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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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了兩個妖王,好不容易給謝酩下了咒,將眾人拖進這深海底下,結(jié)果就快得手了,又冒出來一個救場的。 玄影氣悶地甩起了尾巴,兩只耳朵也冒了出來,儼然有獸化趨勢:“怎么又來一個,你們扶月宗還有完沒完!” 扶月仙尊的本名已不可考,也沒人知道他的本名,只是一介散修時就聞名天下,幾千年前一手創(chuàng)立扶月宗,待到宗門發(fā)揚光大,便漸漸淡在人前,大多時候都在閉關修行,十分低調(diào),且深不可測。 百年前大戰(zhàn)里,真正將妖王斬殺的,也只有仙尊與謝酩。 隨著扶月仙尊降下來,深海底下的海水也徹底分為兩半,由此抬頭看去,已經(jīng)能見到湛藍的天際。 能劃分江河并不稀奇,但能將深海劈開,此等威能,玄影自忖不能做到。 扶月仙尊托抱著褚問,一手按在他心口,為他輸送靈力調(diào)整內(nèi)息,一邊低頭看了過來:“就是你傷了我徒弟?” 危機感陡然爆發(fā)。 玄影毫不遲疑下令:“撤退!” 楚照流疼得微微蜷著,整個人幾乎掛在謝酩身上,聞聲堅強地抬起腦袋,友好地朝他招了招手:“還記得剛才那個動靜嗎?忘記告訴你了,我把你們的傳送陣炸了。” 玄影:“……” 叼你大爺。 “哦?果然是小照流弄出來的動靜?!狈鲈孪勺鹌^一笑。 也就是玄影一愣神的功夫,扶月仙尊便襲來了。 或許是因為之前楚照流和謝酩、褚問都打過一場,身上也受了點傷,玄影陡然一陣毛骨悚然,想也不想就飛身而退,邊退邊吼了聲:“跑!” 眾妖原本就被這分海之力給震懾住了,聞言立刻一哄而散,扶月俯身襲來之時,不知掉到何處的不春劍也應召飛來,錚鳴著落入他的手中。 他握著不春劍,眼底泛起絲冷銳殺意:“逃得掉嗎?” “呸,你們這一茬茬的?想要老子的命,沒門兒!” 玄影邊逃邊叫囂,絲毫沒有一介妖王逃跑的羞恥感,翻手從懷里掏出一張傳送符,手掌一握。 傳送符騰騰燃燒起來。 就在他即將傳送走的一瞬間,不春劍攜著森冷的滾滾劍氣趕到。 一聲悶哼之后,玄影的身影憑空消失,原地只留下了一條孤零零的手臂。 扶月仙尊略感可惜地看了眼狼王留下的手臂,又掃了眼四散奔逃的那些小妖,噌一聲收劍歸鞘,單手掐訣。 一股寒氣散溢而出,分開的兩邊海水忽然結(jié)起了冰,恐怖的寒霜迅速蔓延而出,逃走的妖族還沒來得及跑遠,就被封凍在內(nèi),只留下凝固在臉上的驚恐。 再一彈指,寒冰盡碎,包裹在里面的活物,也隨著化為冰粉的寒冰一起消弭在無盡的海水中。 干脆利落地解決完逃竄的妖族,扶月仙尊也終于托抱著褚問,落到了楚照流身邊。 扶月仙尊深居簡出,鮮少露面,若不是楚照流和顧君衣先出聲,眾人大概也很難認出來—— 扶月仙尊的氣質(zhì)很平淡,并不扎眼,如水一般,流入人群,便會泯然眾人一般,相貌英俊而年輕,眼角卻有幾絲不甚分明的笑紋,被時間雕刻于此,便有多了幾分古樸神韻。 他俯下身,觀察了下自己的小徒弟,嘖嘖道:“小照流,又不聽師兄話了?” 楚照流癱在謝酩身上,有氣無力道:“師尊,您能先別看我熱鬧嗎?大師兄怎么樣了?” “有我在,不妨事?!?/br> 扶月笑了笑,安撫了他一句,伸手在他眉心上一點。 一縷靈輝亮起,探入的靈力將體內(nèi)的灼痛安撫下來,楚照流白得像張紙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 扶月又轉(zhuǎn)向謝酩,見他似也受了傷,咦了聲,想幫他也梳理一下體內(nèi)的靈力。 謝酩因心魔引,確實不好受,卻沒有接受幫助,微微搖了搖頭:“多謝仙尊,不必了。” 當年扶月仙尊收徒之后,人妖兩族又出現(xiàn)不少動亂,幾乎沒在扶月山教導過倆人,而謝酩也只在扶月山待了五年,與仙尊并不算多親近。 扶月仙尊也不介意,扭頭又看了眼鬼鬼祟祟想溜的顧君衣,勾了勾手指。 顧君衣就被逮了回來。 他七十多年前叛逃扶月宗,面對其他人還好,對著仙尊,就有點說不上的尷尬,頭皮發(fā)麻地干笑了聲:“師尊,你怎么來了?” “還知道叫師尊?”扶月仙尊哼笑了聲,伸手握著他的脈搏,也探查了一番。 輪番檢查完三個弟子外加一個編外弟子,要么病的要么傷,饒是扶月仙尊,也忍不住深深地、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們這可真是,整整齊齊的啊?!?/br> 其他修士也紛紛湊了上來:“多謝仙尊施救!” “仙尊來得真是太及時了,褚道友如何了?” 一群人劫后余生,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扶月仙尊擺擺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上去說吧。” 說罷,見傷眾七七八八的,揮揮袖,放出了個法器,以紙雕龍,瞬間便幻化成了十幾丈的長龍,眾人上了紙龍的身,由著紙龍帶他們飛出深海。 離開的時候,楚照流回頭看了一眼。 他被毀掉的陣棋已經(jīng)淹沒在隨之合起的墨黑海水中,尋覓不到蹤跡了。 紙龍速度極快,不消多時,便乘著眾人一躍而出海面。 楚照流那一炸驚天動地的,若不是扶月仙尊及時趕到,分開了海面,他們恐怕要被再卷進去一波,海底的震顫引起了海嘯,也終于將焦急等在流明島上的人也引來了。 跟過來的還有燕逐塵,一見全員帶傷,登時頭大如斗:“你們這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消停!” 說完才注意到坐在龍頭上的扶月仙尊,愣了愣,立刻收斂起罵罵咧咧的姿態(tài),斯斯文文地行了一禮:“沒想到仙尊竟然出關了?!?/br> 扶月仙尊頷首一笑:“是藥王的小弟子吧,不必多禮,這會兒還得勞煩你了。我閉關這些時日,你師父可還安好?” 提到師父,燕逐塵的臉色微黯:“家?guī)煷饲笆盏揭环鈦硇藕蟊闶チ僳櫽?,至今毫無音信,好在魂燈明亮依舊?!?/br>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不少事啊?!?/br> 扶月仙尊的目光掠過緊緊靠在一起的楚照流和謝酩,摸了摸下巴。 楚照流完全沒注意師尊的眼神,把謝酩當成了人rou墊子,懶洋洋地趴在他肩頭,望著趕來的流明宗弟子,輕輕咦了聲:“這三人原來沒事啊?!?/br> 先前與他們失散的趙長老和那兩個流明宗小弟子,居然在燕逐塵那邊。 趙長老和陳非鶴都昏迷不醒著,林杉安靜地坐在陳非鶴身邊,靜默不語。 謝酩閉眸調(diào)息了一路,才穩(wěn)下了亂竄的靈力,聞聲第一反應卻不是循著楚照流的目光看過去,而是扭頭瞥了眼毫無自覺的楚照流。 楚照流無辜地眨眨眼:“怎么了?” “……沒怎么?!?/br> 顧君衣盤坐在邊上,嘖了一聲,支肘托腮望向扶月仙尊:“師尊,您老什么時候出關的?” 扶月道:“方才出關,聽說你師兄帶人來了離海,算到兇卦,便趕來了?!?/br> 謝酩安靜地聽了會兒,忽然道:“仙尊趕來得很及時準確?!?/br> 扶月又看了眼黏在謝酩身上的楚照流:“這也多虧了小照流,就差把海都掀飛了?!?/br> 楚照流嘻嘻一笑。 傷員不少,燕逐塵先接過褚問,給他檢查診治,楚照流不由往扶月仙尊身邊傾了傾,壓低聲音問:“師尊,師兄為何會對海底有恐懼?” 扶月仙尊頓了頓,目光落在大弟子慘白的面上,思忖片刻,無聲嘆了口氣:“你師兄幼時,曾因出身,被人丟入海中,意欲溺斃,好幾次都險些得手,最后一次……也確實得了手。” 顧君衣眼皮一跳:“師尊,什么叫……得了手?” “我第一次見到你大師兄時,他已經(jīng)沒有生息了?!狈鲈孪勺鸬穆曇艉芫?,“生魂離體,再過片刻,便成死魂?!?/br> 就在那時,他察覺到了這個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孩子無比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扶月仙尊就琢磨,這孩子的命數(shù)該不該死他算不準,但既然這孩子想活,就讓他活。 于是最后還是出了手,施法將生魂拘回體內(nèi),硬生生逆轉(zhuǎn)陰陽,將褚問救了回來,帶到扶月山。 所以褚問才會對深海那么恐懼。 他不是差點被溺死,而是當真被溺死過一回。 楚照流怔怔的:“師兄從未對我們說過?!?/br> 印象中的褚問,一直如玉一般,待人接物沉靜溫和,有禮有度。 因為褚問從不聊及自己的出身,他還以為褚問要么是哪個世家的嫡子,要么也是凡世富貴出身,否則怎么會有這樣寬厚仁慈的性子? 哪知道…… 扶月收回注視著大弟子的目光:“他那脾氣,怎么會讓你們知曉,怕你們擔心呢。這些年怕水的毛病本也好了許多,但是一下子被拉入深海,還是過了些。” 謝酩也聽得微微蹙眉:“何種身世,竟會讓人對一個孩子三番兩次出手?” 扶月仙尊唔了聲:“或許是山匪海盜罷?!?/br> 燕逐塵邊給褚問診治,邊了解了下情況,驚訝不已:“褚兄被白狼王打了一掌?是那個妖王里最年輕但實力最強的白狼王?真是好險,不過我檢查了一番,褚兄并無大礙,回去調(diào)理一下便好?!?/br> 楚照流對他這種說法抱有極大懷疑,忍不住問:“你說的這種‘并無大礙’,是顧君衣奄奄一息差點沒命的那種并無大礙嗎?” 燕逐塵笑瞇瞇的:“那還是顧君衣更慘一點?!?/br> 顧君衣躺著都要中槍,懶得搭理他們了,揉著自己受傷的胸口,在識海內(nèi)嬉皮笑臉地跟陸汀雪賣慘。 他可不是以前的顧君衣了。 他現(xiàn)在是有人心疼的顧君衣!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太多,眾人交頭接耳地討論了一通,都心有余悸。 無論是突然出現(xiàn)的白狼王,還是海底的傳送陣與浩浩蕩蕩的妖族,都是一大后患。 而且謝酩和楚照流似乎受了傷,不能發(fā)揮實力。 顧君衣和褚問也先后負傷,一個接一個的……這要是妖族與魔門聯(lián)手打來,不知道會成什么樣。 好在扶月仙尊成功出關,給眾人吃了劑定心丸。 紙龍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便帶著眾人回到了流明宗。 海底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宗門,宗門前站了一堆翹首以盼的人,也有人怒氣勃勃,見到眾人落了地,便要去拿林杉:“是這小子搗的鬼吧!里應外合妖族,就該關進寒牢,即日處死!” 林杉咬了咬牙:“不是我,我沒有!” 扶月仙尊聽到動靜,朝那邊瞥了一眼:“哦?竟是半妖?!?/br> 他只停留了會兒,也沒插手流明宗的內(nèi)部事務,俯身單手抱起褚問,順手一拎重傷未愈的顧君衣,先一步步入流明宗,準備先把兩個令人頭疼的弟子解決了再說。 這么一通亂子下來,楚照流都要忘記,他們一開始離開流明宗的目的,是為了查實這半妖少年與吃人案有沒有關聯(lián)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