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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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福眼見不對,心里著急的不行,趕緊跑出去,半道上將云陽侯截下。 他喘著粗氣說:“侯爺,夜深了,夫人一定睡下了?!?/br> “睡了?”云陽侯怒氣沖沖道,“睡了也得給我爬起來,說清楚。” “侯爺!”文福膽大包天的重重喊了一聲,“您這么氣沖沖的去,夫人豈會讓著您,她既然這么做,必然不怕您責(zé)問的,說不定……”他看了看云陽侯頭上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動手的話,您會吃虧呀?!?/br> 云陽侯捏緊拳頭,運(yùn)了許久的氣才憋下來,一轉(zhuǎn)身,似乎不愿聽,可是腳步卻沒再往前。 他難道真敢去找尚輕容理論嗎,一時(shí)頭腦發(fā)熱,等稍稍冷靜之后,就……慫了。 吵吵不過,打更是打不過。 文福見此心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又不免嘆息:“您若帶了傷,明日早朝可怎么辦?” “難道就這么算了?”云陽侯心里憋屈,怒睜著眼睛看文福。 “過兩天……”云陽侯臉色一猙獰,文福立刻改口道,“明日,小的跟夫人好好說說,不管怎么樣,都是夫妻,總要過日子的,等夫人消了氣,自然就能恢復(fù)原狀了?!?/br> 云陽侯狐疑道:“她能聽你的?” “小的先探探口風(fēng),您,您冷靜,消消氣。” 文福幾乎算是苦口婆心,云陽侯這才一甩袖子到:“罷了,就按照你說的辦,明日我要看到澄心紙!” 說得容易,可也要看看對方是誰。 文福心里發(fā)苦,可也不敢再違逆,只能硬著頭皮道:“是?!?/br> 云陽侯怕是忘了,入不敷出的時(shí)候也曾為了家計(jì)私下里用過這些次等麻紋??! 作者有話要說: 尚輕容:我就是拿銀子扔水里讓我家凌兒聽個(gè)響,也不讓這賤男人用一分,浪費(fèi)! …… 第16章 苦口 尚輕容對云陽侯一心一意的時(shí)候,自是舍得花銀子買上等的筆墨,可如今……在他身上多花一分錢都嫌浪費(fèi)! 臘月已至,這是新年前的最后一個(gè)月,按照慣例,府中各種事務(wù)到了尾聲都得盡快處理,來年迎接新氣象。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產(chǎn)業(yè)也將賬本送來,讓主家核對,尚輕容真的不輕松。 文福硬著頭皮在一旁賠笑著,尚輕容也沒管他,隨他聽著各管事的匯報(bào),賬房的清算,足足過了半天,才漸漸到了尾聲。 很顯然,就看今日的銀錢數(shù)額,就知道云陽侯府蒸蒸日上,收益不差,離縮衣節(jié)食差的老遠(yuǎn),買不起上等紙完全是尚輕容針對云陽侯。 可文福又不能指責(zé)什么,只能在尚輕容松懈抬手的時(shí)候,眼疾手快地在拂香之前遞上了一盞茶,討好道:“夫人,您辛苦了?!?/br> 拂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嘀咕了兩聲。 尚輕容接過了茶,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道:“方文成自己沒膽子來,倒是讓你沖鋒陷陣,文福,我竟不知你這么忠心?!?/br> “夫人,并非侯爺不愿,這不是早朝耽擱不了,他特地將小的留下解釋,等下朝之后再親自與夫人賠不是?!?/br> “賠不是?”尚輕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沒有暴跳如雷地找我質(zhì)問,已是你的功勞了?!?/br> 十多年的夫妻,云陽侯什么性格,尚輕容一清二楚。 一言說中,文福嘴里發(fā)苦,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夫人說的是,侯爺原本是生氣,要來找夫人理論,可是小的一勸,最終他還是冷靜下來了,在書房枯坐了許久……”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來還是夫人厲害,將侯爺用慣的澄心紙換成了麻紋紙,一下子讓侯爺想到成親之前的艱難時(shí)刻,若不是夫人,這府里哪兒有這般光景。侯爺心生愧疚,憶苦思甜,只覺得虧欠夫人呢。” 尚輕容聽著手上一頓,驚疑地望著文福:“他會這么想?” “自然!”文福拍著胸脯,面上信誓旦旦,眼神又偷偷瞄著尚輕容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再次勸說道,“夫人自是從沒有對不起侯爺,可惜侯爺犯了糊涂,辜負(fù)了您的情誼。只是畢竟是夫妻,一路走來磕磕絆絆有所爭吵在所難免,將來不還是得白頭偕老,共度一生嗎?夫人,與其賭氣,不如想想聽雨軒,為了少爺,您也不能將侯爺往那邊推吧?” 文福覺得自己算得上苦口婆心了。 尚輕容若還存著一絲念想,說不定還真能被說動,可惜…… 文福殷切地期盼中,門口忽然傳來一個(gè)清脆的聲音。 “福叔對爹的衷心真是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只是我爹似乎不領(lǐng)你的情?!?/br> 清葉打起了簾子,將方瑾凌迎了進(jìn)來。 “凌兒怎么來了?”尚輕容起身,拉過方瑾凌的手,嗔道,“也不提前派人說一聲?!?/br> “若是提前說了,娘必然放下事務(wù)來找我,您那么忙,還是我親自來吧,陪您用午膳?!狈借杳佳蹚潖潱Φ霉郧?。 身后的長空給尚輕容問了好,將手里握著的一疊紙放在桌上,紙張褶皺,沾了污跡,卻是那最次等的麻文紙。 文福一瞧見,心下就涼了。 只聽到方瑾凌目光冰涼,不含一絲溫度道:“我爹一邊憶苦思甜,感念娘的不易,一邊轉(zhuǎn)頭就將這些紙丟了出去,非上等澄心不用,福叔,這未免自相矛盾了吧?你與我娘的話,放在楊氏面前是不是也這般為她著想?” 文福噗通跪下來,再無辯解:“夫人恕罪。” 尚輕容淡淡道:“我能恕你什么罪,替他隱瞞我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來一次?!?/br> 文福將頭碰到了地上,滿心虧欠。 尚輕容沒有動怒,反而有些憐憫地說:“文福,沒心的人,任你怎么替他圓謊終究也是白費(fèi)力氣,還里外不是人?!?/br> 文福瞬間紅了眼睛。 忽然,一只手扶上了他的手臂,他一抬頭,卻見到方瑾凌蹲下身,正與他笑:“福叔起來吧,身不由己的事,也怪不得你?!?/br> “少爺……” 文福心下感動,他從小跟著云陽侯,一路看著侯府從捉襟見肘到富足安定,打心眼里不贊同云陽侯這么做,好好地過日子,夫妻和睦不好嗎?可他只是個(gè)下人,沒有辦法不聽從。 “小的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少爺。”他不肯起來,還深深地磕了個(gè)頭。 方瑾凌有些吃力道:“讓你起來就起來,本少爺蹲的頭暈?!?/br> 話音一落,文福再不敢堅(jiān)持,連忙從地上爬起,還反過來攙扶方瑾凌坐下,“小的該死,少爺可還好?” “無妨?!狈借枳谧肋?,端起桌上的溫水慢條斯理喝完,然后問道,“福叔當(dāng)初不敢告知我娘,也是怕像今日這樣,連表面的太平都沒有了,爹娘夫妻反目,是嗎?” 文福重重地點(diǎn)頭:“是,小的知道不對,幾次想提醒夫人,卻最終不敢?!?/br> 方瑾凌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福叔一片苦心,但愿我爹能夠體會。說來,這事亂糟糟的,娘與我至今還有疑惑,福叔可愿解惑?” 既沒有責(zé)罵,也沒有怒不可遏地趕出去,反而溫聲細(xì)語寬慰,文福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頓時(shí)安定下來,他說:“少爺?shù)珕枱o妨?!?/br> 方瑾凌笑了笑,目光落在沾染污跡的麻文紙上,輕聲說:“這紙的好壞其實(shí)是小事,費(fèi)不了多少銀子,我估摸著爹自己掏私房錢也能頂一陣子??墒歉J鍛?yīng)該知道,紙只是個(gè)開始,接下來的衣食住行,包括我爹的風(fēng)花雪月,請客吃酒,都得跟紙一樣限制起來,能用的都是最低檔次的。” 文福一愣:“這……”他看向了尚輕容。 尚輕容端茶未語,拂香卻冷哼一聲:“怎么,就賺著這么點(diǎn)俸祿,侯爺還想用好的,這府里上下百口人都得喝西北風(fēng)去嗎,更何況還得養(yǎng)著聽雨軒呢?!?/br> “可府里不是沒銀子?!蔽母S樞Φ溃犃艘簧衔?,有所了解。 拂香直接啐了他一口:“呸,府里的銀子從哪兒來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侯爺既然這么厲害,憑自己的本事養(yǎng)啊!” 文福光想想都知道云陽侯會氣成什么樣,府里又是怎樣雞飛狗跳,頭都大了。 然而方瑾凌卻笑道:“福叔你想岔了,任何事情沒有一頭毫無保留的付出,另一頭理所當(dāng)然享受的道理。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暫時(shí)的粉飾太平,只會讓積怨深重,最終夫妻離心。與其將來形如陌路,互相防備,不如趁此機(jī)會讓我爹深刻認(rèn)識到錯(cuò)誤,回頭是岸?” “可,可怎么做呢,少爺?”文福不是沒勸過,但是越勸云陽侯就越生氣。 方瑾凌將桌上的麻紋紙撿出臟污不能用的,將剩下還能書寫的遞給文福:“就如福叔所言,憶苦思甜。切斷他所有銀錢供給,打回原形之時(shí),方知道誰才是真心實(shí)意為他著想。沒有人能永遠(yuǎn)付出,得到的一切都需要感恩的,不是嗎?” 文福接了過來,捏在手里,半響無聲。 “福叔,我娘如今還在生氣,針對我爹,那是因?yàn)樗€念著一絲夫妻情誼,等到真正不聞不問的時(shí)候,你覺得……” 方瑾凌還未說完,文福立刻回答:“夫人和少爺良苦用心,小的明白怎么做了。” “那真是太好了?!狈借栊θ菔㈤_,微涼的手指捧著熱茶,輕輕摩挲著杯沿,“最后凌兒還有一個(gè)問題?!?/br> 文福恭敬道:“少爺請問?!?/br> “文福叔可知,這么多年來,爹能瞞著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接濟(jì)楊氏母子,這些銀錢是從哪兒來的?” 眼見的文福臉色一變,不由得看向方瑾凌,只見后者笑容依舊,明媚陽光,眼神真摯,仿若不知地繼續(xù)道:“看楊氏的衣著打扮,還有嬌嫩的皮膚,仿若依舊是那位不知人間極苦的千金大小姐,而方瑾玉交友拜學(xué),會客同窗,風(fēng)度翩翩,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養(yǎng)出來的優(yōu)渥富貴,所以這中間應(yīng)該還有第三人在替他轉(zhuǎn)手?!?/br> 作者有話要說: 方瑾凌:哪怕是被花出去的銀子,那也得討回來! 第17章 惡氣 文?;秀钡仉x開松竹院,他覺得自己看錯(cuò)了,云陽侯也看錯(cuò)了。 這位大少爺哪兒是單純不諳世事的少年,根本是只披著白兔皮的狼! 笑得牲畜無害,讓人不由放下戒備,可不緩不急的聲音下,三言兩語便將獵物步步引入他的陷阱中,等到發(fā)現(xiàn)時(shí)已是掙脫不能。 不得了??! 文福想到云陽侯對嫡長子的無能不屑,對庶子的厚望,只覺得非??尚?,難道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少爺真的比不過方瑾玉嗎? 一個(gè)激靈傳來,他覺得這個(gè)云陽侯府很快就要變天了。 而這邊看著冷若冰霜,憤怒不已的尚輕容,方瑾凌安慰地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娘,別氣了,其實(shí)也能猜得出來,對不對?” 猜測是一回事,得到證實(shí)又是另一回事。一直都說真心換真心,她嫁入侯府之后,可有自己的私心? 他們怎么敢這么辜負(fù)她! “都是白眼狼,凌兒,我真是眼瞎,竟一個(gè)個(gè)都看錯(cuò)了。” “及時(shí)認(rèn)清為時(shí)不晚?!弊郎系馁~目還未完全收起來,方瑾凌隨手翻了翻,然后遞給尚輕容,“娘,別悶在心里,發(fā)個(gè)火,討回來吧。” 月初是規(guī)定發(fā)月錢的時(shí)候,因?yàn)槭桥D月,尚輕容寬容,一般會多給一月,而這本賬冊則是賬房給尚輕容過目,若無問題,便按此發(fā)放。 尚輕容抬手拭了拭眼角:“拂香?!?/br> “夫人?!?/br> “去告訴賬房,停了二房所有銀錢月例,從此刻起,沒有我的準(zhǔn)許,誰都不許給!” 拂香大聲應(yīng)道:“是?!背岳锇峭獾臇|西,就該給這些人一點(diǎn)顏色看看。 用完午膳,在尚輕容的目光下,方瑾凌喝完比飯點(diǎn)還準(zhǔn)時(shí)的湯藥,就被催促著回去歇息。 “娘,我不能看嗎?”方瑾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