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寵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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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鑰在他的手要碰到的那刻往后退了一步,如此毫不掩飾地拒絕與疏離讓男人變了臉,宛如狂風(fēng)暴雨將來前,陰云密布,冷的滲人。 “辛鑰,你想干什么?” 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那是恨不得撕碎她的狠厲。 辛鑰輕聲問:“常毅哥想做什么?你的游戲我不想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常毅是個很別扭的人 力度慢慢加大哈,么么噠。 感謝大佬們支持。 昨天睡的太晚了,所以寫的慢了,明天早點更。 在夾子上還是得掙扎一下的,沖鴨。 第二十一章 氣氛陡然降到冰點,兩人像是沙場上博弈的敵人,誰也不退一步。 他神色冷然地看著眼前女孩挺直脊背,一臉憤然地不認輸不屈服,像一只剛學(xué)會撕咬的小獸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不知為何在他看來卻多了幾分可愛,率先敗下陣來,笑著說:“跟個烏雞眼似的,真丑,鑰鑰,我不喜歡你這樣。” 可惜他的示軟并沒有換來她的放松,反而更加激發(fā)了她的怒意。 “那你喜歡我什么樣?像個傻子一樣只知道笑,熱臉相迎,安安分分做你的床伴?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上次沒有得到答復(fù),而這一次他的臉色緊繃,顯然依舊不愿意給她答案。 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辛鑰冷笑一聲:“這幾年誰都把我踩腳底下,不把我當人看,我想頂著私生女的身份出生嗎?為什么別人的mama哪怕拾破爛都不愿把孩子丟掉,而我卻被丟在孤兒院不聞不問,生我做什么呢?我自甘下賤,費心費力地討好著每一個人,只希望他們能對我好一點,可是呢?” 她的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徹骨的恨意:“你看,你一不高興,我爸就趕緊送我過來,對顧家來說,幾頓飯一間能睡覺的屋子,我就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多劃算的買賣?常毅哥,多虧了你啊,像我這么廉價的人都能有用武之地?!?/br> 客廳大燈灑落的光白的刺眼,帶著幾分冷意,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十指交握,暴起的青筋和凸起的發(fā)白指骨顯示出他的隱忍。 “現(xiàn)在我不想忍了,就這樣吧。我們的婚約……呵,我想你也不會當真?,F(xiàn)在顧惜回來了,還有那么多的名媛等著,我這個尷尬的人占著位置也不好,等伯父身體養(yǎng)好,把這事說清楚,你們有前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摻和?!?/br>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當初想安穩(wěn)過完剩下的一年,其實是有私心的,她和常毅注定沒有結(jié)果,這一年相處中的美好回憶足夠支撐她挺過未來的痛苦和寂寞。 她是真的掏心掏肺的愛他。 哪知變故突生,一段畸形的感情中容納不下太多的人,他的初戀,虎視眈眈的各家小姐,她孤立無援,徹底寒了心。 常毅整個人籠罩在黑霧中,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那么平靜的看著她。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辛鑰打算轉(zhuǎn)身走人,他才輕啟唇瓣,溫和地說道:“鑰鑰,再生氣也不要這么貶低自己,我和溫寧沒有關(guān)系,你多心了?!?/br> 在辛鑰看來,他在此時與溫寧撇清關(guān)系沒有任何說服力。 因為是初戀,痛在心上,說倔強的話來遮掩,更顯他放不下。 多說無益,她懶得再聽他那些不走心的辯解,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今天是沖動作祟,讓她將憋了許久的情緒發(fā)泄,但走到這一步,最后的結(jié)局無非是離開顧家。 沒有豪華的房子住,也沒有零花錢,但她不怕,此時無不感謝自己當初超長的眼界,不會無處可去,也不會被金錢逼得寸步難行。 好在這邊好打車,顧家那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她壓根不想回去,直接到了屬于自己的那片小天地。 興許是心里怨氣發(fā)泄完的緣故,又待在足夠舒服的空間,她這一天晚上睡的很舒服,至于那個人一夜未眠,喝了一夜的酒,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九點起床洗漱完,她到家外面的小吃街吃了早飯,在小書房里哼著自創(chuàng)的調(diào)子畫了一幅簡單的小畫,這才換衣服回去。 她給小朋友準備的見面禮還在顧家,而且和宋遠約好他會來顧家接她,就算怎么不情愿這個家還是得回去的。 看到她出現(xiàn),顧家人沒有多余的表情,連話都沒多說一句。 常毅沒有過問她回沒回家,而這些人以為她整夜和常毅在一起,還真是可笑的要命。 她嘴角噙著笑上樓,坐在窗戶前看著高大茂盛的樹木隨微風(fēng)輕輕搖晃,外面的藍天美的無憂無慮,平靜地看著人世間的污濁和丑惡。 下樓吃中午飯,整個餐廳只有她一個人,阿姨說了句:“先生太太和小姐今天去外面吃。” 辛鑰平靜地吃著自己的飯,好似沒有聽到,不緊不慢地將飯吃完。 宋遠提前半個小時等在外面,辛鑰提著包下來,她今天穿了身白色印花長裙,細高跟涼鞋,一頭烏黑長發(fā)如瀑垂下,十分溫雅端莊的裝扮。 不想宋遠看她這副樣子卻是止不住地發(fā)笑,使得她不解道:“怎么了?是哪里不對嗎?我出門前特意檢查過,沒什么問題呀?!?/br> 宋遠搖搖頭,發(fā)動車子駛出去:“我都說了你隨意點就好,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而已,不聽話打一頓,你這么捧著她,估計她更飄的找不到方向。不過很漂亮?!?/br> 辛鑰還是第一次受這個圈子里的人夸贊漂亮,臉頰微紅地說:“謝謝。” 宋家在寧城的地位僅次于常家,大宅建在半山腰,風(fēng)景好,地勢好,讓人驚嘆的莊嚴氣派。 辛鑰鮮少有機會來這種人家,即便常家也只在過節(jié)時才露面,空氣里涌動的嚴肅讓她不自覺地身體緊繃。 哪怕這十年她見了太多了常人難見的奢華,到此時還真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這就是氣場不和吧? 才剛進客廳,一道清脆稚嫩的童音先入耳,銅鈴般悅耳的笑聲讓辛鑰忍不住彎了嘴角,這世上的人眾多,她更喜歡與孩子相處,純真干凈未被濃墨侵染,最為珍貴。 不想還未見到今天的小主角,倒是抬頭和一道深邃帶著怒意的視線碰上,可真是陰魂不散,昨天才吵過架,今天居然又見到了。 宋遠對常毅會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頗感意外,挑了挑眉,笑著和一旁的大哥說:“大哥和常先生有項目要合作嗎?怎么不在外面談,在家里少點嚴肅吧?” 宋邈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常毅,說道:“剛才喝多了,我邀常先生來家里醒酒,這位就是思思的繪畫老師?” 辛鑰抿著唇笑了笑,低垂著眼避開那道視線。 哪怕只是一眼也看得出他精神不太好,臉色慘白如紙,不知道……她及時打消心底涌出來的念頭,那個人和她沒關(guān)系,他是死是活也不該是她過問的。 一個穿著粉色蓬蓬公主裙,扎著小丸子頭的圓潤小女孩跑出來,皮膚白皙,眼睛大而漂亮,在辛鑰面前站定,問出讓她尷尬的問題:“你是叔叔帶回家的小嬸嬸嗎?小嬸嬸,你真好看。” 辛鑰尷尬地擺擺手說不是,一旁的宋遠笑得爽朗:“我昨天就說了,她一見你你就通過面試了,這丫頭眼睛刁鉆,只喜歡漂亮的人和東西,沒有原則的那種,讓她做什么都可以?!?/br> 宋思思有點惋惜:“奶奶說小叔叔是結(jié)不了婚的大齡剩男,這是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沒關(guān)系,你是我的老師,我會好好和你學(xué)畫畫的?!?/br> 辛鑰將包里親手做的小禮物拿出來送給她,笑容漂亮耀眼:“謝謝你接受我。” 女孩子最不缺好奇心,當下要看禮物,在看到那些動畫片里的可愛卡通角色全都在畫紙上展現(xiàn)出來時,驚得捂住嘴,激動且崇拜的看著辛鑰:“這些都是我喜歡的,好漂亮,謝謝,我很喜歡?!?/br> 宋遠微微瞇起眼,好一會兒才開口:“怪不得你昨天和我扯那些亂七八糟的。” 兩人站在門口,外面的光影溫柔朦朧,給他們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兩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男俊女美,莫名的相配,這一念頭生生地刺痛了坐在沙發(fā)里看向那邊人的眼。 常毅聲音低沉沙啞,雙眸緊鎖著那道嬌柔美妙的身影:“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做家教的想法?” 宋邈對常毅和辛鑰的事有所耳聞,此時只顧低頭喝茶,不摻和。 辛鑰只當沒聽到,連回話的欲望都沒有,宋遠看在眼里,將人帶到樓上書房,絲毫不將身后驟然冷如寒風(fēng)的視線放在心上。 宋邈因為弟弟的舉動皺了皺眉,頗有幾分不贊成。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宋思思,開心地拉著辛鑰的手蹦蹦跳跳地上樓,小嘴巴說個不停:“我也想畫的和你一樣好,畫畫難不難,我能學(xué)會嗎?” 走在旁邊的宋遠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腦袋瓜子:“你這么蠢,一時半會兒學(xué)不會,要是真想學(xué)就讓你爸給你多交點學(xué)費,不然老師太辛苦了?!?/br> 宋思思白了他一眼,想到什么,扯出小大人調(diào)調(diào):“奶奶說你這樣就是欠人管教,等什么娶了老婆就改了,你什么時候給我找個小嬸嬸回來?我不想叫她老師,我想叫她小嬸嬸。” 辛鑰方才因為常毅而生出來的不自在徹底消散,這會兒既尷尬又好笑。 哪知宋遠不接招,輕輕松松地將問題丟給她:“我說了不算,你得問你老師愿不愿意給你當小嬸嬸。行了,屁大的孩子,輪到你來cao心我的事嗎?當心我揍你?!?/br> 沒想到私底下的宋遠是這么和家人相處的,少了那層煙霧繚繞,更貼近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佬們支持 明天的更新可能在晚上十一點半了,請容我在夾子上茍一茍 繼續(xù)為三個預(yù)收文吆喝一下,點開作者專欄,第一個就是。 收藏是神,沒有不行,只能哪個多開哪個,么么噠。 第二十二章 之后的幾天常毅不光見不到她的人,連電話都打不進去,擺出一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姿態(tài)。 他不是沒在顧家門前蹲守她,這丫頭太犯犟,脾氣居然這么大,每天不是去宋家就是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就算明知道他在樓下也不露面,他也不好同顧家人提起她,免得她受刁難更恨他。 等三次總有一次能碰到她一個人回來,漂亮如葡萄般晶瑩的眼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當成一團空氣。 常毅哭笑不得,今天他提前下班,知道她不喜歡他去顧家,所以一直等在她必路過的大樹下,倚著車等待。 眼看她就要走遠,他趕緊站起身邁開長腿走過去伸手扣住她的胳膊,俊臉上雖帶笑,眼睛里卻有些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緊張。 “你是真不打算理我了?電話打不通,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因為你自己把那些帽子扣在我頭上,這么冤枉我,我難道不該生氣嗎?” 辛鑰掙了幾次都沒甩開他,面無表情地說:“放開,我還有事,沒功夫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常毅從小順風(fēng)順水,向來是別人討好恭維他,連父母長輩都沒給他擺過臉色,今天卻在辛鑰這里吃了個夠,她這么不乖,他心里自然不高興,笑意減了幾分。 原本輕松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他的聲音微冷:“鑰鑰,這幾天脾氣也該鬧夠了吧?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來往,和宋遠說不去了,明天跟我去公司,想學(xué)什么我教你?!?/br> 辛鑰挑了挑眉,笑道:“我可沒公司要繼承,學(xué)那個干什么?給人打工也得看專業(yè),人家也不可能要我去指手畫腳。白費力氣的事情還是少做一點。常毅哥,我們這樣拉拉扯扯挺不好看的,你要不要放開我?” 常毅怎么可能放?一放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說話的機會。 他不開口,手上的力道不松。 辛鑰彎了彎嘴角,無奈地往前走了兩步,漂亮白皙的臉靠過來,唇如櫻桃水潤勾人,常毅驀地喉頭一緊,心里隱隱泛起一絲喜悅,她到底心里還是有他的。 就在他等待紅唇的柔軟觸感落下來的時候,一道讓他臉色大變的痛意傳來,一時不察手上的力道松開,辛鑰借著這個機會往后退了一大步,沒有半絲留戀的快步離開。 兩人的關(guān)系在此刻真的勢同水火,他皺眉看著她的背影走遠,第一次陷入迷茫,他從沒有哄過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能讓彼此之間的隔閡不要越拉越大。 辛鑰面上鎮(zhèn)定,在看不到他的地方小跑著快速回到自己屋里。 她的房間正好能看到外面,透過窗戶看他一動不動地在那里站著,過了好一陣才一瘸一拐地往車邊走。 剛剛她趁他不注意地時候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今天她穿的細高跟,加上用了全部的力氣,他應(yīng)該痛的要死。 可她何嘗不痛?將一個在她心里住了長達十年的人硬生生地從身體中剝離,那是刮骨剜心之痛。 就這樣吧,最純粹的感情在此刻全部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