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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打死他。 我的眼神漸漸危險起來,五條悟察覺不對直接溜了:“啊好忙好忙,要去北海道消滅特級詛咒嘍~” 眨眼間就消失了。 撇了撇嘴,把隨身包綁在腰間,出門。 從東京到和歌山一共花了四個多小時,找紙條上的地址又花了一個多小時。 中午出門,到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七點了,太陽斜斜掛在山巔的位置,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去。 深山入口處,一個老人正站在小路前來回踱步,面露苦色。 我走上前,打算越過他走進去,他大驚失色把我攔?。骸安恍校灰M去,深山里有看不見的危險!” “沒關(guān)系,我能解決?!蔽乙詾樗f的危險是碎片附著負面情緒后產(chǎn)生的怪物。 他激動得直擺手:“上午的時候也有兩個年輕人說他們能解決、然后進去了,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不要再有人進去送命了!” 有人進去了? 我疑惑地問:“您知道進去的人長什么樣子嗎?” “有一個小伙子頭發(fā)是很少見的淺柳黃色,另外一個就是普通的黑色了……” 老人始終想不出更多的特征,正在焦慮時突然靈光一閃,“對了!黑發(fā)的年輕人叫他的同伴……娜娜米?” 娜娜米?好熟悉的名字。 …… 啊。 好像是高專一年級的學生。 那個很好玩兒的灰原的同學。 這么說的話,黑頭發(fā)的人就是灰原了吧,他們兩個人過來做任務嗎? 老者沒注意我的若有所思,絮絮叨叨說道:“從前山里都沒事,祭祀的產(chǎn)土神一直都有好好保佑我們,但是最近忽然多了很多奇怪的事?!?/br> 我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山上有祭祀類的神明?” “是的,是我們當?shù)氐氖刈o神?!?/br> “他們上山之前你有說嗎?” 老人愣了一下:“……沒有,怎么了嗎?” “沒什么。” 這種東西如果生成咒靈的話基本都是一級起步啊,那兩個一年級的學生沒辦法應付的吧。 好慘啊,悟。 明明不希望咒術(shù)師越來越少導致自己工作變多,結(jié)果學弟馬上就要死在不知道的地方了啊。 幸災樂禍地勾了勾唇,我繞過老者徑直往山上走去。 “等、等等!很危險,別進山!” 老人焦急地伸手想拽住我,身體往右一偏避開他的手,頭也不回道:“快回去吧,馬上天黑了,年紀大了就不要學年輕人出來冒險了?!?/br> 他拽空的手虛虛握攏,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我的背影,最后重重地嘆了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從入口到山腰的路還算平靜,但越靠近紙條上的地點,周圍戰(zhàn)斗過的痕跡就越明顯。 直到我走到岔路口,旁邊有枚凸起的大石塊,上面有干涸的血跡。 不像是血液滴上去后留下的,更像是頭部被極大的力道帶得狠狠撞擊在上面濺出的血花。 轟隆的爆炸聲驟然響起,我打開“絕”,隱匿身形一躍上樹,輕盈地踩著林間的樹干一點點靠近正在激戰(zhàn)的前方。 腳尖點踏著,短短幾秒內(nèi)就跳到那只面容丑陋的咒靈上方,蹲下.身看下面兩只小鬼在咒靈的攻擊下艱難支撐。 哇,這下要一口氣死兩個咒術(shù)師了。 離夏油杰那個創(chuàng)造沒有咒靈世界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呢,接下來只要再干掉剩下的咒術(shù)師就好了。 不知道夏油杰知道了會不會很開心? 悟的話應該不會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答應去死吧? 該怎么勸他就是夏油杰自己應該考慮的了,哈哈哈。 手癢癢的,想給他發(fā)短信,拿出手機才想起來我根本沒有他的號碼,又默默把手機收了回去。 那兩個孩子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馬上就支撐不住了,那個咒靈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攻擊頻率更快也更瘋狂了。 灰原雄被咒靈一擊打在我所在的這棵樹下,后背狠狠撞在樹干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灰原!……可惡!”七海動了動腳想過來,被咒靈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動向,朝他攻擊過去。 咒靈用力一揮,有力的爪子打中七海的胸膛,把他狠狠打到遠處的地面上,彈了兩下后狼狽地趴在地上。 額頭的傷口源源不斷往外冒著鮮血,遮擋住眼前的視線。 灰原摸了一把礙事的鮮血,把整張臉糊成鮮紅的顏色,猛地抬起頭,那雙溫柔的眼里涌出堅毅的眼神,“七海!逃??!” 七海陡然驚慌起來:“灰原?!不要用術(shù)式!” “結(jié)界法——「封鎖」!” 巨大的封閉式黑色正方體突然以灰原前方的空地為中心擴開,直接罩住了他和那只咒靈。 “哈哈哈……咳咳……”灰原看見成功罩住咒靈后開心地笑了笑,又忍不住咳嗽著吐出血沫。 “雖然總是被五條學長說是沒用的術(shù)式,只能把自己和敵人框起來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直到其中一方死亡才會解除?!?/br> “但我沒說的是,如果我死了,咒靈也會跟我一起死亡的?!?/br> 他喘了幾大口氣,語氣中欣慰又帶著幾分茫然:“這樣你就沒法傷害七海了,我也算是有用了吧……真遺憾,沒法幫助更多的人了?!?/br> “真是的,咒術(shù)師果然是危險的職業(y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