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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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糾結(jié)雍涼這個(gè)封地,劉珂心下松了一口氣,滿不在乎地?cái)[擺手道:“那不會,叔兒,不是我自夸,今日這發(fā)揮我自己都驚訝。那悲憤,傷痛,不甘,怨恨,還有關(guān)鍵時(shí)刻那無聲的淚流滿面,簡直絕了!就是垂頭他看不到的地方我也極致逼真,絕對不可能露餡?!?/br> 啞巴聽著這人好一頓自賣自夸,忍不住失笑,那被翻涌起來的痛苦也在劉珂的科插打諢中慢慢壓了回去。 劉珂見此揚(yáng)了揚(yáng)唇,繼續(xù)道:“我去大成宮的時(shí)候就想好了,只揭露了一半,將矛頭直接對準(zhǔn)落英宮,這些年我太清楚貴妃和劉瑯的行事有多張揚(yáng),絕對會讓他心生不滿,當(dāng)然,除了對我愧疚以外,他一定更關(guān)注。” 他想到今日順帝的一番不舍姿態(tài),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叔兒,離京可以,但我不能什么都沒留下,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否則我什么時(shí)候才能替你們昭雪?” 啞巴說:“這條路很難。” 劉珂回答:“可我相信我能辦得到。” 劉珂在啞巴面前蹲下來,看著那張充滿疤痕和褶皺的臉,還有另一只睜不開的眼睛,這張臉小兒望之生畏。 “這是劉家欠你的,也是王家欠你的,而我流著這兩家的血,除了贖罪,還能怎么辦?” 啞巴最后的一只眼睛紅了,變得渾濁。 支撐著他以這副模樣活到現(xiàn)在的一是復(fù)仇,二便是這個(gè)孤單的孩子。幸好,劉珂雖然流著那人的血,卻沒染上那人的狼心狗肺。 他撇開臉,將眼淚逼回去,然后稍稍肅容,沉聲道:“雍涼這個(gè)地方,氣候惡劣,人員復(fù)雜,可也是大順軍要之所在,諸國往來,密探無數(shù),更因?yàn)樯剃?duì)游走,消息比哪個(gè)地方都傳遞地快。苦是苦了些,但殿下選擇這里,我只能說——妙?!?/br> 雖然這只是劉珂一時(shí)興起想到的主意,但他還是忍不住露出得意來,“我還以為你會怨我自作主張,不把外祖當(dāng)回事?!?/br> 啞巴低啞地笑起來,“君者,最忌諱的便是盲目聽從,最可貴的便是自主明斷?!?/br> 劉珂嘴角一勾,心道讀書人,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包括那只兔子,說起人話辦起人事,他就覺得特別順眼。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那碗餃子,又溫暖又窩心,差點(diǎn)想賴在那里,不想走了。 還有那枚銅錢……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荷包,揚(yáng)起嘴角。 說來,事兒辦成了也該跟這兔子說一聲了吧? 他這么想著的時(shí)候,小團(tuán)子走進(jìn)來道:“殿下,小少爺將鳥送回來了,您要去瞧瞧嗎?” “鳥?”什么鳥? 見劉珂一臉疑惑,小團(tuán)子哭笑不得地說:“殿下,就是您放在小少爺那里養(yǎng)著的白頭翁?。 ?/br> 哦,記起來了。 但是很快,劉珂就納悶了:“他把鳥送回來是什么意思?今后準(zhǔn)備不搭理爺了?” “您要不先看看這封信?!?/br> 劉珂接過信封,發(fā)現(xiàn)沉甸甸的有些鼓,驚訝極了:“這么厚,這兔子有這么多東西可以寫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拆了信,抽出里面的紙張一看,愣住,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人才??!真不愧是披皮兔子,夠狠!” “殿下?” “來,把這兩份清單,找人工工整整地給爺抄上一份,到時(shí)候我親自去要。” 第49章 清單 轉(zhuǎn)眼春節(jié)就到了,對于宗室和上流的勛貴,不論外頭寒災(zāi)多嚴(yán)重,都影響不了他們奢華鋪張的宴席,觥籌交錯間的熱鬧,還有絲竹之下,歌舞妖嬈的yin靡。 宮門一關(guān),宅門一合,連同無處不在的雪花也隔絕在外。 相比各地早已經(jīng)聽得麻木的寒災(zāi)奏報(bào),順帝對七皇子的處置才令人關(guān)注。 “……封七皇子劉珂為寧王,賜封地雍涼,欽此?!?/br> 太監(jiān)高嘹的聲音落下,頓時(shí)滿座嘩然。 知道劉珂必然要被貶出京城,可沒想到皇上是如此的不待見,竟直接“流放”去了西北邊陲,這是真的厭惡啊! “雍涼,大順的子民估計(jì)還沒有胡人來得多,茹毛飲血也差不多了吧?!?/br> “那里都是些窮兇極惡,要錢不要命的匪徒,倒的確也適合七皇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折騰起來?” “這下可就有苦頭吃嘍,估計(jì)沒多久就得哭爹喊娘地要回來。” …… 大臣們彼此竊竊私語,唏噓之中都帶著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深受劉珂之害的人互相慶祝,總算不用再看到這這糟心玩意兒了。 王貴妃與景王遙遙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活該二字。 再看劉珂,全程喝酒,一口悶,冰冷而陰郁的臉色直接讓旁人退避三舍。 景王就在他的邊上,見此抬著酒杯湊過來低聲道:“我說過這京城你呆不了就是呆不了,還嘴硬跟我斗,這就是下場?!?/br> 劉珂沒搭理他。 “雍涼……那地方好呀,寒災(zāi),風(fēng)沙,干旱,暴徒,匪徒,jian細(xì)……天災(zāi)人禍都在那兒,劉珂,記得多帶點(diǎn)人?!?/br> 劉珂的酒杯空了,回頭朝著一個(gè)小宮女勾了勾手指,小宮女臉色一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靠過來,小心翼翼地倒上酒,死死地盯著酒杯,生怕灑到外面,讓這位心情惡劣的寧王當(dāng)場發(fā)作。 見此,劉珂擺擺手,“把壺留下,邊上去?!?/br> 小宮女頓時(shí)如蒙大赦,放下酒壺一溜煙就跑了。 見此,邊上的景王諷刺道:“氣不順,跟個(gè)奴婢計(jì)較什么?” “我沒計(jì)較,倒是你……”劉珂抬頭看他,上下一打量,“帶帽的猴兒似的上躥下跳,整一副小人嘴臉,看著倒胃?!?/br> “哧哧……”景王邊上的端王正豎著耳朵聽著,終于忍不住笑起來,“老七說話還是這么犀利。” 景王冷冷地刺了一句:“怎么,我不要的狗,你要了?” 端王見這倆兄弟反目,心情不錯,不僅沒生氣,反而笑著搖頭道:“都是兄弟,何必說的這么難聽?!?/br> “我說錯了嗎,狗配狗剛剛正好,端王兄不也承認(rèn)?”這是諷刺端王送給劉珂過于豐厚的奠儀。 “不過是玩笑,你也當(dāng)真?” 這時(shí),劉珂吃飽喝足,站起來走到景王和端王之間,雙臂一展,不顧景王的厭惡,摟住兩人的肩膀笑道:“兩位哥哥,弟弟就要去西北吃風(fēng)沙了,走之前,你們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端王哭笑不得的說:“老七,哪有像你這樣討的?!?/br> 而景王則一把掙脫,嫌棄地?fù)哿藫垡滦?,冷笑:“送你不如送給狗?!?/br> 劉珂納悶地看著他:“你怎么跟狗扛上了,這么喜歡,要不我把王妃的姐妹介紹給你,個(gè)個(gè)貌美如花?!?/br> 跟劉珂斗嘴,首先得要豁出去臉,但顯然景王不是,所以氣得差點(diǎn)拍了桌子:“劉珂?!?/br> “這就是生氣了,那氣性也太大了?!眲㈢鎳K嘖兩聲,忽然他低下頭,湊到景王的耳邊說,“父皇只是說給我了一塊封地,可什么時(shí)候走,圣旨上沒寫?!?/br> 景王冷笑道,“難道你還想賴著不走?” “那就看哥哥們的誠意了?!眲㈢婷嗣牙?,掏出兩份被捂熱的單子,分別遞了過去,“都說雍涼這地方不好,這東西一定得備足。也不用哥哥們費(fèi)心思考慮送什么,直接按照我這單子準(zhǔn)備就是?!?/br> 端王接過自己的那份,粗略地瀏覽一番,本做好劉珂獅子大開口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有些意外,于是翻到最后又找了找,生怕漏了沒看到。 劉珂見此提醒了一句:“二哥,別看了,弟弟對你的要求就這么多,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多給些我也收下?!?/br> 端王心中大定,哈哈大笑起來:“平日里你可沒這么謙虛,倒是讓我有些不習(xí)慣,放心,就這點(diǎn)東西,不僅不會少你,我另外給你添一點(diǎn)?!?/br> “那就先謝謝二哥了?!苯又鴦㈢婵聪蚓巴?,“六哥怎么說?” 景王不甚情愿地也接過來,打開一看。 端王見他良久沒反應(yīng),不禁問道:“這兩份一樣的嗎?” 忽然景王一把搶過他的清單,兩份放在桌上一起對照。 端王湊過來念叨:“我說老六,這有什么好比的,老七要的又不多,難道還得一模一樣嗎……咦,差這么多!” 只見一份的禮單展開不過只有桌子的長度,而另一份,三張桌子拼在一塊還沒到頭! 光看數(shù)量,就知道這“厚此薄彼”的有多嚴(yán)重。 景王層層怒氣往上翻涌,最終沖破頭頂,朝劉珂一甩單子,低吼道:“虧你干得出來,劉珂,你要不要臉?” 端王差點(diǎn)笑出來,他將自己那份撿起來放在桌上,端起酒杯準(zhǔn)備看熱鬧。 他其實(shí)心里很好奇,平時(shí)好的穿成一條褲子的兄弟居然說反目就反目,而且看這針尖對麥芒,就跟死敵一樣,實(shí)在耐人尋味。 這其中,看樣子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 而劉珂則一點(diǎn)也不惱,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舉起酒壺給自己倒了酒,然后拿起筷子敲著桌上的碟子:“唉……大冷天,封路凍馬腿,實(shí)在不好趕路,春日里潮水泛濫也難走,夏季不用說了,酷暑誰受得了。哦,這么想來只有秋天……似乎正合適??墒寝D(zhuǎn)眼就要過年,要不再等一個(gè)年后出發(fā),可天氣又冷了……唉……然后大雪封道,凍馬腿,春天,潮水泛濫,難走路,秋天……” 景王聽著這說書似的循環(huán),整個(gè)人處在暴躁的邊緣,額頭青筋一蹦一蹦。 他聽出來了,這小子是在威脅他!可憑什么威脅他? 這聲音毫無起伏,跟念經(jīng)似的,端王聽得受不了,擺手道:“老七,別念了,這樣還不如讓為兄跟父皇求個(gè)情,留京城算了?!?/br> 劉珂瞥了景王一眼,笑道:“說的也是,封地就在那兒,什么時(shí)候合適,我再什么時(shí)候出發(fā),還是二哥心疼弟弟?!?/br> “自家兄弟,說什么分生話?!边@倆貨就當(dāng)著景王的面勾搭在一起了。 “夠了!”景王氣得一掌拍向了桌子,吼道,“劉珂,你愛走不走,這東西,我一樣都不會給!” 景王是氣得失了理智,而這聲音恰好在一曲歌舞結(jié)束,換下一班舞姬上來的時(shí)候,是以剎那間,整個(gè)宴席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景王,以及劉珂。 “瑯兒,你干什么?” 順帝沉沉的目光看向景王,面露不悅。 景王尷尬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眼角抽搐,不知道該如何講述劉珂這不要臉的行為,“兒臣……” 這時(shí),端王起身代為回答:“父皇,是六弟跟七弟起了口角,一時(shí)情急才口不擇言,還請父皇恕罪。” 這話說的微妙,是景王起了口角,口不擇言。 王貴妃聽了,便輕笑著說:“好了,瑯兒,珂兒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何必置氣。他沒個(gè)分寸,難道你也沒有?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這些做哥哥的,怎么也該讓一讓,莫鬧起來,讓你父皇為難?!?/br> 若是平日里,順帝聽著這話只會覺得劉珂不敬兄長,對他名為封王,實(shí)則貶斥苦寒的旨意不滿,畢竟誰不知道劉珂,最是個(gè)混不吝的東西。 可是這次,順帝心中產(chǎn)生了異樣,他的視線落在劉珂身上,后者扯了扯嘴角,面露nongnong譏笑,于是沉聲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二,你說?!?/br> 居然沒有第一時(shí)間斥責(zé)寧王?眾人非常驚訝。 端王沒辦法,只得快速將始末說了一遍。 接著兩份清單送到了御前,內(nèi)侍打開,拉出一長一短,這差距實(shí)在太明顯。 所有人都覺得七皇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滾出京城之前還得整出這么一件幺蛾子,這種事情誰干得出,還拿到明面上,這豈不是故意打景王的臉,挑撥是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