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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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起無人機的圖案,聊著檀溟的加班生活,劇組的臥龍鳳雛,話題不知怎么又扯回到了顧淮左身上。 付嫣問,“你們昨天去爬山,是黎山?” 姜暖嗯了聲,繼續(xù)吃玉米。這玉米是附近山民種的,粒粒飽滿,軟糯多汁,她牙齒生得整齊,啃的玉米也齊齊的。 付嫣隨口就要問,他們是不是也去黎華寺了?但怕惹姜暖想起傷心事,便改口問:“還去雙雲(yún)塔了?” 姜暖一聽,“你不都在微博看到圖了嗎?” “那他是不是在雙雲(yún)塔上跟你告白了?”付嫣促狹的打趣,掩藏不住笑意。 “咳咳,”玉米粒差點嗆死她,忙將玉米從嘴邊拿開,好半天才緩過氣,“咳,你怎么知道?” 網(wǎng)上都說,星河纜車,螢火告白,浪漫的跟童話故事一樣。 其實不是。 顧淮左是在雙雲(yún)塔上,說的。 也不知是被玉米嗆的臉色漲紅,還是想到了什么,姜暖雪白的脖子都漫上了緋紅,“付嫣?” 付嫣嘆了口氣,無奈輕笑,“傻念念,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以前約好的畢業(yè)旅行呀?” 姜暖一想是有這回事,眨眨眼,“畢業(yè)旅行有說要來檀溟的嗎?我怎么不知道!” 手機里傳來女人清脆的笑聲,遙遠又親切,好半天才說話。 付嫣說,“不是你聽人把黎山吹的神乎其神,成天跟在顧淮左屁股后面說,還吐槽沈逢提議的露營看星星的計劃很土,這事都忘了?” 姜暖一臉懵,實在沒有印象,“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記得了?” 這幾年發(fā)生的事太多,她想不起來也正常。關(guān)于她為什么對十萬八千里外的黎山感興趣,歸根結(jié)底是轉(zhuǎn)校生一直鼓吹黎華寺有多靈,姜暖想替姜安祈福許愿。 沒想到同一年,姜安上訴維持原判,死刑。之后又陸續(xù)上訴了兩回,短短兩年,姜安人就沒了。付嫣抿唇,止住了呼之欲出的嘆息。 她理了理情緒,語調(diào)輕快的回復(fù)姜暖,“大概是沒跟你說吧,當時畢業(yè)旅行好幾處地點,我也不是全知道?!?/br> 姜暖用力咬了口玉米,有些懊惱,“是啊,顧淮左和沈逢瞞著我倆,怎么問就是不肯開口!” “我也一時沒想起來,”付嫣隨口說道,美眸一淡,沒由來的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br> 姜暖回想起早晨沈逢在電話中問起雙雲(yún)塔的語氣,她略顯猶豫地在電話里開口,“付嫣,說心里話,你和沈逢打算怎么辦?” 沈逢明里暗里都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朔津上流圈子里隨便找個人問,沈老板喜歡什么?回答都只會是:付嫣。 付嫣只說,“我上班要遲到了,先出門了。” 明顯的回避,姜暖也不好多說什么,掛了電話,望向車窗外的群山,滿目風景清幽。 這年大家也才二十五歲,都還年輕,如果有緣的話。 — 周一,劇組例會。 新來的導演杜新和一群人坐在騰出來當作會議室的房間里。 姜暖過來時,發(fā)現(xiàn)里面幾乎都到齊了,她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了五分鐘。 田欣欣坐在杜新右手下方,率先看向走進來的女人,打趣道:“姜大美女,一大伙人就等你了,可算是來了?!?/br> 姜暖神色淡然地嗯了聲,找了空位坐下,旁邊坐著美工組的老大陳薇。 杜新四十五歲左右,濃眉大眼,眉骨極高,鷹鉤鼻,長相極具攻擊性,比不上韓平的斯文周正。他抬眼打量著新進來的女人,寬下巴一抬,“這位是?” 姜暖看向他,目光平平:“我是鴻歌老師的助理,目前在劇組負責編劇的工作?!?/br> 杜新沒接話,只問道,“之前湘湘面對師尊慘死萬魔窟的戲,是你修改的?” 姜暖目光不動聲色地將杜新和田欣欣打量,這幕戲是前天拍的,杜新手腳倒是快。她差不多能猜到,田欣欣上趕著獻殷勤的效率,估計沒少擠兌自己。 在男人陰鷙深邃的目光中,姜暖緩緩說道,“這一幕沒做改動,當時和韓導、劉導還有田欣欣老師一起討論后,是按照鴻歌老師的本子拍的?!?/br> 田欣欣嘴角微翹,鼻息輕哼,憋了一肚子要發(fā)作的話,被姜暖三言兩語就打發(fā)了回去。 劉導見風向不對,率先開口,“是這么回事,我們商量之后一致覺得鴻歌老師這一幕戲就設(shè)計的很巧妙了?!?/br> “喲呵?”杜新咂舌,看向替姜暖說話的男人,手指敲打桌面,意味深長道:“早就聽說姜編劇和劇組的關(guān)系打得好,這一看看還真是的?!?/br> 說完,還特地看了眼李智崖。 李智崖順勢接話,“姜編人美心善,我就很喜歡她啊?!?/br> 姜暖不作理會。 杜新聞言笑了聲,拍拍手,“我們李智崖演員還是個真誠實在的好男人,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哈!” 在周圍笑笑鬧鬧的打趣聲里,李智崖眼神越發(fā)曖昧地看向姜暖,臉上擺著自認為迷人的笑容。 姜暖冷清著一張明艷的臉龐,該說的都說了,在座或多或少都知道她已婚,是以她也懶得理會李智崖的無理取鬧。 杜新也順著李智崖的視線望過去,這就是蘇青青口中‘搶了自己未婚夫的小三’? 他鋒利的眼神掃向姜暖的同時,語氣突然就嚴肅起來。 “姜編劇,不管怎么說來劇組沒有虧待你,一些有爭議需要改動的情節(jié),我希望你多聽取演員們的意見,不要一味的怕麻煩、怕改動,導致所有劇集全按照原劇本去拍,這樣是沒辦法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的,你還年輕,不要光想著吃前輩的老本,我看你喊鴻歌也是喊老師的,希望你對得起你老師!” 辦公室里原本輕松和諧的氣氛驟然轉(zhuǎn)冷,連落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有人看著姜暖,有人看著李智崖,也有人看著新來的導演——杜新。 一段義正言辭的批評,輕而易舉地否定了姜暖這半個月來的努力,定義為敷衍、不負責任。 旁人不開口可以,但是劉導作為片場的負責人之一,他是有資格去跟杜新去理論的。更何況韓平走的時候特地交代了他們,姜編上面有人。 那時候劉導和陳薇他們并不清楚姜暖背后的人是誰,只知道她老公挺有錢的,豪車一輛一輛的。 直到昨晚上的熱搜和韓平凌晨的電話,就差直接說——姜暖背后的人是朔津太子爺,顧淮左。 這,誰能想得到呢? 再細思,還真有些端倪。姜暖確實是從朔津請來的,吃穿用度都不一般,以前幾個劇組管理在私下討論,姜編手腕上的表要是真品的話能在檀溟換大別墅了。雖然她在待人上客氣禮貌,但絕不是一味地容忍,很多時候都愿意一個人待著,仿佛劇組的人和她不是一個圈層的。 原以為的清高,還真他媽不是裝的,壓根就是出來工作玩的。 劉導怕杜新得罪人,笑呵呵的緩和了辦公室里的僵直氣氛,“杜導你剛來可能不清楚,姜編對《靈劍歸墟》的劇本修繕方面做出了很大貢獻?!?/br> 說著,他皺眉瞥了眼喜歡顛倒是非的某一線女明星,移開目光的瞬間又笑了笑,“鴻歌老師病倒之后,一直沒有合適的編劇能勝任這個劇本,還是她親自推薦了自己的學生姜暖。這不,昨天老韓去曲南參加電影節(jié)遇到了安導,這才聽說,姜編自己也有本子壓在安導手里等開拍呢,但一知道鴻歌老師住院,她還是選擇來我們劇組救場,光憑這一點,不管怎么說我們?nèi)M都是很感激她的?!?/br> 劉導平日里滿臉喜氣不得罪人,跟誰都不生氣,話不多,喜歡辦實事。但現(xiàn)在這一番話下來,愣是將姜暖的地位擺的明明白白。 一來,姜暖作為救場的編劇,本就就對劇組有恩在前; 二來,姜暖有沒有扎實的功底,這一點毋庸置疑,鴻歌的學生,在安導手里有本子等開拍; 三來,姜暖值得我老劉親自下場和你杜新掰頭,里面的分量,自己掂量去吧。 杜新卻覺得姓劉的再給自己下馬威,他初來乍到,點評兩句一個編劇助理怎么了?莫不是這小編劇真跟蘇青青說得一樣,靠身體纏男人,把劇組這些人迷得團團轉(zhuǎn)? 說都說不得了,嘖!杜新冷嗤一笑,只是對姜暖越發(fā)輕視鄙夷,卻也沒再劇本的話題上延伸展開。 上午在山上,因為趕進度,所以劉導去了2號片場補拍配角的一些戲份。姜暖和杜新他們?nèi)チ?號,兩個片場離了幾百米,中間一片茂盛的樹木,隔著溪水。 拿出十分認真,姜暖和杜新配合起來,卻是一言難盡。 她覺得要改的地方,他一致認為原作就很好,姜暖稍有提出意見,便是她不尊重鴻歌老師的作品,年輕人自以為是。 她覺得不需要改進的戲,他非說銜接不自然、劇情不流暢,姜暖稍有解釋,便是嫌麻煩不愿意修改,想吃ip紅利。 總結(jié)下來就是:姜編連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都不會! 被杜新在片場劈頭蓋臉地罵了一上午,這不對那不對,恨不得讓她把劇本重寫重拍! 她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被氣得吃不下飯。 下午六點,她抱著保溫杯喝水,潤了潤沙啞干澀的喉嚨,思考著杜新是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脾氣? 不就是拍了幾部叫座的片子嗎,論資歷不如安導,論才華不如韓平,論為人處世比不上劉導,靠著無厘頭的尬笑片傳遞著他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就算沒今天這事兒,姜暖也不愛看他的片子。 發(fā)泄完心中的負能量,姜暖想著之后十來天要怎么協(xié)調(diào),天天跟他討論的口干舌燥?思前想后也沒個頭緒,恰好此時,接到了顧淮左的電話。 陰霾的心情,才稍稍放晴。 她抿了抿唇,“你到了?” “嗯,剛到柏林?!彼曇魬T有的低沉冷清,說完便側(cè)身朝人群說出一串流利的德語。 手里傳來他陌生又冷漠的聲音,姜暖善解人意道:“你在忙吧,先忙,我晚上回去跟你打電話好了?!?/br> “他們安排了人接機,”顧淮左簡單的解釋了句,再應(yīng)付了幾句德語后,他那邊清凈了許多。 見她不開口,估計她是怕自己打擾到自己,他便主動詢問,“今天工作順利嗎?” 皮鞋踏在地板上發(fā)出金屬般清脆而沉重的聲響,啪嗒啪嗒的節(jié)奏,姜暖甚至可以腦補出他走路帶風的優(yōu)雅帥氣的步伐。 莞爾一笑,她嗯了聲,“挺好的。” 商界、政府官員中突然沖出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細高跟款款走來,懷中捧著一束嬌艷的花朵,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顧淮左眼底柔和的情緒一沉,寡淡平靜的眸子朝女人看了眼,便換了只手接聽電話,左手朝穿著綠裙子的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擺手拒絕。 女人腳步一頓,在看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浮夸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哇了聲。 顧淮左朝女人點頭致意,岑莫禮貌地接過女人手里的花束。 他繼續(xù)跟姜暖打電話,“不順利?” 姜暖語調(diào)輕松,“還好,托你的福,片場沒人敢跟我叫板?!?/br> 聽出她故作輕松的笑聲,他挑眉道,“回朔津吧,我的念念這么優(yōu)秀,可以拍更好的?!?/br> “……哪有?!苯樢患t,揉了揉發(fā)燙的耳垂,“我是因為喜歡這個劇本,才想幫老師監(jiān)督拍完,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復(fù)雜?!?/br> “我可以安排人接替你,一樣能拍。” “跟你說個秘密吧,”姜暖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四周沒人,卻還是壓低了嗓音:“這本子以前是我代筆寫的,所以,有些感情了?!?/br> 難怪,顧淮左低笑,越發(fā)覺得他的念念真是有本事,“經(jīng)過了周南水宴會上的緋聞,李智崖和田欣欣還在折騰嗎?” 她道,“沒以前那么能來事兒了?!?/br> 末了,她想到什么,不確定的問:“是不是你做的?” 拍了田欣欣和李智崖在周南水宴會上的照片,然后散播到網(wǎng)上,讓田欣欣和李智崖提心吊膽了好些天。 “不是。”顧淮左淡聲。照片確實不是他拍的,但這種和zz有關(guān)的熱搜,也不是一般人能發(fā)出去的,包括最后將輿論引導為g官宴會上的權(quán).色交易。 田欣欣和李智崖這兩人演藝生涯是否因此斷送,他不在意,如果不是姜暖想讓《靈劍歸墟》拍完,這倆早得罪周南水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