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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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楚照流有些好奇,謝酩開口道:“這是問罪墻。” 萬年前的神宮主祭祀,會將一些犯錯的仙界神仙的事跡記錄在問罪墻上,以警示后人。 顧君衣略彈彈指,將石墻上的灰塵彈去,仔細(xì)看了看上面的字,若有所思:“這上面是以民間傳說的形式,講了一個萬年前的修仙者。他出身貧苦,資質(zhì)不佳,一生坎坷不已,但一心追求大道,修煉極為勤奮,終于在多年后得以飛升?!?/br> 楚照流納悶:“這不是個非常勵志的好故事么,怎么還刻在問罪墻上?” “這只是個開頭,”顧君衣的手往下指了指,“他資質(zhì)平平,能飛升已經(jīng)是個奇跡,到了仙界后,發(fā)現(xiàn)周圍的仙友都是天資超群的驚才絕艷人物,而他再怎么勤奮,也趕不上他們了,逐漸心里不平衡,橫生嫉妒,墮落入魔,鑄成大錯,最后被廢了修為,趕下仙界。也是因此,通篇里都沒有他的姓名,只稱呼他為‘墮仙’?!?/br> 楚照流:“……” 這故事,還挺一禾日禾日波三折,前半段甚為勵志,后半段味兒就不對了。 他搖搖扇子,頗不贊同:“這一看不是扭曲了事實,就是瞎編亂造的,一個資質(zhì)平平還能飛升的人,心性必然在勤學(xué)苦練中千錘百煉,怎會為這種事墮魔?!?/br> 顧君衣嘻嘻笑道:“我們小師弟天縱奇才,哪兒懂我們這些資質(zhì)愚鈍之人的苦啊。” “師兄,你這話還是別放出去了,”楚照流誠心實意道,“否則不知道多少人會對你舉刀相向。” 顧君衣都敢自稱資質(zhì)愚鈍了,其他修士還要不要活啦。 過了這面問罪墻,進入大殿之中,顧君衣擺了擺手:“動作得快點,分開搜吧,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人了,雖然我們還什么都沒找到,來人必然覺得我們躲躲藏藏?!?/br> 楚照流頷首贊成,習(xí)慣性地湊到謝酩身邊,表情一滯,才察覺不妥,趕緊又小步小步挪向顧君衣那邊,及時補救:“師兄,我和你一起吧!” 話音才落,就被謝酩拎著后領(lǐng)逮了回來,一錘定音:“我和他一道,你自己小心?!?/br> 顧君衣瞅瞅眉心微褶的謝酩,又看看滿臉糾結(jié)的楚照流,哼笑一聲,心中感嘆一聲“男大不中留哇”,抱著劍轉(zhuǎn)了個身,懶洋洋地?fù)]了揮手:“跟他去吧——姓謝的,照顧好我家小師弟?!?/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君衣:退出群聊,不愿再當(dāng)電燈泡。 第45章 上古遺跡里的建筑多半都修得高大宏偉,就如在夙陽地宮中那次,得讓凡人仰脖子發(fā)酸才算盡了設(shè)計者的興,相當(dāng)不人性。 不能飛起來,神識也探不出,就只能老老實實搜尋了。 楚照流心不在焉地左顧右盼:“欲衡說雀心羅將秘法封印起來了,可我也沒察覺到這附近有什么封印波動,那老魔頭莫不是把秘法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了?” “不會,”謝酩一身出塵勝雪的衣袍已經(jīng)染了點點臟污,又是血,袖口又殘破的,難為他還能面不改色地?fù)u搖頭,“上古時期,神宮中記錄秘法皆是刻在青銅墻上,他若是能轉(zhuǎn)移,也不必特地封印了,直接帶出去就是了?!?/br> 正說著,兩人就穿過長長的回廊,到了一扇門邊。 謝酩錯開半身,有意無意地將楚照流擋在身后,抬手推開這扇沉重的門。 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開門聲響起,門后竟是座未完工的雕像,在黑漆漆的房間內(nèi)顯出幾分滲人的陰森來。 雕像只完成了脖子以下的身體部分,臉卻是空白的。 除卻這個雕像,屋內(nèi)還有些雜七雜八的雜物,看得出來,八成是堆不重要的雜物的偏房。 楚照流摸摸下巴,繞有所思地上前兩步,瞅著這個未完成的雕像,陡然靈光一現(xiàn):“謝宗主,你說,這會不會是外面問罪墻上寫的那位‘墮仙’的雕像?” 按照從前的雕塑習(xí)慣,都會在雕像座前刻下仙號,但這尊雕像也是空白的。 “有可能?!?/br> 按照問罪墻上的描述,墮仙既然被廢了修為、趕下仙界,那他的雕像,自然也不會繼續(xù)完成。 如果這當(dāng)真是他的雕像,那……這被打下仙界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座雕像都還沒完成呢。 楚照流心不在焉想著,習(xí)慣性伸手想碰碰這座雕像,想看看上面有沒有藏著什么有用的東西。 手方伸出去,謝酩突然厲聲道:“別碰!” 一股陰寒隨之襲來,楚照流嗖地縮回手,只聽“咔咔”一聲,原本靜坐在黑暗中的雕像居然動了! 那張無臉的頭顱低下來,伸手砸來一拳,噌的出鞘聲與劍光同時出現(xiàn),雕像的手還沒沾到兩人一片衣角,就被冰冷雪亮的劍光從手破開到胸! 然而兩人卻沒有覺得欣慰,反而察覺到了不對。 這雕塑竟是中空的。 一股毒霧在雕塑被破開的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楚照流瞳孔一縮,想也不想一把抓住謝酩就飛退而出,倉促中也沒注意自己抓的是哪兒,屏息連退十?dāng)?shù)丈,才敢喘了口氣:“好險!這難道是雀心羅留下的東西?” 謝酩卻沒回聲。 楚照流納悶地扭過頭,就看到謝酩的臉色隱有幾分古怪,語氣冷淡:“可以放開我了嗎。” 楚照流低頭一看。 他的手不偏不倚,正抓著謝酩的腰帶,因為勁道太大,腰帶被他扯松了些,謝酩要是掙一下,就該直接掉下來了。 “……”楚照流嗖地放開手,“我發(fā)誓,這回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酩面無表情地將快掉下去的腰帶系好,不咸不淡道:“哦?那你在山洞里時就是故意的了?” 這流氓名頭還摘得掉嗎? 大道在上,在下同人連嘴都沒親過啊! 楚照流剛冒出這個念頭,忽聽天空中滾雷一聲,目瞪口呆地仰頭瞅了眼殘破的穹頂。 老天爺這么不給面子嗎?他活了一百余歲,同人最過火的接觸,頂多也就那幾場春夢…… 天空中的雷頓時劈得更熱烈了。 謝酩撣了撣衣袖上落的灰,看楚照流的臉色那么精彩,淺色的瞳眸微微一瞇:“神宮之內(nèi),若有虛言,天打雷劈,你在心里嘀咕些什么?” 還有這種規(guī)則? 楚照流愕然地睜大了眼,這一瞬間無比后悔自己覺得古字麻煩沒有多看歷史,眼角微微抽了下:“……沒什么,就是感覺這破神宮挺不好使的,如此不靈,活該倒閉?!?/br> 末了,他的視線往下低了低,神色自若地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樣,方才那毒氣噴出來,你首當(dāng)其沖被噴了一身,怎么樣?” 謝酩想也沒想:“無礙?!?/br> 天空中頓時又是轟隆一聲。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楚照流立刻笑著道:“哦喲,若有虛言,天打雷劈哦。” 謝酩揉了下額xue:“確實無礙,沒有感覺?!?/br> 這回神宮沒顯靈了。 楚照流滿面狐疑:“你這樣說,我怎么感覺更不妙了,要不你把這瓶解毒丸全吞下去?” 謝酩看了他一眼:“把你的烏鴉嘴收一下,或許會更妥當(dāng)點?!?/br> 好在楚照流觀察了一陣,也沒發(fā)現(xiàn)謝酩身上有什么不妥,耽擱了這么一下,速度便加快了些。 然而將半片神宮都搜查了一通,也沒有找出雀心羅的封印。 兩人回到此前與顧君衣分開的地方,等了會兒,顧君衣安然無恙回來,朝兩人搖搖頭:“看你們這樣子,八成也沒找到。神宮統(tǒng)共就這么大點地盤,那老王八還能把封印藏到哪兒去?” 謝酩冷不防出聲:“倘若,所謂秘法與封印,是雀心羅自己傳出去的謠言呢。” 楚照流和顧君衣齊齊一怔。 不得不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謝宗主每次一開嗓,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些被人下意識忽略的地方。 楚照流順著他的話一想,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確實如此。 七十多年前,雀心羅閉關(guān)之際,并未傳出有什么上古秘法之說,否則在他閉關(guān)期間,西洲北境的這個秘境得多熱鬧?早被人翻空了吧。 上古秘法的消息,早不傳晚不傳,偏偏在雀心羅剛出關(guān)不久、正魔兩道再生事端,以及,他們來到西洲后傳出。 在此前,連聽竹樓都不知道有這回事,羅樓主透露給他們的消息,也只是疑似雀心羅出關(guān)。 “謝宗主說得對,我們被人耍了……此地根本就沒有什么秘法?!鳖櫨滦θ菀粩?,“所謂秘法的消息,只是個誘餌。” 就算真有什么秘法,雀心羅會讓它傳出去? 而能讓雀心羅出關(guān)的秘法,消息一出,就引得天下嘩然,也必然能引來無數(shù)修士鋌而走險、趨之若鶩。 難怪在秘境入口處,雀心羅沒有像楚照流想的那樣大開殺戒! 楚照流當(dāng)時就很奇怪,以這老怪的行徑,來了這么多覬覦“他的東西”的人,他居然也不殺雞儆猴? 問題是,雀心羅為什么、有什么必要將這么多修士引來這個秘境里? 這種被人暗中盯視、步步算計的感覺,實在過于熟悉。 譬如在夙陽,楚照流和謝酩一步步追查到東夏國都,遇上難以消除的怨氣,好巧不巧曇鳶就到天清山參加說禪會,他看到消息,就去請了曇鳶助力。 這次來西洲的經(jīng)歷,真是像極了夙陽那次。 “絕對是他?!背樟鲝难揽p間磨出這幾個字,“他這次是和雀心羅聯(lián)了手?” 謝酩和顧君衣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一時默然。 上次躲在幕后的黑袍人是為了奪得佛骨,到地宮中尋找仙門之匙,這次又是想做什么? 總不至于仙門之匙在秘境里吧,那他也沒必要放出消息,引這么多人前來。 對方實在過于神秘,他們甚至連他的樣貌身份都不清楚,實在很難推敲他的想法。 就在此時,神宮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不少人在靠近。 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也傳了來:“此地看起來的確像是藏有秘法!” “動作快些,莫叫人捷足先登了,能讓雀心羅突破的秘法,我們看一眼一輩子就受用無窮了……” 聲音的調(diào)子陡然一轉(zhuǎn):“有人!” 一群人三五成群地步入神宮中,有魔門修士,也有正道修士,見到楚照流三人,神色登時無比警覺,然而很快就有人認(rèn)了出來:“這、這是,離海劍尊……謝酩!” “還有扶月宗的叛徒,逍遙劍顧君衣!” “他們身邊那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再進一步,猶豫了片刻,一對中年夫婦站了出來,態(tài)度還算敬畏地朝著三人抱了抱拳:“謝宗主,顧道友,久聞兩位大名??磧晌坏臉幼?,是已在神宮里搜尋過了?斗膽問一句,可有什么收獲?” 謝酩容色疏淡,語氣平靜:“沒有。” 卻沒有人相信。 “謝宗主修為高深,年紀(jì)也尚輕,即使沒有秘法也前途無量,有望飛升,何必跟我們這些小修士爭奪呢,豈不有失顏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