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寵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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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謝絕,“我喜歡安靜,每天改本子都要改到兩三點,關(guān)燈晚很正常。” “真不需要我?guī)湍憧纯磫??”李智崖假裝沒聽懂她話里的拒絕,懶洋洋的說,“我爺爺那一代就是給人看風(fēng)水的,遇到的邪乎事可多了,三樓是陰數(shù),開旅館這一行門路深,最后一間可不是留給活人的。” “天啊,那姜編豈不是很危險?”田欣欣故作擔(dān)憂,表情浮夸。 姜暖沒說話,手機網(wǎng)絡(luò)成了2g的e,翻閱手里《靈劍歸墟》的劇本和稿件,看看還有什么需要完善的。 — 中午,山上沒風(fēng),空氣濕熱。 盒飯是酒店的人開著三輪車送上來的。 姜暖出了不少汗,脫掉披身上的襯衣,露出里面翠色半袖長裙,細(xì)細(xì)的一截腰身不足一握。 旁邊道具組的男男女女看呆了,起哄般議論起來。 新來的姜編劇一點都不比他們見過的明星差,長得美,氣質(zhì)冷,最重要的是才華橫溢,有文人傲氣。 小柔跑過來喊,“姜編,快去拿飯?!?/br> 姜暖應(yīng)了聲,便放下手里資料離開了。 一旁好事的人走到她座位上,看了眼她掛在椅背上的襯衫,拿手里摸了摸料子,光滑如絲,垂感顯露非凡品質(zhì),摸上去很輕薄涼快。 “什么料子???滌綸嗎?!闭f話的女生好奇地翻看衣服的標(biāo)簽,找了半天才找到。 尺碼都沒,全是英文字母,而且字母上標(biāo)注一串符號,看都看不懂。面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心,明知道滿足好奇的行為已經(jīng)逾越了底線,還是忍不住。 “誒,有人認(rèn)識嗎?”羅霖拿著衣服在準(zhǔn)備服裝的工作人員面前走了一圈。 不少只手從衣服上摸過,翻看,最后都搖了搖頭。 化妝師小柔看不過眼,出聲勸住,“私自翻別人的衣服很不禮貌,放回去吧。” 羅霖瞥了眼小柔,趾高氣昂道,“我看姜編穿身上好看,想買一件不行啊?” 正巧,田欣欣戴著夸張的墨鏡從外面經(jīng)過,聽見這句話腳步一停,替她撐傘的助理懂事地朝熱鬧的人群走去。 羅霖也看見了光鮮亮麗的田欣欣,心想著:她是大明星肯定見多識廣。 便拿著衣服走過去,女人諂媚討好道,“田老師,想請教您一件事,您方便嗎?” 田欣欣挑起紅唇,鼻息輕吐氣息,“什么?” 羅霖得意的走過去,“您接過不少大牌代言,平時出席活動都穿著奢品高定,想問問您這是哪個牌子呀?” 田欣欣墨鏡后的眸子一掃,一眼認(rèn)出這件寬大的黑襯衫是姜暖身上穿的,她嫌惡地翻了個白眼,壓根不用手碰,右手捏著墨鏡邊框摘下,語氣傲慢。 “吊牌翻出來,我看看?!?/br> 羅霖趕緊翻出,拎著遞過去,“您看看,我們都沒見過這個牌子?!?/br> 田欣欣看了圈,英文不是英文,拼音不拼音,拗口的很,連尺碼都沒一個。 “是什么牌子啊,”羅霖的手在衣服上摸來摸去,又指著特殊走線給田欣欣看,“我摸著料子挺舒服的,做工精細(xì),應(yīng)該很貴吧?” 田欣欣將墨鏡帶回臉上,紅唇譏諷,“貴什么貴,不就是件雜牌襯衫嗎?” 小柔看見拿著飯朝這邊走來的姜暖,她連忙提醒羅霖,“姜編來了,你趕緊把衣服放回去!” 羅霖雖然虛榮好攀比,卻不是真心想在小事上跟姜暖過不去,哦哦了兩聲,剛要將衣服放回去。誰知田欣欣突然出手,將襯衫從羅霖手中搶走。 她說,“我好像見過,再看看好了?!?/br> 羅霖卻露出焦急慌張的神色,含蓄的表達(dá):“那個姜編回來了,下次再看吧?” “啊,我以為你很想知道這件衣服呢。”田欣欣故作驚訝,語氣充滿了遺憾,再將衣服遞過去時,手一松。 眼睜睜看著衣服落下,羅霖綠豆小眼奮力睜開,手慢了一步,衣服掉在了地上。 她方要彎腰去撿。 田欣欣卻一腳踩在上面,左腳邁開,右腳又踩了上去。 黑色衣服最不顯臟,也容易臟了。 山上拍攝,都是土路,任憑田欣欣外表再清純漂亮,鞋底全是灰,在黑色布料上留下了臟臟的腳印。 羅霖暗道不好,手剛要碰到衣服—— “不要碰!”姜暖一聲低吼,紅了眼。手里盒飯掉在地上,一半散落潑在她腳背上,油膩臟亂。 羅霖被吼得朝后退了一步,看向姜暖,又看旁邊還未走遠(yuǎn)的田欣欣,她自然不敢說是田欣欣丟地上踩了兩腳的。 羅霖直起腰桿,撇了撇嘴,語氣隨意:“你衣服被風(fēng)吹地上的,我也是好心幫你撿撿,不用就算了。” 姜暖拔腿跑了過來,腳背上的湯汁在腳心打滑,她跑得飛快,幾乎是撲在了地上。 撿起襯衫連忙拍去了泥巴灰塵,姜暖眼眶澀紅的看向羅霖,緊咬著牙。 羅霖不自在地攤攤手,努了努嘴,“我去吃飯了?!?/br> 說完心安理得地走了。 姜暖扭頭朝田欣欣看去。 田欣欣站在竹林傘下朝她彎起紅艷唇角,洋洋得意的離開。 今天如果是自己的外套掉地上讓人踩,她會生氣,但也只是生氣??墒穷櫥醋蟮囊r衫,被人踩,田欣欣的細(xì)高跟踩的是衣服嗎? 不是! 是姜暖的心。 她的顧淮左,喜歡干凈的顧淮左,衣服上沒有一根頭發(fā)和褶子的男人。 姜暖氣的雙臂瑟瑟發(fā)抖,緊繃著下巴,抱起衣服朝外走。 小柔目露擔(dān)憂,跑出去喊道,“姜編,你去哪?” 姜暖沒回答。 小柔見她神情不對,一想羅霖和田欣欣的所作所為,不管怎么說都太過分了。 自己幫不上姜編什么,只能重新領(lǐng)了份盒飯給她留著。 姜暖手在抖,肩膀在抖,連牙齒也打顫,哽咽的呼吸都一抽一抽的……恨不得在田欣欣身上也踩幾腳,讓她知道痛。 可是她怎么會痛。 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心里的疼,她自己穿顧淮左的衣服都仔細(xì)的很,害怕卷起袖子會出現(xiàn)褶子,害怕靠著椅背會壓出痕跡…怎么可以被人踩在腳下。 這比直接扇姜暖兩個耳光,還要疼。 是她最愛的顧淮左啊。 姜暖憋著一口氣,從山上跑到了山下,紅腫的眼眶里全是淚水。 一邊跑一邊低聲嗚咽,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獸。 中午從12點到2點是休息時間。 她汗流浹背的跑回酒店,纖瘦的身影來到劇組后因為水土不服又清瘦了不少,飛快地爬上樓梯,回房。 蹲在在陰暗潮濕的衛(wèi)生間,額頭汗水混著眼淚一起掉在塑料盆中。 盆中的水加入了洗衣液,浮著一層泡泡。 淚水砸破了泡泡,小手輕輕搓洗掉衣服上臟臟的鞋印。 她自己的身體臟了。 還把顧淮左的衣服弄臟了。 姜暖,你怎么這么沒用,怎么這么沒用。 崩潰的情緒猶如山倒,沾著泡泡的手捂住淚流不止的雙眼,泣不成聲。 我怎么這么沒用,什么都保護不好。 — 洗完衣服,姜暖跑回了山上,一張臉蒼白的不像話。 她胸口劇烈起伏,唇瓣干裂,上氣不接下氣,趕在下午開工前到了片場。 小柔拿著已經(jīng)冷掉的盒飯遞過去,“你吃一點吧?!?/br> 姜暖沒有胃口,情緒失落。但小柔一直勸說,想到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中午來回消耗了體力,便胡亂扒了幾口,強行填飽肚子。 這次,她只穿了身連衣裙,沒再套襯衫。 不遠(yuǎn)處的李智崖接完電話,意味深長的看向坐在雜桌邊上吃飯的女人,臉色發(fā)白眼眶紅腫,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聯(lián)想電話里青青姐的交待,他越發(fā)覺得疑惑——為什么非要自己和一個不出名的編劇鬧緋聞。 不過姜暖長得不差,臉更是少見的明艷精致,身材纖細(xì)玲瓏有的搞,送上門來的白.嫖也是享受。 手機丟給助理,他朝姜暖走過去,柔聲關(guān)心道,“姜編,怎么現(xiàn)在才吃飯?” 姜暖嗯了聲,“剛才在忙?!?/br> “聽人說欣欣不小心踩到你衣服了?” 姜暖手一頓,筷子輕微顫抖,本就是冷飯冷菜味道辛辣,吃得很艱難,心口一股酸澀的氣憤尚未弭平。 放下筷子,拿了劇本就往導(dǎo)演組去了。 李智崖跟在她身后,快步上前,低聲誘惑:“姜編還不知道吧,田欣欣和韓導(dǎo)的關(guān)系?” 姜暖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李智崖絲毫不介意她的冷漠,反而繼續(xù)開口:“田欣欣脾氣驕縱,長得也不如姜編漂亮,這事她做得不對?!?/br> 不在乎旁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姜暖從頭至尾在乎的只有顧淮左,外人不會理解她的憤怒。她側(cè)目看了眼邊上俊朗周正的年輕人,李智崖在娛樂圈風(fēng)評不好,睡.粉而且拉皮.條。 見姜暖走得快,他窮追不舍,“姜編,要不要來娛樂圈發(fā)展,我入行八年了,人脈還是有的。” “不用,謝謝。”姜暖冷漠回絕。 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完成今天的工作,晚上跟顧淮左打電話。 水淺王八多,這道理算是明白了。 莫欺少年窮,田欣欣這一筆賬等她成了名編,一定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