 眾人:“……” 多半人方才還叫囂過要將褚問抓去幽牢,實在沒臉皮叫顧君衣幫忙,只得硬著頭皮各展神通。 就在此時,熟悉的劍氣從身旁掠過,精確無誤地劈飛了地面數(shù)只毒獸! 顧君衣愕然回頭:“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