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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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目光專注地盯著她,質(zhì)感沙啞的音色里多了絲愉悅放肆,“私奔嗎?” “窩草!” “你膽子好大啊姐妹!” “過分了??!” “絕了!隋瑛你這有點狠啊!” 宋佳敏和舒慧他們躲在后面也被隋瑛這句驚呆,不按常理出牌。其他人也是笑得東倒西歪,滿臉通紅,更有小姐妹直接喊話‘隋瑛,我要跟你去私奔’,絕了,真的絕了! 不管是少年時真喜歡過姜暖,還是跟風(fēng)玩鬧,有些心事沉淀到如今,只能在飯桌上借著酒氣熏染的七八分醉,以玩鬧的語氣說出口,輕佻又狂放,致敬心上的小姑娘。 滿堂歡笑,在顧淮左站起身把姜暖拉到懷里的那一刻,現(xiàn)場效果拉滿了。 第73章 .成為顧太太的第七十三天他不留情面…… 073. 頭頂上是一片琳瑯精美的水晶燈,雕成栩栩如生的薔薇,花葉交錯,連成一片,宛若一張倒懸空中的花圃,燈光流離。 滿座賓客觥籌交錯,高談闊論,或敘舊情,或聊生意,還有結(jié)婚的小嫂子聊起了育兒心經(jīng),七嘴八舌之下,氣氛既不相同又熱鬧的統(tǒng)一,一場生日宴是歡快到了極致。 宣示完主權(quán),顧淮左將她按回座椅之中。他音色偏冷,清越舒朗,“抱歉,我是憑本事娶的姜暖。” 言外之意,你們真想撬墻角的也各憑本事好了。 太歲爺頭上動土的事,大可不必。更何況古語有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而且席間顧淮左對姜暖的照顧和態(tài)度,就真是七八年過去了還一個樣,所有的溫柔體貼都給了一個人。姜暖對旁人始終是一副禮貌和氣的模樣,唯獨對著顧淮左時撒嬌依賴。 感情上也講求先來后到,他們輸?shù)眯姆诜?/br> 趙卓掂了掂手里的酒,“行顧哥,那怎么說也得喝一個?” 王奕燃手搭在趙卓肩上,視線頻頻從姜暖身上掃過,嘴角一絲苦澀的笑容,“不喝一個說不過去了?!?/br>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顧哥,我們對嫂子忠心耿耿,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先干為敬!” “沒看見嫂子喝果汁兒嗎,沒點眼見力的!” “早生貴子!” “那顧哥代勞,祝你和嫂子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既周陽、薛遇的飯局之后,顧淮左再次被人拿捏了軟肋,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上露出很淡的笑意,嘴角上揚幾分。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亦不矯情。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跟下餃子似的碰杯,玻璃面接觸發(fā)出‘叮當(dāng)’脆響,俏皮可愛的祝福語層出不窮,花樣百出。 不知是誰喝高了,拍著姜暖的椅背來了句:“嫂子,一年抱倆!不要心疼奶粉錢,顧哥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能干的很!” 鬧得桌上桌旁圍著的人全然哄笑。 “別胡說!”姜暖耳根子燙的幾乎要化成水了,一股熱意涌上臉頰,羞得抿緊了嘴。 “什么,嫂子說抱倆不夠?你們聽見沒!” “聽見了,嫂子想生一支籃球隊!” “嫂子想生一個致行養(yǎng)娃部門。” “旺旺你是有病吧,哈哈,你見誰生出一個部門的?” “我說了部門幾個人嗎,嫂子你別顧著臉紅了,頭抬起來!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致行帶部門啊?” 姜暖被鬧得哭笑不得,真給他們整無語了,無奈地朝顧淮左看去,扯了扯他的毛衣下擺,扁扁嘴可委屈了。 他挑了挑眉,指骨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酒杯壁面,應(yīng)付了這一群人還替姜暖代酒,多少有了幾分醉意,往日黑沉深邃的眼睛里晃著明顯的笑意。 不管什么時候,面對什么樣的人,亦不分場合與地位尊卑,顧淮左看姜暖的眼神,總是與看旁人時不同。他眼神里隱忍克制的感情,就是姜暖敢在踩在他臉上鬧騰的底氣。 他只喜歡她一個人。 姜暖明顯感覺到他眼底的濃烈愛意,似一把火,驚心動魄地?zé)诹怂纳希又了闹俸?。方褪下潮紅的脖頸,又浮上一層熱氣guntang的暈紅,她想移開對視的目光,卻被他眸光深深的吸引。 顧淮左看在眼里,唇角一掀,“你說幾個就幾個。” “…胡,胡鬧?!苯o張地話都說不清楚,他眼神里的意味太明顯,她總是應(yīng)付不來這樣的深情與熱望。 漂亮的鵝蛋臉紅撲撲的,她心跳跟打仗似的兵荒馬亂,男人柔軟的毛衣此刻像是燙手山芋,驚得她連忙松開手指背到身后?;艁y地錯開與他相接的目光,旋即垂眼,捂住了燙紅的臉頰。 顧淮左一切盡收眼底,眼底笑意更深。他亦轉(zhuǎn)過頭,淡聲同起哄的人說了句,“別拿念念說笑,她臉皮薄?!?/br> “你可勁兒寵著她吧!”趙卓輕哼,又倒了一杯白的,脖子喝的粗紅一片,皮膚上冒出細(xì)小的顆粒。他走到顧淮左面前,有些醉但舌頭還可以捋直了講話,“我還有一個問題?!?/br> 顧淮左亦不含糊,“什么?” 趙卓將旁邊看熱鬧的眾人推了兩把,卻推不散人群,只好作罷。他皺皺眉,朝顧淮左走近了一步,壓低了嗓音,“你高二那年為什么找我打架?” 顧淮左問,“哪次?” 趙卓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青春數(shù)年彈指間,哪有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沒打架?關(guān)于輸贏都沒什么好說的,他們現(xiàn)在能說能笑能喝上一杯,便就不存在記恨怨懟。 趙卓直言,“高二會考結(jié)束后的那次,打完后我就轉(zhuǎn)班了,別說你不記得了??!” 顧淮左記憶力好,和姜暖有關(guān)的事就記得更清楚了。他舌尖朝上頂著上顎,低笑了聲,看著趙卓。 會考只是個契機(jī),這小子纏著姜暖有段日子了,聽曾孟華說搞課后小老師補習(xí)的學(xué)習(xí)方法,非要她當(dāng)自己的小老師。 趙卓被他看得心驚,“顧哥?” 顧淮左神情很淡,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聽上去誠懇不作假,“勸你好好學(xué)習(xí)?!?/br> 宋佳敏他們聽見后,不給面子的笑出聲:“噗,哈哈哈?!?/br> “你顧哥為了一班的成績cao碎了心?!?/br> 又鬧騰了起來。 姜暖果汁喝了不少,起身去洗手間。顧淮左和人聊著天,突然回身拉住她細(xì)瘦的手腕,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向她,眼中不掩詢問。 姜暖猝不及防地淪陷在他黑白清明的旋渦中,回過神后朝他莞爾一笑:“不用,我自己過去。” 顧淮左松了手,目送她走遠(yuǎn)后才繼續(xù)方才的談話。 蘇青青冷著妝容精致的小臉站起身,也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會廳內(nèi)自帶的衛(wèi)生間都有人了,姜暖便出了會廳去了外面,正好能舒緩一下在大房間里的缺氧暈眩感。 她是頭一次來白楊玉砌,也是頭一次知道這地方是沈逢的。寬敞開闊,裝飾典雅奢華,連走廊和浮窗的風(fēng)格都獨具匠心,真就是照著中世紀(jì)古堡的風(fēng)格來的。 建筑與擺設(shè)裝飾上金色為主,卻不顯暴發(fā)戶的俗傖,細(xì)微之處見格調(diào)。 洗手間前面是一個開放式吧臺,上擺著一盆清麗脫俗的金色鳶尾,少見的品種,散發(fā)著不濃郁的雅香。旁邊是嵌入墻體的歐式書柜,玻璃櫥窗上是精美絕倫的雕刻,里面柜架上左圖右史,浩如煙海。 蘇青青此刻站在吧臺旁,肩后側(cè)便是盛開的鳶尾花。此刻的她張口喋喋不休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不求對面的男人能感同身受,至少也要明白自己在這段時間里被網(wǎng)絡(luò)暴力的痛苦、這十幾年來的卑微情感。 她越說越崩潰,沉浸在自己委屈的沒有回應(yīng)的愛情之中,眼淚說來就來,絲毫嗅不到舒雅宜人的花香,只剩下滿腔恨意與愛意,兩股情緒如同浪潮拍岸,不斷地絞住心臟。 顧淮左一貫冷漠的面孔上也看不出更多表情,于沉默中多了絲不耐煩,一句不喜歡要說多少遍蘇青青才能聽明白。 熟悉的神態(tài),那張唇形完美的薄唇仿佛下一刻就要說出萬箭穿心的字眼。心底一疼,蘇青青剎那間如鯁在喉,嘴邊的話被他一個眼神止住。 她愛顧淮左,如果他不愛自己,憑什么這些年要一直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憑什么她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fù)時他會站出來。一次兩次無數(shù)次,她去過這個世界上十幾個國家,見過萬千種風(fēng)景,浪漫與瑰麗下是數(shù)不清的人群,唯獨心里永遠(yuǎn)只有他。 她陪著顧淮左長大,看著他從少年成長為獨當(dāng)一面的青年,看著他從最初愛笑愛鬧的性格轉(zhuǎn)變?yōu)槌聊淝椋絹碓较褚粔K石頭,不管自己怎么捂都捂不熱,就算是一塊鐵被她藏在心里兜著,隔著rou都會暖和了。 偏偏顧淮左不會。 他只會讓她的情緒崩潰無數(shù)次。 身上紅裙烈焰熾熱,襯的她雪白的臉色多了份可憐。不知過去了多久,蘇青青緩緩抬起滿是眼淚的雙眸,又重新把笑容提到臉上,費力擠出一絲聲音。 “顧淮左,你明知道我這么愛你,還要這樣對我?我來到顧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問顧阿姨你的喜好,只要你住在家里,我每晚都會告訴劉阿姨明天早晨要做你喜歡的早點,你每年的生日和新年我都要花費兩三個月的時間去思考送你什么,思考你喜歡的顏色,思考你喜歡的牌子。你從來不會主動跟我聯(lián)系,而我每次為了跟你說上一句話都要找半天的借口和理由。你呢,你只會將姜暖的問題搬弄到我身上,不分青紅皂白的拉著沈逢一起對我出手!你看見姜暖和三叔在一起會心疼,那你想沒想過我也會心疼,你為了她流淚,我為你何止是流淚!?” 蘇青青悲哀痛苦的情緒一瞬爆發(fā),掀開左臂的長袖,落出紋刻在手肘處的鮮紅小字:青青至死都愛淮左哥哥。 顧淮左站在原地,身形清傲,一動不動,眼簾都不曾眨動一下,任由蘇青青重復(fù)著過去的說辭,沒什么新鮮的,要真說有新鮮也是她手肘處的紋身。 新花樣。 “姜暖根本就配不上你!” 顧淮左眼神一凜,終于開了口:“別拿自己跟姜暖比。” 蘇青青努力直視著他的冷沉的視線,眼淚順著睫毛往下落,不甘心地問:“憑什么不能,她和我有什么不同,若真要論起來也是我比她干凈!” “你做得那些事哪一件干凈了,”顧淮左又說了一句,“打小你就算計姜暖,在老爺子面前搬弄是非,在父親和母親面前告狀,說姜暖在學(xué)校排擠你、找人打你。我沒指望你長大了能多正常,心思是變得越發(fā)惡毒了?!?/br> 他口中說出的話字字誅心,似一把鋒利又刻薄的刀刃,切開了她的心臟,被心愛的男人說惡毒,蘇青青再難維持面上的強顏歡笑,嘴角一寸寸的下沉,他怎么可以這樣說? “你說姜暖配不上我,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可在我心里,姜暖比你好一萬倍?!鳖櫥醋笳f到姜暖的時候,語氣明顯不如方才冷漠無情,相反變得輕柔。 “我顧淮左無比慶幸能娶她姜暖,往后更能名正言順地護(hù)著她。不怕實話跟你說,我愛姜暖愛了十年了,或許比十年更久,她在我的生命中早就不是一個人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才會想要竭盡全力去站在高處。在我十五歲的那年就清楚的知道,我這種出生,所謂的天之驕子不過是家族權(quán)力下的廢物,說的話也是廢言。只有拼盡全力、去證實自己的實力和價值,才會有微薄的話語權(quán),才會有些許地位,才敢在老爺子掌控的顧家之下挺直了脊梁說話。如果不是因為姜暖,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一樣能接管顧家,那一切于我,終將失去意義?!?/br> 蘇青青被他的話語一刀一刀凌遲,剖開的心臟疼的要死,頭腦偏偏又無比清醒著。他說他愛姜暖,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姜暖,不惜和顧家決裂。 蘇青青胸口悶疼地幾乎窒息,淚水如同屋檐淅淅瀝瀝的雨滴子,接連不斷,沖刷著她雪白發(fā)涼的臉龐,半晌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謊,不是這樣的!姜暖對你而言確實不是一個人,因為她是姜安的女兒,對不對,所以你才對她好?” “我對她好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只和我自己有關(guān),”說完,他聲音便冷了下去,沒一絲起伏,近似霜雪般的無情,“李智崖和杜新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是什么下場,這些都不用我明說了吧?!?/br> 心上針扎的刺痛被他再度潑了一遭冷水,蘇青青臉色煞白,又懼又恨,假裝沒聽見后半句。 她揪著前半句直接開口,“我已經(jīng)知道你為什么非娶姜暖不可了?!?/br> 顧淮左冷漠的不近人情,視線轉(zhuǎn)向吧臺出去后的衛(wèi)生間方向。 見他沒有絲毫反應(yīng),蘇青青紅腫的雙眼沉默了片刻,說不清是傷心還是心痛,痛苦到了極點后,再面對心愛的人時,她竟然能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娶她不就是因為姜安嗎?”她說。 蘇青青轉(zhuǎn)變了思路,伴隨眼淚,語氣悲痛凝重,“可是顧淮左,你的人生是屬于自己的。憑什么姜安跪著求你,你就要去履行這一段沒有意義的婚姻。退一步說,你和姜暖的娃娃親連顧伯伯都揚言作廢了,是他們姜家犯了事想連累顧家,把姜暖這個包袱甩給了我們,我們不欠姜家的,更不欠姜暖的。我知道你從小就一諾千金,因為責(zé)任心,因為同情她,所以你才遵守和姜安的約定娶了姜暖??墒撬矚g你嗎,她愛的人是顧絕,你怎么這么傻啊?!?/br> 這些她怎么知道的?只有一種可能。想到老爺子連這些事都告訴了蘇青青,顧淮左冷成冰渣子的眼中掠起了煩躁,心底已然不悅。 可面上依舊不改神色,他甚至都沒看蘇青青一眼,冷漠的視線與她擦肩而過,盯著她肩后側(cè)方的金色鳶尾。在北美的幾年中,他無意中路過一片開滿鳶尾的花園,主人同他熱情地交流關(guān)于鳶尾的知識,在西方神話中鳶尾是開在通往天堂路途上的花朵。這花富有激烈、無窮的熱情的寓意,花語過分偏執(zhí),成就絕望的愛。 他以為李智崖和杜新的下場會讓蘇青青想明白一些事,包括他聯(lián)手沈逢毫不掩飾地打壓她的事業(yè)、打壓蘇老爺子的朋友們,而她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圈里人情世故復(fù)雜,誠如顧淮左先前所言,高門大姓盤根錯節(jié)之下,都是熟人。他們仰仗尊敬蘇青青,一來是因為蘇家遺留的名望,二來她是顧老爺子欽點的孫媳婦??扇羰抢蠣斪訑嗔藲?,還有她喘氣的機(jī)會嗎。 顧淮左離開前同她說了最后一句,“如果讓你感到難受了,我會安排你出國接受治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