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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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抽腿,抽不出來,張嘴想說話,又被小肥鳥亮晶晶的眼譴責(zé)地望來。 楚照流只能把話憋回去,保持著一條腿被夾著的別扭姿勢側(cè)臥著,手掌托著下頜,郁悶地瞪著謝酩。 吹了燈,屋內(nèi)幽暗一片,謝酩的側(cè)容山戀般起伏俊秀,隱約可以看見兩扇低垂的濃睫。 瞪著瞪著,他就有點發(fā)呆。 從意識到那些零零碎碎的春夢,可能與謝酩有關(guān)后,他越看越覺得,此前的夢里那些模糊的面容輪廓,與謝酩當(dāng)真是一模一樣。 被惑妖拖進(jìn)去的那個幻境是有關(guān)謝酩的嗎? 他們倆同時跌入幻境,又喪失了那部分的記憶,難不成那些破碎記憶里的身影,并不是憑空捏造,而是謝酩和他…… 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楚照流的表情一裂,陡然有點不冷靜了。 他此前沒把這些事當(dāng)真,覺得謝酩不可能會干這種事。 可今晚被謝酩挖坑釣回來,他還回來得心甘情愿,就能看出大有問題了。 誘哄著給他抹口脂、勾他坐在上面、用一副平平淡淡的姿態(tài)來故意賣慘、拿著毛筆往他身上涂涂畫畫……這些事謝酩還真干得出來! 楚照流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昏暗里,忽然響起謝酩溫沉微啞的嗓音:“別看了?!?/br> 楚照流偏就要看,不僅看,還湊近了點,吐息溫?zé)?,似笑非笑:“謝宗主還醒著啊,能把我的腿還回來了?” 謝酩被他盯了會兒,從善如流地放過他的腿。 楚照流縮回腿,也不鬧騰了,翻身看著床頂,借著黑暗,掩飾發(fā)燙的耳垂。 謝酩應(yīng)該……不記得幻境里的那些事吧? 身畔的呼吸漸趨勻長,楚照流卻一反常態(tài),半星睡意也無。 何況今晚還要出去一趟。 風(fēng)吹拂樹葉的沙沙聲響與隱約的浪潮聲交織,夜色靜謐流淌。 他安靜地等待了許久,思索著謝酩應(yīng)當(dāng)是睡熟了,才輕手輕腳地爬起來。 啾啾還沒睡著,乖乖地趴在謝酩身邊,見楚照流忽然起身,歪著小腦袋看過來。 楚照流食指按在唇上,朝它無聲“噓”了下,越過謝酩,往床下去。 還沒跨下去,腳腕冷不丁被一只溫涼的手握住了。 楚照流猝不及防嚇得一抖,才要邁出去的腳踝被抓著,一下丟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御風(fēng)訣到了口邊,手腕忽然也被拽住,用力一帶。 他暈頭轉(zhuǎn)向地跌坐在了謝酩腰上。 這個狗就是故意的! 楚照流露出個殺氣騰騰的笑:“謝宗主,你不好好睡你的覺,扮鬼捉人很有意思嗎?” 謝酩睜開眼,眸光清凌凌的,毫無睡意。 楚照流太高看他了。 白日里才情不自禁,長夜漫漫,心悅之人就躺在身邊,楚照流都睡不著,他本來入眠就難,怎可能睡得著。 他不答反問:“要出去?” 謝酩不放開,楚照流干脆就自自在在地坐著了,哼了聲,不搭理他。 謝酩輕輕摩挲了下他的腳踝。 細(xì)瘦精巧,單手就能握住,那片肌膚光滑細(xì)膩,如玉一般。 “去做什么?” 楚照流被摸得半身不遂,又想踹人了:“干壞事?!?/br> 謝酩沉吟一下:“帶我一個?!?/br> “憑什么?” 謝酩慢慢道:“既然是在我的地盤上干壞事,我路熟。” 楚照流:“……” 等摸到眾世家門派的客居之外時,顧君衣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見到跟在楚照流身后的謝酩,也不意外。 下午聽了小師弟蒙蒙地“我有一個朋友”的故事,他此時看謝酩極度不爽,丟了幾個眼刀。 楚照流思及顧君衣那句“你們倆就是清早晌午傍晚深夜待在一起”,輕咳一聲,強(qiáng)行解釋:“他熟路,不然我不帶他玩的?!?/br> 謝酩:“嗯?!?/br> 顧君衣拖長了聲調(diào):“哦——” 賤嗖嗖的。 楚照流很想把顧君衣綁過來打一頓。 “離海來了這么多人,直接把人擄走問話,萬一暴露就不好看了?!背樟髅鏌o表情地展開扇子,“無冤無仇的,對著一門之主用搜魂也不妥,怎么讓他吐露實情?” 早上眾人散去時,東臨門的門主單海宏特地留下來打探了兩句,顯然對仙門之匙有所了解。 若是直接去問,太過被動,傳聞里事關(guān)飛升的仙器,單海宏對親朋好友恐怕也不可能全盤托出,怎么可能對他們吐露真言。 而且也會勾得單海宏對他們是否持有仙門鑰匙而產(chǎn)生懷疑。 還是得用點別的手段。 顧君衣從容地從懷里掏出個玉瓶:“用這個。” 楚照流:“這是什么?” “白日里阿雪說的藥,我方才去找燕逐塵煉的?!鳖櫨聮伭藪佊衿浚凹热荒恪呐笥焉岵坏媒o同門用這藥,用在別人身上正好。燕逐塵將里面的幾味猛藥都換成藥性平和的了,不會有損傷?!?/br> 陸汀雪在顧君衣識海內(nèi)矜持點頭。 他的藥還是派上了用場。 謝酩眼底露出幾分疑惑。 什么朋友和同門? 還舍不得用藥? 顧君衣有心捉弄楚照流,笑容愈發(fā)賤嗖嗖:“怎么,謝宗主,小師弟沒和你說?就是他有個朋友遇到點事……” 楚照流注視著他,微微笑著,左手搭到假山上,攥住了一塊奇石。 下一刻,奇石無聲湮滅成灰,紛紛揚揚散落在地。 顧君衣本來也沒打算說出來讓謝酩得意,見好就收閉嘴。 謝酩挑了挑眉,視線又重新回到楚照流身上。 楚照流被盯得頭皮發(fā)麻,生怕顧君衣再多講兩句就被謝酩察覺,立刻道:“既然如此,那進(jìn)去吧!” 他咬重了音,暗含警告:“正事要緊,少說閑話?!?/br> 前來參加問劍大會的世家門派太多,流明宗將人都安排在附近的幾座峰頭上,所有院落都長得一模一樣,楚照流轉(zhuǎn)悠遍了流明宗也沒往這邊來過,非常陌生。 熟路的謝宗主帶著兩個預(yù)備干壞事的人,駕輕就熟找到了東臨門的休憩之所。 院子里住滿了東臨門的弟子,也不知道單海宏住哪間。 謝酩指了指一間屋子:“那間?!?/br> 楚照流懷疑地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下午讓人來注意過?!?/br> 楚照流張了張嘴,意識到謝酩一早就知道他半夜要出來了。 擎等著他上鉤呢。 花樣怎么這么多?看不出謝酩居然是這么詭計多端的男人。 楚照流簡直大開眼界,在心里嘀咕了聲,帶頭準(zhǔn)備從窗戶潛入單海宏的房間。 手還沒碰到窗戶,他的指尖就頓住了。 謝酩也立即伸手,將他的手抓了回來。 楚照流傾下身,靠近了一點,細(xì)細(xì)一看。 寂靜的黑暗中,單海宏的窗戶上竟然掛著縷難覓的細(xì)韌黑線,看這鋒利程度,倘若沒察覺到,直接一頭撞進(jìn)去,腦袋和身體就再難相遇了。 顧君衣臉色稍變,折身去查看了下其他窗戶和門,發(fā)現(xiàn)均有黑線。 這個單海宏,在流明宗的地盤竟然這么謹(jǐn)慎?謹(jǐn)慎就罷了,還用這種極具殺傷力的東西。 楚照流半瞇起眼,手一勾,將謝酩腰間的鳴泓拔出來,直接將絲線割斷,頭也不回地反手將劍插回劍鞘,推開窗戶跳進(jìn)去。 他倒要看看單海宏在搞什么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單海宏不在屋里。 深更半夜的,人去哪兒了? 走之前還小心翼翼地封鎖了門窗。 謝酩和顧君衣跟進(jìn)來,見到此景,顧君衣笑了:“沒想到啊,說不準(zhǔn)還是條大魚?” 看這樣子不像是跑了,楚照流懶洋洋地往桌邊一坐:“那就等游魚歸家唄?!?/br> 謝酩跟著坐到他對面,嗓音低且沉:“方才你和顧君衣說的是誰?” 一般情況下,謝酩是不會太好奇這種事的。 但楚照流的反應(yīng)實在反常。 結(jié)合離開地宮時楚照流那副兔子急了要咬人的模樣…… 謝酩瞇了瞇眼:“我?” …… 這敏銳得堪稱可怕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