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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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青紅紫白交錯,可憐大師兄一世英名,在幾個師弟面前卻永遠(yuǎn)拿不出代宗主的威嚴(yán)來,想生氣也生不出來,啞口無言片晌,下意識看向最信任的師尊。 扶月仙尊非但不幫忙,見到向來老成持重的大弟子如此這般,反而覺得有趣極了,哈哈一笑:“見到你們師兄弟間如此和諧,師尊便也放心了。” 褚問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總算把那股羞憤欲死的心情壓了下去,耳根卻還發(fā)著紅,掐了把眉心,決定轉(zhuǎn)移注意力:“師尊怎么忽然出了關(guān)?” 扶月仙尊道:“在洞府內(nèi)閑來無事,卜了一卦,將有惡兆降臨?!?/br> 楚照流搖搖扇子,猶豫要不要和眾人提及墮仙的事,仰頭和謝酩又眼神交流了下。 這回總算交流正確,謝酩開了口:“仙尊說的,可是‘墮仙’?” 扶月仙尊轉(zhuǎn)眸看向他,略有訝色。 顧君衣琢磨了下,對這個名字有了印象:“墮仙?不就是我們在神宮里讀到的那人?” 褚問和燕逐塵聞所未聞:“誰?” “一個萬年前的飛升者,因資質(zhì)不好,飛升之后心性不佳,釀成大錯被逐下仙界,”顧君衣給兩人簡短地解釋了下,“事實如何,早未可知,不過若是墮仙,倒也能解釋,他為何執(zhí)著于仙門之匙?!?/br> 楚照流頷首:“我和謝酩與狼王對峙時,得到點(diǎn)新的消息,可以確定,墮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br> 扶月仙尊安靜了片晌,笑了笑:“天機(jī)不可泄露,我算到了什么,便不與你們說了?!?/br> 褚問回過神,連忙問:“師尊要留在離海嗎?” 扶月仙尊搖搖頭:“我該走了,見你醒來,便也安心了,好好修養(yǎng)。往后再有什么事,如今日這般,叫一聲師尊,師尊就會來?!?/br> 楚照流眨眨眼:“師尊要去哪兒,總能告訴我們吧?” “極北之地?!狈鲈孪勺鸬揭膊浑[瞞,“等解決完那點(diǎn)小問題,問劍大會應(yīng)該也結(jié)束了,我們師徒幾人多年未聚,回去就把君衣偷埋的酒挖出來吧。” 顧君衣:“?。?!” 扶月仙尊含笑的目光掃過幾人,摩挲著下巴:“說不定,還能有兩樁喜事?!?/br> 褚問茫然:“喜事?” 還兩樁? 向來對大徒弟知無不言的扶月仙尊卻只是神秘地眨眨眼,就起了身,揮揮手:“路途遙遠(yuǎn),我走了。你們幾個小家伙多注意些?!?/br> 話畢,身影便淡在門邊,逐漸消失。 師兄弟幾人都很熟悉扶月仙尊神出鬼沒的作風(fēng)了,也沒多感悵然,就收回了視線。 褚問納悶,楚照流更納悶:“哪來的兩樁喜事?” 顧君衣指指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這里是第一樁?!?/br> 楚照流扭頭看向燕逐塵:“差點(diǎn)忘了這回事,燕兄,你快給二師兄扎一針吧!” “叫師叔。”燕逐塵非常不悅地捻起根頗粗的針,抬手就準(zhǔn)備往顧君衣腦門上扎。 “等等!” 顧君衣狼狽躲開,瞅著那根針,嘶嘶倒吸涼氣,趕緊叫在識海里偏頭低笑的陸汀雪出來救場,凄凄切切道:“阿雪,媳婦兒,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好夫君被當(dāng)成失心瘋扎針么?” 陸汀雪抿了抿唇角,將笑意抿去,冷冷橫他一眼:“夫君?” 顧君衣干脆連臉皮也不要了:“你是夫君,我才是媳婦兒。好夫君,不要害羞,出來見見大伙兒唄?!?/br> 陸汀雪:“……” 不過片晌,眾人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淺薄透明的魂體。 燕逐塵捻著他那根針,還待按住顧君衣就扎,看清這個魂體的面容,愕然叫:“陸少門主?!” 當(dāng)年人妖大戰(zhàn)時,神藥谷滿谷出動,前往各個戰(zhàn)場診治傷員,后來又轉(zhuǎn)為了魔門與正道的人族內(nèi)斗,煙霞邊境是主戰(zhàn)場,神藥谷位處江陵,距離煙霞不遠(yuǎn),自然又出動了人手,所以他見過陸汀雪。 印象里的魔門少主冰冷又陰沉,身上似乎籠罩著層終年不散的陰霾,同今日見到的魂體,倒不太相似了。 更沒想到的是,陸汀雪居然已經(jīng)死了。 看這樣子,魂體還是顧君衣強(qiáng)行拘著留下來的…… 當(dāng)初顧君衣離開扶月宗果然是因為和魔修生了情??! 還拘了人家的神魂,強(qiáng)行留在識海內(nèi)養(yǎng)著。 燕逐塵心道,這不得趕緊添幾個可歌可泣四處傳唱的話本?! 民間小話本的動作怎的如此慢! 顧君衣趁機(jī)臭不要臉介紹:“這是你們的嫂嫂,大師兄的弟媳?!?/br> 陸汀雪暗暗瞪了他一眼,對著眾人,臉色倒是很平和,打了個招呼。 楚照流是真擔(dān)心顧君衣悲痛成疾,見到陸汀雪完好的魂魄,怔了一怔,頓時長長松了口氣,莞爾道:“嫂嫂好,二師兄多勞你照顧了?!?/br> 顧君衣對上古秘法知之甚多,想必也正在尋求重塑rou身的法子,假以時日,等陸汀雪的魂魄溫養(yǎng)好了,就能重歸人世,的確是一樁大喜事。 那么問題來了。 第二樁喜事呢? 師尊慧眼如炬,既然一眼看出了藏在顧君衣識海內(nèi)的陸汀雪,就斷然不可能看錯第二對。 在場還剩的人不多,就謝酩、燕逐塵和褚問,組合起來一共有三種可能。 謝酩和褚問、謝酩和燕逐塵,以及褚問和燕逐塵。 謝酩上次就否定了對褚問有意,那就還剩兩種可能。 謝酩和燕逐塵,褚問和燕逐塵。 楚照流神情一滯,驚恐地望向燕逐塵。 沒想到你這衣冠禽獸,還是朵紅顏禍水! 燕逐塵:“……” 燕逐塵:“???” 作者有話要說: 照照,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也是人。 第65章 回去的路上,楚照流一直在嚴(yán)肅地思考一個問題。 就燕逐塵那廝,狀似斯文實則禽獸,和君子端方性格溫沉的大師兄也不搭啊。 難不成師尊說的是謝酩和燕逐塵? 楚照流心底突然像是被什么撓了一下,嘴里一陣不是滋味,忍不住偷瞄了幾眼謝酩。 啾啾剛剛醒轉(zhuǎn),從謝酩懷里爬出來,在海底下喝飽了海水,蔫噠噠的,謝酩對小胖鳥向來很有耐心,一手兜著啾啾,在幫他梳理羽毛。 對師尊的話半點(diǎn)也沒放在心上。 這幾日,為了對抗心魔引,燕逐塵和謝酩的接觸也不少,他白日四處溜達(dá)的時候,倆人就關(guān)在一個屋里研究毒咒,說不定就那樣冷不防看對眼,暗生情愫、日久生情了。 楚照流心底悶悶的,又想不通為什么不快,只能歸結(jié)于這倆也不搭—— 謝酩就跟山尖上一捧雪似的高冷干凈,和一個守財奴怎么也搭不上邊吧? 而且流明宗離神藥谷那么遠(yuǎn),藥王那老頭肯定不樂意藥谷的傳人嫁過來,堂堂流明宗主,自然也不可能嫁過去,其間必然多生事端,徒增怨恨,說不定鬧得翻臉無情…… 謝酩和燕逐塵都不是彼此的良配啊! 不行,他得勸勸謝酩,三思而行,都是一宗之主了,可不能率性而為! 楚照流臉色怏怏地琢磨了一堆,憋不住開口:“謝兄,我有個小小的問題?!?/br> 從見過陸汀雪后,楚照流就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離開藥峰后,一路上眼神亂飄,思慮重重的,謝酩眼角余光注意著他,覺得有趣。 楚照流不像是在思考墮仙的事,更像只被人踩了尾巴奪了食,摩拳擦掌醞釀壞主意的貓。 所以他就刻意不開口,等楚照流先忍不住。 謝酩用指尖梳理好啾啾,順手放到楚照流頭上:“說?!?/br> ……拆人姻緣是不是得天打雷劈??? 以謝酩的性子,要是真喜歡上誰,恐怕就真是磐石無轉(zhuǎn)移,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會變,他突然一勸,說不準(zhǔn)倒會讓謝酩覺得不快。 不行,得從長計議。 楚照流腦中思緒瞬變,迎著謝酩清凌凌的眼神,眨眨眼:“你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去哪兒?。俊?/br> 就楚照流方才那副盤算著出鬼主意的表情,思考的會是這事? 謝酩眉尖微挑,友好地注視了他片刻,回道:“明日就知道了?!?/br> 楚照流輕咂了咂舌:“怎么還吊人胃口呢……” 謝酩微微一笑:“彼此彼此?!?/br> 回到謝酩的房間,楚照流往謝酩床上一癱,趴著就不想動彈了。 一整天從早到晚,一樁事比一樁事緊張,他的心弦一直繃著,直到現(xiàn)在,才松懈下來,放空了會兒。 謝酩又去寒泉沐浴,雖說有助于修行,但對他來說其實已無用處,這也是燕逐塵的叮囑,多泡泡寒泉,有助于保持神思清醒。 回來就看到楚照流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的床上,像是睡著了,啾啾撲騰著翅膀,吭哧吭哧努力叼著被子給他蓋上。 謝酩走到床邊,微微傾身。 楚照流的腦袋往外側(cè)偏著,濃睫低垂,臉龐被襯得白得生光,昳麗的容顏也多出幾分清麗。 往下望去,就段清瘦脖頸,仿佛輕輕一捏,就能將這個人盡數(shù)掌握于手心。 謝酩眸色發(fā)沉,眼角泛著點(diǎn)紅,在啾啾歪著腦袋好奇的注視下,無聲伸出了手。 楚照流懶洋洋的嗓音忽然響起:“明天那些掌門家主,八成會組織起來找你麻煩吧?!?/br> 冷不丁的開口,猝然就將謝酩拉回了現(xiàn)實。 謝酩不動聲色地緩緩收回手。 收到一半,就被只冰涼的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