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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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稀疏,密林里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暗,窄窄的小道擠在高高的樹叢之間,林子里偶爾能看到巨大的石碑,高逾幾丈,印刻著時光的痕跡,上面布滿了青苔樹藤,上面用不同時代的語言刻著某位先輩的事跡。 眾人下落的位置不一,稀稀疏疏地三兩成行,觀摩著這處充滿古老氣息的遺跡。 楚照流負(fù)手走在謝酩身畔,東張西望著。 楚勛綴在后頭,直戳戳盯了會兒楚照流的背影,一臉陰郁地收回視線,嘴唇動了動,傳音給旁邊的人:“想好了?你真敢對楚照流下手?” 他身旁站著個還算英俊的青年,目光黏在遠(yuǎn)處腳步輕快的楚照流腰上,腰帶束得那把腰線條流暢細(xì)韌,握上去的滋味定然美妙,他瞇眼舔了舔唇:“廢什么話?!?/br> 楚勛嘖了聲,頗有點瞧不上這副色欲熏心的模樣。 他找來的這個幫手,是個在族內(nèi)名聲極差的堂哥,葷素不忌的,在外學(xué)了些陰陽交歡之術(shù),游歷多年,但凡有點姿色的都敢下手。 楚照流人是不如何,但那副姿色難得一見,這個堂哥剛才在院子看一眼就挪不動步了。 兩人一拍即合,轉(zhuǎn)瞬就有了主意。 楚照流一個大男人,若是被人在這方面欺辱了,難道還能找扶月宗告狀不成? 他還要不要臉了?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么支開謝酩? 楚照流雖然能感受到背后的視線,不過沒太在意。 他走走停停的,遇到石碑,就多看一眼。 看著看著,楚照流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謝三,這已經(jīng)是五千年前的文字了,”楚照流腳步一頓,指了指面前的石碑,“你說會不會,我們要找的拓本母本……” 謝酩的目光也落在那塊石碑上,沉吟了一下:“這篇密林中有多少石碑?記載時間最早的是多少年前?” 楚照流無辜地眨眨眼:“你問錯人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楚家的祭祀大典二十年一次,他離開楚家時甚至還不到十五歲,當(dāng)然是沒參加過,也沒來過這兒的。 這么一看,還真如外客一般。 謝酩略微一怔,明白過來,望著他的眸色深了深:“我去探探?!?/br> 楚照流完全沒感受到謝酩的眼神,欣然道:“那東面那片就交給你了,西面交給我,一會兒在盡頭碰面,可別迷路了?!?/br> 謝酩沉沉地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便沒入了密林。 楚照流也扇著扇子,溜達(dá)向另一邊人跡罕至的方向。 一直盯著兩人一舉一動的楚勛眼前倏然一亮。 謝酩居然自己走了。 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悄然鉆進(jìn)了深林之中。 楚家這片后山密林里布有重重禁制,神識探不開,楚照流邊走邊瞧著,琢磨著之前看到的石碑上的內(nèi)容。 大多石碑上只是寥寥幾句,寫一下那人的生卒年,也有記載那一輩的楚家人身懷什么使命,做了什么大事,仿若一篇祭文的。 之前在地宮里臨摹下來的上古文字也是一篇祭文。 只是,就算真的能找到刻印著上古文字的石碑,似乎與他靈脈的關(guān)系也不大。 他爹娘真的只是為了給他尋秘法藥方才失蹤的嗎? 又路過一塊石碑之后,楚照流的步子倏地一頓,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后,眉梢高高挑起,不緊不慢地找了個地兒坐下,姿態(tài)憊懶,毫無警惕。 他正思索著楚勛準(zhǔn)備怎么對他下手,身后陡然襲來股熱風(fēng),楚照流翻身一躲,抱著手回頭一看。 身后的人撲了個空,不怎么在意地直起身,沖著他笑了:“照流堂弟,這是迷路了嗎,要不要堂兄來帶帶你啊。” 那目光像濕膩膩的蛇似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身后傳來腳步聲,楚勛在后面斷了后路,噙著絲快意的冷笑:“沒想到你這樣的喪家之犬還敢回楚家,沒了謝酩在身邊,我看你還怎么狐假虎威?!?/br> 楚照流饒有興趣:“哦哦?” 楚勛被他這副事不關(guān)己似的姿態(tài)氣得聲音一劈,浸著股惡意重新開口:“楚照流,我實在很好奇,你是不是和謝酩睡了?他怎么就那么聽你話,居然還帶你御劍?” 他對著楚照流的側(cè)影,沒注意到自己話音一出,楚照流嘴角牽著的笑意便漸漸淡了,眉目間蘊(yùn)起股冷色。 “聽說謝酩是個潔癖,你要是被人染指了,你說謝酩還聽不聽你的?” 楚勛狠狠出了口惡氣,還想接著說,另一面的那位堂兄卻有點等不及了,取下腰上的鞭子,猩紅舌尖舔了下嘴角,不耐煩地打斷:“春宵一刻值千金,楚勛,說夠了該我上了……我對好好對待這位美人的?!?/br> 楚照流終于慢慢開了腔,語調(diào)有些奇異:“其實一般情況下,我都很大度?!?/br> 楚勛愣了愣。 密不透風(fēng)的深林里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 “我和謝酩睡沒睡,你猜???” 楚照流轉(zhuǎn)過脖子,輕聲細(xì)語的,臉上卻沒有分毫笑意:“謝酩是什么人,也是你說得的?” 一股靈威忽然憑空爆發(fā)而出,砭骨的狂風(fēng)迎面席卷而來,恐怖的風(fēng)刃擦過耳畔,輕易就能將人割得粉身碎骨,兩人腦中刷然空白,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雙腿一軟,在強(qiáng)大的壓迫感下,不由自主跪了下來。 楚勛不可置信地拼命抬起頭。 謝酩不在,而風(fēng)暴的中心是楚照流。 凜冽的風(fēng)聲割得他渾身劇痛,楚照流的姿態(tài)卻依舊懶散悠閑,衣袍在風(fēng)中獵獵而動,居高臨下地望過來,剎那間當(dāng)真恍如仙人。 那些旖旎的下三濫手段被拋之腦后,深切的恐懼后知后覺地漫上心頭,楚勛的齒列都在發(fā)抖,喉嚨中發(fā)出了古怪的咕噥聲:“怎么可能……你明明早就廢了!” 他突然打了個寒顫,想起了在楚家大門口,楚賀陽說的話。 “……楚照流其實早就恢復(fù)實力了?!?/br> 楚賀陽當(dāng)時的提醒,恐怕是真心實意的。 但他當(dāng)時只當(dāng)楚賀陽失心瘋了,滿口屁話。 楚照流要是早就恢復(fù)了,為什么沒人知道?! 仿佛聽到他的心聲了般,楚照流嘴角勾起絲弧度:“若是讓你知道了,這出戲還怎么上演?” 他隨手一揚,身后方才還叫囂著要睡他的那人仿若一只綿軟無力的棉花娃娃,毫無阻滯地被一股巨力帶起,砰地砸到巨樹上,猛然連砸了數(shù)下,鮮血飛濺,痛叫不止。 楚照流有點嫌吵,彈指封了他的聲音,慢吞吞地一腳踩在楚勛肩上,目光涼涼的:“楚家真是越發(fā)人才輩出了,對同宗下這種手,你說我該怎么回報你呢?” 察覺到他話里蘊(yùn)含的冷意,楚勛瞳孔驟然一縮,色厲內(nèi)荏:“你不能殺我!這是在楚家,這、這是在列祖列宗沉睡的祖墓附近,我太爺爺也在,你敢殺我,你絕對走不出楚家!” 你還知道這是在列祖列宗沉睡的祖墓附近? 楚照流甚至有些莞爾:“我說了要殺你嗎?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配讓我出手的?!?/br> 耳邊風(fēng)聲未止,聽到楚照流這么說,楚勛絲毫沒有放松下來,心臟狂跳著,渾身緊繃。 “差不多猜出你和他打的什么主意了,真是有夠惡心的?!背樟髌蚕马?,若有所思了一陣,忽然粲然一笑,“啊,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明明他笑得很好看,楚勛心底都在發(fā)寒:“你想對我做什么?” “我也不是什么惡鬼,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br> 楚照流扇子一并,以扇骨敲了下楚勛的手腕,藏在他手中的一包藥粉啪地掉出來,開了條縫。 粉色的藥粉,帶著股甜膩膩的異香。 見到這東西,楚勛猛然猜到他想做什么,驚恐地掙扎起來:“楚照流你瘋了!你敢對我做這種事!” 楚照流吃驚地瞅瞅他,有點好笑:“你能對我做這種事,我怎么就不能了?做人不要太雙標(biāo)嘛,來,張嘴,乖?!?/br> 最后那幾聲稱得上是溫柔如水。 片刻之后,楚照流整整衣袖,施施然從樹叢后走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思忖著,謝酩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快探完他那邊了…… 他的腳步陡然一滯。 他心里念叨的人正站在前方,靜靜看著他,繁密的枝葉間透出幾縷明亮月光,正正好灑在他身上,像籠罩了一層清冷迷離的薄紗,人如明月,姿容勝雪,冷漠干凈得讓人只敢遠(yuǎn)觀。 身后隱約傳來了奇異的響動,楚照流蒙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毫不猶豫地沖過去,拉著謝酩就飛速奔逃開一段距離,硬著頭皮笑道:“你怎么過來了?” 謝酩任由他拽著,語調(diào)平靜無瀾:“探完那邊,見你沒來,便過來了?!?/br> 楚照流不太確定:“那你有聽到什么嗎?” “聽到了?!?/br> 楚照流勉強(qiáng)鎮(zhèn)定:“從哪里?” 謝酩靜默一瞬,慢慢道:“我很聽話。” 楚照流呆滯地攥緊了手里的扇子,霎時尷尬得頭皮發(fā)麻。 作者有話要說: 謝酩:難道我不聽話嗎? 照照:???重點是這個嗎? 相信大家看出來了,照照其實不是什么好人(x 第29章 以謝酩的性子,對事的態(tài)度向來分明: 要么閉口不談,要么承認(rèn)坦然。 但楚照流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坦然。 甚至還開他玩笑! 這種感覺,不壓于和謝酩坐一塊兒聽民間那群拉郎大師說他倆的小黃本。 一股熱意攀上了臉頰,楚照流狂扇著扇子,眼角余光偷偷摸摸打量謝酩,見謝宗主神色巋然不動,全然沒有因為楚勛那通屁話有什么觸動,突然恍悟。 他和謝酩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何須計較這種事?反正話也不是從他口里放出去的。 謝酩都不尷尬,他尷尬什么。 一通說辭把自己給說服了,楚照流又迅速安然起來,若無其事地重新開口:“你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