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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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受心魔引的影響,心神不穩(wěn),楚照流牽動他的情緒越發(fā)輕易了。 若是在那場夢里,早就被他直接辦了。 蓬勃的怒意撞上楚照流,就轉(zhuǎn)為了另一種欲望。 楚照流傻在原地,沒注意到謝酩離自己越來越近,腦子里終于遲緩地冒出了此前完全沒有思索過的組合。 大師兄和他,不可能。 燕逐塵和他,呸。 謝酩和……他。 “照照。” 頎長的陰影籠到身前,楚照流茫然地抬頭看去。 “張嘴?!?/br> 如在夢里的那一幕,楚照流下意識地張開嘴。 眼前一暗,唇上撞來個濕熱柔軟的東西。 先前那個若即若離的吻,猝不及防落到了實處。 作者有話要說: 再忍還是男人嗎?照照還是遭報應(yīng)了(*^▽^*) 謝酩:想不做人很久了。 (ps:不要學小謝把重要的東西隨便給人,也不要學照照,孤男寡男還屁顛屁顛地跟著跑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第67章 腦中轟地一下,楚照流徹底傻住了。 他被抵到寫滿祭文的墻壁上,背后是陽刻的上古銘文,凹凸不平,冰冷滲人。 面前的人卻很燙。 嘴唇上溫熱的觸感清晰分明,未曾設(shè)防微微啟開的唇縫如敞開的城門,更加方便了敵軍的攻城略池,導(dǎo)致他倉促間只發(fā)出聲短促的低呼,剩余的聲音都被強行咽回了嗓子里,一股熱意從接觸的地方騰升到臉上,呼吸與意識都被強勢地侵吞著,燃成一片。 謝酩在親他? 謝酩為什么要親他? 該推開嗎? 幾個問題直白地跳進腦海,楚照流可憐地睜大了眼,調(diào)動不了神思來深入思考這些問題。 比之前那個無意間的吻還要過火。 楚照流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想要推開謝酩,手按在他肩上,腦子里又閃過昨晚看過的那些血色繁復(fù)的咒紋,指尖顫了顫,最終又脫力似的垂了下去。 似乎是這個動作取悅了謝酩。 謝酩的動作緩了緩。 楚照流趁機避開了點,得到說話的機會,驚慌地抬眸對上他的眼:“謝……謝酩,你做什么唔!” 那雙眼底冷沉如夜霧,含著絲幾不可見的微紅。 楚照流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領(lǐng),扇子啪地掉到地上,腰間被輕輕一擰,頓時一陣麻軟,腳下就站不穩(wěn)了,整個人幾乎掛在謝酩身上。 他被卷入了陌生又熟悉的曖昧狂潮,幾乎要溺斃其中,昏昏沉沉的,甚至沒想再推一下謝酩。 只要他推拒一下,謝酩就會放開他。 直到瓜子嗑完的啾啾飛到楚照流頭頂,無辜地低下頭觀察父啾母啾在做什么。 楚照流猝然回神,狼狽地抵開謝酩,總是蒼白孱弱的臉色布滿了霞紅,兩瓣薄唇被反復(fù)磋磨得發(fā)紅發(fā)腫,眼底彌漫著濕潤的水光,楚楚可憐的,整個人活像被欺負狠了。 反倒是站在幾步開外的謝酩,作為罪魁禍首,卻依舊一副顧盼湛然清風明月之姿,哪怕陷入情與欲中,依舊干凈得讓人不敢染指。 楚照流的唇瓣翕動了幾下,艱澀地擠出幾個字:“你是不是……心魔引發(fā)作了?” 對,一定是心魔引發(fā)作了! 謝酩隔了片刻,才平淡地反問:“如若不是呢?” 什么叫……如若不是呢? 伶牙俐齒的楚大公子一下成了啞巴,呆怔怔地望著謝酩。 他忽然想起先前那個差點落下來的吻,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謝酩那個時候,恐怕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敢親下來,就像剛才一樣。 楚照流腦中忽然閃過前來離海前,在云舟上做的夢。 謝酩被關(guān)在牢籠里,他在外頭看著。 他沒來由地生出股慌意,比方才被一個吻鉗制著不得動彈還方寸大亂,故作鎮(zhèn)定地分析:“心魔引對你的影響已經(jīng)到這個程度了?我先抄完這份祭文,等上去了讓燕逐塵也給你扎一針,這守財奴黑心歸黑心,醫(yī)術(shù)還是很不錯的……” 察覺到楚照流突然間的退縮,謝酩眸光微斂。 近乎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起大半年,他對楚照流的脾性了如指掌。 比如這個時候,就不宜再做什么,否則姓楚的能連夜從離海竄回扶月山。 若是談及惑妖編織的那場荒唐幻夢,楚照流估計能跳起來把他打暈,直接拖去給燕逐塵研究是不是心魔引徹底爆發(fā)了。 所以他斟酌片晌,沒有再得寸進尺,只低低叫了聲:“照照。” 他把人拘在身邊這么久,若是還分辨不清對楚照流的好感由何而來,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他修的是心外無物的劍道,幻境其實不足以迷惑他的神智,會難得思索這些,只是楚照流于他而言,太過珍重。 因何珍重,他心知肚明。 那夜所聞,原來不是風動。 比之平時要更柔和些許的嗓音,一下就讓叨叨著掩飾心慌的楚照流消了音。 楚照流做夢也沒想過……也就夢里想過,但沒真想過謝酩會親他。 他習慣性地想搖搖扇子,最好再開兩個玩笑,把方才那一處揭過,晚上回去,和謝酩依舊是蓋著被子睡得純潔的好兄弟。 但扇子不在手邊。 我扇子呢? 楚照流看似清明實則一團漿糊似的腦海里擠進一個新問題。 然后他就見到謝酩忽然上前兩步,他嚇了一跳,螃蟹似的緩緩?fù)赃吪擦艘徊?,看謝酩俯下身,撿起了他掉到地上的扇子。 凝滯了好半晌的腦子重新活躍起來,看到什么,就求救似的忍不住多想一點,比如遞到眼前的這把扇子,繪著纖長秀逸的青竹,是他親手所繪,也是最喜歡的一把,很襯他這身淡青衣裳。 還有就是捏著扇尾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方才就是這只手重重捏著他的下頜,不容許退縮。 感受得到謝酩從上而下籠罩著自己的目光,楚照流飛快接過扇子,啪地展開,擋著半張臉,頓時長長舒了口氣。 楚照流剛剛沒有推他。 甚至沒有反抗。 謝酩并不懷疑,如果方才是其他任何人,楚照流都能在瞬間推開對方,橫劍相向。 但在面對他的時候,楚照流總是下不去手。 他還會介意大師兄和燕逐塵,毫無意識地吃醋。 謝酩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楚照流,他太過了解楚照流的脾性,猜測到了他會有的反應(yīng),見楚照流跟只被咬了口的兔子似的,清冷的聲線里含了幾分沙啞的笑意:“慌什么,又不會現(xiàn)在吃了你?!?/br> 除了羞怯慌亂,惱意也后知后覺漫上來,楚照流咬著牙,故作兇惡地冷笑一聲:“你把我拐到這兒就是來耍流氓的?” 都是誰作的死? 謝酩的目光落到丟在一旁的紙上:“抄完了?” 話題跳得太快,如臨大敵的楚照流愣了下,哦了聲,又撿起紙筆繼續(xù)抄起來。 地宮內(nèi)又靜下來,好似又回到了剛進來時的原樣。 但楚照流心里很清楚,不一樣了。 一股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曖昧,無聲彌散在空氣中。 他急急岔開話題打斷謝酩,生怕謝酩會再說點什么。 如果不是心魔引的影響,那謝酩為什么會對他…… 況且他實在很難判定,心魔引蔓延成這樣,謝酩的言行到底受不受他自己的把控,是否在被心魔引悄無聲息地影響著判斷。 楚照流心里有點亂,理不清如麻的心緒,這種事也不可能去請教大師兄,大師兄比他還沒經(jīng)驗……回頭問問顧君衣吧。 啾啾縮在楚照流頭發(fā)上,見吵架的父啾母啾都不說話了,放心地撲棱著翅膀朝謝酩飛過去,決定討伐一下突然跳海的父啾。 還沒飛到謝酩眼前,就被謝酩和善的目光給嚇得嗖一下竄回楚照流懷里。 謝酩涼涼地瞥了眼壞了事還沒意識的小肥鳥,腦中掠過了幾道做鳥的菜譜。 若不是這小家伙莽莽撞撞突然跳出來,適才楚照流都能被他直接拐上床了。 往后有了戒備心,想再一親芳澤,就有點困難了。 沙沙的寫字聲忽然一停,楚照流撣了撣依葫蘆畫瓢寫就的祭文,不忿地剜了眼謝酩:“愣著干什么,走了。” 列祖列宗守護的秘密重地,你就用來干這種事! 楚照流眼圈還有些紅,自以為眼神凌厲,實際效果堪比秋波。 謝酩脾氣很好地受了這一記瞪,跟在楚照流身后,離開地宮,回到了海底。 這次楚照流就不像先前那樣好騙了,謹慎保持距離。 可能是不再壓抑,放開了一回,做了想做的事,謝酩的心境好似又拔高了一層,現(xiàn)在只覺得在楚照流無條件信任他的時候,沒多做點什么太過可惜。 枉做君子,不如小人。 至少得嘗之后,心魔引蝕入骨血的痛感都松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