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長命百歲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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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想想,文主子此時若真……了,最后會如何。 文府當中,乘風未進內(nèi)室,只是在外屋道:“小姐既然已經(jīng)醒來,便算是熬過了,貧道便不留了。只提醒小姐一句,是福是禍,明年自清,眼下珍重自身才是緊要,這最難熬的關頭,才剛開始呢?!?/br> 錦心已經(jīng)沒有氣力說話了,五日水米未進,強喂進去的藥也是吐得多喝得少,這會她拋去斯文禮節(jié)想要大口大口地吞咽軟爛的米粥,又因為連咀嚼入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一點點將被送入口中的粥水用舌頭抿兩下然后用力咽下。 徐姨娘因此心疼得眼圈都是紅的,仔細地一口一口將米粥喂進錦心口中,自然分不出心神去顧及那些。 還是文老爺急忙問乘風道:“什么叫最難熬的關口?什么叫明年自清……道長,您是出家人,有大能耐在身上的,當年也是您一眼看破小女命中多磨難最終卻能得平安,這些年小女也多仰仗您,如今……還求您幫幫小女?!?/br> 他深深一禮揖下,乘風心中有幾分無奈,也對他行了一禮,“善福壽不必如此多禮,貧道并非無心之人,能幫上小姐的貧道定然全力幫助不留余力,可這一路……還是要小姐自己走過去的。小姐命有福星高照,最終必定平安,還請您放心吧?!?/br> 他也只能說這種帶著點暗示的囫圇話來安慰文老爺,文老爺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慘然一笑,“多謝道長?!?/br> 此時京中,賀時年莫名地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幾日他常是隱隱地感到不安,沒緣由地覺著揪心,心中略有幾分揣測,寫了急信飛鴿傳書去金陵,可如今還沒個消息,他知道信鴿可能都沒飛到金陵呢,只是提心吊膽又強按捺住急意,咬牙等著。 此刻他精神莫名恍惚一瞬,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脊背額角都被薄汗濡濕了一片,心里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猛然松下,好像冥冥之中,他心底的一塊軟rou捱過了刀鋒,帶著傷,又安了回去。 身邊秦若的聲音響起,“金陵那邊還是沒有信來,馬已備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動身。一路快馬,沿途有好馬替換,日夜兼程,最快十三日便能到達金陵。只是京中這邊怕是不好交代?!?/br> 賀時年咬著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沉地出了口氣,啞聲吩咐秦若:“再等金陵那邊的信,飛鴿傳書最快,五日里若還沒有消息,咱們便走,只說我回去為父母修整墳塋、祭奠父母,不管那些了?!?/br> 第一零六回 西北之地有異。 錦心醒來后沒多久便從婄云口中得知了他們已經(jīng)去信往京中, 忙低聲交代道:“盡快將信攔下……若是攔不下便飛鴿傳書遞信京中,言明我已經(jīng)醒來,身體并無大礙, 讓他不要擅動,壞了京中的布置, 也給這邊平添羅亂?!?/br> 婄云低聲應下, 又微微頓了頓, 不禁低聲問道:“您就不想見賀主子一面嗎?” “我又怎會不想見他?!卞\心搖頭輕笑笑, 她的氣力不足,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無奈,又透著虛弱無力,目光卻異常堅定,“可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他在京中主持, 只有眼下的分別, 才能換未來幾十年的相守。況且, 咱們是懷揣著天大的秘密重生歸來的, 許多事情不得不小心謹慎,以免平添事端。比如他現(xiàn)在如果貿(mào)然趕到金陵, 若是露出半點紕漏,都會造成極大的麻煩。” 她的聲音不必壓抑便已是低低的了,語調(diào)虛軟, 說一句話便要頓一下喘一口氣, 此時強行疾速說完,便忍不住低低嗆咳一陣。 她的低咳聲驚動了那邊屋子里正與閆老低聲交流的文老爺?shù)热?,未心與文從林一馬當先快步趕了過來,又同時要伸手去端一旁幾上的茶碗。 到底文從林常年習武手快些,他端著茶碗去倒溫水, 未心扶起錦心讓她靠著自己半坐著,一面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替她順氣 ,一面低聲道:“怎么咳嗽了?喉嚨疼嗎?” “有些累,……嗆得腔子里疼,我阿娘呢?”錦心順過來兩口氣,問道。 文老爺就站在屋門處,見她無大礙才放下心來,笑著道:“你阿娘去給你備湯羹了,她說怕你喝不慣膳房的湯,要做你姥姥的秘方給你溫補,你都忘了不成?” 他干脆將所有人的去處一氣交代了,“外頭有管事的回話,這幾日請來的諸位名醫(yī)也要贈金致謝,你母親出去忙了,你大jiejie到前頭去說王府里有些養(yǎng)氣血的好藥材要叫你大姐夫取來……乘風道長已離去了,他走前的話你也聽到了?!?/br> 錦心點點頭,她確實是聽到了,也聽懂了。 乘風在提醒她,接下來這一年光陰,對她而言會更加難熬,但熬過去了,便是一片坦蕩。 是福是禍,明年自清,可他話里話外又透著對她平安的篤定。 錦心閉了閉眼,所以說她不愿意與這些有本事的能人異士打交道呢,一個個說話半露不露的,打啞謎的功夫倒是上乘的,這其中,乘風竟也算得上是話說得清楚明白的了。 按照閆老的說法,錦心既然從昏睡中醒來了,這最艱難的時候就過去了,如今只肖用藥施針治療著,不會再有那樣危險嚇人的時候了。 也是奇了,那五日里錦心斷斷續(xù)續(xù)起著高熱,最熱的時候額頭燙得跟暖手爐似的,便是熱度稍降下來也一直熱乎乎的,這群守著的都生怕這一燒就給她燒傻了,又灌不進去藥,跟著揪心得緊。 結(jié)果這一醒來,熱也跟著退了,雖然還是有些溫溫的低熱,卻再沒有那熱得燙手的時候,不可謂不奇了。 閆老這幾日看著還算鎮(zhèn)定,用藥施針好似應對自如的,其實也跟著懸著心,如今見錦心醒來神志清醒,發(fā)熱的癥狀也有所減退,忍不住長長松了口氣。 錦心醒來后,這幾日一直守在她院里怎么勸也勸不走的一大群人仿佛終于意識到這小院的擁擠了,陪著錦心用過晚膳便紛紛離去。堅持在這蹲了五天連隔壁也不愿意回的小華心還想再留下,架不住她身邊的mama哭喪著一張臉好勸歹勸,只得起身去了,走之前不忘叮囑錦心,“四jiejie你乖乖養(yǎng)病,我明日再來看你?!?/br> 這從前可都是錦心叮囑她的話,如今不過是錦心病了一場,二人的地位就好似顛倒了似的。 錦心一時滿心的無奈,只得搖了搖頭,擺擺手示意她——去吧去吧。 但有兩個人是怎么都不愿走的,未心是放心不下,徐姨娘是根本不敢離開,文從林其實也不愿意走,但他已經(jīng)開始學禮,家中的規(guī)矩也很清楚,懿園一向是姑娘們在丫頭婆子們的伺候下居住,便是園內(nèi)巡邏上夜的也都是健壯婆子,從沒有男人待的,便是自家兄弟,也不會在園內(nèi)流留宿。 他要是三四歲時候蹲地下撒撒嬌打打滾沒準還能強留下,可架不住他如今已不是三四歲了?。?/br> 于是他只能委屈巴巴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錦心倚著憑幾透過窗子看他都快走出院子了還回頭來看,瞧著頗為好笑,便沖他擺了擺手。 未心與徐姨娘其實都想在里屋的熏籠上住,但未心自知自己在徐姨娘前頭競爭力稍弱,便主動退了一步,不強求東屋里的熏籠,而是退而求其次選擇東屋的暖炕。 其實錦心很想說,你的院子還留著,你就是回去睡再過來也不過是半刻鐘的路程。 但她沒法說,只能無奈地看著未心指揮酥巧往東屋炕上放她的鋪蓋,那邊婄云與繡巧原本都是商量好了今日一起在內(nèi)屋的熏籠上上夜,結(jié)果半路被徐姨娘截了胡,真是哭都沒處哭去。 好在這樣的日日也沒過多久,未心也不是一個人了,她畢竟還有家室,還有謝家與摘天巧的生意事務需要她來打理,她在文府中守了錦心兩日,便被每日在外院等她,一碰面便幽幽怨怨看著她的謝霄與管事們拉回家了。 蕙心本來就有事情要與謝霄說,只是因為錦心這忽如其來的一場大病嚇到她了,叫她暫時無暇顧及那些事,如今錦心醒來,情況不再危急,她就重新將目光放到了謝霄身上。 錦心從婄云口中聽到消息,默默在心中為謝霄默哀。 她這個大姐,雖然一貫瞧著是再溫柔和順端莊嫻雅不過,其實骨子里自有一股子韌勁,她要做的事,最終總是能做成的,旁人輕易說不動她。 接下來這段日子,秦王府里怕是要熱鬧了。 錦心很沒有故友愛地笑了笑,這年頭,誰還不愛看個熱鬧啊。 不過她這段日子也不好過,因為這一場急病,徐姨娘、繡巧、盧mama都被嚇壞了,婄云心中也隱有幾分不安,錦心這段日子被按在床上,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徐姨娘連書都不允她看,說是會耗費精神。 這種每天最多的消遣就是躺在床上發(fā)呆的日子實在是難受得很。 于是錦心使出絕招,派遣文從林與使出死纏爛打神功,讓徐姨娘覺得她這陣子對小兒子關注太少有所虧欠,又幾番旁敲側(cè)擊,終于叫徐姨娘對她的身體恢復情況放心,安心搬出了園子,住回到樂順齋里。 徐姨娘撤出懿園的第一天,錦心松了口氣,婄云松了口氣,繡巧松了口氣……文老爺也松了口氣。 徐姨娘一走,錦心行事便可以松快許多,婄云也就是在這時將北地飛鴿傳書送來的信件拿給她。 這原是送到荀平那里的,荀平備了回信,又覺著還是拿給錦心看看為好,便將這消息通過交流門路遞到了婄云手上。 飛鴿傳書能寫到的信息有限,被裁剪得小小的一張紙上只有四個大字“吾妻安否”。 賀時年的字跡錦心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蒼勁有力鐵畫銀鉤,偶爾還帶著點龍飛鳳舞的潦草,但不乏灑脫霸道的風骨。 可這紙上的四個字,叫人看不出瀟灑,只能看出慌亂。 錦心凝視著那四個字,推算著飛鴿傳書的速度,問:“這信是什么時候來的?” “您昏迷起高熱后沒兩日便道了,只是當時奴婢一直守在您身邊,外邊的消息都無瑕顧及,荀平一直沒找到機會將消息送進來?!眾缭频吐暤溃骸澳判?,您醒來之后立刻便有信去京城,算來如今早該到了。” “取紙筆來,裁做傳書大小一份,尋常信紙一份。他未曾給我寫信而是直接去信荀平,想來是心中已有不好的預兆,還是我親筆去信,才更能叫他安心。”錦心吩咐道。 婄云應了聲是,扶她起身來到妝臺前坐下,然后捧來筆墨,錦心提筆蘸得墨汁飽滿,筆尖落下未經(jīng)思忖一蹴而就。 飛鴿傳書是去給賀時年報平安的,鴿子能夠承載的重量有限,信要以簡短為上,快馬送去的信件倒是可以將想要說的話都寫上。 只是字跡甫成,錦心執(zhí)筆的手便微頓住。 ——自重生歸來的,她的腕力一直不足這點她是清楚的,這些年下來她也習慣了,在腕力不足的情況下也能控制好筆尖,保住字跡的風骨。 這幾日她一直躺在床上,沒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事情,還沒意識到病這一場,她的氣力已經(jīng)虛弱到嚇人的地步,落筆的字跡虛浮不說,也會清晰地感到手腕上的力氣不足。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什么時候來著? 錦心凝視著自己的手腕,半晌,自嘲地一笑。 是過的年頭太多了,她都忘了虛弱到極致原來是這般滋味。 給賀時年的信仍要寫下,飛鴿傳書的那一封很快送到,彼時賀時年已經(jīng)收到了荀平送去的信,心中稍安,見荀平又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個小圓筒,他心便猛地提起來,“怎么?金陵那邊又出事了嗎?!” 他實在是被嚇壞了,金陵謝霄在錦心病初快馬加鞭命人送來的急信清晨剛送上他的案頭,他自己也是精通醫(yī)道的,那樣的癥狀甫一見到便嚇得三魂出世二佛升天,幸而荀平通報錦心醒來的消息幾日前便已送到他的案頭,兩邊有一個時間差,不然他得了信的時候就真什么都不顧也要往金陵去一趟了。 此時又得飛鴿傳書,他真是怕得厲害,只恐又是不祥的音訊,重重吐了兩口氣調(diào)整一下心情才伸手打開那小木筒將里頭卷著的紙張倒出。 甫一展開,其中字跡內(nèi)容入眼,他一時神情復雜,不知是歡喜還是傷心。 秦若疑惑地眨眨眼,喚道:“主子?” “無事?!辟R時年擺了擺手,目光一刻不舍得從那小小的一張紙上移開,臉上分明帶著笑,聲音卻是低啞帶著哭腔,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那信紙赫然是錦心的字跡,寫的是:汝妻安勿念安心坐鎮(zhèn)京中大局為重未來為上 勿擅動信在途中快馬半月左右可到 夢中見舊事 有些想你 他歡喜是因為錦心給他來信說明錦心真的從昏迷中醒來了,至少如今神智是清醒的。說因夢中見舊事而想他,說明錦心這番醒來未將夢中之事盡數(shù)相忘,比之從前大有不同,更叫他歡喜,眼前似乎微微見到曙光。 步云私下曾與他說過,錦心如今是因魂魄不穩(wěn)才導致記憶不全,夢中見舊事是記憶在緩慢恢復,等到何時記憶完全恢復,便不會再做夢了,錦心的身體也會大有好轉(zhuǎn)。 但這一個“魂魄不穩(wěn)”,就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若是個什么正經(jīng)病癥,能夠辯證開方,他怎么都能逼自己想出法子來,可牽扯到這些神鬼魂魄之事……他這個年紀了再去學玄異法門還來得及嗎? 自然是來不及的,彼時聽到他的問題,步云大師淡定道:“你沒有那個慧根,罷了吧。” 這些年他常往鎮(zhèn)國寺去與步云走動,倆人混得倒是比前世熟些,這些年他能按捺住急意在京中老實待住,步云大師功不可沒。 但此時,他心中的不安卻是無論想起步云說的什么都無法按捺住的。 ……錦心的字跡,與從前看似沒什么不同,但……細看便能見到其中架構(gòu)虛浮轉(zhuǎn)筆無力。 這樣的字跡,可以說是今生他見到的、能推算出的,錦心寫下時候狀態(tài)最差的了。 賀時年此時心中情緒矛盾極了,一邊是錦心身體可能快要好了的歡喜愉悅。一邊又在為錦心當下的身體狀態(tài)擔憂,他的一顆心就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滿懷期待、一半充滿陰霾無助。 秦若看著他面色變幻,心里一急,忙問道:“文主子怎么了嗎?” “沒什么,她說她身體好轉(zhuǎn)不少,叫我安心在京中坐鎮(zhèn),勿要擅動?!辟R時年整理好情緒,垂眸望著那信紙,笑了,“她說她的記憶也恢復不少,應是要有好轉(zhuǎn)了?!?/br> 秦若便長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 “秦若……”賀時年低低喚了一聲,秦若忙應道:“誒,屬下在呢,您說。” “想不想他們?”賀時年偏頭笑問他道。 秦若腦袋點得的都要快出殘影了,“想,當然想了!我前兒個還夢到咱們圍著篝火飲酒,您釀的海棠酒,文主子取了燒刀子,荀平與繡巧抱著個胖娃娃與我顯擺……” 他說著,聲音也帶上幾分啞意,賀時年輕笑兩聲,“我也想他們了。咱們再快些吧,加快些腳步,最遲你文主子及笄那年,我要陪她賞雪?!?/br> 秦若的回答是干脆有力地“誒!”了一生,屋頂?shù)募胰付急贿@一聲震得抖了一抖,他面容嚴肅,干勁滿滿。 彼時的賀時年尚未想到,他再次與錦心相見的時候,比他預計中最快、最早的時候還要早出許多。 后話暫且不提,只說眼下金陵,錦心寫罷了給賀時年的信,屬實是受了些打擊,于是每天起來開始慢吞吞地打五禽戲,這五禽戲她前生今世都練過,平日里也會練一練,只是病起來的時候便懶得動彈,放下不練。 這回病中開始折騰練起來,可見是真被那樣的腕力打擊到了。 婄云無法,只能陪著她折騰,錦心到底氣力不足,往日慢吞吞能打下來的一整套今日不過做二三個動作便氣喘吁吁折騰不動了,叫過來看她的徐姨娘與徐姥姥心疼得連聲“誒喲”。 徐姨娘本來說叫她不要折騰了安心養(yǎng)著,卻被徐姥姥按住了,徐姥姥與徐姥爺相伴多年,耳濡目染也通些粗淺醫(yī)理,與徐姨娘道:“既然沁兒有精神,院里動彈動彈也好,雖在病中,但若日日躺著,恐怕更傷肌理,能動一動最好,何況看沁兒這動作速度,她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br> 錦心聽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她那哪是心里有數(shù)啊,根本就是因為沒力氣折騰不起來才做得慢吞吞的。 不過有了徐姥姥的話,又來又有閆老支持,她再運動起來便也沒人攔她了,她就這樣每日折騰著動個一兩刻鐘,在閆老的湯藥、婄云的藥膳針灸的三重加持下,她總算逐漸覺著力氣回來一寫,走動起來四肢無力的也沒有那么厲害了。 這就很叫人滿足了,畢竟是在往好轉(zhuǎn)上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