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每天都在恐婚 第81節(jié)
他單手半掌著她的后頸以防石頭硌傷了她,垂眸卻見小姑娘那半闔的杏眸仿佛蓄滿了盈盈秋水。 感受到那抓住自己手臂的指尖突然收緊,祁朔忽而彎了唇:“輕松點?!?/br> 男子的笑意映如奚蕊瞳孔深處仿佛仿佛被灼燒了一般,使得她倏得咬唇側了頭。 身子止不住地輕顫,那陣感覺轉瞬即逝,此時的她感知異常,甚至能清晰的摩挲到后背石粒的凹凸不平。 奚蕊耳根guntang無比,心下懊惱又羞怯,這人......屬實太了解她了。 “可以的?!蹦凶訄?zhí)起她的手掌吻了吻她的指尖,突然一陣貝殼敲擊聲喚回了她的胡思亂想。 只見那由繩子串聯(lián)的手鏈被勾在男子的指彎,然后繞上了她的腳腕。 “......?!” 奚蕊瞳孔驟然放大,可那覆上的guntang呼吸卻再沒讓她有機會發(fā)出任何抗議。 ...... 夜幕逐漸降臨,昏黃的夕陽倒影在粼粼的海平面之上。 方才的漲潮使得此時的潮線要比初晨高上許多。 海浪規(guī)律著節(jié)奏拍擊在沙灘,其中隱不可聞地夾雜了些其他聲音,卻也依舊能演奏出一番極致絢爛的音符。 捕魚為生的漁夫邊收網(wǎng)邊感嘆著明日又是好天氣。 沿海的村落中歸人漸多,落日的光影映在大地上搖曳著婆娑舞姿。 而此暮色即將降沉之時,蟄伏的狼王開始伺機而行。 它極其敏銳,在暗色中精準無比地捕捉到了屬于自己的獵物。 奔跑在叢林之間的白兔驟然離地,猛獸的利爪扼住了它怯懦無比的身軀。 它奮力掙扎,可絕對的力量壓制使得它只能任由狼王揉捏宰割。 許是強者天生而來的興味,他們極愛看那弱小者的無用反抗。 所以它松開了利爪,銳利的眼眸將視線落在那瑟瑟發(fā)抖的一團白皙上。 就在小兔以為自己逃離升天之時,再次被大力桎梏,而這一次叼起她的卻是那森森白齒。 狼王對自己的戰(zhàn)利品甚是滿意,它不再滿足于逗弄這只小東西,于是邁動腳步朝那林中深處信步而去。 ...... 奚蕊眼尾溢出淚花,她雙手撐在男子的肩膀上,入目所及的斑駁劃痕皆是她方才的杰作。 她艱難抬起眼皮,又扯上他的衣袖,在對上男子宛若星夜的黑眸時,簡直委屈得不得了。 他當真是極會隱藏情緒的,她無法在此情此景下看出他絲毫失控,甚至隱約能感知到男子凝視她的好整以暇。 ......太過分了! 只有奚蕊自己知道她究竟在承受著些什么。 她欲哭無淚,哼哼唧唧地踢動雙腿,卻引起一陣清脆的貝殼敲擊聲,動作驟然頓住。 “看來你很喜歡這樣?!?/br> 男子低沉揶揄的嗓音落下的瞬間,奚蕊只覺掌住她后腰的大掌驀地往前一按。 “???!”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歸于風平浪靜。 落日余暉傾灑大地,方才二人因為海水被浸濕的衣物在這段時間中被風又吹干。 祁朔拾起散落了一地的外袍將她包裹起來。 奚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一下,整個人窩在他的懷里,任由動作。 “你......簡直太惡劣了。” 明明是控訴,可那綿軟的視線加上紅暈微褪的臉頰卻沒有絲毫威懾力。 “不過一次而已?!?/br> “??” 奚蕊氣極,卻又無從反駁。 可是誰家一次能從日上西山到日落山腳?? 她哽噎到不想說話,忽而感覺男子又將她抱了起來。 奚蕊一驚,只以為他又要做什么,連忙勾住了他的脖頸:“我不......” “回去了。”祁朔輕瞥她一眼,唇角微勾。 聞言,她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開始放下,又微有窘迫,是她想多—— “回去繼續(xù)?!?/br> “......?” 第62章 “我在想……你的骨子里…… 祁朔到底還是憐惜她的, 眼見著懷中的小姑娘累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他還是想著,暫且不要勉強于她。 倒是奚蕊像只驚弓之鳥, 在被拉扯下衣衫扔到熱水中時,一個機靈驀地就撲騰起了身體。 氤氳的熱水將她的臉蛋蒸得通紅, 她雙手環(huán)胸, 滿目警惕地朝后退了退, 眼見著男子褪了外袍跨入浴桶, 頭發(fā)都快炸起來了。 “你……你換個桶……!” 祁朔輕輕挑眉:“為何?” 奚蕊吞吞吐吐地移開目光:“太……太擠了……” “我不介意?!?/br> “……” 她介意啊啊啊! 那些在國公府被按在凈室浴桶邊動彈不得的可怖回憶席卷腦海,奚蕊的感覺連脖子根都要燃起來了。 祁朔雙臂搭在桶沿,單手支著頭,并未有所動作,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小姑娘變幻莫測的神情, 嘴角噙起一抹微弧。 腦補了一堆虎狼行徑的奚蕊整個人扒拉著桶壁縮, 連脖子都縮到了水面以下, 只堪堪露出了個腦袋, 還時不時試探地瞅他一眼。 交疊的腳背緊緊糾纏,她已然快要待不下去。 腦中思緒輾轉, 奚蕊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于是她顫了顫眼睫,終于緩緩抬起了眼皮,光明正大地看向了他。 霧氣騰騰的水汽宛若煙云, 繚繞了男子通身, 那素常冷冽的黑瞳,此時沾上了絲絲繞繞的朦朧與暗昧。 墨色的長發(fā)披散在后背,偶爾有幾縷沾濕了搭在看那線條分明的臂膀與肩頸。 而在那肩背臂膀之上,乃至往下……布滿了還未褪去的紅色抓痕,在此情此景之中, 熏染出含糊不清的蠱惑。 奚蕊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祁朔依舊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果不其然,身前恨不得將自己完全遁入水底的小姑娘愣神片刻后,喏動了兩下嘴唇,而后唇角以一種極為熟悉的弧度耷拉了下去。 “夫君……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下。” 他挑了挑眉:“哦?如何談?” 奚蕊抿抿唇,身子又往水下縮了一點,眼波瑟瑟:“你……不可以……太……” “太什么?” “太……”奚蕊頭皮開始發(fā)麻,有點說不下去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使得她不停地絞著手指。 未久,她紅唇微撇,嘟囔了句:“你方才還說……你魯莽……” 祁朔支著頭的手掌微握成拳,眉心微擰,若有所思:“原來你覺得這般是魯莽?!?/br> 說罷他稍稍傾身同她拉近距離。 狹長的眼眸在這朦朧霧氣中彌漫起暗沉之色,他薄唇勾起戲謔的弧度,似是呢喃低語。 “可你那模樣,似乎是舒服的?!?/br> 嗡—— 奚蕊感覺好像有煙花在眼前炸成白光,轟的一聲血液直沖頭頂。 不知究竟是這水太熱還是他突然靠得太近,她的頭腦暈暈乎乎,像是有什么火焰環(huán)顧四周烤灼著自己。 她無法否認他的話,語塞到開始惱羞成怒。 “你過去一點——” 奚蕊簡直羞恥至極,伸出手就想推他,可忽地腳底一滑,她驚呼一聲,整個人便失了平衡。 就在此時,感覺到腰身被人掌住,下一瞬便落入了男子堅實的懷抱。 沒有衣衫阻礙的相接就像是烈火與干柴的觸碰,奚蕊只覺得通身上下都像要被煮沸騰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他調笑著捏了捏她的軟rou:“難道不是么?” 他怎么還問! 白皙的皮膚因著細微的戰(zhàn)栗豎起一層薄薄的絨毛。 柔弱無骨的柔荑虛虛推搡著抵住他的肩膀,男子灼熱的呼吸混雜著水霧繚繞全身。 她咬了咬牙,十分艱難地只能吐出一個字:“我......” 此時此刻,奚蕊只想找個地縫趕緊鉆進去,并十分懊惱方才為何要提到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