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0-3671 不科學
3670章這不科學(上)陳太忠其實知道,招聘會開了沒幾天,而學生們調(diào)研和找項目應該要用去不少時間,眼下能交上來報告、敢交上來報告的,真沒幾個人。 但是就算沒幾個人,這個事情,區(qū)zhèngfǔ也一定要再三強調(diào)關注,茲事體大容不得胡來,而且這是區(qū)委和區(qū)zhèngfǔ合作搞的——陳區(qū)長的過問,非常正常。 可陳太忠今天來,還有他的用意,昨天白鳳鳴和徐瑞麟的反應,不但令他非常吃驚,也讓他生出了一些不好的猜測,于是就專程來區(qū)zhèngfǔ,觀察一下大家的反應。 然而,隋彪并不這么認為,他本來正在辦公室看文件,順便合計一下下半年度,區(qū)黨委能做一些什么務實xìng的工作,好從區(qū)zhèngfǔ那里弄點錢過來——博睿那么大的資金投下來,他看著也眼紅。 這時候,聽說陳太忠來了,還是直奔霍興旺的辦公室而去,隋書記登時就有點著急了,陳太忠你不能這樣啊,你的zhèngfǔ事務我不插手,你怎么能直奔著我的人事權而去? 所以他就偽作閑暇地漫步踱來,耳聽說對方是隨便轉轉,他就笑瞇瞇地表示,“一直少見你來,正想著zhèngfǔ工作那么忙,黨委要不要幫你忙呢?!?/br> “黨委zhèngfǔ本來就是一家,何必劃得那么清楚?”陳區(qū)長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回答,“黨委愿意幫忙,我求之不得,最近正好忙不過來?!?/br> “哈,我開個玩笑,”隋彪哈地笑了起來,“黨政分開講了十幾年,這是cháo流,是歷史的趨勢,抓微觀還是要靠zhèngfǔ,就像抓宏觀必須靠黨委?!?/br> “其實zhèngfǔ最近的一些事,也需要黨委的指導,”陳太忠慢吞吞地回答,同時細細地觀察對方的表情,“比如說這個大學生返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我今天來了解的,就是這個政策的進展?!?/br> “哦,你是來了解這個,”隋彪笑瞇瞇地點點頭,姓陳的你要是為這件事而來,那還真不算什么,“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目前沒有,”陳太忠搖搖頭,“本來知道的人也就不多,總是摸著石頭過河,以群眾為基礎,也要強調(diào)小心為上?!?/br> “這個倒是,”隋彪點點頭,然后又問一句,“對了太忠,目前區(qū)黨委想搞個結對子工程,黨員干部跟落后山村一對一幫扶,你怎么看?” “這是好事,”陳太忠果斷地表示,“黨員干部就應該深入群眾。” “但是這個幫扶……是要花錢的,”隋彪意味深長地看著他,“zhèngfǔ能支持多少?” “那就按出差補助算,”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這種扶貧或者結對子工作,各級黨委搞得都不少,但大多數(shù)都是形式主義,真沒幾個人能沉下心去做事,做為基層工作經(jīng)驗豐富的干部,他很清楚這一點。 當然,他也不會認為,所有的干部都是混rì子的,“如果能提出具備可cāo作xìng的建議,需要花多少錢,zhèngfǔ就支持多少錢?!?/br> “呵呵,這話是你說的,值得花錢的你會認,”隋彪笑瞇瞇地回答,“你可不要認為,區(qū)黨委的干部,只會務虛哦。” “只要提得出合理化建議,錢不是問題,”陳太忠站起身來,今天的談話,就該到此為止了,“我不怕黨委花錢,就怕我有錢你拿不走?!?/br> “太忠你敢這么說,真是好樣的,”隋彪沖著他的背影,豎起一個大拇指,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 隋書記對陳區(qū)長的態(tài)度很滿意,因為他有自己的算計,而陳太忠對自己的黨委之行也很滿意,耽擱了一段時間,卻是落實了一些事情。 看到黨委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甚至隋彪依然對自己保持著jǐng惕,那么也就是說,常務副區(qū)長一事,似乎沒有什么太古怪的說法。 不過陳太忠又想一想,還是改變了自己原本計劃的坐等,干部任命這種事,真的是手快有手慢無,以前他沒cāo這個心,自然就無所謂,而此次白鳳鳴和徐瑞麟的反應,讓他心里真的有點空蕩蕩。 正好,當天晚上葛區(qū)長來陳區(qū)長家里匯報工作,她分管的口子里,有些設備和工程要走招標程序,比如說才到手的救災款,又比如說候車大廳的建設。 按說這招標程序,是有二十萬的紅線卡著的,但實則并不盡然。 比如說有些大宗的消耗品,一次完全沒有必要買得太多,否則是徒占資金;又比如說,有些工程是可以齊頭并進的,分拆開來就低于招標要求了;更比如說設備的主機和配件可以分開來購買——總之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絕對完善的制度只存在于傳說中。 葛寶玲的態(tài)度倒是挺端正,事實上,四個副區(qū)長的態(tài)度都算不錯,在招標報備之前,都要來區(qū)長這里匯報好些次,解釋某些苦衷或者是確定一些事宜。 葛區(qū)長匯報這些的時候,甚至沒有戒備王媛媛,在她看來,消息若是從小王那里泄露的話,那跟自己是無關的——更可能是區(qū)長授意的。 工作談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葛區(qū)長將區(qū)長的指示一一記下,就問區(qū)長還有沒有別的指示了——晚上八點了,她一個女干部,孤零零地一直呆在男領導家里,總是不好。 不成想陳太忠看王媛媛一眼,“小王你先回房間。” 小王回去了,葛寶玲正心里納悶,什么樣的事情,連她都得回避,就聽得年輕的區(qū)長發(fā)話了,“最近區(qū)zhèngfǔ的工作很忙,說來說去,咱們少了一個副區(qū)長啊。” 葛區(qū)長先是疑惑地微微皺眉,緊接著,她的眼睛刷地就亮了,然后緩緩點頭,大約過了十秒鐘,她才深吸一口氣,“我也沒覺得有多忙,rì子很充實。” “本來呢……我是有意推薦你的,”陳區(qū)長見她不敢接話,只能自己點題,然后他沉吟一下,才又緩緩發(fā)話,“但考慮到你是女同志,又是人到中年,家庭壓力也大……做出這個選擇,我也很艱難,這并不意味著我否定你的工作能力,你要心里有數(shù)?!?/br> 葛寶玲的眼睛在瞬間就變得灰暗無比,她呆呆地愣了有十來秒鐘,才恍恍惚惚地回答,“其實我的家庭,沒什么壓力,老人的身體很健康,孩子在陽州一中,成績也不錯,不過……還是感謝您告訴我這些?!?/br> “唔,”陳區(qū)長點點頭,陷入了沉里。 葛區(qū)長這么說,其實只是下意識的辯解,在說話之前,她已經(jīng)想到了,陳區(qū)長跟自己說這件事,那就是結果早定了,只不過如此解釋一下,能寬了她的心,不至于影響工作。 甚至她都猜到,是誰拿走了這個常務副,除了白鳳鳴,再沒可能有別人,若是其他縣區(qū)或者上面的人來,陳太忠根本沒必要跟她說這些。 至于說為什么是白鳳鳴,這也很簡單,葛區(qū)長和白區(qū)長一直都是常務副區(qū)長的有力爭奪者,徐瑞麟根本排不上號,也就是陳區(qū)長來了之后,徐區(qū)長分管的口子出了點彩,卻終究要差她一頭,更別說這姓白的在陳區(qū)長初來乍到的時候,就果斷地賣身投靠了。 這個位子我是不會讓的,總是要搏一搏,葛寶玲略帶一點絕望地想著,可是想到陳區(qū)長的強勢,她心里又非常地忐忑——他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要是再不讓的話,就算能非常僥幸地搶到常務副,這也是坐在火山口上了。 她來想去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區(qū)長陷入了考中,絕望的心里禁不住又生出點希冀來,于是就安心地等著,良久之后,才聽到年輕的區(qū)長悠悠地發(fā)問,“好像你才做過闌尾手術吧?” “那是前年夏天的事兒了,”葛區(qū)長馬上就回答,心說姓白的你賣我賣得夠狠啊,連前年的手術都說上了,不過這時候她不能多想,只是笑吟吟地回答,“現(xiàn)在早就沒事了,以前野外施工艱苦,我一呆就是一整天……現(xiàn)在條件上去了,沒這個問題了。” 年輕的區(qū)長摸出一根煙來點上,連吸兩口之后,才若有所地發(fā)問,“你真的不怕?lián)又???/br> “有您做堅實的后盾,再重的擔子我也不怕,”葛區(qū)長輕聲回答,聲音雖然低,但她的眼神異常地堅定。 尼瑪,終于有個正常的了,陳太忠暗暗地長吁一口氣,要是葛區(qū)長也拒絕,他真的就要撞墻了,“你確定自己的jīng力沒問題,也能獲得家人的支持?” “我非常確定,我愛人對我的工作一向很支持,”葛區(qū)長眼見機會越說越大,自然要抓緊表現(xiàn),同時也表現(xiàn)出強烈的投靠之意,“請您相信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做了常務副,分管的也不同,你的那些壇壇罐罐就要丟掉了,”陳區(qū)長一彎腰,從茶幾底下摸出一瓶啤酒來,很隨意地發(fā)問,“舍得嗎?” “我來!”葛寶玲一把搶過酒瓶,動作敏捷得有若特種兵戰(zhàn)士,她拿起旁邊的啟瓶器,啪地一聲撬開瓶蓋,卻不成想由于動作太猛,那啤酒沫子呼地就冒了出來。 “給我吧,你繼續(xù)說,”陳區(qū)長哭笑不得地接過酒瓶,心里卻也沒怎么著惱。 3671章這不科學(下)葛寶玲本來隱隱覺得,這個問題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對,但是眼瞅著自己把區(qū)長的啤酒灑了,慌亂之下,她也就顧不得琢磨了,“這是革命分工不同,不存在壇壇罐罐的問題?!?/br> “那行,”陳太忠果斷地點點頭,“北崇的錢袋子,你得給我看好了?!?/br> “保證完成任務,”葛寶玲堅決地一挺胸,她剛才還想著沒戲了,不成想陳區(qū)長居然如此地從善如流,那她自然就不能讓區(qū)長失望,“您看我的表現(xiàn)吧。” 幸?!瓉淼锰蝗涣诉?,她情不自禁地感嘆,然而下一刻,她心里就又生出點疑惑,陳區(qū)長的立場,轉變得實在有點快——他為什么不堅持提名白鳳鳴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再想一想,這區(qū)長向上級組織推薦常務副區(qū)長,基本上是聞所未聞的,于是就更疑惑了,莫非此事別有隱情? 考慮到這個可能,她決定離開之后,找自己的靠山了解一下情況,她靠著的人已經(jīng)退了,但是在陽州還是有點影響——當然,此事絕對不可能是她的靠山所為,要不然她早就知道了,不過通過此人,打聽內(nèi)幕消息并不難。 然而,就像看到了她在想什么一般,陳區(qū)長笑吟吟地發(fā)話,“寶玲區(qū)長,必須要提醒你一句,這個位置,陽州只有我具備提名權,是唯一的,如果不想發(fā)生意外的話,請你保密。” 唯一的嗎?葛寶玲越發(fā)地覺得,這件事里透著詭異了,然后她猛地一怔,“提名,您剛才不是說推薦嗎?” 推薦是納入提拔考慮范圍,提名可就是鐵鐵的候選人了,葛區(qū)長很清楚這兩者的差別。 “是提名,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十拿九穩(wěn),”陳太忠洋洋得意地回答,但遺憾的是,他也不敢說,這個提名就一定是最終結果——李強都不敢這么說,萬一省里有人強勢空降呢? 原來是跟李強有了默契!葛寶玲也不傻,她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真相,于是點點頭,“您放心,我不會跟第二個人說……哪怕是我愛人。” “其實這是為你好,”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句,拿起酒瓶來繼續(xù)猛灌。 葛寶玲看著狂飲啤酒的陳區(qū)長,猛然間才發(fā)現(xiàn),陳區(qū)長原來長得這么有男人味兒,心旌搖曳之下,她忍不住又問一句,“區(qū)長,您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原來您屬意的是誰?” “嘖,”聽到這個問題,陳太忠有點不高興了,咱不帶這么打臉的,他放下酒瓶白她一眼,“我告訴你是誰……你好去找他耀武揚威?” “哈,我錯了,”葛寶玲捂著嘴就笑了起來,想一想也是,她已經(jīng)是勝利者了,還非要打聽失敗者是誰,這真的不好,將來遇到對方之后,沒準有意無意間就會泄露出什么,倒不如索xìng不知情了。 “行了你去吧,把手上的工作整理一下,做好移交的準備,”陳太忠一擺手,他選葛寶玲做常務副,真的是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初來時候的那樁**,跟這女人似乎也有關。 可從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這女人也知道領導的看重,是多么難得的機會,比那倆強……第二天就是周末了,簽約儀式在上午十點鐘準時開始,市委書記李強主持了這個儀式,借款金額為八億五千萬人民幣,倒不是陳太忠說的八億七千萬。 這一筆借款,將廣泛運用于北崇的教育、基礎設施建設、高科技產(chǎn)品研發(fā)以及工業(yè)、農(nóng)業(yè)、環(huán)保和醫(yī)療等多個領域,又由于眼下是周末,所以北崇一正四副五個區(qū)長全部到場。 對于北崇能借到多少錢,幾個副區(qū)長只有豎起耳朵靜聽的份兒,這個戰(zhàn)場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對這個低于預期值的金額,大家表示淡定。 其中最淡定的就是白鳳鳴,事實上,昨天中午博睿的人就找到他了,要求借用打印機以修改文件,然而非常糟糕的是,整個區(qū)zhèngfǔ里,居然沒有一臺彩sè激光打印機。 區(qū)里還有兩家口碑不錯的打印店,不過其中一家是彩sè噴墨打印機,另一家倒是有一臺彩sè激光打印機,但是非常遺憾的是,這家的電腦使用的是盜版不說,還令博睿的軟驅染上了病毒,忙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搞出合格的文檔。 于是區(qū)zhèngfǔ只能帶著博睿的人趕赴陽州打印文件,白區(qū)長一氣之下,索xìng花了一萬多,授意訂購了一臺能打A3紙的激光打印機——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不能再出現(xiàn)第二次了。 所以他早早地就知道,區(qū)里這次的借款改為了八億五千萬,一點都不奇怪為啥有如此大的變故,其實他更關心一些別的事情。 簽約儀式完成,門外又噼里啪啦地響起了鞭炮聲,北崇今年類似的響動真的太多了,基本上都引不起大家多少關注了,就連邊的老百姓,也是待理不待理地嘀咕一句:這區(qū)里是又弄下什么買賣了。 老百姓不在意,可區(qū)里人在意,這八億五千萬是北崇目前落地的最大的單子,雖說已經(jīng)有三億多內(nèi)定了清陽河水電站,可剩下的五個億也值得大家玩命去爭取。 忙者不會會者不忙,白鳳鳴就不著急惦記這事——只要自己做到位了,該批的款子,區(qū)長短不了大家的,他更惦記的是別的。 大家都在聽鞭炮響,他在人群里尋找著徐瑞麟,最近幾個副區(qū)長都很忙,除了開會,等閑難得見一次面——更多時候,大家見面,是在陳區(qū)長那個小院里。 好不容易,他看到徐瑞麟了,徐區(qū)長正在跟水利局長米瑞說話,說了不幾句,徐區(qū)長不耐煩地轉身離開,白區(qū)長就徑自迎了上去,笑瞇瞇地打個招呼,“瑞麟?yún)^(qū)長,面sè不錯啊,你這是有什么喜事兒吧?說出來讓大家嫉妒一下?” 白鳳鳴是決定不要這個常務副了,但是他舍棄得也很痛心,還招惹了陳區(qū)長的不爽,所以他見到了徐瑞麟這個既得利益者,心里真是五味雜陳,于是就想有意無意地提示對方一下——老徐,這個常務副,可是我讓給你的! 尼瑪,你看我這個臉sè,像是有喜事嗎?徐瑞麟心里正惱火呢,清陽河的水利工程,米局長也想要參與——你水利局那兩苗半人,也敢惦記這活兒?你好歹給咱整出四五個挖機,十來輛卡車,再提要求吧。 聽到這話,他不動聲sè地回答,“鳳鳴你開玩笑,我的喜事兒,怎么能有你的喜事多?” “唉,不仗義啊,”白鳳鳴也想到他要遮掩了,于是嘆口氣搖搖頭,“這可不好?!?/br> “嗯?”徐瑞麟聽到這話,訝異地看對方一眼,他可是知道,白鳳鳴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等閑不會說什么不靠譜的話,當面能說出這話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下一刻,他就大致猜到是什么緣故了,于是微微一笑,“我看寶玲區(qū)長面sè不錯,保不定啊,她有什么喜事?!?/br> 徐區(qū)長并不比白區(qū)長更聰慧多少,但是他知道,陳區(qū)長是否了白鳳鳴之后,才找他談常務副的,他自己又拒絕了,那么……花落葛寶玲,并不算意外。 他的話音剛落,葛寶玲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笑容滿面容光煥發(fā),“白區(qū)長和徐區(qū)長談什么呢?要是關于經(jīng)濟建設的……能允許我旁聽學習一下嗎?” “葛區(qū)長你這經(jīng)濟建設的水平……和徐區(qū)長一樣,都是我的老師,”白鳳鳴皮笑rou不笑地回答,兩人共事多年了,誰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葛寶玲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后人的主兒,眼下能說出這種低姿態(tài)的話來,那么恐怕還真是徐區(qū)長暗示的那樣——常務副落到葛寶玲手里了。 而她的此番做作,無非是塵埃落定之前的胸懷虛谷,執(zhí)意低調(diào)罷了。 但是尼瑪……這不科學啊,此刻白區(qū)長的心里,真是要多郁悶有多郁悶了。 他可以容忍徐瑞麟上位,首先,徐瑞麟這個人xìng格不是很尖銳,相處不難,其次呢,這個位子是他讓出來的,也就占據(jù)一定的心里優(yōu)勢,但是葛寶玲這個多年的冤家上位了,他心里禁不住要怒吼一聲:憑啥呢? “我可當不起鳳鳴區(qū)長的老師,”葛區(qū)長微笑著回答,人逢喜事jīng神爽,她微黑的臉上,居然泛起了濃郁的紅光,“鳳鳴區(qū)長關于道建設,曾經(jīng)給我提過不少的建議,這一兩天,能再匯總出一點文字xìng的東西嗎?我想好好地學習一下?!?/br> “這個……”白鳳鳴眨巴一下眼睛,其實所謂他的建議,無非就是雙方施工隊的沖突,他愣了好一陣,才微微一笑,“這些東西我都沒存檔,找一下看還有沒有?!?/br> “有的話,一定要給我,以前我忽視了這些方面的建議,現(xiàn)在想改正,希望來得及,”葛寶玲微微一笑,點點頭轉身走了。 徐區(qū)長和白區(qū)長面面相覷,對視了五秒鐘,徐瑞麟才苦笑一聲,“你看到了,我真的沒啥喜事,是她的喜事?!?/br> 三個人的談話,都沒有提及常務副三個字,但是確確實實地,兩人都知道所指。 肯定嘛,葛寶玲會真心認錯,那是天大的荒唐事,絕對是出了顛覆xìng的變化,白鳳鳴點點頭嘆口氣,低聲嘀咕一句,“但是,這真的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