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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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考著要不要吃枚丹藥,解開封印,免得一會兒出什么變故,就見欲衡撫掌大悅:“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欲衡笑看向池子中僵硬住的一群人:“諸位美人,你們覺得,你們比得上他們嗎?” 話音才落,一池的人忽然齊齊撲通一聲,倒入池中——竟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瞬間沒了性命! 他這才悠悠補充道:“我看,是比不上的,本尊言出即行,只得委屈你們了?!?/br> 楚照流的眼皮跳了跳。 正道修士畏懼謝酩,是因為百年前他在大戰(zhàn)中的鐵血手段,至今謝酩頭上還蓋著濫殺嗜血的帽子,被所謂的正義之士嚼舌根。 謝酩那才哪兒到哪兒啊。 眼前此人,才是真不把人命當回事的。 欲衡舔了舔唇角:“過來,讓我仔細細看看。如此良品,本尊覓盡花叢,也還是頭次遇到,沒想到今日一見就是兩個?!?/br> 青年魔修的腿已經(jīng)嚇軟了,驚恐地望著那一池沒了聲息的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著,不敢朝前。 楚照流和謝酩倒是面色如常,如言走到了欲衡身前。 欲衡眼底閃爍著貪婪陰鷙的色欲,兩指一伸,就想捏住楚照流的下巴:“小美人,你叫什么?” 楚照流從容地偏頭一躲,微微一笑:“不必客氣,叫爹?!?/br> 欲衡難得一怔,但并不生氣——反倒覺得有點脾氣,攀起股征服欲望來,他手往前一遞,就要強行掰過楚照流的下巴,斜面陡然刺來一道清輝! 意識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有了反應。 欲衡想也不想急速飛退,險而又險地逃過了那道恐怖的劍光,直直落到了屋檐上,才敢定睛一瞧,神色瞬變:“鳴泓劍!” 嚇得躲到一旁的青年魔修傻住。 就算他再沒見識,也知道鳴泓劍主是誰。 這一路跟在他身后的人是……劍尊謝酩。 欲衡的臉色一陣莫測變化,旋即與楚照流預想不符的,忽然放聲大笑:“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尊主的手下敗將,也敢踏足西洲?一個黃毛小兒罷了,中洲的那群廢物真是沒見識!” 他指尖一抖,楚照流眼里極佳,借著別院中明亮的燭火光亮,看見了絲絲縷縷折射的微光。 那是覆著靈力的,千絲萬縷,細如毫毛的纖絲。 那些纖絲消弭在空氣中,欲衡的指尖一勾,原本倒在池中的人詭異地全部站了起來,附近也慢慢靠攏來密密麻麻的人。 這分舵中人,瞬間都成了他掌上的傀儡。 楚照流仔細觀察著眼前,慢慢遞出了手指。 指尖陡然微微刺痛,旋即便滲出股血色。 就在欲衡出手的剎那,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里,已經(jīng)布滿了比發(fā)絲更細的纖絲。 他望著冒血的指尖若有所思,張開的手指卻突然被一只手微涼的手握住,劍繭擦過敏感的手心,激得他冷不丁一顫。 謝酩按回了他的手,嗓音低沉:“別亂摸?!?/br> 楚照流怔了怔,因著謝酩這聲沒什么教訓意思的“別亂摸”,腦中忽然閃過些殘破畫面,仿佛他方才亂摸的不是空中的纖絲,而是謝酩的哪里一樣……反應過來,楚照流心里頓時罵了聲。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禽獸不如了。 欲衡得意道:“花澗門將重新入主中洲,就先將你的腦袋割下來,扔去扶月宗,以儆效尤!” 謝酩沒搭理他,看楚照流老實下來,不再伸手亂碰什么危險的東西了,才持著鳴泓劍,上前一步,話音疏淡:“說完了?” 那副姿態(tài)不可不說是輕慢無人,矜傲到骨子里,瞬間便讓欲衡的臉色沉了幾度,冷笑道:“找死!” 楚照流覷了眼附近逐漸圍上來的重重人影,唔了聲:“這里我解決得了,你去讓他閉嘴吧,有些聒噪?!?/br> 謝酩微一頷首,身法如風,踏空而起,劍氣如寒芒,鋒銳不可擋。 那些遍布在空中、細韌得能輕易割斷人喉管的絲,寸寸而斷,在鳴泓劍下,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欲衡又退了幾丈,眼看著謝酩斬斷纖絲飛來,非但不擔憂,反而森森一笑:“小子,你中計了!” 被謝酩割斷的細絲竟有如活物,不知何時與其他絲勾連而起,無聲無息間結成了絲陣,密不透風地將謝酩圍困其中! 這細絲在被斬斷之后,會與其他的絲接到一起,繼續(xù)纏過來,防不勝防。 謝酩身形一滯,垂眸看了眼他的袖子。 如云的袖袍被夜風拂動,獵獵飛舞,方才被繃緊的纖絲輕輕碰了一下,那截衣袖便如切豆腐般被割走了。 他的衣袍并非凡物,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寒暑不擾的法寶,就這樣的材質,那截衣袖飄飄蕩蕩落下之時,毫無阻滯地被切成了千絲萬縷。 毫無疑問,若是不小心被這細絲碰到了身體,下場不會比那角衣袍好多少。 正坐在他爹袖間思考啾生的啾啾渾身毛一炸,兩腿兒一蹬,鉆到謝酩胸口,冒出半顆毛茸茸的腦袋,想幫它的便宜爹。 謝酩抬起一指,將它摁回懷中:“乖。” “什么劍尊,也不過爾爾?!庇饪此焕г诮z陣中,難進半寸,臉上浮起絲傲然,“這千纏絲陣,連尊主也不敢輕易觸碰,就是可惜了你這張臉,一會兒就會被切成一塊塊……” 楚照流站在下方的溫泉邊,身周已經(jīng)倒下了不少傀儡,掃了眼在控制之下悍不畏死密密麻麻圍來的人,手腕一抖,突然擲出手中的描金扇。 扇子飛旋如刃,所及之處,血霧翻飛,下餃子似的倒下一片。 飛完一周,扇子回到楚照流手中,注意到空中的異象,他嫌棄地抖了抖扇子上的血跡,仰頭問:“謝兄,需要我搭把手嗎?” 欲衡一眼看出了楚照流體內(nèi)的靈力低微,并不太在意,舔了舔嘴唇,露出個曖昧的笑:“真是風流啊,出行在外,還有如此美人相伴,既然你將人特地送來本尊府上,我也不客氣地收了。不如等會兒本尊留你一口氣,在你面前上了他怎樣?” 光是想著那一幅畫面,他就有些熱血沸騰,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謝酩身首異處的下場。 絲陣正在飛速收縮。 謝酩忽然冷冷一勾唇角:“就憑你?” 那三個字吐出的瞬間,欲衡瞳孔一縮。 一股冰寒的靈力順著千纏絲蔓延而來,瞬間就刺上了他的指尖,仿佛連心臟也被這股寒意冰凍停止,薄薄的寒霜將每一根絲線裹住。 立在絲陣中的謝酩眉目不動,抬劍一揮。 千萬道碎裂聲鉆入耳孔。 欲衡頓時一陣氣血翻涌,心口劇震,幾乎當場就要嘔出口血。 他完全沒料到以巧著名的絲陣會被謝酩這樣簡單粗暴地斬破——這也意味著,雙方的靈力差距,大得不是一截半截的事情。 到底是一宗長老,想清楚這點的剎那,欲衡直截了當切斷了與千纏絲的聯(lián)系,放棄這件本命法寶,身如鬼魅般縱空而起,躲過殺氣騰騰的劍氣后,竟然毫不猶豫,翻身就跑! 但他沒有逃成。 就在他意欲血遁的瞬間,身后襲來道恐怖的滾滾劍意,前有謝酩,后有偷襲,逼得他不得不折身應對,再想施展血遁,恐怕得祭出半條命。 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猶疑,他就徹底失去了逃走的時機。 顧君衣來的時機剛剛巧,不早不晚,恰好一劍將人逼回別院中,英俊的臉上頭一次失去了笑意,臉色冷峻:“你想上哪兒去?” 就算是見到謝酩,欲衡的臉色也沒那么扭曲過。 他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著這從天而降的人,失聲叫:“顧君衣?!你還活著?怎么又是你!” 楚照流也解決完了下面的麻煩,看絲陣被破了,姍姍來遲加入了這場對峙,飛身到謝酩身旁,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到顧君衣身上:“哦?” 見著楚照流,顧君衣面上的寒意稍散,朝他笑起來:“小師弟受傷沒有?哎呀呀,別用那種眼神看師兄啊,你也知道,師兄是有故事的人?!?/br> 楚照流眉梢一挑,瞅了眼臉色難看的欲衡,思考了下這位魔門長老的德行,眼神瞬間變得極為復雜:“師兄,難道你也被他……難怪你要獨自離開扶月山……” 顧君衣愣了愣,反應過來,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你在想什么——不是這種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顧君衣:小師弟一定是被謝酩這個狗帶壞了! 第37章 楚照流這嘴一叭叭,氣氛就沒那么若有若無的緊繃了。 可惜欲衡長老注定是感受不到這份輕松活潑的。 他見鬼似的,駭然盯著顧君衣:“你不僅活著,還敢來西洲……哈!尊主今已出關,你也不怕被丟進煉魂幡!” 在楚照流面前,顧君衣并不會擺出什么臉色,反而賴皮似的一笑:“這話是什么道理,謝酩不也來西洲了?” 一句話把除了楚照流以外的人全陰陽了個遍。 謝酩把再次從懷里冒頭看熱鬧的毛茸茸腦袋摁回去,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不跟顧君衣計較。 欲衡被兩人夾在中間,進退不得,目光謹慎地在謝酩與顧君衣之間流轉。 百年前,謝酩輸給了雀心羅,他以為僅僅百年光陰,謝酩的功力不可能有太大進展。 現(xiàn)在他心里悔得只想把帶謝酩來分舵的那個小弟子挫骨揚灰。 欲衡已經(jīng)了然過來,比靈力與劍道,他不可能拼得過謝酩,對謝酩其人的了解更是接近空白,心中瞬間做好了決定,面上浮出個冷笑:“怎么,你是來西洲找陸汀雪的?” 楚照流略一挑眉。 陸汀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謝酩與楚照流并肩而立著,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疑惑,嘴唇微動,傳音給楚照流:“花澗門少門主陸汀雪,魔修與正道協(xié)力抵御妖族時,與顧君衣所領隊伍在同一戰(zhàn)場。” 他這么一提,楚照流就想起來了。 陸汀雪雖出身魔門,但所擅長的功法卻極為風雅,玉笛橫陳,以音殺人,在彼時還是頗有些名氣的。 不過兩人都對此人不熟悉,或者說,就沒有見過陸汀雪。 魔修在大戰(zhàn)期間偷jian?;?,名義上和正道結盟抵御外敵,實際上想坐山觀虎斗,出力甚微。 大戰(zhàn)結束后,作為主戰(zhàn)場的中洲大地上傷痕累累,怨靈無數(shù),魔修趁正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轉首就背信棄義,攻進了西洲。 雙方來來往往,打了整整幾十年,幾乎殺紅了眼,最終在雀心羅閉關后,正道才把魔修徹底趕回了西洲,落下塵埃。 顧君衣找了七十多年的人,就是陸汀雪嗎? 顧君衣卻恍若未聞,盯著欲衡看了片刻,忽地笑了笑:“這些年那老怪物閉關,你以為他出不來了,肯定在背后做了不少事,否則也不會見他一出關,立刻躲到了這里——嘴上一口一個尊主,你現(xiàn)在最該擔憂的,恐怕是你的尊主會剝了你的皮做面鼓吧。” 沒想到顧君衣非但不接話茬,反而還一語中的。 欲衡臉色發(fā)青,干脆也不再裝得多敬重忠心似的,眼珠陰陰一轉:“你猜猜,當年你被雀心羅打得半死時,陸汀雪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