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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3274-3275 父母官

3274-3275 父母官

    3274章父母官(上)“這個味道真糟糕,”陳太忠對離開的小店深為不滿,為了防止王書記的sāo擾,兩人并沒有在臨云鄉(xiāng)落腳,而是找了一個村邊的小飯店。

    他不是個挑剔的人,但是隨便點個蒜苗炒雞蛋,里面居然沒放鹽,而點個白菜豆腐丸子湯,卻咸死個人,那老板娘拎了一壺水過來,說加點水就不咸了……“村子里就這樣了,”廖大寶倒是習(xí)慣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兩人剛進入閃金鎮(zhèn)的范圍,雨卻是越下越大,上坑坑洼洼地,很不好走。

    “早知道,就趕到閃金鎮(zhèn)吃飯了,”他輕聲嘟囔著,然后車子就猛地一栽,原來是壓了一個看起來較淺的水坑,不想那坑極深,漸起了潑天的泥水,真是有點狼狽。

    “我來開吧,”陳太忠實在有點擔心,這五千塊錢的汽車能不能挺回去,而他的眼力,看水坑還是比較清楚的。

    “這段我還是相對熟悉的,”廖大寶不可能讓領(lǐng)導(dǎo)親自開車。

    事實證明,陳某人一語成讖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車又走半小時,猛地劇烈抖動一下,居然就直接熄火了。

    廖大寶連著打幾下火,車是動都不動,這下他著急了,雨天寒夜,這黑燈瞎火的直接半拋錨,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接下來,陳區(qū)長換上去折騰一陣,車還是一動不動,倆人對視一下,廖大寶掏出了手機,“我認識個修車的朋友,讓他來拖車吧?!?/br>
    車壞得太不是地方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離閃金鎮(zhèn)中心還有十來公里,想從區(qū)里叫車過來,怎么也得一個小時——白天或者用不了,但是大晚上的又下雨,這時間不算長。

    打通電話之后,那邊倒是表示了,說是盡快派車,廖大寶長出一口氣,“唉,這破車,真是不爭氣,連累您了……我去放jǐng示牌。”

    待小廖打開車門回來的時候,雙肩已經(jīng)濡濕了一片,他抬手抹一把臉上的雨水,“這雨確實不小?!?/br>
    早就跟你說了,讓我來開嘛,陳區(qū)長無奈地撇一撇嘴,不過已經(jīng)是這樣了,說什么也都晚了,他只能笑一笑,“費用你別擔心……”

    廖科員聽到這話,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只能保持沉默,兩人都沒有興趣再說什么,在這漆黑的夜里,只聽得到細碎的雨滴打到車頂,打到車窗上的聲音。

    忽然,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陳區(qū)長接起電話,“你好。”

    “區(qū)長,可算打通您的電話了,”電話里傳來李紅星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點焦急,“您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有事?”陳太忠有點奇怪,他尚未正式開展工作,這還是接到的區(qū)里的第一個電話。

    “呃……倒是沒什么,就是陽州移動的郭總說了,給您準備了個好手機號,”李紅星干笑一聲,“他想見一見您?!?/br>
    倒是忘了,我的手機號還是天南的呢,陳區(qū)長有點想笑,怪不得別人打不進來電話,“嗯,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就能回去?!?/br>
    掛了電話之后,他才待催一下小廖,猛地見到前方有燈光閃爍,而且移動得非常慢,他側(cè)頭看一眼小廖,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鄭重地盯著那燈光。

    隨著燈光越來越近,可以看到,是一個人撐著雨傘在走,下一刻,廖大寶身子一低,從座位下抽出個大號扳手,“區(qū)長……可能有點麻煩?!?/br>
    “沒事兒,這種人百八十個,還不在我眼里,”陳太忠出聲安慰他。

    人影越走越近,走到車前的時候,小廖一抬手,打亮了車前大燈,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粗壯的男子,他微笑著沖車擺一擺手,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車邊,開始敲車窗戶。

    廖大寶是真不想搖下窗戶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出來這么一個人,百分之九十不是什么好數(shù),不過下一刻,他就聽到區(qū)長輕聲發(fā)話,“搖一條縫,看他說什么?!?/br>
    于是他只能搖一條縫下來,然后那男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是口音很重的北崇普通話,但是勉強能聽得懂,“哥們兒,要幫忙嗎?”

    廖大寶屋里哇啦地回答,卻是地道的地方話,不過就算陳區(qū)長這種一竅不通的人,也聽出來他是在拒絕對方。

    那位卻是改成當?shù)乜谝?,不依不饒繼續(xù)糾纏,可是廖科員態(tài)度很堅決,連著拒絕了幾次之后,果斷地搖上了窗戶。

    這時候他才解釋,“這些家伙都特別危險……這是我用本地話回答他,要是用普通話的話,他就直接搶了,這家伙有幫手?!?/br>
    我知道他有幫手!陳太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看到那廝站在車旁,還是不肯離開,似乎是希冀著什么,他就惱火了,“那咱們堂堂的zhèngfǔ官員,就躲在車里?”

    “我叫的車能及時過來的話,他也不敢亂動,”廖大寶一邊回答,一邊暗嘆,要不是您搞這個微服私訪的話,我一個電話聯(lián)系閃金鎮(zhèn)派出所,不信他們敢胡來。

    陳太忠想的不是這個,他想的是,我的轄區(qū)有這樣亦民亦匪的主兒,這個風(fēng)氣是絕對要不得的,今天是有小廖在場,要是沒有會說陽州話的人呢?

    而他身為北崇區(qū)的新任區(qū)長,遇到這種事兒,只能躲在車里瑟瑟發(fā)抖,等待別人開車來拖,這種恥辱是陳某人無法承受的,于是他一提保險搭,推門下車了。

    打傘的漢子知道車里有倆人,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那邊居然敢下車,就在他發(fā)愣的時候,一個說標準普通話的聲音響起,“你打算怎么幫我們?”

    “幫你們把車拖到鎮(zhèn)里啊,拖到縣上都行,”他馬上就回答了,用的是口音濃重的普通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嘛,這兄弟……你說是不是?”

    “十八歲以后,我沒靠過父母,”陳太忠干笑一聲,“你們拖車……肯定不是白拖吧?”

    “那肯定啦,不過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也不收你多少錢,”粗壯漢子呲牙一笑,“拖到鎮(zhèn)子,收你三塊,到區(qū)上,收你十塊,這大冷天兒的……算公道吧?”

    這個價錢,真的不能說貴,打車也不止這點錢,但是傻瓜也不可能相信,這寒夜的雨天里,會有人出來做好事,陳太忠也懶得猜下面的套——無非就那么幾招,太陽底下沒新鮮事兒。

    “老板你別聽他的,”關(guān)鍵時刻,廖大寶鼓足勇氣,打開車門跳了出來,手上還攥著明晃晃的大扳手,“咱北崇話里,三塊就是三百,他欺負外地人呢?!?/br>
    “三百啊,那不能租了,”陳太忠微微一怔之后,就搖搖頭,而且,一邊搖頭,他一邊看那個漢子,“我也說,這價錢不對嘛。”

    “兄弟,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租不租可由不得你了,”那漢子笑一笑也不著惱,索xìng蹲下身子,摸出一根煙來,在雨傘下慢悠悠地點上。

    猛猛地抽兩口之后,他又看一眼那明晃晃的扳手,才輕描淡寫地發(fā)話,“你既然問了價錢,怎么能不租……兄弟我大半夜的不睡覺,還下這么大的雨,我容易嗎?”

    “我還就不租了,有本事你咬我,”陳太忠冷笑一聲,冒著雨往前走兩步,“來咬我啊,別跟我說,你褲襠里面不帶把兒?!?/br>
    “這個兄弟,”漢子又吸一口煙,看向廖大寶,“你老板太年輕,不懂事,你是明白人,跟丫說一說咱這片兒的規(guī)矩,我們也是掙個辛苦錢……你不會也以為,我是一個人吧?”

    “少扯那么多,動手啊,”陳太忠冷笑一聲接話,“我看你攢雞毛湊膽子,能叫來幾個鳥人?叫不來人,我跟你拿十塊?!?/br>
    “你這真是給臉不要,”那位嘆口氣,拿起手電,沖著遠處有節(jié)奏地晃一晃,不多時,前方就傳來了突突突的聲音,兩輛帶蓬的三輪農(nóng)用車駛了過來,車才一停下,就跳下七八個jīng壯小伙,“九哥,出啥事啦?”

    “我要把他的車拉回鎮(zhèn)上,他不給錢,反倒跟我要十塊,”九哥沖著陳太忠一指,“還說咱們是車匪霸,咋弄?”

    “弄死他,”七八個人揮舞著手上的家伙就沖了過來,廖大寶見狀,略略猶豫了十分之一秒,一咬牙一閉眼,頂在了領(lǐng)導(dǎo)前面,橫著左臂護住自己的頭,右手的扳手是沒命地揮舞著,嘴里發(fā)出荷荷的吼聲,“這是縣領(lǐng)導(dǎo),你們死定了,牛四維死定了?!?/br>
    他的扳手舞得非常有力,在寒夜的雨中揮舞出一道道亮閃閃的光芒,怎奈他是閉著眼睛揮舞的,嗖嗖的掠空聲劃過,似乎并沒有觸碰到什么。

    然而,這么想的人又錯了,現(xiàn)場“嗵嗵”“噗噗”的響聲不絕,不多時,就化作了滿地的哀嚎聲,待到廖大寶一睜眼,便就是一愣——我打倒這么多人嗎?

    趕來支援的兩車人,統(tǒng)統(tǒng)被打倒在地,十幾個人躺在雨地里,不住地干嚎,更有那被傷得重的,在泥濘的馬上不住地打滾。

    剛才那打雨傘的漢子,叫得格外凄慘,他的雙臂耷拉著,在地上來回地滾來滾去,“報jǐng啊,報jǐng啊……有人殺人啦?!?/br>
    3275章父母官(下)也就是這點出息了,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看一眼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廖大寶,“他們要報jǐng,你不會也報jǐng?”

    “報jǐng?”廖大寶還真沒想到這一招,陳區(qū)長要是打著官方旗號來的話,那報jǐng不難,但是沒有這個旗號的話,就有點難了。

    其實他們今天遇到的,是北崇的普遍現(xiàn)象,很多人居則為民出則為匪,遇上鄉(xiāng)親的話好說,遇上外地人,那就絕不手軟。

    就連那些jǐng察,處事也偏向鄉(xiāng)親,比如說剛才的事情,陳太忠敢要應(yīng)承三塊錢拉到閃金鎮(zhèn)的話,到閃金派出所講理的時候,jǐng察們一定會告訴外地人——我們這兒就是一塊代表一百,他開的價,你可以不接受,但是已經(jīng)約定好了要翻悔……你就得考慮我們地方情況了。

    “必須報jǐng,”陳太忠哼一聲,我在自己的轄區(qū)受到了委屈,還不敢報jǐng,那成什么了?“這大雨天的,十好幾個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蹲在邊,他們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撈外財唄,這還用問?陳區(qū)長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其實嚴格來說——北崇人的外財,撈得還是比較辛苦的,看起來沒有天南正林那么惡劣。

    天南的正林,是慣于在交通要道上設(shè)立卡子的,甚至不惜挖斷道,而北崇的要文明一些,最多不過借雨打劫——還不打劫鄉(xiāng)親。

    但是一個事情,要分作兩面來看的,天南那邊xìng質(zhì)惡劣但是手段低級,要價也不高,多半是村民的自發(fā)行為,給點錢就過了——只要一點點,而且他們針對的就是鄉(xiāng)親,還不怎么針對外地人,尤其是外地的小車。

    而北崇這里則不同,他們手段不是很惡劣,只被動等著你車壞,而且地方鄉(xiāng)親的味道特別濃,似乎要好很多,實則不然——這是高價強買強賣。

    利益受損者不多,但是金額極大,這才是不動鄉(xiāng)親的根本原因,本鄉(xiāng)本土的,很容易被人找回頭賬。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小面包車掛著jǐng燈從遠處駛來,當大燈照到地上橫躺的村民的時候,面包車的速度就降了下來,并且遠遠地停下,車上跳下一人,一邊慢慢地走,一邊發(fā)問,“怎么回事,誰報的jǐng?”

    “我報的,”“還有我”,廖大寶和那粗壯漢子同時發(fā)話,只不過廖科員是手持扳手看護著這幫人,手里還撐著搶來的雨傘,一看就是強勢者。

    見到手持兇器的人都說自己報jǐng了,那位才放下心來,手沖后面一招,那面包車才又緩緩地開動,沒辦法,這荒郊野外的,不小心點不行,地上躺著一大票人呢——剛才接到電話,誰都以為這是玩笑,不成想是真事兒。

    車開到現(xiàn)場停下,駕駛室里走下一人,他好奇地打量一眼廖大寶,“你好面熟……是區(qū)里的小廖?”

    “是我,”廖大寶對這位也有點印象,似乎是閃金派出所一個小頭目,他點點頭,“半年前那起搶車致殘案有結(jié)果了嗎?”

    “正查呢,”這位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一句,對他來說,區(qū)zhèngfǔ法制辦也就那么回事,沒必要太恭敬,不招惹就行了,“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把人打成這樣?”

    廖大寶說不得就要將事情原委說一遍,“你說這大半夜的,我等拖車,他蹲在這兒算怎么回事……人家問一下價錢,他就要強制著拖,不答應(yīng)還不行,這是誰給他的權(quán)力?”

    “那你也沒必要下手這么狠吧,”那位苦笑一聲,這點貓膩他一聽就聽出來了,無非又是強買強賣,說句實在話,這種事兒想管都管不過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公的就要吃公,只要差不多一點,就算報jǐng,jǐng察也是和稀泥為主,村里人不幫你拖車,你一打110,我們jǐng察倒有得忙了——忙一點不怕,但是這110……它不是不合適收費嗎?

    也就是像小廖說的那種,搶劫之后還致殘了司機,這jǐng察們才會走個形式調(diào)查一下——其實也是活該那司機倒霉,大晚上的停下車在邊睡覺,不搶你搶誰?

    所以他禁不住要問一句,“你沒說,你是區(qū)里法制辦的?”

    “這大晚上的,說了有用嗎?”廖大寶苦笑一聲,一邊說,他一邊下意識扭頭,看一眼身后的面包車,心說我這不是跟著領(lǐng)導(dǎo)私訪的嗎?

    另一個jǐng察也了解過情況了,他走過來之后,正好聽到同事說對方是法制辦的,于是愣了一愣,然后才沉聲發(fā)話,“據(jù)他們說,動手的不是你?”

    “主要是我動的手,嗯……還有一個同伴在車上,”廖大寶大包大攬。

    “那把他叫下來吧,”那位jǐng察下巴一揚,眼里也有一點不滿,打了人還坐在車上,這是個什么態(tài)度?也就是聽說這位是區(qū)zhèngfǔ的,他才沒惡形惡相。

    “稍等啊,”廖大寶聞言,轉(zhuǎn)身走到車邊,跟副駕駛的人嘀咕兩句,然后在jǐng察的注視下,他拉開車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下車來。

    那jǐng察心生不耐剛要說話,猛地發(fā)現(xiàn)法制辦的那廝,居然很恭敬地將整個雨傘打在高大年輕人頭上,卻是任由紛紛的雨絲落在他自己身上。

    這貨絕對有來,那倆jǐng察交換個眼神,最后還是不認識小廖的那位,清一清嗓子發(fā)話了,“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陳太忠緩緩點頭,“過程……小廖都跟你們說了吧?”

    這話配上他的做派,真的是霸氣十足,認識小廖的那位猶豫一下,看向廖大寶,“廖主任,能給介紹一下嗎?”

    廖科員沉聲發(fā)話,“都算在我頭上吧,反正你也認識我,現(xiàn)在需要我配合你們筆錄嗎?”這話說得也在理,有他這個法制辦的人作保,還怕人跑了?

    那jǐng察猶豫一下,有心答應(yīng)吧又有點為難,我可是出jǐng了,不過下一刻,他聽到一個聲音,“老子教訓(xùn)兒子,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好問的?”

    神馬?兩名jǐng察齊齊就是一愣,好半天之后,還是那認識小廖的發(fā)問了,“你說什么?”

    “我是說,兒子做錯事,做老子的,就要適當教育一下,這有什么可筆錄的?”陳太忠一轉(zhuǎn)身,背著手向面包車走去,“我身為父母官,對不聽話的子女,肯定要教育……他們傷勢都不嚴重,我留手了?!?/br>
    兩名jǐng察登時就無語了,眼瞅著小廖又打傘將人護送到車上,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還好,小廖關(guān)好車門之后,又走了回來。

    “廖主任,這到底是哪位???”那位jǐng察實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打人打得這么理直氣壯,還說是老子教訓(xùn)兒子——這也太霸氣了吧?

    廖大寶早就想賣弄一下了,真的是不敢那么做,聽到剛才領(lǐng)導(dǎo)自承身份,他才敢將手指豎在嘴邊,“噓……這是區(qū)zhèngfǔ新來的老大陳區(qū)長,跑了兩天山區(qū)做調(diào)查,回來遇到這事兒,你說他能不惱火嗎?”

    那倆jǐng察又交換個眼神,其中一個馬上就笑著點頭,“這就是陳區(qū)長,真的年輕啊?!?/br>
    “你倆得這么想,幸虧是區(qū)長打了人,”廖大寶壓低聲音,用點撥的語氣發(fā)話,“要是人打了區(qū)長……倒霉的會是誰?”

    “那是那是,”這二位不住地點頭,想明白這個道理,兩人頭上都有點冒汗,認識小廖的這位發(fā)話了,“回頭我跟廖主任你匯報案情?!?/br>
    “嗯,好,”廖大寶笑著點頭,他坐了多年的板凳,也知道上進無門的苦惱,而且閃金這邊,領(lǐng)導(dǎo)下一步可能要開發(fā)苧麻,留一份人脈總也不是壞事。

    總之,廖科員才跟了區(qū)長一天半,倒還不存在拿架子的心態(tài),不過下一刻,他眼睛一亮,“呀,來車了,好像是我叫的拖車……兩位,我先走一步了,這個案子就拜托你們了?!?/br>
    來的果然是拖車,是一輛看起來要散架的皮卡車,來人跟小廖打個招呼之后,麻利將兩輛車綁在一起,然后就開走了。

    “這區(qū)長真年輕啊,”那位對陳太忠不滿意的jǐng察,輕嘆一口氣,“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不過今天這處jǐng報告,怎么寫?”

    “就說是協(xié)調(diào)了一下吧,那還能說啥?”另一位也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那橫七豎八的村民,“行了,剛才你們的老爹教育了你們一頓,現(xiàn)在上車,都跟我回所里去……一群不長眼的家伙?!?/br>
    “老爹?嘿,”這位聽得苦笑一聲,“咱北崇攤上這么個區(qū)長……樂子可要大了。”

    于此同時,陳太忠在面包車里,回答小廖的問題,“我不怕他們說,我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寵溺孩子的,那就不是好父母……該教育就是要教育,我這么多天跑來跑去,還不是在為孩子的前途著想?”

    但是您這話,真的是太強勢了啊,廖大寶表面上點頭,心里卻是在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