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人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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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鄴否決的態(tài)度太過堅決,但扶玉對去醫(yī)局見人勢在必行。 見蕭鄴還站在原地,扶玉心底一急,動作幅度難免大了些,也磕到了膝蓋骨的傷處,傷口處裂開了口子,一點點血從肌膚內(nèi)里沁出來。 她忍痛從塌上一瘸一拐走到了蕭鄴面前,看著男人冷峻的臉色,先是摸到了他的衣裾,而后拉住那只寬厚的手掌。 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中,扶玉眨了眨眼,柔聲細語道:“世子請信我,我去醫(yī)局絕不是坐那勾三搭四的骯臟事,不說有那賊膽,我從來沒有那賊心?!?/br> “我最近總感覺身子有些乏力,是以想向大夫求教解氣虛氣短的法子,也想自己學(xué)點日常料理身體的皮毛之事。世子若是對我不放心,可讓輕絮姑娘陪同我去,她是府上的老人,又是世子信任之人,由她和我去醫(yī)局,世子且可安心?!?/br> 蕭鄴這回沒有說可,也沒有說不可,只是詢問了扶玉幾句身體情況后便走了。 扶玉原本以為蕭鄴拒絕了自己的請求,但第二日竹溪來時,卻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竹溪做事一向小心,她闔上門口,這才壓低聲同扶玉說話。 扶玉接過竹溪手中的湯藥,和往常一樣捏著鼻子喝下,將瓷碗擱置在桌面后,她發(fā)現(xiàn)竹溪今日頗為憂心忡忡,且一直打量著自己。 扶玉道:“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竹溪搖了搖頭,道:“不是什么大事?!?/br> 但她仍舊皺著眉頭,“姑娘怎么突然向他提出要去藥局一事,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我們之前的苦心孤詣和布置就全部都作廢了?!?/br> 扶玉也知自己昨日的舉動略有些急躁,事出反常,蕭鄴怎么可能不將醫(yī)局徹查一番,她的舉動確實不穩(wěn)妥。 扶玉歉然道:“這事是我冒失了。昨日聽得你一席話后,我的內(nèi)心深受震動,想從你們這邊得到更多的訊息,這才提出去醫(yī)局。” “世子有對你說些什么嗎?” 竹溪這會說話沒有先前那么僵硬了,她道:“蕭鄴只讓我盯著你,不讓你和外男有親密的舉動。” 聽得竹溪這話,扶玉知道,蕭鄴是同意自己去醫(yī)局了,雖然他還沒有親口對她說。 竹溪突然一笑,“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深怕自己的女人和外男有接觸。他昨日便下令,平陽候府醫(yī)局的年輕男大夫,若是在你去醫(yī)局時,他們?nèi)硕疾荒茉诂F(xiàn)場?!?/br> 說著,一向說話小聲的竹溪難得大聲笑了起來,扶玉也對蕭鄴的幼稚做法感到無語,面對竹溪的調(diào)笑打量,扶玉只能尷尬以對。 她問:“你所有的舉動都是受你師父的調(diào)動是嗎?” “當(dāng)然?!?/br> “你的師父應(yīng)該年紀(jì)不小,世子防外男的舉動應(yīng)該對你師父沒有影響吧?” “我?guī)煾甘莻€年過半百的老頭,有什么提防的必要?!?/br> 扶玉想要的就是這句話。 她說:“我心中有無限疑問想向你的師父提問,眼下世子同意我去醫(yī)局,你可否提前知會一聲老人家,我想要見他?” “這一來二去,若是暴露了彼此的身份便不好了。姑娘只要到時和我們回了藥神谷,一切自會有人跟你詳細說解,不差這一時半刻?!?/br> 見竹溪面露猶疑,扶玉認真道:“我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取得信任的三歲小兒,若是不能解除心中困惑,沒有摸清楚你們的身份,摸清楚我的身份,我是萬萬不能隨你們走的。” 扶玉的語氣十分誠懇,態(tài)度也堅定,竹溪將這看在眼里,慢慢松了口,道:“好。蕭鄴就這一兩日應(yīng)該便會跟你說這事,到時你去醫(yī)局,我會帶你去見師父。” 這日,扶玉沐浴后,她忍不住對鏡多看了幾眼背后妖冶的荊棘花。 經(jīng)過第二次點化,這荊棘花果真刻在了扶玉的后背肩胛骨處,而且看樣子,若不是削骨去皮,很難講這荊棘花的印記從她身上消掉。 扶玉攏了攏月白色長衫,她踱步回里臥,在塌上躺了許久也無法入眠。 這幾日,扶玉從桃紅的口中聽到了一個故事,那便是禹國的皇族女眷人人身上都會生長出一朵璀璨艷麗的花。 傳聞這花名喚荊棘花,幾百年前禹國建國之時,禹國的女帝用了特殊的法子,使得自己子孫后輩的女孩都會有此花。 至于女帝的做法是何目的,百年來眾說紛紜,沒有人能說清楚,真相可能只有已經(jīng)亡族的趙氏后裔曉得。 連孤陋寡聞的桃紅都知道荊棘花一事,想起竹溪提醒自己的話,扶玉不得不擔(dān)心蕭鄴這胤朝皇族子弟懂得更多,而自己和他朝夕相對,若是纏綿之時,很難不被他發(fā)現(xiàn)背后的異樣。 說曹cao到,曹cao到。 扶玉這廂一直想著怎么瞞過蕭鄴的眼,這人竟在那日不歡而散后,再次和她躺在一處塌上。 這日,離他們上次見面七日有余。 燭光搖曳,蕭鄴掃了扶玉一眼,便向她俯身而去,臉也貼上扶玉的冰涼。 他的目的太過明顯,扶玉一想到自己有暴露的可能,一下子便有些慌亂了。 還未想好怎么應(yīng)付蕭鄴,但蕭鄴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扶玉一下子火上加油,這人沉著呼吸,正向她的衣衫探去。 扶玉的手剛按上男人的溫柔厚掌,衣衫便被褪下了些許,她的肩上立馬感受到了一點涼意。 第39章 “你怎么光會搗亂?!薄?/br> 蕭鄴整個人貼上來,一聲不吭地就將俊臉埋進扶玉一頭青絲間,他再次聞到了熟悉,又令他心緒安寧的香,這淺淡又縈繞在心頭的香勝過千千萬萬,一下子就撫平了他一整日的煩躁與辛累。 環(huán)在扶玉窈窕腰肢上的手越來越緊,此刻兩人之間密切相貼,一點間隙也無。 親吻過耳鬢時,扶玉的小臉蛋頓時繃緊了,耳朵一下子又紅又燙。 感受著壓|在身上的這股不輕不重的力量,扶玉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事,只要衣衫一落,必定不可能逃過蕭鄴那火眼金睛的眼,她的心瞬間便沉甸甸的。 當(dāng)她在心中若有所思時,聽得蕭鄴輕輕一笑。 男人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暗|啞,在她的耳畔道:“今日沐浴了?” 扶玉“嗯”了一聲。 嘴唇蠕動,扶玉正想要說些什么,但當(dāng)她方才搭上蕭鄴的左手,就感受到肩頭一涼,這男人在脫她的衣服了。 怎么辦? 她的心立馬又高高地吊了起來,這顆心沉甸甸地騰在半空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便要沉沉摔下,摔個片甲不留。 絕不能被蕭鄴看到后背的荊棘花。 此刻,只有這個一次次浮現(xiàn)在扶玉的心頭,把她的五臟六腑緊緊地牽引在了一起,一想到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扶玉的心口七上八下,仿佛狠絞一般。 蕭鄴已經(jīng)從她的肩頸處離開,他的眼眸清亮而又深沉,里面潛藏著無限扶玉看不懂的深意,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有著一絲淺淡的微笑弧度,但無法讓人知曉他的心情是否歡愉。 離了男人溫?zé)岬暮粑?,扶玉的肩頭處更是涼意綿綿。 在蕭鄴似笑非笑地審視打量中,扶玉緩了緩心緒,和他對視一會,扶玉便有點虛,她垂下眼簾,不動聲色地攏好了被褪下的月白色長衫。 扶玉直板板地躺在細軟錦被上,只見蕭鄴臉色一沉,那點若有若無的笑意霎時煙消云散。 他再次探手向她的衣衫而去,語氣帶著些許不滿的意味,“我弄得好好的,你怎么光會搗亂?!?/br> 又是這種略帶質(zhì)問的口氣,扶玉眼睛一閉,微咬下唇,看著上方的男人,氣息不穩(wěn),“我有點冷?!?/br> “冷?” 因扶玉前陣子風(fēng)寒,加上她體虛怕冷,所以即便是春日,主臥之中仍舊日日燒著地龍。 從外頭一進來,迎面撲來熱氣,蕭鄴便感覺到熱意纏身,少頃便祛了身上的冷意,于是在里臥呆了不過一會,渾身上下熱乎乎的,找不出有一處是涼的。 按道理來說,扶玉一整日不出主臥,不應(yīng)該冷才是。 蕭鄴盯著身下人,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表情的微弱變化。 只見扶玉眼神向旁看去,并不與自己對視,蕭鄴揉了揉她的修項秀頸,而后滑到肩頭,又瞬間移動到枕頭與錦被的縫隙間,溫?zé)釋捄竦氖终瀑N著扶玉的后背。 那處正好的點化后,荊棘花的所在之處。 蕭鄴一字一頓地問,“真心冷嗎?” 感受到了明顯的危險,扶玉猛然打了個激靈,身上也因緊張豎起了寒毛,她的腦袋有些放空,低低道:“沐浴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以至于在涼水中呆的有些久,這股涼意還沒有緩過去,所以冷。” 扶玉抬眸看他,回以蕭鄴不日前的話語,“真的冷,不穿好衣衫,再次生病就不好了,這是你告訴我的?!?/br> “你倒是長進了,現(xiàn)在會用我說過的話來堵我?!?/br> “我……唔……” 蕭鄴在她的唇畔周圍慢慢游走,吻住那馨香柔軟的唇瓣,他的吻又深又急切,這吻頗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在這樣的攻勢之下,扶玉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 嬌靨紅暈,泛起一絲驚慌。 趁著兩人之間還有一點空隙,扶玉雙手向前,擋在肩頭,試圖不讓這人再去扯她的衣衫。 如此一來,蕭鄴很快便察覺到了咯在身下的物事,他從扶玉的唇上離開,猶疑地看了一眼扶玉,而后騰出一只手來去抓扶玉的手。 直覺告訴蕭鄴,扶玉今日很奇怪。 蕭鄴目光灼灼地打量著扶玉,問:“你今日怎么了?” 又直白道:“不對勁,很不對勁?!?/br> 扶玉如驚慌的小鹿似的,她錯愕地看了蕭鄴一眼,生怕蕭鄴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想到蕭鄴還未看到自己的后背,自己現(xiàn)在的擔(dān)憂完全是杞人憂天。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緒,朝蕭鄴甜甜一笑,半是羞澀半是歉然道:“我的小日子還在?!?/br> “小日子一般都是七日以內(nèi),我記得你這個月的小日子七日前就來了。按道理來說,它該走了?!?/br> 扶玉尷尬一笑,“你怎么知道地這么清楚?” “七日之前你自己說的?!?/br> 扶玉的聲音有些虛,“嗯……,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br> 眼見自己馬上就要被戳破,她連忙打補丁,“但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過了七日它還是要和我玩耍,是以我一直想要向藥局里頭的大夫請教請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蕭鄴從她身上下來,問:“這就是你想要去藥局的原因?” 扶玉呼吸一輕,“是的。這種女兒家私密之事我哪里好意思跟你說,所以只好跟你借口去醫(yī)局?!?/br> “其實讓大夫來問辭閣就好了,有何必要醫(yī)局一來一回跑動?” 說實話,扶玉很不明白這人,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醫(yī)局和輕絮,但就是不開口允她去。 她只好繼續(xù)在這人面前念叨解釋一番。 “大夫日日研究方子不得空,我正好整日閑悶,就不要折騰他們了。而且醫(yī)局里頭的草藥眼花繚亂,我正好去長長見識,學(xué)點皮毛??梢詥??” 說到最后,扶玉的聲音極低,頗有乞求的可愛模樣。 扶玉的腦袋就抵在蕭鄴的頸窩處,蕭鄴攬著她的腰,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撩到耳后道:“藥局那邊我已經(jīng)知會過了,明天你便跟著輕絮一起去,但要時刻謹(jǐn)記……” 蕭鄴還未說完,扶玉歡聲笑語打斷了他的話,重復(fù)回答:“記下了,記下了,我膽子小得很,哪里敢做逾越的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br> 扶玉不知道自己說話時,蕭鄴正一瞬不瞬看著她,說完之后她方醒覺自己忘了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