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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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得她哭了多久了,好像真的是水做的。 他心也跟著下沉,淚水砸上去,濺起鮮血淋漓的水花。 嘆息化作了轉瞬即逝的煙霧,朝著上空飄去,淡化在了空氣中,鏡子里。 姜暖依舊是避而不答的姿勢,一動不動,任憑處置的模樣。 顧淮左忽然間厭惡了這三年來的自己,和姜暖在一起。 膽戰(zhàn)心驚、小心翼翼。 生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曾卑躬屈膝于人,只在一件事上,他低了頭,面對姜暖,處處遷就。 不應該的,是自己錯了。他抽了口煙,淡淡的笑了笑。 太過于在乎對方的想法,就會讓自己過得不快樂,不是嗎? 如果讓姜暖感覺到不快樂,她大可以直接跟他翻臉鬧翻。 他開始好奇了,姜暖不快樂會怎么樣? 總歸不是回避和敷衍了吧。 想到這個,他扯開了嘴角。抖掉煙頭的灰燼,掃了眼火光明亮的煙頭,靜靜地抽著。 其實,他和姜暖鬧翻過。 那時候姜暖還跟在顧絕身邊,她朝自己大吼大叫,亂罵諷刺,惡語相向還真不少。 倒是這三年里,她再沒說跟自己說過一句狠話。 一根煙還剩一小截,他掐滅了。 煙草味并沒有完全散去,姜暖耳朵靈敏,聽見他了他的動作。 顧淮左垂下左手,抱住她瘦骨嶙峋的后背。掐著她臉的右手松開,自然地穿過耳畔的長發(fā),扣住后腦勺,將小姑娘按向自己懷里。 姜暖不想跟他吵鬧,見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松了口氣的同時,自己心中的委屈無限放大,想要依靠,哪怕只是一會兒,讓她靠一下也好。 身上的冷水蒸發(fā)干了,頭發(fā)依舊濡濕冰冷,她手腳冰冷的靠在顧淮左懷里,隔著他身上的睡衣,懷抱是溫暖的。 顧淮左盯著懷里未著寸縷的小姑娘,眼底沒什么情緒,聲音冰冷,“繼續(xù)做吧?!?/br> 聞聲,姜暖猛地睜開眼!身體痙攣般的顫了一下,她推搡著想從他懷里躲開。 原以為會掙脫不開的,沒想到這次,她輕而易舉地推開了顧淮左,自己都感到驚訝。 她拒絕了。顧淮左俊臉冷沉到了極致,被甩開的雙手不可見的抖動了下。 這時,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自己都詫異的念頭——姜暖在床上環(huán)著他肩膀一邊親一邊喊名字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現(xiàn)在變臉,因為顧絕?還是說,因為顧絕和她發(fā)生過關系。 他自然不會覺得姜暖想替顧絕守身如玉,不然也犯不著在床上勾引自己。 她,大概只是怕吧。 將姜暖再次推倒在臺盆柜上,他俯身壓了下來,渾身散發(fā)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她理所當然地躲避,這次卻沒能如愿推開身上的男人。 細密的吻,貼著她額頭,順著臉頰往下,一寸一寸印記,占滿她雪白柔嫩的肌膚。 姜暖驚叫著抗拒,深深的厭惡自己,對顧淮左說不出狠話,只能用手推他,用力拍打他的胸膛,“不要碰我,你讓開,不要再親了,不要!” 不可能停下,吻遍脆弱的脖頸,威脅般的咬在她動脈上,最后只是用熾熱的舌掃過,糾纏。 呼吸撲掃,是酥酥麻麻的癢,危險的戰(zhàn)栗遍及全身。姜暖被刺激地瞪大了眼,哭聲沙啞,“別親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無法避開吻,霸道強勢,一直往下…留下懲罰的咬痕,要比雨點更加密集,帶著星火觸電的點顫,令人淪陷沉迷。 劇烈起伏的心口,無措繃緊的身體,他像是在膜拜一件珍貴的藝術品,緩緩而深情。 鏡子里映著清晰的畫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更像是一對愛侶。 姜暖仿佛受到驚嚇,如同被刺激到的小獸,猛然伸直了脖頸,沒來得及吹干的頭發(fā)朝后倒去,曳著上身望向頭頂?shù)奶旎ò澹龗暝^,也推阻躲不過,最后還是避不開。 余光望見鏡中的畫面,很難堪,又很心酸,嚴格一點說,是她自己的模樣。 顧淮左身上睡衣穿得工整極了,而手上做的事情,對不起他貴氣清雋的長相。 壓著她,涼薄的唇瓣還在往下,不肯停下。 顧淮左扯開她的腳踝,手指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很容易讓人想到一些恐怖危險的東西,比如蛇。 覺察到他想做什么,姜暖凍得發(fā)白的臉色回不過神,瞳孔驟擴了一圈,慢了五秒,尖叫出聲:“顧淮左你住手??!停下!” 顧淮左輕聲一呵,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摩挲,晶瑩剔透,似在證明什么般。 姜暖面如死灰。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聲音沙啞動情,“再記住一件事情,在我床上你只用享受,別拒絕我?!?/br> “那你,也不能這樣,如果你,真的想…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姜暖嘶聲,音調(diào)顫巍巍的。 顧淮左道,“不好?!?/br> 姜暖咬牙,哭紅的雙眼透著無望的堅定,唇瓣開啟:“你別逼我恨你!” 顧淮左動作微頓,另一只手也從姜暖身上拿開,身形落拓修長,是一個芝蘭玉樹的俊雅青年。 姜暖顧不得頭皮傳來的驚慌與戰(zhàn)栗,她只慶幸顧淮左還是在乎自己的,沒有再繼續(xù)下去,他是理智的。 大口呼吸,她撐著柜面坐起來,雙手有些發(fā)麻發(fā)涼,只能屈膝抱住自己,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而且,這也是一個會讓她感覺到安心的躲避姿態(tài),姜暖再腦袋埋在膝上,徹底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是以,她沒能看見顧淮左臉色陰沉下去,單手將睡衣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開,脫下。 等姜暖反應過來時,就被顧淮左強勢地按回了冰冷堅硬的柜面上,臉貼在柜面上,她惶恐不安地掙扎。雙手被睡衣捆住,在手腕上纏的死死的。 任憑她怎么扭動掙扎都掙不開。 眼睜睜地看著他扯開了自己的腳踝,姜暖曲腿想踢開他,卻被他折腿按住朝后一推。 骨節(jié)錯動的疼痛,姜暖倒抽了口冷氣,額頭冒出了冷汗,臉色發(fā)白。 …別問發(fā)生了什么,顧淮左伺候老婆,總要學會成長… 在氣息掃過,溫熱接觸的瞬間! 姜暖腦中緊繃了一整晚的弦,徹底崩斷了,他做了什么! 沒有一點快樂,是傷了人的痛苦,是心里供奉的神靈跌入骯臟深淵的絕望! 她尖聲哭喊,驚慌失措地后退,而背后就是冰冷的鏡子,被他牢牢地按住腰肢。 “不要,臟,你走,你不要靠近我!” “臟…你都知道…你,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走開…” 斷續(xù)的哭喊,抽泣聲,她試圖和顧淮左好好說清楚,內(nèi)心深處的惡心感和罪惡感,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發(fā)酵,攪和成酸澀的苦水,嗆人又難受。 復雜晦澀的痛苦積壓在心中,如同煮沸的開水,翻涌不息。姜暖臉上淚如雨下,仍舊不忘勸阻他。 “你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也不想你弄臟自己…” “不應該這樣,求求你,想清楚,不值得的?!?/br> 浴室里,鏡子中,全是她崩潰的情緒,真實寫照。 姜暖無比厭棄著自己,又深愛著他。在掙扎的情緒幾乎要將自己逼瘋了,就連呼吸都被隔斷了般,上氣不接下氣,淚眼婆娑地看著顧淮左挺直了后背,跪在了自己面前。 她眼淚斷成了線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滾,傷心欲絕。 從小到大,她仰慕的都是顧淮左秀麗挺拔的樣子。 他不能這么做! 是她最喜歡的人,是珍藏在心底的人,是在深陷泥潭也要睜開眼仰望的人,一身清貴淡漠的人。 顧淮左只是垂下修長白皙的脖頸,俯首姿態(tài)宛若朝拜神靈般虔誠肅穆,卸去一身冰雪出塵的孤傲,收斂了的強勢氣息在空氣中蟄伏。 望見他低眉垂眼的動作,她所有的痛苦都成倍翻涌,也都徹底潰不成軍,瘋了。 淚止不住的往下滾,情緒不受控制的朝上涌,此刻面對他也說不出話來,除了哭喊,不成調(diào)的抽泣,夾雜著隱忍無措的換氣聲。 顧淮左全程只說了一句話,“現(xiàn)在看清楚了?誰是你男人。” … 許久后,他站起身。 從小到大他身邊不缺女人,但真正近身的只有姜暖。頭回做了伺候人的事情,好與不好,全憑意會。 他有潔癖,就連做飯都要戴手套,很難忍受一絲污點,突如其來的亂和臟,會讓他情緒變得煩躁又不可控。生活上,不是自己的東西他絕不會去碰,就算是自己的東西,臟了也就棄了。 但是姜暖,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自己的。顧淮左舔了舔唇角,習慣性地想漱口。 余光掃過趴在柜面上的小姑娘,楚楚可憐的小臉仿佛淋了雨,一雙秋水翦瞳眸上抬著,無助的落在他身上。 怕她心思過重容易胡思亂想,顧淮左便打消了想法,沒漱口。 將人輕輕抱起,攏到自己懷里,撿起一旁的睡衣披在她身上,感受她身體不受控制般的顫抖,惹人憐惜。 待她平復后,顧淮左用側臉溫柔地蹭著她滾滾發(fā)燙的臉頰,低聲問,“好些了嗎?” 姜暖手上沒什么力,輕輕錘了他一下,眨眼又掉下了淚。 因為顧淮左的屈膝低頭,做到了這種地步。 她再也說不出什么,更無法去拒絕。只是太難過,又太幸福了,這一晚。 頭抵在他溫熱的心口,陣陣心跳從額頭傳來,和自己一樣,興奮激動。姜暖哭著哭著就笑了,她說,“顧淮左?!?/br> 顧淮左張口,在她耳垂上一咬,聲音暗啞低沉:“乖,喊老公。” 姜暖耳根發(fā)燙,臉頰泛起了紅,有些難為情的皺起秀眉,內(nèi)心糾結。 可一想剛才顧淮左都那樣放低身段了,她便豁出去了,聲音低低的躲在他懷里說,“……老公?!?/br> 顧淮左道,“沒吃飯?大點聲?!?/br> 姜暖抿抿嘴,從他懷里直起身,不服氣的喊道:“老!公!” 顧淮左垂眸一笑,骨頭都被姜暖叫酥了,控制不住吻上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