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長命百歲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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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恭敬地應(yīng)下了。 下晌時蕙心與瀾心來探望錦心,蕙心尚好,瀾心是剛知道那消息,氣得面紅耳赤的,坐在錦心身邊罵了胡氏兩刻鐘,偏生她又是不會罵人的,翻來覆去也不過是“賤婦!”“賊子!” 罵的錦心都有些好笑了,見她強忍笑意的樣子,瀾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出水蔥根似的白皙纖細的指頭點了點錦心的額頭,“你個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 蕙心與徐姨娘交代過文夫人的禮物,走進來一瞧,也笑了,徐姨娘命人去張羅點心果子,進來一瞧忍俊不禁,道:“太太從前說二姑娘是個炮仗性子,我還不信呢?!?/br> “這會子信了吧?!鞭バ妮p笑著,近前來對瀾心道:“好了,你可消停些吧,瞧沁兒的臉色,你念得她頭都疼了!” 二人沒坐多長時間,蕙心似乎還掛心著什么,喝了碗茶,見錦心精神不錯,便起身告辭了。 姊妹兩個去了,徐姨娘看著她們的背影道:“聽聞太太一早傳了府里上下管事、管事媳婦到正院去,下午又傳了鋪子上的管事,想是下了狠心要動作一番,大姑娘也是要出閣的年歲了,跟在太太身邊學習,能空出一會子過來坐坐已是難得的了?!?/br> 錦心拄著下巴道:“我還是想看看太太送了什么東西來?!?/br> “你呀,對家里這些事,什么時候能上點心呢?”徐姨娘滿心的無奈,嘆了口氣,還是吩咐人將東西拿進來:“有一抬十二匹的衣料,四匹彩緞、四匹蘇州綾還有四匹蜀錦,我已叫人揀了好花色出來,正巧與你裁夏衣。倒是盒子里的未及細看?!?/br> 錦心著眼一看,是兩個沉甸甸的大錦盒,均是大紅底的,一個是流云百蝠花色,一個是白胖胖、矮墩墩玉兔搗藥的花色,噗嗤一下就笑了:“這玉兔搗藥的錦盒,也不知是從哪里翻騰出來的?!?/br> 徐姨娘命人打開一看,見玉兔搗藥那里有一只巴掌大雕工細致的木盒,其中有一塊嬰兒巴掌大的美玉,光澤瑩潤rou質(zhì)細膩,托在掌心對著陽光細看,其中還有隱隱流光,是十分難得的上品。 徐姨娘盤算著道:“這玉是極好的,給你打一只玉鎖戴也使得,只是這樣好的一塊玉,怎樣雕琢都仿佛可惜了?!?/br> 錦心拿在手上把玩片刻,又去看別的,只見另外還有一盒十二月令花色的金花頭短簪,約有三寸長的短簪,簪頭也打造得精致,鮮花或繁盛或清雅,都別有一番風韻。 徐姨娘也看了一眼,又打開一盒,里頭卻是一盒珠子,有圓滾滾潔白清雅的珍珠、有紅艷艷燦若明霞的瑪瑙珠,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些薔薇、綠松、貓眼兒、一類的寶石,都打磨得圓滾滾的,不算珍貴,卻俏皮可愛。 徐姨娘眉心蹙了起來,錦心又道:“那里還有一個,打開瞧瞧是什么?” 立夏便打開錦盒中最后一個小匣子,原來里頭卻是幾朵顏色微黃、形狀似花兒一樣的干銀耳。 這一份禮算是備得又貴重又有心了,立夏又打開另一只錦盒,其中有一對玉鐲、一匣珍珠、一包官燕。 徐姨娘頓了半晌,輕嘆一聲,道:“沁兒你好生歇著,我還得到正院去一趟。這件事本與太太無甚干系,如今是太太心慈有所愧疚,咱們卻不能因此行事猖狂了?!?/br> 錦心摟著徐姨娘的腰,軟聲道:“阿娘,女兒明白。” “……沁兒放心,你爹爹不會叫那胡氏好過的?!毙煲棠飺崦畠喝彳浀臑醢l(fā),錦心越是乖巧,她越是后怕心痛。 若是……若是婄云不夠警醒,若是那日胡氏沒有被婄云撞破,那如今該是怎樣的后果呢? 只是這樣一想,徐姨娘便覺著心痛,錦心敏感地察覺到,但在寬慰人的事上她實在是苦手,只能保住徐姨娘,試圖以行動告訴她自己還好好的。 或許是誤打誤撞拜明白了哪路財神,接下來的幾日里,錦心又收到了來自父親、哥哥的壓驚禮,三姐來探望的時候帶著新得來的美人圖,還帶了兩卷話本子來,知道徐姨娘近來已在為錦心“開蒙”,便叮囑她若是有什么不解盡管來問。 這就叫錦心很是驚喜了,捧著話本手不釋卷了兩日,若非后來徐姨娘夜里不放心來查看時,見她趴在被窩里攬著燈翻話本子,還真以為她轉(zhuǎn)性開始學習上進起來了呢。 發(fā)現(xiàn)了也是覺著又好氣又好笑的,手指頭點著錦心的額頭,罵她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又把幫兇小桔子也罵了一頓,掐著腰好笑地道:“我道你這幾日緣何不要繡巧與婄云上夜了,緣是她們兩個會攔著你,礙到咱們家姐兒夜里用功了?!?/br> “阿娘~”錦心軟著嗓子撒嬌,把徐姨娘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好在還存著兩分多年斗爭修煉出的清明,收繳了錦心的話本子,從此開始嚴格控制錦心的閱讀時間。 關(guān)起院門來的母女斗法自然不足為外人道爾,文從林近來牙牙學語,許多稱謂已經(jīng)能說得利落了,完整的一句話還是說不出來的,錦心很快在弟弟身上找到了新的樂子,就把那些話本子都甩開不看了,倒叫未心怪失落的,以為meimei不喜歡,回頭又翻起新鮮有趣的話本子來。 唯有婄云老神在在——我們家主子,就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真好。 三月尚未過去,秦王府的喪事卻到了尾聲,文從翰從書院走了一回,領(lǐng)著師長的教誨回來,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本科不參與院試的準備——便如文家的生意近來做得愈發(fā)低調(diào),收斂鋒芒。 府試由皇帝任命學政督考,派來的學政是什么樣的根基派系尚未可知,今夏方家勢大如日中天,派來的學政總有幾分顧忌,若是方巡撫再打個招呼,恐怕文從翰的才華也不能得到應(yīng)有的回報。 既然如此,不如再等一科,方家已是這個地步,方巡撫自然不會滿足于只做個封疆大吏,只怕還要在京中走動著謀中樞實權(quán),云院長目光深遠,叮囑愛徒暫且忍耐,待方家調(diào)走,江南到底天高皇帝遠,有些事情便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不想這江南的風,幾時竟變得如此之快了。 已是深夜,月明星稀,也不知為何,今夜的鳥雀仿佛格外的多,黃鶯與百靈相和,畫眉與杜鵑呼應(yīng)。 錦心睡得不大安穩(wěn),睜開眼時正覺屋內(nèi)有一陣微風拂過,她猛地呼吸一滯,下意識地伸手向枕下,忽聽婄云熟悉的聲音:“主子,是我?!?/br> 錦心這才倏地松了口氣,將緊攥著絲綿被的手一松,虛虛一抬手,婄云忙過來扶她半坐起來,在她背后添了幾個軟枕暗囊叫她靠住,才問:“姑娘醒了?可是口渴了?” “外頭是執(zhí)金密衛(wèi)嗎?”錦心眼睛半闔著,瞧不出眸中神情如何,指尖搭在薄薄的絲綿被上,輕輕摩挲著被面上云紋如意的刺繡,聲音低低的,卻仿佛不過是隨口一問。 婄云呼吸頓時一滯,忙道:“您醒了?覺著怎樣,身上累嗎?” 她方才那聲主子是脫口而出的,或許是上輩子受影響太深,即便是此生記憶全無的文四小姐,在睡夢中也還是會下意識地保留兩分警惕,一如當年。 只是如今枕下沒了匕首,門外不是侍衛(wèi),偶爾被驚醒時錦心還會有幾分恍惚,覺得本不該是這樣的場景,又覺著還是這樣的場景比較好。 叫人放心。 只是因為錦心眠淺,婄云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是大錦心清醒了,只是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才下意識地喚出熟悉的稱呼,這會才開始懊惱自己的動作還不夠小心,聽到錦心問,連忙道:“是。執(zhí)金衛(wèi)暗哨,響了有一會了。” “方家?”錦心問道。 婄云點點頭,錦心擰了擰眉,又問:“今兒個什么日子了?” 婄云有些疑惑,卻還是將日期報來,錦心蹙著眉,暗道:“不應(yīng)該啊。莫非是謝霄……也不應(yīng)該,若是謝霄早有準備鬧將開來,方家也不可能得意這些日子?!?/br> 婄云也會也猛地反應(yīng)過來,忙道:“日子對不上。那東西最快也得要月初才能到京城,算算日子,最早最早也應(yīng)是在十三日前鬧起來。即便執(zhí)金衛(wèi)訓練有素馬匹精良,從京中一路快馬不眠不休趕來也至少需十日。這里頭時間差不過三日,可當今如今服食罌粟粉時間不算很長,癮頭不至于這幾日就如此明顯了。莫非……” 第二十回 唯有他的錦心,多年處理文書…… “有可能。”錦心向后靠了靠,“若真是故人,但便是友非敵,若不是,只是京中出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變故。如今你我也做不了什么,倒是不必著急,等邸報傳下來自然就知道了?!?/br> 婄云眉心微蹙,看出她的意思來,錦心無奈笑道:“你就別多想了,就憑我那招人恨的能耐,若真是敵人,他們回來不第一時間到金陵來給我一刀,反而先把刀對準方家?那可算是幫了我的忙了,要他們計算得失,結(jié)果自然是先來殺我,再除方家,方能不叫我占到一星半點的便宜去?!?/br> 又見婄云還是放不下心的樣子,錦心只得道:“你若還是不安心,警惕些也是有的,是友是敵,倒也不是那么容易說得明白的。我如今上有高堂,下有幼弟,五妹還在周姨娘的肚子里未見人世,確實是應(yīng)該小心些?!?/br> 婄云這才點點頭,知道她對自己的安全和健康素來是一萬個放心不下,錦心只能握了握婄云的手,溫聲道:“方家之事一了,前塵俱斷,恩怨了結(jié)。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心,很快活,你也稍稍安心些,好嗎?” 婄云抿抿唇,低低應(yīng)了個“是”字。 她想說自您撒手人寰后,婢子就再未能有一夜安眠、一次心安過了。 時時刻刻,無不在思念您;日日夜夜,一旦入眠,無論最初做的是怎樣的美夢,最后總會變成您緩緩閉眼那一刻的樣子。 一次又一次,婢子是如此,陛下也是如此。您怎么會如此的心軟,又如此的狠心。 心軟到臨終前還掛念著一個奴婢的生死;狠心到明知婢子定然想要追隨您而去,卻還是硬生生地給婢子掛上了兩個牽掛。 幸而,陛下也掛念您,他舍不得叫您一人長久處在九泉之下,只在您逝后三年便追尋您而去;那只貓兒認主,您過世后便不愿進食,婢子想盡了百般辦法,但也不過兩個月,它便離開了人世。 而被您囑咐照顧陛下身體和貓兒的婢子,自然也就無所牽掛了。 婄云心里想了許多許多,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她眉目溫柔地望著錦心,即便只有些微透過一層紗簾的朦朧月光照明,錦心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目光是多么的溫柔,那眼眸中又盛著多少的眷戀。 她知道,婄云父母早逝,又遭遇惡人算計,從魔窟里九死一生逃出來,她救了婄云一條命,后來又相依為命走過許多年,婄云幾乎將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當年臨終,她也確實不放心婄云,才會逼婄云答應(yīng)會替她照顧好賀時年、照顧好鳳儀宮里那只貓兒。 有了牽掛,婄云才會好好的,可從她那日從婄云口中委婉問詢出來的消息看來,只怕一切未能盡如她意。 想到這,錦心不由心中暗罵了聲:賀時年這個不靠譜的! 說好了替她再活好幾十年,討價還價砍到二十年就算了,還敢陽奉陰違。 看著錦心不知緣何,眼睛似有些紅了,婄云忙問:“主子,您怎么了?” “想起個不尊承諾不守信用的男人?!卞\心哼了一聲,問道:“我叫你在街頭打探,可有著落了?” 婄云道:“尚且未見過賀主子的著落?!?/br> 錦心眼簾微垂:“也不知他去哪里了?!?/br> “會不會……如今在京中推進促成方家之事的,正是賀主子?”婄云小心翼翼地提到,錦心擰著眉,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準?!?/br> 她實在是放心不下賀時年,那家伙與她年歲相仿,算來如今還是個小孩子,養(yǎng)父母俱喪,淪落街頭,若是今年秋日之前不找到他,只怕他又要步了前生的后路。 執(zhí)金衛(wèi)訓練營那種地方,她不想賀時年再進去了。 錦心深吸一口氣,又常常吐出,好在如今方家已到,越王扶持幼帝之患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自然不會出現(xiàn)越王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權(quán)利從執(zhí)金衛(wèi)訓練營選人建立暗衛(wèi)營。 若說執(zhí)金衛(wèi)尚存人情,暗衛(wèi)營就是毫無感情的越王劍刃,若想要在其中立足,必然九死一生。 方家一倒,越王與御嬪通jian也討不著好,無形之中賀時年的一次災(zāi)禍就此消弭,但若是他一直流落在外,錦心還是放心不下。 “阿旭……”錦心低低地喚道,她此時滿心期盼,惟愿在京中攪弄風云的那只手,真的是賀時年。 但此時,就連京中究竟是出了變故還是有人插手她都尚未摸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期盼,一切真如她猜測的一般。 方府與文家在不同的街道區(qū)域,但其實真算起來,卻只隔了兩條民居屋巷,幾乎是背靠背的了。只是一條民居巷子,巷子這邊事金陵豪富,那邊是中心權(quán)貴,幾墻之差,富貴之別。 不過今日往后,方家,也不能算在“貴”之一字里了。 錦心聽著方府那邊的動靜,一夜未曾闔眼,她知道,以執(zhí)金衛(wèi)辦事效率,這會子方府中仆婦護院都應(yīng)已被迷暈了,方家一家?guī)卓谂c家中能說得上話的人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一處,一番折騰下自然清醒,卻只會被撂在一旁,執(zhí)金衛(wèi)應(yīng)該專注于搜尋方巡撫書房的暗格,無論方家人怎樣吵嚷,都不會有人理會。 她曾與執(zhí)金衛(wèi)打過許久的教導,對執(zhí)金衛(wèi)的路數(shù)自然再了解不過了。 她一夜未睡,婄云便也未曾躺下,陪著她出神發(fā)呆,天將明未明,天邊剛有些蒙蒙亮的時候,看錦心面上似有幾分從靈魂深處流露出來的疲意,婄云忽然低聲問:“主子,您幾時才能長久這般清醒?” 錦心指尖輕點那一簇如意云紋,眼簾微垂,“我也說不準,如今已經(jīng)在慢慢磨合,但這身體太弱,一點點來,不知要忙活到什么年月去。幸而我偶爾還能清醒過來,有些要緊的事情,也不會耽擱了?!?/br> 她面上疲意愈濃,聲音低低地道:“婄云,我很累了。今夜是察覺到外頭的動靜才勉勵醒來,下次醒來不知是何年月,你要好生珍重自己,不要叫我神智混沌之間,也要為你cao心?!?/br> 她的尾音似乎帶著些輕嘆,婄云眼眶一酸,連忙點頭:“主子您放心,婢子定然好好的,陪您長大。您不能時時清醒記憶完全,那您要做的事情,婢子就盡力替您做得周全?!?/br> “也沒什么事情啦。”錦心眼里帶著點笑,一雙黑如點漆凝寒星的瞳孔流露出些許屬于文四姑娘的明媚與嬌態(tài),“我如今只想你們都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就讓我懵懵懂懂地做文四姑娘,慢慢長大也好,不急?!?/br> 婄云連忙點頭,又扶著錦心躺下。 京中,賀時年一夜未曾安睡,他心里估算著時候,在執(zhí)金衛(wèi)大概抵達金陵破開方家大門時從床榻上披衣坐起,來到窗前推開窗寮向外看去。 但見天邊一輪皎潔彎月,寒星閃爍,叫他聯(lián)想到一雙熟悉眼眸,帶笑的時候,也是這樣微微彎著,如同此時的月亮一般,眼睛會很亮,仿佛有星子從天邊墜落,落在那一雙眼中。 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金陵去,他想好好地守著錦心,陪她長大,陪她長成無憂無慮只識風花雪月的嬌小姐,不必染著半身鮮血,扛著江山、守著皇庭。 可如今看來,他終究是不能如愿了。 想到半月前送到溫國侯府上的那一份東西,賀時年垂頭莞爾:那行事的手腕,輾轉(zhuǎn)幾手痕跡掃得半點都無,一看就是婄云的風格。 而能將這份東西默述的如此周詳,除了他家夫人,普天之下,他已想不出第二個人。 甚至連他,對方家的罪狀,也能在時間線上分割清楚的前提下寫得如此詳細——畢竟方家前世多年作惡,其中許多惡事都是在如今這個現(xiàn)有年份之后的,他寫的時候不免小心謹慎許多,寧可少寫一二,也盡量避免寫出后事來,露了馬腳。 唯有他的錦心,多年處理文書,心細如發(fā)過目不忘,才能如此細致。 這般最好。 如今的錦心,是與他結(jié)發(fā)多年,同甘共苦生死相依過的錦心。但與前世不同,如今的他們,以后還會有許多許多年,他可以陪錦心承歡父母膝下,他們可以走遍大好河山,品詩作畫、釀酒煮茶。 前世所有所有的遺憾,都有許多許多的歲月時光用來彌補。 但在此之間,他要現(xiàn)處理好這所有的亂事,不用錦心在為此勞心勞力。 廊下走來一位小廝,向他道:“賀少爺,天色不晚了,您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