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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就叉開腿坐在他床邊的轉(zhuǎn)椅上,手臂交疊架在椅背上面,笑嘻嘻地問他第一次和一級咒靈交手后的感受。 還能有什么感受…… 無非就是明白了自己實力不足。 他嘆了口氣,開始對整場戰(zhàn)斗復盤,并且對五條老師說明了自己在戰(zhàn)斗時出現(xiàn)的種種失誤。 聽完他的總結(jié),五條老師表達了肯定,但又指出了他缺乏經(jīng)驗的問題。 「二級咒術師能夠穩(wěn)贏二級咒靈,在對上一級咒靈時也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惠,你的天賦非常高,那只咒靈的隱蔽性大于攻擊性,如果找對方法你是可以應付的。會這么狼狽,主要原因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少了」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要繼續(xù)加油啊」 肩膀的傷口正巧被拍中,他齜牙咧嘴地揮開手,忽然想起五條老師離開前的那句話。 「老師,你在離開之前專門說的那句話,是為了讓安娜小姐給我鍛煉的機會嗎」 因為重視,就要著重鍛煉他的能力。 所以直到他真正面臨生命危險以前,安娜小姐都只是在一旁看著,沒有出現(xiàn)過。 可是聽到這句話,五條老師并沒有贊同,反而用兩指捏著下頷,歪了歪頭,意味深長地說—— 「不是哦」 裹在制服下的長腿微屈,這個被譽為世界最強的男人此刻的表情竟然難得地有些苦惱。 「沒有那句話,她大概會看著你去死吧」 「畢竟我的請求只是“看顧”」 聞言,他無意識睜大了眼睛。 窗外的樹葉微微晃動起來,晚春的風卷著新鮮的空氣鉆進房間,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 額前的銀白碎發(fā)被風帶得上下起伏,長指彎曲,輕輕抵住側(cè)臉,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聲音里仿佛攜著不甚明顯的溫柔。 「但如果是我重要的人,她就會保住性命」 漆黑的墨鏡被摘下來,露出那雙承載蒼穹與深海的冰藍色眼眸,鴉羽般的長睫上下闔動。 隨即,托著臉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所以……」 「還挺浪漫的?」 …… 時光流轉(zhuǎn),虎杖悠仁的臉在伏黑驟然回落的視線里無限放大:“伏黑?伏黑?” 伏黑惠猛地往后仰:“……你干什么!” 虎杖眨了眨眼,疑惑得摸不著頭腦:“因為你突然沒反應了,叫你名字也不說話,所以……” “……抱歉,剛才在想事情?!狈谌嗔巳啾枪?,“你之前問我什么……五條老師的妻子是什么樣的人對嗎?” 虎杖悠仁:“嗯嗯!” 伏黑惠沉吟兩秒:“……比較冷漠的人吧?!?/br> “啊?”虎杖愣了下,右手倏地敲在攤開的左手掌心,“明白了!就是和你差不多的類型吧?!?/br> 伏黑惠:“……你根本就不明白吧?!?/br> 牛排店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一道身影徑直朝他們的位置走來,停在五條悟的身邊。 五條悟相當自然地將手搭在來人的肩膀上,整個人都靠了上去,親昵地抱怨:“來得好晚啊。” “繞了一趟……給你帶了喜久福?!?/br> “欸?真巧?!蔽鍡l悟拎起身邊的甜品紙袋,“我也買了你喜歡的巧克力哦?!?/br> 黑發(fā)女性轉(zhuǎn)過頭來,抬手拽住五條悟的衣領,笑意盈盈地親了他一下:“嗯?!?/br> 虎杖釘崎:哦、哦呼…… 伏黑惠:面無表情。 吃過飯后,兩個成年人走在前面,三個高中生離得遠遠的跟在后面,時不時地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討論。 準確來說,只有另外兩人討論,伏黑旁聽。 虎杖悠仁:“真的完全想不到啊……” 釘崎野薔薇:“夫妻關系居然這么好……” 伏黑惠:“…………”搞不懂這兩個人。 “對了對了。”釘崎野薔薇看過來,感興趣地問道,“伏黑你知道他們結(jié)婚多久了嗎?不會是才新婚吧?!?/br> ……結(jié)婚多久了? 伏黑惠想了想,不確定道:“五年?六年?……反正不是最近。” “那么久了啊……”釘崎感嘆道,“對咒術師來說很難找到心意相通的伴侶吧,可惡,為什么他運氣這么好?!?/br> 虎杖悠仁舉手提問:“為什么很難?” “有很多原因啦,比如常年與危險相伴,死亡率高,和普通人之間有壁壘……” 釘崎野薔薇扳著手指數(shù),“總之就是很難,提前做好單身到老的準備吧。” 虎杖悠仁:“哦,哦……” 伏黑惠安靜聽著沒有說話,三人越走越慢。 突然,五條悟回過頭,沖他們招手,示意走快一點,身旁的女性也跟著看了過來。 夕陽的余暉下,那雙深棕的眼眸染上些許絳色,添了幾分暖意,只是表情仍舊是平靜的。 釘崎看見她的表情,又側(cè)頭看了一眼伏黑惠,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伏黑,你們好像啊!” 虎杖悠仁興致勃勃:“我也這么覺得——感覺和伏黑是同一類型的人啊!” 伏黑惠:“……” 伏黑惠:“到底哪里像了……” 釘崎野薔薇:“怎么說呢,就是那種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實際卻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