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七零女配的團寵閨女、[綜漫]飼養(yǎng)員有四只手、想要離婚的小漁娘[重生]、[綜漫]想辦法把5t5占為己有、驅(qū)魔師、小小姐每天都在恐婚、八零之佛系炮灰最好命
顧建華趁熱打鐵,“就像你說的,姜暖自己都沒跟你提起這件事,你再去舊事重提,不是擺明了要揭她傷疤,讓她丟人嗎?真要走到那一步,事情就沒法平息了,他們只會討論你們?nèi)齻€人之間畸形的倫.理關(guān)系!你想讓姜暖后半生都活在流言蜚語里?” “父親,你想多了?!鳖櫥醋竽樕恢诤螘r變得有些陰郁了,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化解了面上的神色,在燈下,男人面若冠玉,冷清勝雪,音色低沉。 “我,當然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br> “你能想明白就好?!鳖櫧ㄈA臉色凝重,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好想想我這些年教你的道理,別讓我們失望?!?/br> 顧淮左側(cè)目,看向肩頭寬厚沉重的手掌,他依舊只是扯了扯嘴角,掛起頗為嘲諷的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沒人攔得住他要做的事。 今天只是跟父親、爺爺提個醒,顧絕這事既然當年沒人能管,那如今誰都別想再插手去管。 走回擺著棋盤的桌旁,他朝緩過勁來的顧老笑著說道,“爺爺,再下一盤?!?/br> 父慈子孝,天倫之樂。 第88章 .成為顧太太的第八十八天一心一意,一…… 088. 樓上。 姜暖待在顧竹西房間里,看小丫頭玩著時下熱門的手機游戲。 她沒玩過手游,完全是因為現(xiàn)在心里太緊張?zhí)珌y,所以才隨了顧竹西的意,被她半哄半騙也下載了一個。 姜暖cao作的人物時不時就死了,顧竹西不厭其煩的教她。 幾局下來,姜暖也漸漸被吸引了注意力,心中的緊張暫擱一旁。 直到李青容敲門,喊姜暖去休息。 她跟在李青容身側(cè),穿過鋪著紅色簇絨地毯的走廊。 還不知道今晚會住在哪,在經(jīng)過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間時,姜暖腳步一頓,腦中回憶紛至沓來。 李青容聽見腳步聲停了,回頭看去。她往回走了幾步,聲音溫柔,“不進去看看嗎?” 姜暖當然想了,瞳仁亮了許多。 將房門打開,李青容帶她走了進去。 屋中還是當時的擺設(shè),書柜上羅列著從高一到高三的書本,課桌和梳妝臺連在一起,遠處掛著紫色的窗簾,繡有精美的小白花,富有少女氣息……這一切都令姜暖無比震驚。 她隨手抽了一本書打開,上面寫著顧淮左和她的名字。又翻了幾本,全都一樣,而書本中記錄筆記的字跡,是屬于他的,勁瘦飄逸,轉(zhuǎn)折藏鋒的工整小字。 也就是說,這些書本并不屬于她自己。 李青容說,“淮左回國后,就將這里改回了你之前住的樣子。” 言外之意,在她離開顧家后,這間房和房間里面的東西都被清理過了。雖是意料之中的事,姜暖還是有些傷懷,畢竟是少年時純粹又美好的往事。 姜暖走到床邊,床單花色還是她當年的用的那一套,粉底杜鵑花圖案。枕頭旁有一根男人的短發(fā),不過六七厘米的長度,烏黑發(fā)亮。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這根頭發(fā)是軟的,是溫柔的,摸起來是舒服的。 “晚上不住這里?!崩钋嗳菡f完,帶著姜暖離開了這間房。 一直領(lǐng)著她走到朝南的大房間,鑰匙開了鎖,推門進去,是簡約的北歐風,淡雅舒緩的格調(diào)。 “這間房裝好后一直放著,淮左很少回家里住,”李青容看了眼屋中陳設(shè),“就是難得回家一次,他也不住這間。” 姜暖掌心攥著那根黑色的短發(fā)。 李青容側(cè)目掃了眼不遠處的床,眉目平和,眼中說不上開心和不開心,反正也攔不住了。她說:“床單被褥都是新的,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的喜好變了沒?” 淡紫色的四件套。姜暖原以為是巧合,而李青容這么說便會讓她忍不住多想,是不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謝謝阿姨,我很喜歡?!苯看我婎櫚⒁潭紩胁灰粯拥母惺?,在檀溟的醫(yī)院里,顧阿姨時常送來親手熬制的魚湯,她以為阿姨是能接受自己的。轉(zhuǎn)回朔津后,顧阿姨勸說她和顧淮左離婚時態(tài)度堅決。而今天晚上,顧阿姨雖談不上記憶中的親切溫情,但也不是之前冷漠疏離。 窗開了一半,風吹進來有些冷意。垂落質(zhì)感的窗簾是霧藍色的,如山里的霧一樣,泛著白也泛著蒼蒼暗藍。 李青容走過去將窗合上,摸了摸窗簾,“原本打算裝黑色的,太過沉悶顯得孤僻了,也與淡紫色調(diào)不搭,思來想去換回了他以前常用的顏色?!?/br> 姜暖抬起頭來,與貴婦淡然無波的目光相對,她淺淺一笑:“窗簾和房間很搭,淮左看到也會喜歡?!?/br> 李青容婉柔清雅的面孔上浮起一絲淡笑,沒說別的,離開時交代了一句,“等會傭人會將行李送上來,你先休息吧,他們爺仨沒這么快聊完?!?/br> 話音剛落地,樓下老爺子的書房里傳來一聲巨響,隔了這么遠,還能聽出四分五裂的破碎聲,好似瓷器給人摔了,尖銳的瓷片刮在地板上,伴隨還未消散的怒意。 — 顧淮左從書房出來,經(jīng)過客廳時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里,墻上掛著的大屏幕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簡單的跟母親打過招呼,他便朝樓上走去。 李青容喚住他,“明天來的客人不會少,你和姜暖提前準備好?!?/br> 顧淮左頷首,“嗯。” “你叔叔伯伯都會來,屆時人多,場面上總要過得去?!?/br> 顧淮左說:“我有分寸?!?/br> 李青容看著面前出落俊美貴氣的年輕人,記憶中才到自己腰間的小孩,一晃就長大了。以前站在客廳里還能說笑,雖說性子矜傲卻也開朗,和隔壁院子里的沈家小子湊一起,皮得很。 時間從來不容情,他一路奔跑著成長,長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李青容是有內(nèi)疚的,那幾年是老爺子當家做主,執(zhí)意安排淮左出國,三年來一千多個日夜,讓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里,就算給了他富足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封閉式的管理限制了人身自由,切斷了他和國內(nèi)的一切聯(lián)系。 顧家的接班人可以選擇更輕易順從的活法。 但她作為母親,以他為驕傲,至少敢在老爺子面前挺直脊梁做選擇。 李青容眼中頗有幾分欣慰之情,“去休息吧,住在你房里?!?/br> 顧淮左折身回來,將客廳的電視關(guān)了。同沙發(fā)邊的母親說,“父親還在書房,今天就別熬夜了。” 說完,他朝李青容點頭致意,上樓去了。 姜暖洗漱完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根頭發(fā),仔細觀察。 她喜歡顧淮左好多年了,但具體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又說不清楚。感情是朦朧的,捉摸不透的云煙,抓不住,握不緊,變幻莫測,只能從散發(fā)的味道里發(fā)現(xiàn)香氣。 透過這根頭發(fā)絲,她記憶最深處的那個夏天。姜家的大別墅落了鎖,她一個人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外,滿路對面是盛開的花叢,粉白嬌艷的花朵被正午的陽光曬得抬不起頭來。 不知過去多久,天邊散著金色的霞光,紅云一片,比色彩斑斕的油畫還要絢麗生動的黃昏。 顧淮左就是這個時候來的,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額前的碎發(fā)都汗?jié)窳耍浑p比星辰還要明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 就和這個頭發(fā)絲一樣,漆黑閃光。 姜暖眼中滿是幸福的歡喜,彎彎嘴角。聽見門口動靜,她忙將頭發(fā)絲藏在枕頭下,扯過被子裝睡。 顧淮左推門進屋,走至床邊坐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床墊柔軟,男人剛坐下就傳來凹陷感,她敢肯定他在看自己,盡可能的將身體貼近床墊,保持勻凈平穩(wěn)的呼吸。 “別裝了?!彼浇且还?,連同被子一起,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扯了個靠枕墊在她背后。 不情愿的抬起眼簾,姜暖撇了撇粉嫩的嘴角:“這次我沒眨眼睛,睫毛都沒顫一下。” 他抬手,隔著被子摸了把,正兒八經(jīng)道:“心跳快了?!?/br> 姜暖臉一紅,拿開他使壞的手,靈眸秀逸:“爺爺身體還好嗎?” “嗯。”他臉上笑意淡了些,“你不要多想,父親和爺爺都沒生氣。” “真的嗎。”她總覺得沒這么簡單,顧家上下就突然接受自己?和她預(yù)想中的風雪浪急全然不同,沒有吵鬧也沒有爭執(zhí),一切都太平靜了。 “你去了很久?!?/br> “父親煮了茶,我陪爺爺下了會棋,”他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細膩的臉頰,“念念猜猜看,誰贏了?!?/br> “象棋還是圍棋?” “今天下得象棋。” 姜暖在顧家的幾年,經(jīng)??搭櫊敔敽皖櫥醋笙缕澹袝r候也會跟顧爺爺對弈,就記憶中的印象來判斷,顧爺爺象棋比淮左要厲害,圍棋也不差。 而且,顧淮左總不至于空長年歲不長孝心,難得回家一次肯定會讓著老爺子的。姜暖簡單思忖了一番,握住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另只手在他漂亮的鼻子上刮了下。 她笑眼瞇瞇地湊過去,纖長的睫毛故意刮在他細膩的肌膚上,親昵詢問:“你輸了幾局?” “兩把?!彼f,或許是因為姜暖的動作,讓他心情變得很好,又或者是因為這間房。 還在少年時,他就想過。等成年了要把她帶到自己房里,按在墻上親,讓她抱著自己的脖子喊他的名字。就跟沈逢和念念好朋友一樣。 他說兩把,姜暖默認他們是三局兩勝,顧爺爺贏了兩把。 實際上在結(jié)束談話后,他們爺孫三人重新下棋,顧淮左沒留情面,一個人贏,殺的顧建華和老爺子片甲不留。 — 翌日。 姜暖早早的醒了,躡手躡腳地從他懷里溜出去,剛穿上拖鞋就被人從后面抱住。 “不多睡會兒?”他剛醒,聲音有些沙啞,落在耳邊既溫柔又曖昧。 姜暖脖子被他熱氣噴的有些癢,推了推他,輕聲道,“阿姨生日,你也早些起來。” “嗯?!彼櫭紤?yīng)了聲,“再睡會,不用早起?!?/br> 姜暖哪里肯躺下,晃著他的肩膀,秋水眸子漾著心虛討好的笑意,“老公,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喊老公,那我可就不困了。顧淮左掀開眼簾,黑白分明的長眸定定的望著姜暖,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己guntang的腰腹間,聲音暗?。骸澳阆雀乙黄穑缓笪以俑阋黄??!?/br> “……你!什么啊!”姜暖腦子一轉(zhuǎn)彎就明白他話中隱藏的深意,頓時紅了臉,掙開了手腕抵在他胸膛間。 他坐起身,高大的身軀朝姜暖方向壓過來。 她羞憤的躲開,水眸委屈又氣憤:“昨晚還不夠嗎,你有完沒完!” 顧淮左給她這副嬌氣模樣逗樂了,拉過她的手抱在懷里哄了哄。 到底還是遂了小姑娘的意,五點二十就起了,窗外天色黑黢黢的。 顧淮左跟著她下樓。姜暖嫌他下樓腳步聲太響,扯了扯他的袖子,抬手指了指自己踮起的雙腳,壓低聲音:“你輕一點,學我。” 顧淮左是有幾分起床氣的,懶得理她,反手將她騰空抱起,大步流星地下樓去。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zhuǎn),姜暖視線都來不及轉(zhuǎn)換,下意識抱住他的肩膀,防止自己摔倒。 到了樓下,他還是沒放她下來,清冽的音色沙沙的,有幾分慵懶的意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