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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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倉促,好在那位佛教高僧布在此地的陣法并未被徹底破壞,在此基礎(chǔ)上,楚照流只需要找到破損處,縫縫補補,將肆虐的怨念邪氣壓一壓,事情就簡單多了。 說起來簡單,但要在這煞氣沖天的地方做到,卻并非易事。 何況還有只暗中窺伺、一直未動的妖王。 片息過后,楚照流尋到了第一處。 然而陣棋打出才不過幾丈,附著的靈光就散得七七八八,再難寸進,很快就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楚照流皺了皺眉,只得喊了聲:“謝宗主,東南方向,二十余丈外!” 幾乎是話音未落,一股磅礴劍氣便獵獵而去,劈開了深濁的怨氣。 楚照流眼疾手快,迅速打出陣棋,安置其上。 找到了第一個殘缺處,楚照流心里便有了數(shù),他對佛宗幾個知名鎮(zhèn)邪大陣很熟悉,推演出了這是座什么陣,兩指捻著第二枚陣棋,眼風(fēng)半點也沒留給周遭密密麻麻的怨氣傀儡上:“西北,五十丈外?!?/br> 凜冽的劍光再次開路,陣棋穩(wěn)穩(wěn)落地化形。 兩枚陣棋下去,鎮(zhèn)邪大陣得到點修補,肆虐的邪氣也略有收斂。 遠處的城內(nèi),無數(shù)怨魂怨毒地盯著他,卻迫于大陣威力,邁不出城內(nèi)一步。 楚照流沖那邊瞇眼笑笑,正要繼續(xù),一道破空聲忽然傳來,橫斬向他的脖子! 下一瞬,“當(dāng)”地清脆一響,有什么東西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猛烈的罡風(fēng)吹散怨氣,地面上被劈出一個巨大深坑,楚照流一抬頭,身前的人衣袖翻飛如雪,沉靜從容,只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穩(wěn)靠。 一聲輕笑在前方響起:“欸呀,我的劍都折了,一百年過去了,謝酩,你怎么還是這么不會憐香惜玉,難道本尊不美么?” 被彈飛出去的身影在前方顯現(xiàn)。 傳聞中陰狠殘忍、殺人如麻的妖王,卻是個二八少女的模樣,明眸皓齒,亭亭玉立,乍一看,仿佛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看過來的模樣甚至還有幾分天真。 楚照流一聽到那四個字就頭疼。 謝酩持著劍,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聞言想到了什么似的,側(cè)頭瞥了眼楚照流。 楚照流陡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yù)感。 果然,謝酩清清冷冷的嗓音響起,不知道是在挑釁惑妖,還是挑釁在他:“自然是因為珠玉在側(cè)?!?/br> 楚照流明顯感覺到惑妖的視線針扎似的在他臉上掃:“……” 很好,這個仇恨他拉住了。 他上前一步,雪白的指尖把玩著白色的棋子,一時難以分清到底是棋子更白些,還是他的手指更白些。 “朋友,”楚照流微微一笑,“還記得你是怎么死的嗎?” 那笑意有種說不出的憐憫,惑妖看得一愣。 剎那間劍光一亮,謝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鳴泓干脆利落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因為你愛說廢話?!背樟鞑痪o不慢地接完下半句,手中的扇子猛地一揮。 凌厲的風(fēng)刃飛出,趁機爬來的一群怨氣傀儡尖叫著潰散。 惑妖的身影隨風(fēng)而逝,謝酩抬眸道:“是分身?!?/br> 被殺了一具分身,躲在城中的惑妖顯然惱羞成怒,這次響起的卻又是個嬌媚的成熟女人聲音,語氣冷冰冰的:“你們想補陣?做夢?!?/br> 方才才被壓下些許的怨氣又躁動起來,沸水般滾滾涌動,甚至隱隱有一鼓作氣,將殘存的大陣徹底破壞的跡象! 謝酩皺皺眉,催促道:“下一處是哪邊?” 楚照流舉棋不定,斟酌著回答:“左邊,右邊,上邊,下邊,不介意的話,側(cè)面也來一下,謝謝?!?/br> 謝酩:“……” 謝酩沉默片息。 下一瞬,自四面八方的熾烈的劍光勢如破竹,沖散了恒久不散的陰云,硬生生破出片晴天烈日! 但謝酩的劍氣只能斬開怨氣,而不能消除怨氣,很快又會聚攏。 楚照流再不浪費時間,咬破食指,飛快在數(shù)十枚陣棋上一一點過,厲聲道:“去!” 數(shù)十枚陣棋跟隨在劍氣身后,順利歸位,九十九道金光自各處紛紛亮起,恰好將源源不斷散發(fā)出邪氣的舊都封鎖在內(nèi),楚照流順勢拋出棋盤,定下大陣。 惑妖的聲音里滿是譏誚:“楚照流,你以為這樣就困得住我與這些怨靈?” “當(dāng)然困不住,”放了精血,楚照流才養(yǎng)好的一絲血色又消弭無蹤,連唇色也變得淺淡蒼白,嘴角卻挑了起來,“但我又不是只有這個。” 他慢吞吞地伸出手,從戒指里取出了……九十九盤陣棋。 謝酩的唇角輕輕一扯。 惑妖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楚照流:忘記告訴你了,我是人民幣玩家(* ̄︶ ̄) 惑妖:人類,你不講武德。 第12章 九十九盤陣棋壓下去,再不甘的冤魂和尚未恢復(fù)的妖王也沒聲兒了。 這些都是提前煉好的陣棋,也不需要費精力布置,楚照流一口氣罩下去,輕描淡寫地拍拍手,注意到謝酩望來的目光微有怪異,解釋了一下:“都是我這些年閑著沒事煉的,不是什么粗制濫造的玩意兒?!?/br> 他不疾不徐地搖搖扇子,笑意舒緩,眸如點星,一副風(fēng)流相。 謝酩猝然被什么扎了下似的,不著痕跡地別開眼,不露聲色:“我不擔(dān)心這個?!?/br> 楚照流三兩步溜達到他身邊,催了催:“走走走,鎮(zhèn)不住太久,趕時間?!?/br> 謝酩微怔:“去哪兒?” “帶你去找個人?!?/br> 他們倆消除不了此地的怨氣,也度不了滿地的冤魂。 對付陰邪之物,還得找專業(yè)的。 楚照流收住話頭,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謝酩卻沒順著問下去,只略略點了下頭。 他笑吟吟的一句話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瞪著謝酩看了片刻,幽幽嘆了口氣:“謝宗主,和你說話真的很沒勁?!?/br> 謝酩垂眸看他,一雙眼色澤淺淡,通透如琉璃,眼角微勾著,分明是雙多情眼,神色卻淡淡的:“那敢問楚長老,怎么才算有勁?” 這對話有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楚照流升起警惕之心,被憐香惜玉支配的恐懼再度冒上心頭,果斷切換話題:“天清山舉辦說禪會,曇鳶也去了,去把他找過來?!?/br> 佛宗曇鳶,是久負盛名的佛子,在楚照流和謝酩還沒出生時,就成名已久了。 據(jù)說曇鳶出身塵世的帝王家,出生之時,漫天金光普照,天生佛骨,命格極善,而他本人的悟性也高,年幼時閱遍佛門典籍,懷有顆悲憫高潔的佛心,十幾歲就斬斷塵緣,入了佛門。 此后便潛心在佛宗優(yōu)曇山上修行,鮮少露面,不問世事。 修界內(nèi)多數(shù)修士,對佛子都懷有幾分敬意。 曇鳶閉關(guān)了幾百年,這次出席天清山說禪會,在靈通域引起了很大一波熱議。 楚照流的這副語氣熟稔得很,謝酩已經(jīng)習(xí)慣帶個大型掛件在身后了,御劍而起,開口問:“你與曇鳶很熟悉?” 楚照流打了個哈哈,含糊道:“還好還好,本公子朋友遍天下,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可不像你一樣孤高?!?/br> 謝酩面無表情地閉上嘴,果然不再追問。 邪氣暫時被鎮(zhèn)住了,森森鬼氣去了不少,飛起一段距離,便能隱約看到碧藍的天空。 楚照流回頭望了一眼,稍微松了口氣,把精力放回自己身上。 布陣損耗精力與靈力,靈脈內(nèi)流轉(zhuǎn)的靈力驟然被抽空,又因為被堵塞住了,恢復(fù)緩慢,熟悉的灼燒搐疼感又漫了上來。 比上次劇烈得多。 他臉色慘白慘白的,咽下一聲咳嗽,摸出瓶藥,也沒看倒出了幾粒,胡亂往口中塞去咽下。 謝酩仿佛后腦長了眼:“撐得住嗎?” 楚照流緩了緩,逗他:“我要是撐不住呢?” 話音才落,眼前一花。 楚照流愕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挪了個位置。 謝酩將他扯到了身前,兩指按在他肩上,被觸及之處,傳輸來一股連綿不絕的純粹靈力,甘泉般滋潤了灼痛的靈脈,仿佛卷曲枯萎的枝葉,在甘霖下得以重新舒展開。 清涼涼的,很舒服。 楚照流緩慢地“噫”了聲。 以他對謝酩的認知,謝酩能容忍與他共御一劍就很稀奇了,畢竟對絕大部分劍修來說,劍就是他們老婆。 謝酩喜歡大師兄,那鳴泓勉強算他小老婆。 但哪怕是小老婆,哪有人能容忍外人踩自己老婆的?豈非是在給自己戴綠帽子? 讓他踩就算了,還給他傳輸靈力? 被奪舍啦? 楚照流張了張嘴,一句損話還沒出口,耳邊就傳來熟悉的琤琮嗓音,冷冰冰的:“閉嘴。” 楚照流:“……” 很好,能預(yù)判他要說什么,看來里面的芯子沒換。 看來大師兄的魅力有增無減,叮囑了謝酩一句“好生照顧小師弟”,就這么管用。 被打斷了施法,楚照流也就懶洋洋地閉了嘴。 白來的靈力,不要白不要。 但是嘴閑下來了,心思又閑不住。 楚照流頗具攀比之心,用眼角余光橫掃過去,暗暗比劃了一下,發(fā)覺謝酩比他要高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