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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女只想長命百歲 第46節(jié)

    未心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摘天巧若是一直開在西四街,在有些人心中的檔次就一直上不去,故而開新店已經被列入計劃當中,她如今更放心不下的卻是新品研發(fā)。

    “傲梅妝”和“立群芳”的熱度是她從前未曾想象到的,也可以說是叫她賺了個盆滿缽滿,但接下來等“立群芳”的潮流一過去,她鋪子里又要主推什么呢?

    “天宮巧”如今也在鋪子里賣著,口碑也十分不錯,但遠不如“立群芳”熱銷,未心思來想后,覺著還是一個主推特色的噱頭在,“立群芳”的特色是梅花,如今梅花花季早過,接下來眼看就是五月里了,應該以什么花色為月季特色呢?

    忖度數日,未心終于提筆,在花箋上揮筆寫下“榴花”二字。

    榴花寓意富貴如意多子多福,五月乃毒月,榴花盛放也有吉祥驅毒的好意頭在其中,且榴花花色鮮艷又不是尋常正紅顏色,拿來做胭脂是極有新意的。

    她這日尋了個空子與摘天巧的幾位“股東”一說,蕙心等人果然都十分贊同,瀾心更是笑眼彎彎地道:“這四月都要到頭了,該叫工坊里盡快研制出才是,端午前后各家都有賞花游湖的宴會,再請咱們沁兒做一‘榴花妝’,給大jiejie畫上,凡響定也不錯。我出嫁時私房的銀子能有多豐厚,可全都指望著你了啊?!?/br>
    天宮巧的賬冊她們三人也都翻閱過,單是開業(yè)這不足半月的日子,入賬便有數千兩,單價三兩三一盒的“立群芳”賣出數百盒,真叫人懷疑金陵城理能輕輕松松拿出這個數買胭脂的人家真有那么多嗎?

    須知便是文家從前,每位姑娘每月置辦胭脂水粉也不過是三兩銀子,當初定這個價位是未心盯著成本冊子咬牙寫下的,不想卻一點沒耽擱人買。

    惹得一直未曾涉足胭脂水粉行業(yè)的文老爺都摸著胡子連道:“實乃暴利啊?!?/br>
    文家比這個更賺錢的生意不是沒有,但那些都是大宗的生意,未心這一份是文家從前從未經營也未曾放眼過的,不想也有如此流水。

    不過說是女兒的生意就是女兒的聲音,文老爺鎮(zhèn)壓下了幾位盯著摘天巧客流眼睛都要紅了的族老,一力支持未心自己的生意自己經營。

    但消息稍微靈通些的都知道這生意是文家的小姐做的,秦王謝霄還為此特意遞話到了金陵府衙門,捏住幾個試圖上摘天巧鬧事的人狠狠懲處一番,兩相威壓下,也無人敢上摘天巧鬧事了。

    這些事情錦心一概不管,她只管等著年底收錢的,看著那賬冊也頗為淡然,瀾心見了直咂舌:“咱們沁娘這是視身外之物為浮云了?雖然咱們素來月錢豐厚,零花也不少,可單是半月不到就有如此利潤,年底分紅定然是個天文數字,你都不心動?”

    當年一筆落下就是幾十萬兩打底的錦心眨眨眼,看了瀾心半晌,直把她看得后背發(fā)涼,嘟囔道:“小丫頭又想什么呢?”

    “我想,若是年底三姐能送到院子里幾萬兩雪花銀,我估計還能眨眨眼?!卞\心呷了口茶水,慢吞吞道。

    “咳咳咳——”蕙心一陣急促的咳嗽,摘天巧的股份,蕙心、瀾心、錦心每人一成半,未心占五成,余下半成三分用來賄賂文老爺站在她身后當靠山,二分作為邵嬤嬤提供胭脂方技術入股,錦心這一成半的股份要分到幾萬兩分紅,那摘天巧一年得賣出多少胭脂水粉?。?/br>
    未心聽了喝茶的動作也是一頓,不想不過半晌,竟然一拍桌案,氣勢昂揚地道:“阿沁你就等著吧,遲早會有那一天的!”

    瀾心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卻見未心與錦心已經握上手了,忙端起茶碗灌了口茶,輕撫胸口道:“你們兩個可真是……雖然咱們都是親姐妹,我如今算知道的,要論膽氣,我與阿姐真是不及你們兩個的?!?/br>
    聽了她這話,未心琢磨半晌也沒分辨出好賴來,真情實意也有,打趣揶揄也有,她干脆不想這個,拍著胸脯道:“你們幾個把私房錢投了我的鋪子,我自然是要努力賺錢的,鋪子生意好了你們分到的才多不是?”

    蕙心用團扇輕輕按住她的手,聲音微沉道:“不雅,仔細行事。”

    “哦?!蔽葱谋凰p輕這么一敲,原本昂揚的斗志散去幾分,恢復平時溫雅斯文的模樣,瀾心便問道:“都這個時候了,才研制新品,可來得及嗎?”

    “來得及?!蔽葱牡溃骸拔页科鸱斯し焕锷显滤蛠淼陌凑丈蹕邒叻阶幼龀龅臉悠?,其中有一盒的顏色若入些榴花,再調整下配料,是能做出榴花顏色的。我已叫王嬤嬤傳了話出去,叫他們加緊預備,過幾日我出府去瞧瞧?!?/br>
    文夫人對幾位姑娘并不十分拘著,或者說除了那些頂級的世家門閥或有些酸腐人家講究女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時下民風頗為開放,大多數的富家女子還是能時常上街閑逛的。

    而擋在文家?guī)孜还媚锍鲩T前頭的攔路虎有且僅有一只——課業(yè)。

    課業(yè)過關,文夫人便很好說話;課業(yè)不過關……對不起,先在家好生修習課業(yè)吧。

    錦心如今也入了學,幾位女教習文夫人都與她們長談過,知道錦心的身子,對她的要求并不嚴苛,至少在蕙心等人看來是這樣的,瀾心有回哀哀怨怨地對錦心道:“和我當年比,你如今過的可是神仙日子。”

    錦心倒不覺得,一日里十二個時辰,若是什么事都沒有,如今氣候和暖百花盛開,她能在庭院里躺椅上消磨上一半時光,如今每日到懿園中水榭上就學,雖然五日一歇,還是時常叫她感到郁悶。

    尤其是學習的都是些她信手拈來的東西,甚至不必先生多加教導,她眼睛一掃就知道應該怎么做的……更郁悶了。

    人都說溫故而知新1,可那是建立在溫習學習過的知識的基礎上,錦心如今每天“溫故”的對她而言都似常識一般,實在無奈。

    而且還影響了她躺倒,真真是浪費了大好光陰。

    但這話可不能往外說,文家對于女兒的教育還是頗為看重的。往年夏日到園子里避暑,姑娘們還能躲個懶,今年文夫人與秦姨娘雙雙有喜,身子沉重不好折騰,倒是留在了府中,無形之中課業(yè)便又比往年多了幾個月。

    瀾心連連叫苦,但也不過是私下里與錦心她們絮叨一下,蕙心近來打理家務,課業(yè)不重,偶爾來園子里聽一兩節(jié)課,撫琴作畫對她而言都甚是順手。

    她自幼在學習上便十分勤奮認真,如今不能在園中聽課還頗為遺憾,鬧得瀾心半個字的抱怨都不敢說與她,生怕挨了訓斥。

    未心每日要忙著生意上的事,兩邊兼顧也不清閑,但還都顧得過來,只是冬日里養(yǎng)出的幾斤軟rou盡數消退,身形更為消瘦,又兼浮躁消退沉穩(wěn)更重,著起青衣來倒是有一番往日不見的風姿,比起原先全靠面容撐下來的飄逸出塵,更添沉靜氣度。

    梅姨娘既心疼,又頗為欣賞這裊娜輕盈的身姿,心里頭糾結了好幾日,最終見未心竟然有繼續(xù)瘦下去的趣事,終是心疼女兒占了上風,連日催促膳房燉了補湯送到未心院里。

    姊妹幾人各有甘苦,錦心還苦兮兮地描紅背千字文,琴只學了指法,棋還在被規(guī)則,畫還一筆未動過。

    每每見蕙心從容潑墨、瀟灑撫琴時,她都頗為羨慕,有心加快進度。但縱是她展示出幾分天資,那幾位教習卻還是保持著慢悠悠的進度。

    品出錦心的意思后,生怕錦心催她們似的,下了課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走了,生怕錦心拉住她們說話。

    錦心心中頗為郁悶,最終還是找到了癥結所在——文夫人。

    那幾位教習不敢加快進度,甚至比之前面幾位姑娘還有意放慢了進度,是怕累壞了錦心的身體。

    錦心也不好說那些東西她感覺自己都早會了,如今這樣純屬浪費時間,只能對文夫人表示她覺得如今手頭上的課業(yè)都頗為簡單,希望文夫人能請教習們加快進度。

    隨后又懇切而真誠地表達了對蕙心撫琴作畫的羨慕與喜歡。

    文夫人聽了微怔一瞬,旋即壓下一聲嘆息,笑著揉了揉錦心的頭:“這個母親說了可不算,教習們不敢加快進度,是怕叫你勞累了傷身,身子總是比別的都重要的吧?你若是喜歡琴畫,你三位jiejie都是會些的,瀾心未心雖不及蕙心精通,卻也過得去,哪日她們哪個得閑了,你拉著她們教你一些便是了?!?/br>
    雖然沒磨得文夫人同意,好歹另磨出了個法子,錦心出去就開始想方設法地把自己一身她也不清楚都是習自于何地誰人的技藝過了明路。

    琴上她身邊現成就有一個人,先生教授那些基礎指法的時候她運用得頗為流暢,教習疑惑隨口一問,她便都推給了婄云。

    畫上婄云不大精通,還是要拜托三位jiejie的,但她又不是一張白紙,最終還是借著屋里丫頭們描花樣子為托詞,總算讓自己成了“有一點繪畫基礎”的人。

    瀾心十分熱情,好為人師,歡歡喜喜地教起了錦心。

    錦心也沒和她藏拙,沒過多久她就感到自己被錦心“掏空”了,捂著心口心碎地去向云幼卿接手大半家事,略閑下來些的蕙心尋求幫助。

    蕙心聽了挽袖上陣,教了兩日,心中既是歡喜又有些惋惜,百般思緒復雜,最終都化為文夫人那日未曾出口的一聲輕嘆。

    不過這都是后來的事了,如今四月里頭,文府里還有一件喜事。

    趙斐府試中了。

    紅榜第三,雖不及文從翰當年,但在才子遍地的江南,龍興之地的金陵府,也算是極好的成績了。

    這是趙家的喜事,卻也算得上是瀾心乃至文家的喜事。

    至少消息一傳進來,未心便笑瞇瞇地向瀾心道喜,彼時正是在水榭中習畫,短暫一刻鐘的休息時間,丫頭婆子們奉了點心果子上來,文夫人院里有個人過來,送了四碗糖蒸酥酪,瀾心隨口問她母親可有什么事,她便笑呵呵地道:“外院里望春館住著的趙家二公子中了,紅榜第三,太太打發(fā)我來告訴你呢?!?/br>
    未心立刻反應過來,因先生不在,四下里都是心腹,便笑著向瀾心道:“如此,二jiejie可以放心了。”她又傾身附在瀾心耳邊,輕聲笑道:“這誥命夫人的吉服,也落實了二三成了吧?”

    “偏你這蹄子嘴壞!”瀾心手上畫筆一歪拍了未心的手背一下,臉頰微紅,“我知道了,酥酪放下,你去吧?!?/br>
    那嬤嬤笑著應下,又道:“太太說了,這樣的喜事,姑娘也該賀上一賀的?!?/br>
    瀾心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不過未心在旁邊看著,她手上畫筆捏的旁人都替她手疼。

    待那嬤嬤走了,瀾心低頭一看,桌上一紙墨梅圖已初見雛形,比之往日被蕙心評價“匠氣”的畫作,今日的墨梅畫的卻頗有兩分風骨。

    枝干蒼勁,傲立雪中。瀾心垂眸看了半晌,又換了筆來,在雪中稍稍勾勒出一位披著紅色斗篷、撐著油紙傘的女子。

    也不過三兩筆間,便有了神韻,女子立在樹下,仰頭望著墨梅,尚未細致地畫出眉眼,卻叫人迎面感受到雪中的熱烈與柔情。

    “今兒的畫,畫得真順?!鞭バ臏厝岬穆曇粼诙享懫?,瀾心抬頭看向她,對上蕙心含笑的眼眸,一下連耳根也紅透了。

    未心在旁瞄了兩眼,也嘖嘖稱奇,瀾心今日這一幅畫絕對遠超她的水平,但見她這會耳根子都紅透了,未心也沒過去打趣,拉著錦心到那邊小桌上吃酥酪了。

    榴花主題的胭脂果然在五月前被研制出來送進了文府,錦心這回實在是沒法子了,那傲梅妝也是她忽然想起的古書上的妝式,又隨著自己喜歡改了兩分,可榴花妝書上是沒有記載的,她絞盡腦汁地想啊,想到最后感覺頭都快禿了,還是決定不在為難自己。

    往未心那里逛的時候,恰巧碰見她在翻唐宋兩代的妝容本子,這也是留下來的舊書了,錦心跟著瞄了兩眼,卻忽然有了靈感,匆匆在未心臉上畫就了。

    兩靨橘紅額點丹若,眼旁飾珍珠,描畫得遠山眉黛長,唇上抿上一點同色的口脂,盈盈一點鮮艷顏色,恰如那櫻桃小口。

    榴花顏色是紅但比大紅淺,偏鮮艷更近橘紅,又比橘紅深。若是膚色發(fā)黃用這顏色便是大災,但未心膚色白皙,壓得住這顏色,更襯得面容鮮麗,鮮妍如一朵初綻的石榴花一般。

    胭脂在額間繪上的花卉不必花鈿牢固,亦化亦脫落,偏生比貼上花鈿更靈活能變通,顏色也更為鮮艷瑰麗,故而許多閨秀不怕這份麻煩,以胭脂點花鈿。

    而叫婄云給未心畫的這一朵榴花含苞初綻,花朵尚未完全綻放,嬌怯怯的花骨朵上探出微展的花瓣,更襯少女容顏氣質。

    妝容初成,未心攬鏡一照,極為歡喜,又忙叫蕙心、瀾心二人來,四人嘀咕一番,都覺得這妝容甚好。

    未心拍了拍錦心的肩,道:“還是咱們阿沁可靠,如今看,你也可以憑技藝占個股的,若是這個妝容推起了這‘丹若明’,我便再分與你五分股份,正好湊個兩成?!?/br>
    錦心連忙搖頭道:“不過是個妝容罷了,不值這個,我也不是做這個的,在這上頭也無甚天賦,不過拾古人牙慧罷了,萬一下回再推新品,我便‘文娘才盡’了,三姐你股份也給了,屆時可怎么是好啊?”

    說到這她心里也有些心虛——其實半是古人牙慧,一般應該是后人牙慧才是。

    她常在夢中見到未來的妝容樣式,剛才見到古時的妝容冊子才忽然想出這個,幸而當代不用這種濃麗妝容久矣,若在唐宋兩朝,她靠這個恐怕是半碗飯都吃不上。

    未心還要說什么,蕙心低聲道:“等這妝容有了結果再說這個也不遲?!?/br>
    錦心心中訕訕,便與未心說起叫她養(yǎng)兩個妝發(fā)娘子之事,未心搖搖頭,嘆道:“咱們沒想到這個?我第一個便想到她們,也沒說榴花,只隨意點了兩樣花卉叫她們做妝,中規(guī)中矩,枉費我一番期待。”

    幾人對視,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在“傲梅妝”橫空出世之前,本朝敷粉、描眉、抹胭脂的上妝流程已經流行百年余了,濃妝也不過胭脂重些,這些妝發(fā)娘子自然也習慣了中規(guī)中矩,在“傲梅妝”之后雖有創(chuàng)新,卻也不過是稍作改動或者直接搬古人樣式來,鮮有令人眼前一亮的。

    最終未心只嘀嘀咕咕地說起若推著妝,鋪子里的各色粉應該也會賣得極好,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隨后錦心便沒大關心鋪子里的事兒了,天愈發(fā)見熱,她身上也有些不大好,端陽徐姨娘回娘家的時候她跟著回去一日,回來便病了,斷斷續(xù)續(xù)臥床半個來月,宴會是一次沒去,自然也沒見識到如今“丹若明”在閨閣女子中有多流行。

    她只安心養(yǎng)病,偶爾有精神或翻兩頁書,或描兩筆畫,婄云仍是常撫琴與她,頗為悠閑。

    庭前的榴花開得如火如荼,在采下第一籃贈與各處插戴的時候,秦姨娘院里終于有了喜訊,她在五月十七這日發(fā)動,艱難一日夜,終于在午夜剛過,天將破曉時誕下一個整整五斤2重,極壯實的哥兒。

    這孩子在娘胎里養(yǎng)得太好,后期秦老嬤嬤雖勸秦姨娘少進飲食,奈何秦姨娘的胃口好,常常喊餓,身邊的人也不敢不給。

    經歷了產時的艱難,秦姨娘才淚眼汪汪地看向秦老嬤嬤,“阿娘,女兒不該不聽您的?!?/br>
    秦老嬤嬤懷里抱著小哥兒,見女兒這樣,半是心疼半是惱地道:“這會知道疼了吧?”

    “知道了,再也不生了!”秦姨娘幾近悲憤,秦老嬤嬤卻愣住了——她讓秦姨娘知道疼是要叫她下一胎聽話些,可沒想想到卻叫秦姨娘想到這里了。

    她張口想勸,但在目光觸及女兒蒼白虛弱的面孔時卻忽然頓住了,好像無形之間有什么東西噎在她喉嚨里,她張口好半晌,最終也不過澀聲說了一句:“往后知道聽話了吧?”

    徐姨娘在旁用濕熱的毛巾慢慢擦拭著秦姨娘額上的汗,聽見秦老嬤嬤這話,笑著拍了拍秦姨娘的手,“聽到沒有?嬤嬤心疼著呢,往后可要聽話啊,不許自己半夜敲敲到廚房里找吃的了。”

    錦心是為了看熱鬧來的,其實她身子還沒大好,但實在想看看這位小弟弟,便歪纏著徐姨娘帶她過來,這會凝視著秦老嬤嬤懷里胖嘟嘟的小娃娃,好一會,揚唇一笑。

    真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從前沒有,象征著嶄新未來的小娃娃。

    錦心翹腳摸了摸弟弟的小臉蛋,心里笑著念了一句:可要慢些長大啊。

    第五十三回 就好像還處在他與錦心日日……

    小娃娃被取名從業(yè), 文老爺取的。

    小從業(yè)的洗三禮與滿月禮都辦得很熱鬧,文夫人身體愈見沉重無法cao辦,便交代云幼卿來cao辦這兩場宴席, 又叫蕙心一同幫忙。

    她是有心歷練二人,并非故意為難二人, 故而將事情交代下去之后, 還將她屋里的秦嬤嬤派到那邊去幫二人的忙, 秦嬤嬤在她身邊服侍多年, 對文府上下行事關竅都極為了解,往年舊例她也都了然于心,有她在旁幫忙,這兩場宴會cao辦下來不成問題。

    當然這些與錦心都沒大關系,她死纏爛打求著徐姨娘帶她去看了孩子, 回來又覺著頭昏腦漲悶悶的熱, 婄云一面叫人煎消夏茶, 一面嘆息道:“這眼看夏日里了, 就要到梅雨天兒了,過幾日可怎么熬呢?!?/br>
    西屋炕上也撤掉坐褥, 只在錦墊上鋪設涼席,屋里立了個冰鑒,錦心坐哪就挪到哪——這也是因為錦心大了一點, 又不在園子里, 文夫人才敢叫人在她屋子里放冰,往年怕她受了涼,萬不敢用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