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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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起哄聲。 姜暖抬起手,輕輕搭在顧淮左肩膀和手掌心里。顧淮左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自然放在她細柔的腰間,舞步默契,喝著節(jié)奏慢慢地跳舞,低聲說著話。 她眨著眼看向他,“我以為你不喜歡的?!?/br> 暈黃燈光下,顧淮左凌厲的五官都漫上了不真切的溫柔,似微醺的醉意般朦朧。他嗯了聲,“和念念在一起,有什么是不喜歡的?” 姜暖耳根一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尖,紅了臉。 以前顧淮左不愛這個,那時候元旦晚會的節(jié)目他都推掉了。但看著姜暖和其他男生手牽手,一群人課后排練有模有樣的。 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什么能難倒自己。 第77章 .成為顧太太的第七十七天是不是要問我…… 077. 宋佳敏和林子連唱了三首,是越發(fā)的合拍,兩個人英文歌都能配合的天衣無縫。直到服務(wù)員端著果盤、小吃和酒水送進來。舞池里的人也都回到了沙發(fā)里,舉起酒杯碰杯的,吃點心的,都有。 林子拿著立式麥克風舍不得松開,望向宋佳敏時眼睛都亮了,似乎在為剛才沒發(fā)揮好解釋:“有點感冒了,給文藝委員拖后腿了!” 林子平日里就靦腆斯文,說完紅了臉,心情卻是相當?shù)暮谩?/br> 趙卓拿著一杯酒,朝他看了過去,嗤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唱傷心太平洋的時候都趕上任賢齊本齊了!” 幾個人有說有笑,沈逢挑了挑眉,拿著酒杯跟付嫣碰了個。 付嫣知曉再計較下去就是自己不夠灑脫,沒說什么,和他淡定的喝了一個。 顧淮左看在眼里。跳了支舞,沈逢這心情就跟開了花似的,燦爛起來了,現(xiàn)在喝了酒,就差說一句這輩子值了。 姜暖不能喝酒,沈逢想得周到給她上的果汁。她手里的酒杯跟顧淮左捧碰了一個響兒,笑瞇瞇的:“晚上回去我開車?!?/br> 顧淮左原先還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舒慧和宋佳敏就開始整活兒了,又點了不少酒水擺在長條茶幾上。暖橘色的燈下,玻璃杯中的酒水五光十色,分外漂亮。 她倆提了一個最近各大綜藝里常出現(xiàn)的小游戲,“想唱歌的繼續(xù)唱哈,我們這邊玩別的?!?/br> 趙卓道,“行啊,玩什么,真心話還是大冒險?!?/br> “逛三園聽說過把,”宋佳敏說,特意朝沈逢方向看去,“沈哥家里的娛樂綜藝老愛玩這個了,跟我們解釋解釋規(guī)則?” 沈逢晃著手里的酒杯壓根不搭腔,只甩出一句:“評價冰箱還得自己會制冷?” 說完,胳膊肘推了推旁邊坐著的女人,眼眸深深,嘴角掛著優(yōu)雅的笑容。付嫣縱然不情愿,也不想掃興,幫著解釋了游戲規(guī)則。 將房間里沙發(fā)圍城一個環(huán)形,參加游戲的人有十個,顧淮左、沈逢家兩口子就是四個,舒慧、宋佳敏,趙卓、王奕燃,李津和汪采心。 宋佳敏提議,“我們女生坐一起,你們男生坐一起!” 付嫣心里給宋佳敏點了188個贊,多一個怕打破了要發(fā)發(fā)的好彩頭! 縱是如此安排,姜暖和付嫣坐在中間,而她倆對面恰好是顧淮左和沈逢,不用坐在一起,可四目相對更讓人亂了心跳。 游戲開始先通過手心手背的小游戲來決定出一個贏者,由贏者起頭開始游戲。 還沒開始,趙卓就問:“輸贏怎么說?” 宋佳敏短卷發(fā)朝腦后一甩,手往桌上一拍,霸氣外露:“輸?shù)萌肆P酒,女生一杯,男生兩杯!代罰的三杯,都沒意見吧?” 沈逢樂了,往顧淮左身上一靠,瞟了眼付嫣的好朋友,宋佳敏這女人就差明說了:要是姜暖被抓,顧淮左你一個人喝三杯,沒意見吧! 顧淮左瞥了眼沈逢,低聲道:“不玩可以嗎?” 沈逢笑,被人陰陽怪氣了一下午,他終于找到了可以陰陽怪氣的對象,“你玩不玩都行,嫣嫣的朋友要玩,你管不著!” “行啊,沈逢?!鳖櫥醋罄浜且宦暎旖枪雌鸾z笑意,“再怎么說念念也比她朋友要聰明,你掂量清楚。” 他們兩個交頭接耳,這邊舒慧也歪著腦袋朝姜暖看去,她中午都沒喝酒,聽說是有孕了。便幫著修改游戲規(guī)則:“要是喝不了酒就真心話?!?/br> 趙卓又問:“那誰來問呢?” 宋佳敏怎么就這么煩他呢,講清楚規(guī)矩:“反正只回答一個問題,隨便誰問。” 講好規(guī)則,便就開始。 趙卓運氣不錯,游戲從他這兒開始,“星期天?!?/br> 他旁邊坐著沈逢,語氣慵懶帶著笑意:“逛三園?!眿尩?,幼稚的一批。 “植物園里有什么,芍藥。”顧淮左眉眼冷清,眼尾微挑,薄唇收斂,臉上沒什么表情而五官凌厲精致,所以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但房間里的人都是同窗好友,知道他就是這副冷情的性子,在男生中為人講義氣,在女生眼中是遙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他說植物園三個字的時,朝姜暖抬了抬眸子,眉梢染上了幾許笑意,仿佛經(jīng)年不改,依舊少年。 植物園,故意的嗎,姜暖抿了抿嘴,高中時她有段時間常拉著顧淮左去植物園,被沈逢和付嫣打趣是秘密約會。 片刻的失神,姜暖沒聽清王奕燃和李津說了什么。 汪采心聲音柔柔弱弱的,“杜鵑花。” 付嫣輕松:“桂花樹?!?/br> 姜暖:“玫瑰?!?/br> 宋佳敏:“月丁香?!?/br> 原本宋佳敏已經(jīng)說完,輪到舒慧接著往下說了。趙卓皺了皺眉,“玫瑰?這剛才王奕燃不是說了嗎!” 這下舒慧開心了,她都不用想自己的詞兒,所有人都看向姜暖。 沈逢似笑非笑地翹起嘴角,故作驚訝:“怎么回事啊姜暖,是沒用心還是故意抄人家王奕燃的作業(yè)?” 說完,他還煞有其事地望向旁邊的男人,“她回去得跪搓衣板請罪吧?” 顧淮左置若罔聞,不悅地皺眉。 姜暖方才跟顧淮左對視的片刻走了神,房間里又還有其他人在唱歌,導致她一時沒聽清前面幾個人說了什么。 只知道顧淮左說了‘植物園’三個字后,她腦海中就情不自禁地涌出了一幅熟悉老舊的畫面。高三那年的冬天,被大雪覆蓋的植物園里,她和顧淮左躲在松樹林里練習華爾茲,因為要上臺表演。 少年冷著張臉,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四肢都給凍得不協(xié)調(diào)了,時不時地踩上她鞋面。姜暖著急地跟他講解舞步,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反正繼續(xù)跳繼續(xù)錯。 少年我行我素地跳,拉著姜暖亂轉(zhuǎn)圈,愣是把她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卻忍不住笑了,好心哄她。 也是在那片雪地里,他們看見了白雪覆蓋的灌木叢中,有一枝被冰凍的半開玫瑰,晶瑩剔透的冰面,暗紅的花瓣,邊沿都凍得發(fā)黑了,依舊在天寒地凍的冷風里盛放。 所以她才會脫口而出,玫瑰。 出院時醫(yī)生特地囑咐過她不能飲酒。姜暖的目光從桌面上的酒杯掠過,望見顧淮左微擰起的眉頭,不想讓他代三杯。 遂想也沒想,她說:“我選真心話吧?!?/br>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誰來問,姜暖身上還是有很多秘密的,你們想好啊!” “想問什么時候有小顧?”有人打岔,“顧哥給問嗎!” “問點靠譜的好嗎?” 姜暖和顧淮左結(jié)婚的事在午宴上就被人詢問過了。她大學退學的事也多少聽說了,不想繼續(xù)吃狗糧,又不想浪費機會。一直沒說話的汪采心舉了舉手,“我來問吧?!?/br> 宋佳敏手朝說話的人一指,白色毛衣裙,十分溫柔賢淑的小女生,她道:“大伙兒沒意見就你問?!?/br> 一個真心話罷了,他們當然沒有意見。 汪采心朝姜暖看去,彎彎嘴角露了個文靜的笑容,小聲詢問:“我想問你的是,高考完的那天,顧淮左是不是打了陳康樂?” 怎么會是這個問題!姜暖內(nèi)心想的是關(guān)于自己和顧淮左或者大學退學的問題。 頭皮發(fā)麻,這種戰(zhàn)栗感瞬間傳至四肢百骸,她整個人都輕微的抖了一下。連忙握拳平靜了心緒,姜暖習慣地看向與自己說話的人,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瞳仁不自主地縮緊,只剩下微揚起的嘴角,來不及松懈弧度。 她臉上的神情早就轉(zhuǎn)為了思忖與戒備,汪采心為什么要提陳康樂這三個字?是沖顧淮左來的? 姜暖想去看顧淮左,又覺得這樣做只會顯得欲蓋彌彰。她坐著不動,也沒有回答汪采心的問題,好似沒聽過陳康樂的名字一般。 反倒是趙卓眼睛一亮,捋了把寸頭,點上煙抽了口,略微詫異地沖汪采心問道,“你說的陳康樂是十三班的那個?” “對呀,”汪采心笑容恬靜地點頭,“個子高高的,笑起來有酒窩?!?/br> 趙卓想起來是誰了,也是個不好好讀書的混子,一度被稱為一中校霸。他自己雖然也混,卻沒混到跟陳康樂玩在一起,想起今天在酒桌上聽人講的事兒,隨口提了一嘴。 “我聽老曾帶的其他校友說,陳康樂在南非承包了一個金礦,這幾年也是賺的盆滿缽滿,搖身一變大老板了?!?/br> 汪采心淡笑并沒接話,只一動不動地看著姜暖。 斑駁絢爛的燈光下,房間里人影交錯,投在地面上分不清誰是誰。 顧淮左聽他們談?wù)撈痍惪禈?,面容寡淡的看不出一絲波瀾,搭垂在眼瞼上的睫毛濃密纖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在膝蓋上。 過了會兒,他抬起一排睫毛,黑眸看向正對面的女人,姜暖抿著唇側(cè)頭看向一方,落在腿邊的拳頭泄露了憂慮心思。 是在為自己擔心嗎,顧淮左靜靜地望著她。關(guān)于陳康樂這三個字,七年前自己就沒怕過,更何況七年后,就算陳康樂跪在地上磕頭喊自己爺爺,這事兒都跟他沒完。 顧淮左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寡淡,在姜暖余光朝他望來時,他嘴角扯起一個弧度,對她笑了起來。 趙卓跟一旁的李津聊起了陳康樂,還在喋喋不休地討論他在南非混得如何風光體面。 “就他?”沈逢實在聽不下去,笑容優(yōu)雅,“上不了臺面的東西?!?/br> 趙卓中午喝了不少酒,醉是有幾分醉,但都是少不了應(yīng)酬的生意人,旋即聽明白沈逢語氣中顯而易見的不悅。再一細想陳康樂哪里惹沈逢不高興了,他當場變了臉色,噤若寒蟬。 汪采心提的這事不對。 當年高考完,顧淮左出國,陳康樂在醫(yī)院里成了植物人。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是飛揚跋扈的校霸,平日里不對付的兩人,突然間偃旗息鼓了,引起了同屆校友的廣泛議論。 有小道消息說,高考完那天下午,親眼看見陳康樂在西校門被顧淮左帶人揍了個半死,流了好多血,送醫(yī)院的路上斷了氣。 顧家在朔津各個圈子里都有些名望,說是只手遮天怕顯得不夠斯文低調(diào),但地位就是這么個地位。顧老爺子擔心孫子出事,連夜將人送去國外避風頭。然后買通了陳家,讓陳家改口說陳康樂是出了車禍。 也有不少人壓根不信這個說法。顧淮左為人全校師生都清楚,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清貴矜傲的氣質(zhì),絕不是那種會主動找人麻煩的。 讀書幾年,他雖然也動手打過人,但做事有分寸,不會下死手,也不會不講道理。陳康樂都進icu了,還成植物人躺了好幾年,這么殘暴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顧淮左做的呢? 是以,顧淮左出國后的那個暑假,陳康樂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不少校友詢問姜暖和沈逢他們這些與顧淮左親近的人——高考完的那天,顧淮左是不是把陳康樂打進icu了? 姜暖按照顧家交待的說辭,一律都說‘沒有’、‘顧淮左出國是早就計劃好的’、‘陳康樂是車禍,顧淮左難道開車去撞他’…… “姜暖?”汪采心柔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