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長命百歲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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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錦心笑著理了理安姐兒的小頭發(fā),這名字前世未曾應(yīng)驗的寓意,今生會應(yīng)驗的。 前世因家族不穩(wěn)、文從翰在考學(xué)之路上也屢遭打壓,云幼卿懷頭胎時胎像并不算好,孩子出生時先天便有不足,磕磕絆絆養(yǎng)到周歲上,又遭逢大變。 等錦心再與長兄通上信已是兩年之后,當(dāng)時她才知安姐兒被帶到姑蘇避難后沒兩個月便病去了,而云幼卿大受打擊,當(dāng)時腹中的孩子也沒保住,險些跟著安姐兒一起去了。 后來云幼卿身子也一直不大好,興許就是那時留下的病根。 錦心與云幼卿一向關(guān)系好,說話也沒什么忌諱,這會玩著可愛奶嫩的小侄女,錦心仿佛只是隨口閑語般對云幼卿道:“我聽我外公說女子產(chǎn)育傷身,婄云也說產(chǎn)育一回對女子身體損耗頗多,嫂嫂你不如歇兩年再給安姐兒添個弟妹也不遲,總是自個的身子最重要的?!?/br> 云幼卿聽了“噗嗤”一笑,因向來熟悉卻也不惱,揉了揉錦心的頭,笑道:“嫂嫂知道沁娘關(guān)心嫂嫂……我與你阿兄也談過這事,明年他就要去考春闈了,我在家里自個帶著安姐兒,若是再有個身孕,日子真是不知道怎么過了。而且他明年若是考中了,我們或許就要離開金陵換地方安家了,不管是京中還是外任,總是有一陣子奔波的,我若有了身子,多少不便呢?” 其實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既想要安安生生地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又不想按母親說的給文從翰安排房里人,這段日子她其實也在暗暗觀察,文從翰與她自不必說的,文夫人也一直沒說叫她往屋里添個人什么的,倒是叫她安心不少。 既然安心了,她便不再糾結(jié)于這些事,只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體,文從翰是極力勸她好生休養(yǎng)的,對此自然全力支持。 如今云幼卿帶著安姐兒睡,文從翰在小書房里添了套足夠單人臥的熏籠,每日溫書到半夜。科考將近,若非家中事多,又舍不下妻女,他都打算到書院里住去了。 二人都打算現(xiàn)這樣過一陣子,余事且等明年春闈、殿試過了再說。 當(dāng)然這些話她做嫂子的不方便與小姑子說,便只笑著道她確實打算調(diào)理一陣子,錦心點點頭,略安心一些。 本來這些事情她做小姑子的也不好多勸,云幼卿有主意就最好了,文從翰也是有分寸的人,如今局勢不同前生,對這夫妻二人的頭腦,錦心還是放心的。 今年秋冬文家的事情極多,自京中書信來到、表明了納征一行人登船的日子,約莫算好了他們抵達(dá)金陵的時間,文夫人心中說不上是急切還是緊張,反正自文姝晴動身之后那場小風(fēng)寒?dāng)鄶嗬m(xù)續(xù),月余尚未好全,一直咳嗽著,收到了書信才強(qiáng)打起精神來準(zhǔn)備迎接趙家人等、準(zhǔn)備接受納征事宜。 這段日子瀾心一直日夜不離地陪伴在文夫人身側(cè),母女一場,她如何不知文夫人的心事便是她遠(yuǎn)嫁到京中,遠(yuǎn)嫁又是高嫁,上頭兩重刁鉆婆婆,但凡是為人母的都不可能放心,何況文夫人一向把兩個女兒小雞仔似的護(hù)著,恨不得一輩子攏在翅膀根底下。 瀾心只能陪在文夫人身邊試圖給她安慰,也在管家之事中展露出手段來試圖叫文夫人放心,這一場婚事至此已是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何況趙斐也是她自己看定的,事已至此,她不可能不嫁了,文夫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鬧悔婚把她留在家里。 母女二人都很清醒,也格外珍惜這還能親近的時光。 納征那日倒是個吉日,彼時金陵初雪,大家都說今年的初雪來得格外早些,文姝晴連著說兩邊“是個好兆頭”,趙家大奶奶笑著站在她身邊,道:“叔母說得有理。” 蕙心今日打扮得格外隆重,頭上正戴著她與秦王成婚時皇室賜下納采禮中的一頂點翠嵌紅寶九翟冠,一身簇新襖褂富麗非常,華麗隆重。往日對她性子衣著熟悉的人就都知道——她這是有意給趙家人一個下馬威。 她是在告訴趙家那位出身名門公府的大奶奶,文家雖然門第遠(yuǎn)不如趙家,瀾心卻有她這個做王妃的jiejie。云家夫婦亦攜兒婦前來金陵吃酒賀喜,云夫人與兒媳裝扮妥帖,擺足了百年世家名門的架勢,也未必沒有在趙家面前為瀾心撐腰的意思。 趙家進(jìn)了內(nèi)院的女眷便是文姝晴與趙大奶奶兩個,文姝晴看看蕙心又看看難得盛妝的嫂嫂、侄媳,心里既是無奈又有幾分熨帖。 總是見娘家一派和睦,她心中才滿足,再有,趙大奶奶的為人她是知道的,品性倒是不差,只是傲氣了些,本來名門貴女嘛,傲氣些也沒什么,左右大伯與老大敬著她,大奶奶在她面前自然尊敬。 可如今,侄女要嫁給老二了,文家門第又遠(yuǎn)不及趙家與大奶奶娘家,她心中不免便有些擔(dān)憂了。 只恐趙大奶奶看低了瀾心,如今趙家大房長輩俱在,自然沒有分家,妯娌兩個往后相處的時間多著,若是趙大奶奶打心底里看低了瀾心,日后恐怕不免有些矛盾。 而趙大奶奶呢,來之前因為文家不過商賈門戶,心中不免有幾分輕視,畢竟時人重仕輕商農(nóng),而她娘家位列公侯,自詡系出名門、幼承教養(yǎng),而金陵非京師皇城之地,要論女子教養(yǎng)自然不如京中。 雖家中已有一個文氏出身又備受敬重的叔母在,她心里還是揣著對商賈門戶與金陵閨眷的不屑的。 再兼趙家兄弟并未一母所生,其中許多事更比尋常人家兄弟妯娌復(fù)雜,她不止輕視,也會慶幸未來弟媳出身不高、又非京城人士。 不想這會來到了,雖不見那位正主弟媳,見到的文家其他幾位姑娘卻均是氣度談吐格外不凡,但便是年紀(jì)最小的姑娘,言行舉止也都格外有禮,心中不由便鄭重了起來。 她夫君如今在吏部任職,她身上已有四品誥命,在京中雖也不算什么,可二人年紀(jì)還輕,如此成就已算不凡,趙家又有她公公頂立門楣,往往出門交際,人家自然敬她是趙家長媳。 本想著來到金陵這知府也不過四品銜的地方,她的誥命足夠她傲氣了,卻不想一進(jìn)門先碰上青山書院云先生之妻、姑蘇云家的掌家大婦,轉(zhuǎn)眼又是文家身為秦王正妃的大姑娘,后者是品銜上不如,前者倒是沒有誥命品銜,可她若在這以誥命身份受了云家夫人的禮,恐怕回了京她丈夫就要被御史言官參個透了。 姑蘇云家,青山書院,那可是天下讀書人都向往的地方,云山長當(dāng)世大儒,他的妻子也理應(yīng)受到尊敬。 還有身為秦王妃的文家長女…… 當(dāng)代秦王襲的是親王爵,這位就是正兒八經(jīng)領(lǐng)受了金冊、被記在玉牒上的親王妃。 本朝親王妃位比太子妃、皇妃,地位僅次于皇后,便是秦王只是一閑散藩王并無實權(quán),她也是得向王妃行大禮的。 幸而文家長女看起來性子還算溫煦,并未受全她的禮便伸手?jǐn)v扶她起身,拉著她說話時言語間也無甚傲氣,不然她心里還真會不大好受。 蕙心是打算替瀾心擺出陣仗來撐腰,卻不是打算替瀾心先把嫂子妯娌得罪了,故而言談態(tài)度還是十分溫和親切,不多時便與趙大奶奶熟絡(luò)了。 錦心本是不耐煩這樣的場合的,今天卻駐足來盯著趙大奶奶看了一會,動作倒是隱蔽不顯,卻叫趙大奶奶后脊骨無端生出幾分涼意。 婄云在她耳邊低聲道:“如今文家與昔年處境決然不同,二姑娘嫁到京中,處境定也與前世不同?!?/br> 錦心淡淡道:“但愿這位趙大奶奶是個知情識趣的?!?/br> 這些個自詡勛貴名門出身的千金閨秀都是后宅陰私堆里泡大的,若她有意與瀾心為難,瀾心便是招架得住,也免不了吃些暗虧。 這種事情,今生最好不要再發(fā)生一次,那樣大家就還能平安無事地做個親家好生往來。 第九十六回 她要將這世間一切好東西,…… 前世瀾心嫁到趙家的時候正是方家如日中天的時候, 文家的情形便不大好,趙老爺雖然還是為兒子取中了瀾心,但并非沒有不愉之處, 是趙斐堅持要娶,又有文姝晴與多年故交的面子上, 趙老爺才同意了這樁婚事。 當(dāng)時蕙心是頂著臟污名聲不明不白進(jìn)的秦王府, 可以說當(dāng)時趙老爺給趙斐娶瀾心便稱得上是力排眾議、重情重義了。 后來皇帝駕崩, 越王輔佐幼帝登基, 太后與越王兩尊攝政,趙老爺是先帝一手提拔的重臣,不愿投誠于二人,戶部又是朝中至關(guān)重要之處,二人招攬不成便開始排擠打壓, 逼得趙老爺自行辭官了。 彼時他也未至天命之年, 未兩年便郁郁而終。 他過世之后, 趙斐與瀾心在趙家的處境便有些艱難, 馬氏頂看不過兩位前任留下的子嗣,但長子已入朝為官她奈何不得, 趙斐與老大相比就像個軟柿子了,她因算計趙斐吃過虧,趙老爺在世時還要強(qiáng)行忍耐, 趙老爺一過世, 她行事便肆無忌憚起來。 其中又有一個忌憚趙斐才能、看不慣瀾心出身的趙大奶奶攪和,雖然她自恃高貴沒明目張膽地給瀾心使什么絆子,但只明面上的臉子難堪就不少。 她是瀾心的長嫂,又身為掌家婦,要訓(xùn)導(dǎo)瀾心在外人看來也是名正言順的, 何況彼時文氏女聲名狼藉,她便更占理了。 再有一個占著婆婆名位看她們夫妻礙眼的馬氏、一個看不慣瀾心的太婆婆,那些年什么難聽的話瀾心沒聽到過?瀾心半聲不能反駁,為了家里悉皆低頭受著。 她在閨中時多明艷驕傲的人,眼睛里一粒沙子都揉不得的,嫁了人沒幾年,竟練出了一身低聲順氣與左耳進(jìn)右耳出、將難聽言語聞若無物的本事。 這其中,這位趙大奶奶也是有功勞的。 若說瀾心在趙家的艱難,有是因為馬氏,剩下四分也能分出一分給她。 另外三分自然是趙家老太太的,不得不說,那老太太雖然從議婚時便是病歪歪的模樣,可竟十分堅強(qiáng)地挺了許多年,直到大寧建國,趙斐作為開國功臣殿前受封時,還幻想著再做回當(dāng)年趙老爺在世時的老封君。 可惜趙斐對她們當(dāng)年為難瀾心記恨在心,不肯叫她們沾一星半點的光,錦心又有心替瀾心出氣,降旨申飭過馬氏“為母不慈”,趙老太太只覺屠刀懸頸,生怕下一刻錦心的懿旨就是沖著她去的了,終日惶惶不安,沒多久便一命嗚呼,去了。 而那之后,趙家大爺與趙大奶奶的日子也不算太好過,主要是趙大奶奶自己心中不安,她娘家又在改朝換代的清洗中被奪爵貶為庶民,趙家大爺雖于新朝中供職,卻不是什么緊要職位,她心里那口傲氣不知不覺間便散了。 后來整個趙家依仗于趙斐,她夫君官位不及趙斐遠(yuǎn)矣,她在瀾心這個她從前萬分看不上的弟媳跟前,竟也有了幾分堆笑討好的意思。 能屈能伸,也算得上是這位大奶奶一個優(yōu)點吧。 當(dāng)她的依仗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或者消失了的時候,她便會變得極為隨和溫柔。 錦心對她沒什么好感,但要說十分討厭也談不上,主要是后來瀾心自己都沒打把她當(dāng)回事,錦心每日忙得腳打后腦勺,就把她忘在腦后了。 今日一見,倒是叫錦心想起了一些不大愉快的陳年往事了。 她的記憶混亂得很,有些事情就是要見到當(dāng)事人才能想起來,雜亂的記憶奮勇而上,沖得她頭蓋骨里頭都有些悶悶得疼,婄云遞了一碗溫茶過來,低聲道:“這邊宴席吃不安靜,不如與太太說一聲,咱們先回去歇著。是姑太太、姑老爺來的,晚上總會在后頭再擺一席的,屆時在場也不算失禮?!?/br> 錦心搖了搖頭,道:“咱們到后頭僻靜處坐一坐便是了?!?/br> 未心正笑著與謝重華并另外兩位夫人說著話,即便是今日這般的場面,她亭亭大方地立在那里,也頗有些眾星捧月的意思在其中。 畢竟文家素日往來的多是商戶,而未心的摘天巧,絕對是如今江南脂粉界當(dāng)之無愧的頭等名流。 雖然摘天巧論成立的年份、資歷不如那幾家老字號,但這幾年異軍突起,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陌l(fā)展,雖有文家勢力的庇護(hù)在其中,卻也不難看出未心的手腕。 未心如今尚未及笄,便有如此成就,自然令眾人側(cè)目。再有謝重華人前人后話里話外透出的意思,如今整個江南商界都在期待著這位年輕的摘天巧掌門人進(jìn)入謝家,與夫君一起掌握謝家大權(quán),將天下第一金號天工金號再推向下一個頂峰。 謝重華將她拉在自己身邊,引薦新友人、交際上話里話外的護(hù)著,已經(jīng)是把她當(dāng)做自家人一樣了。 文夫人正與文姝晴幾人交談,眼角余光瞥到未心那邊的場面,笑容分毫未改,心中卻有些欣慰。 如今看來,這些孩子中,婚事最叫她放心的卻是未心。 最叫文夫人放心的未心瞥到錦心這邊的情況,笑著賠了不是,輕言細(xì)語兩句,施施然轉(zhuǎn)身向錦心這邊來,步履從容不迫,已有了幾分掌權(quán)的威儀在身,她不笑時又是清清冷冷的世外人風(fēng)范,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等對著錦心的時候,又是溫柔笑著的模樣了。 “咱們四姑娘這是怎么了?”未心笑著,卻又帶著幾分難掩的憂色,錦心笑道:“有些累了,想去后頭坐一坐?!?/br> “去吧?!蔽葱呐牧伺乃氖?,道:“我把五姐兒也叫去陪你,她在這邊也見了一會客人了,想必也累了,還小呢?!?/br> 錦心點了點頭,華心一直都乖巧地跟在文夫人身邊,她小小年紀(jì)卻已生得明媚動人,眉目尚且稚嫩,卻已有了幾分如夭桃秾李的鮮妍,又因其稚嫩與跟在文夫人身邊小心翼翼的規(guī)循矩步而不顯輕浮艷麗,倒真有幾分大家女的風(fēng)范。 想來出門之前,周姨娘定然是幾番訓(xùn)導(dǎo)過的。 可孩子還小呢,規(guī)矩的時間長了也是會累的。 未心于是尋了個由頭,輕輕巧巧地便將華心喚道后頭去了。 府中前院正廳后的五間大廳是文夫人今日待客的地方,從那間廳的后門出來,又有小小三間廳連接前后,屋里設(shè)了矮榻、高幾、小茶爐,用屏風(fēng)隔開一處小天地。 因近日府中有喜事,幾上還頗有新意地用小銅瓶插起一枝金桔,枝葉頗為繁茂,掛著圓溜溜的橘黃小果子。 這小屋收拾出來就是為了供府內(nèi)親近客人過來清清靜靜地坐一坐的,這會錦心過來,妍兒去討了茶來,熱乎乎地滾起一爐子茶水,錦心坐定沒兩息,華心便在侍女的陪伴上走了進(jìn)來。 她年紀(jì)尚小呢,身邊的丫頭年歲也小,最端重的冬巧也不過是個不足十歲的女孩兒,還有一個教養(yǎng)嬤嬤、周姨娘身邊的一個mama跟著,見錦心坐在屋里榻上,那mama忙忙請安道:“不知四姑娘在。” “榮姐兒過來,”錦心沖華心招招手,笑對她道:“正是我讓三姐叫小五過來的,前頭人多煩悶得很,我怕小五也累了,跟我在這兒清清靜靜地坐一會、歇一歇,再過去也不遲?!?/br> 小安這時進(jìn)屋來,端進(jìn)兩碟子點心,紅釅釅熱騰騰的棗泥蒸糕與酥香滿溢的核桃酥頗為誘人,妍兒適時上前,將清水涮過的茶碗里斟了半碗熱茶,熱騰騰的普洱在這天氣里顯得香氣更濃,茶香與點心的甜香交融,華心的眼睛rou眼可見地亮了起來。 錦心就知道這孩子在前頭筵席上一定沒吃好,笑著道:“用些點心吧,宴席上人多,恐怕你也沒吃好。先用些點心墊墊肚子,靜靜地坐一會、歇歇再回前頭去。宴席撤下了她們還要進(jìn)茶點果子,很要熱鬧一下午呢,你就躲一會懶回去也沒人看出。放心,就在宴席上躲懶這事,四姐最有經(jīng)驗了?!?/br> 華心和她對視一會,翹起唇角笑了,“都聽四姐的。” “好!”錦心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年紀(jì)尚小,雖已蓄了發(fā),發(fā)絲卻不濃密,小包包頭梳起來也是小小巧巧的,掛不住多少珠花,故而只簪著一支松鼠葡萄的絨花,用細(xì)細(xì)的金流蘇點綴著,流蘇底部墜著圓滾滾的小珍珠,頗為嬌俏靈動,可愛極了。 對著她,錦心心中總是有滿懷的喜愛與憐惜,華心和錦心也處得最好,這會凈了手,很自在地捏著點心就茶吃,動作雖然瞧著還算優(yōu)雅,卻也不難看出急切,不多時半碟子蒸糕下肚,她終于舒了口氣。 錦心關(guān)切地問道:“早上未曾用膳嗎?” “用了,不過阿娘不許我多用,說宴席上出恭麻煩、不雅?!比A心道。 這倒也是,不過錦心一向是游離在交際圈之外,不喜那些客套寒暄的,故而在她身上徐姨娘也未曾多講究這些。 何況錦心近兩年進(jìn)膳難,她能多用些徐姨娘都喜得恨不得放鞭炮,哪里還有這些講究,是盡都隨著錦心的胃口了。 錦心也不能說人家娘做得不對,便只道:“那邊多用些蒸糕吧,今日多備北地點心,這桃酥你恐怕吃不慣,又比蒸糕硬些,既然你早上未曾用過,這會便不要吃這個了……” 她沒說完這話,見華心眼巴巴地望著那一碟子點心,又無奈笑道:“四姐院里有個嬤嬤會做,等回頭,你到j(luò)iejie那去,我叫小廚房做與你吃。” 華心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又囫圇吞下去兩塊糕,直到她的教引嬤嬤在旁輕聲咳嗽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糕點端起茶碗輕呷了兩口。 錦心笑眼看著她,軟聲道:“餓極了一次吞得多了是不好,仔細(xì)回頭肚子疼,若是喜歡下次再叫人做便是了?!?/br> “四姐~”茶足點心飽了,華心湊到錦心身邊來撒嬌,這對錦心來說是有些新鮮的體驗,畢竟平日里只有她對著未心她們?nèi)鰦傻姆?,偶爾文從林對她撒撒嬌,但隨著那小子越長越大,逐漸試圖造反,在錦心面前擺出哥哥范來。 雖然被錦心強(qiáng)力鎮(zhèn)壓,如今還只能乖乖當(dāng)個弟弟,但篡位之心不改,十分令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