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人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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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養(yǎng)母,扶玉心頭一片柔軟,卻又泛起苦澀,養(yǎng)母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但她已經(jīng)不在了。 “為何是養(yǎng)母?你的父母呢?” “你是被養(yǎng)母賣進(jìn)怡紅樓的嗎?” 不管扶玉如何在腦海中搜索記憶,都沒有父母這兩個人物,父母對她來說太過于陌生了。 她目光投向遠(yuǎn)方,語氣寡淡,“我是棄嬰,自我有記憶起,就沒見過親生父母,我是被養(yǎng)母喂養(yǎng)長大的?!?/br> 蕭鄴扶著她纖薄的肩膀,皺起了眉,“小可憐,你長得這么好看,哪個狠心的父母舍得將你拋下。” 扶玉倒是不在意,她淡淡一笑,說道:“養(yǎng)母待我很好的。她帶著我嫁了人,即便是生了小孩后,養(yǎng)母依舊處處關(guān)愛我。” “不過養(yǎng)母所嫁非人,養(yǎng)父不僅是個酒徒,還是個好賭的賭徒。養(yǎng)父往往只要在賭坊里輸了錢,就會去酒坊大喝一場,一通爛醉后常常打罵養(yǎng)母和我,而養(yǎng)母為了保護我,被養(yǎng)父錯手殺死?!?/br> “養(yǎng)父手上債務(wù)很多,他被債主追的不能呼吸,又覺得我是累贅,于是將我賣到了怡紅樓,還得了一筆小錢。從此我與養(yǎng)父也斷了聯(lián)系?!?/br> 說完,她又小聲道:“也不知道我的小弟現(xiàn)在如何了?” 小弟是扶玉當(dāng)下唯一掛念的人了,她也不知道弟弟是死是活。 她在怡紅樓的時候也曾花錢托人找過,但養(yǎng)父和小弟已經(jīng)搬離了原住處,沒有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里。 “本世子可以為你找?!笔掄挵参克?/br> 聽到這話,扶玉心中一動,立即迸發(fā)出驚喜的甜膩笑意,但因為太過驚喜,她頗為不確定地問了句,“真的嗎?” “嗯。”蕭鄴點頭。 面對嬌俏可人的扶玉,他的態(tài)度也慢慢柔和下來。 他想,只要扶玉好好交代昨日之事,自己或許會從輕計較。 或許,只是或許。 扶玉看了蕭鄴一眼,真誠道:“多謝世子?!?/br> 扶玉想,若是蕭鄴愿意幫她找幼弟,憑借蕭鄴的權(quán)勢,比她自己單槍匹馬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要簡單多了,也會更有希望多了。 回過神,扶玉才發(fā)現(xiàn)兩人近得幾乎呼吸交融,視線對上之時,扶玉有些不好意思,她垂眸躲開蕭鄴的目光,但蕭鄴偏不如她的意。 男人捏著扶玉的小下巴,眼睛微瞇,散發(fā)出危險的目光,他正色道:“那你能跟我說一說,昨日去哪了?何至于深夜才歸?!?/br> “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一句虛言,你自當(dāng)知道我不會輕易饒恕你?!?/br> 扶玉心頭一顫,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她無法交代。 第11章 “我真的是玉兒的意中人…… 蕭鄴扣著扶玉手腕,目光凜冽,刺向扶玉。 扶玉被盯得有些頭皮發(fā)緊,她還沒想好怎么把昨日之事糊弄過去,所幸被從外而來的琴刀打斷。 琴刀一進(jìn)門,就不由得被扶玉吸引了目光。 此女媚骨天成,如藤蔓般緊緊纏繞在蕭鄴身上,一雙桃花眼秋波流轉(zhuǎn),仿佛有著無限的情意,真不愧是艷冠揚州城的第一美人。 蕭鄴不悅地瞪了兩眼后,琴刀才發(fā)覺自己行為不當(dāng),他連忙呈上信封。 “世子,我已查好您上午交代的事,信封里面是詳細(xì)的紙張記錄。” 才半天不到就查好一切,未免過快了些,蕭鄴不由得多看了琴刀一眼。 他壓著聲問道:“這回怎么這么快?” “有人證,所以比較順利?!?/br> 琴刀也覺得這回查案子過于順了些,順利得好像是別人故意留下破綻,讓他撿現(xiàn)成似的。 琴刀如往日匯報事務(wù)那般,語調(diào)平順,“我已抓到那名男子,就在地下室?!?/br> “男子?”蕭鄴眉頭一動,又追問:“可屬實了?” 蕭鄴黑著一張臉,把琴刀嚇得不輕,他斟酌語句后才道:“屬下已經(jīng)拷問過一番,紙張上有證人的證詞、我的記錄,還有地下室男子的供詞。世子看完信封以后,若是不放心,可親自再去問一通?!?/br> 蕭鄴的臉越來越冷,扣住扶玉的那只手也不知覺多用了些力道,扶玉被他按得發(fā)痛,她壓下心底翻涌的苦澀,眼底涌出了淚花也不敢出聲。 蕭鄴久久陷入沉思,屋內(nèi)一時寂靜無聲。 蕭鄴眉頭緊擰,對琴刀道:“你先下去。” 琴刀一走,縮在蕭鄴懷中的扶玉更加感到如芒在背,男人臉上全無方才與她說話的淡淡笑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滲人的寒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陰冷。 蕭鄴的臉色很難看,琴刀辦事速度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他還沒有想好假若陳嵐所說一事為真,他要怎么處置扶玉,琴刀就已經(jīng)把扶玉那日的行程寫成了公文,并且抓拿了與扶玉私會的男子。 看了一眼蕭鄴青筋暴露的手背,捏在男人手中的紙張皺得不成樣子,扶玉軟聲道:“世子快打開信封看一看,說不定是很重要的機密。” 聽到此話,蕭鄴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冷笑,他松開了扶玉,拆開信件,一字一字查閱過去。 扶玉就在蕭鄴身側(cè),她看著蕭鄴的臉部線條一點點變硬,最后臉色驟然大變。 盡管蕭鄴事先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看完紙張過后,他不禁暴跳如雷。 大手一揮,小桌上的佳釀美食全都被掃在了地上,發(fā)出一陣巨大的玻璃破碎聲。 守衛(wèi)在門外的琴刀聽到聲響后,直接闖了進(jìn)來,他愣住了目光。 蕭鄴屈腿坐在扶玉上方,俯身雙手掐住身下的女人,掌控一切的氣勢陡然爆發(fā),而扶玉顯然承受不住,雙腳向外蹬試圖逃脫,但被男人有力的雙腿緊緊夾住,那一點微弱的掙扎變成了空廢。 聽到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蕭鄴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并不回頭看琴刀,冷聲道:“滾出去。” 琴刀心跳漏了一拍,關(guān)上門后,他的心跳久久未平。 在世子身邊呆了十多年,他第一次見到世子失態(tài)的模樣,因為一個女人。 屋內(nèi)一片狼藉,蕭鄴一下就擒住扶玉細(xì)嫩柔滑的天鵝頸,喝聲道:“你居然敢背著我找男人。” 扶玉被蕭鄴死死地掐住了脖頸,她喉頭發(fā)緊,聲音微弱,“世子,你說什么?奴不明白?!?/br> 蕭鄴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他冷冷哼了兩聲氣,語調(diào)冷硬,“昨日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那么沒皮沒臉的事,本世子都不好意思說出口?!?/br> “奴從未作過出格之事?!?/br> 扶玉幾乎喘不過氣來,蕭鄴依舊摁著她,但是收了一點手勁,她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重重咳了幾聲。 淚花從扶玉眼角落下,扶玉顫著聲道:“世子請相信奴?!?/br> 扶玉的臉色由紅潤轉(zhuǎn)青,芙蓉出水的面容只剩下了蒼白,蕭鄴心中五味陳雜,終究松了手。 他將皺巴巴的紙張扔到扶玉身上,忍著心底翻涌的情緒,聲音像藏了冰一樣,“你自己看?!?/br> 扶玉拾起紙張仔細(xì)閱讀,看完一遍后,她頓時明白過來蕭鄴為何震怒。 扶玉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 她雖出身青樓,但是個清倌,除了日常的恩客,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額外的私情,更沒有買下一座宅子專門與人私會,而昨天更沒有與人顛鸞倒鳳。 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全部都是血口噴人。 扶玉朝蕭鄴看了一眼,男人鐵青著一張臉,氣焰囂張。 雖然扶玉從未做過紙張上所述之事,但依舊心底一陣發(fā)虛,她哽咽道:“這是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不認(rèn)。” 蕭鄴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質(zhì)問扶玉,“那你怎么解釋與你私會的jian.夫?” “我昨日并非與人私會,只是……” 扶玉泣不成聲,眼眶里泛著委屈的淚花。 “只是什么?你說不出來?!?/br> 蕭鄴冷哼出聲,他上前幾步,毫不客氣抓住扶玉的衣角,說話帶了股殘忍的味道,“本世子這就帶你去見你的老情人,看你還有什么好否認(rèn)的。” 一路上,扶玉幾乎是被蕭鄴拖著走。 出了蕭鄴的寢室,兩人走過一座小橋,到了花園里面,又穿行幾個花壇,最后蕭鄴停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假山前。 蕭鄴轉(zhuǎn)動暗處的機關(guān),一陣“咔嚓咔嚓——”聲作響后,假山向后移動幾寸,下方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臺階。 這明顯是蕭宅的暗室,扶玉帶著心中的疑惑和恐慌踏入了這方寸之地。 暗室的兩側(cè)都點燃了燭火,將結(jié)構(gòu)布置都清楚呈現(xiàn)在眼前。 扶玉意識到,這暗室設(shè)計得如同牢獄,簡潔又狹小。 前幾個牢獄并不關(guān)押人,扶玉到了第三個牢獄才看到一個人。 男人背對著扶玉,雖然看不到男人的模樣,但扶玉認(rèn)得此人的身姿,這是柳蘊明,她曾在怡紅樓救過一命的書生。 扶玉著急出聲,“世子,我與柳公子之間清清白白,并無齷齪?!?/br> 走在前面的蕭鄴停下腳步,回望扶玉一眼,不冷不淡道:“你的老情人真多,不過今日我要對質(zhì)的不是姓柳的?!?/br> 蕭鄴拖走扶玉,“跟我走?!?/br> 扶玉被蕭鄴逮到了第七間牢獄,她看到了一個黑黝黝的、衣衫不整的男人,這個男人像靶子一樣被掛在了墻上,形容落魄。 “我并不認(rèn)得此人?!狈鲇窨戳艘谎勰腥吮愕馈?/br> “但他認(rèn)得你?!?/br> 蕭鄴端起放好在地上的冰水,潑向掛在墻上的男人。 男人很快抖擻著身子醒轉(zhuǎn)過來,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在蕭鄴和扶玉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 最后確定方向,對著扶玉道:“扶玉姑娘,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快救救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br> 扶玉雖然閱人無數(shù),但記性很好,她不曾見過此人,她心下很快明白,這是有人在設(shè)計陷害她。 但她從不與人交惡,也沒對不起過誰,她想不明白是誰在幕后cao縱著一切,也想不明白幕后者害她的原因。 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任人牽著走,扶玉決定反擊。 “這位公子千萬別人來熟,我從沒有和你見過面,更沒有攀談過,哪里來的交情。” 墻上的男人眼巴巴望著扶玉,聲音里有著一股奇怪的腔調(diào),rou麻道:“玉兒,你這就沒良心了,我們昨日方才溫存過,你怎么可以忘了郎君我呀,你說過此生,還有以后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的……” 墻上的男子話還未完,蕭鄴一股怒氣沖上頭頂,他冷凝著一張臉,隨手拋出袖中的柳葉刀,扔向喋喋不休的男人的方位。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