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7-3118 太滑稽了
3117章太滑稽了(上)蔣君蓉最讓人佩服的,就是這一點了,她傲慢、盛氣凌人,但干起工作來,雷厲風(fēng)行毫不含糊,更重要的是她敢堅持原則——要不她手下的人,說起來她是又氣又怕,但沒人敢說我就比蔣主任能干。 而遼原市則不同,招商引資居然引來了一個毒品加工廠,真的是令人無語。 胡劍的決定很果斷,全龍?zhí)焱獬龅娜艘脖凰チ藥讉€,但是卻沒有找到老總姜鋒和他的財務(wù)人員,當(dāng)天晚上十點半,有人在一處偏僻的院落里,發(fā)現(xiàn)了姜總的座駕豐田沙漠王,但是人已經(jīng)跑了。 發(fā)現(xiàn)制毒案件,接下來的審訊迅速展開,陳太忠表示自己要旁聽,所以他連晚飯都不去吃,讓李云彤為他買一碗面回來,順便再買幾提青島啤酒。 “這怎么能行呢?”楊厚德登時就表態(tài)了,他不是不允許陳主任了解案情,而是他認(rèn)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咱們就在市局招待所隨便吃點,坐在這里等他們的審理結(jié)果。” 陳太忠不想答應(yīng),但是劉市長又出聲相勸,“太忠主任,這個案情重大,及時抓捕也很重要,你要是在場的話,干jǐng們可能會有點壓力……我和厚德書記一起陪你?!?/br> 這所謂的壓力,其實就是jǐng察們著急破案,可能會采用點非正常手段——文明辦副主任在現(xiàn)場的話,大家……怎么好意做那種不文明的事兒呢? 這個理由,才把陳太忠說服,而且市jǐng察局招待所,也確實沒有大擺酒宴,胡局長想擺,書記和市長也得吃得下去呢。 不過饒是如此,也是上了七八個菜兩個湯,這些就無需贅述了,吃喝完后,大家進小會議室里呆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時候,也只有陳太忠還有心,拿著啤酒一瓶一瓶地灌。 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關(guān)鍵是逃跑的那家伙,受到了jǐng方的高度關(guān)注。 大家一打問,知道此人是跟著姜鋒的原班人馬,不過他的能力不行,來廠里之后不怎么受重視,被姜總打發(fā)著去看庫房了,整天就是喝酒賭博,外聘的高主任都能呵斥他。 殊不知,這家伙是姜鋒埋在廠里的釘子,負(fù)責(zé)監(jiān)聽底層工作人員的動向,姜總干的是掉腦袋的事情,再怎么小心謹(jǐn)慎都不為過。 這家伙知道的事兒真的不少,而jǐng察們又盯上他了,于是他馬上就爭取立功贖罪——制毒販毒啊,再長八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首先他確定了一點,姜鋒從來就沒有打算干聚碳酸酯項目,全龍?zhí)煲婚_始的目的就很明確,上盜版光盤生產(chǎn)線,然后相機制毒販毒。 姜總敢撒如此的彌天大謊,是因為他認(rèn)識一個搞外貿(mào)的主兒,那位能弄到便宜的聚碳酸酯,所以他這個廠子建起來之后,不怕別人上門來買貨,大不了不賺錢,甚至賠點小錢賣貨,那都是正常的,關(guān)鍵是有這么個掩護,盜版光碟廠子,就能建立起來。 做到這一步,就能跟當(dāng)?shù)貁hèngfǔ建立好交情了,姜鋒信奉一句話,“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那些盜版工廠遮遮掩掩,這不是做大事的氣派,活該整rì里東躲xīzàng。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不怕暴露自己是盜版光盤生產(chǎn)商,關(guān)鍵是他有一個要生產(chǎn)聚碳酸酯的幌子,而且還能提供類似的貨物——是的,他的聚碳酸酯不止自己用,拉進廠的多,拉出廠的也有。 而同時,他又要了這么大一塊地,那就是擺明架勢要大干了,同時他的黑錢再塞上,還會有誰再為難他?大明大方地搞盜版一點問題都沒有,沒錯,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 然而姜鋒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制毒販毒,生產(chǎn)盜版碟的效益很可觀,但是這滿足不了他要做諸侯的野心,他早就計劃好了,如果這個盜版生產(chǎn)做得磕磕絆絆的,他就先鞏固盜版的位置,等做得順風(fēng)順?biāo)?,那就……著手制毒?/br> 他用了半年的時間,將盜版工廠打造為一個禁忌話題,眼見大家習(xí)以為常了,才開始嘗試制毒,而表面上,他派人假巴意地挖地基,為那永遠都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二期工程忙碌。 近廠子里冒出的古怪氣體,就是在制毒過程中產(chǎn)生的,姜鋒在沒建廠子之前,就有配方并且成功地制出過冰毒,但是實驗室生產(chǎn)和工業(yè)生產(chǎn),是有區(qū)別的,必須再加以試驗,反正……他又不缺麻黃堿。 麻黃堿和聚碳酸酯粗看有幾分相像,一般人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被蒙蔽,運輸過程中不容易出現(xiàn)意外,而這個環(huán)節(jié),也是姜總早就計劃好的。 可見這人要一門心琢磨歪點子,真的也能爆發(fā)出驚人的潛力,就連陳太忠也禁不住感嘆,這家伙的算計,真的能跟死去的騙子黃相媲美了。 然而,姜鋒左算了右算,卻是偏偏沒算到,zhèngfǔ把農(nóng)民給逼急了,他這邊才一冒煙,那邊就開始鬧事兒了。 尼瑪我冤枉??!姜總真是yù哭無淚,征地款他確實早早地給清了,做這種大事,他不會吝惜這點小錢,但是架不住……zhèngfǔ他不給農(nóng)民啊。 事實上,就為征地款的事兒,他都幫農(nóng)民們說過話,你們把錢給了吧,但是他說一遍兩遍的,沒人搭理,再多說一遍,就有人出聲了……咋,你個搞盜版的,還牛逼到干涉zhèngfǔ工作的地步了?你小子想不想干了? 這一切的yīn差陽錯,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事情的發(fā)生,而姜鋒聽說打手們把省委來的人打了,那二話不說就開溜了,他在臨走之前,吩咐人看好廠子。 做釘子的這位,知道老板在做的是什么,眼見有人要鉤開井蓋,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溜號——慢一步就走不了啦,不成想陳主任一聲令下,他被當(dāng)場擒獲。 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他也都看到了眼里,那么多的麻黃堿都被查獲了,他要是再死撐著,下場只會是一個,那么他當(dāng)然要積極地坦白從寬。 “動靜還是大了,”李云彤聽到這里,禁不住就出聲——其他領(lǐng)導(dǎo)沒心出聲,她輕嘆一口氣,“這個姜鋒,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再抓他就不好抓了?!?/br> 這用得著你說嗎?陳太忠禁不住又翻一翻白眼,不過怎么說呢?這個因果不是所有人一下就能想出來的,傻大姐能體會到這一點,都算得上是進步了。 所以他很公心地講話,“這是突發(fā)事件,控制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能摸出這么一個制毒點,具有深遠的意義和影響,跑掉的主犯……也逃不過恢恢的法網(wǎng)。” “話是這么說,但是總要有個期限,”劉華難得地發(fā)話了,他虎視眈眈地盯著胡劍,嘴里卻是問的別人,“厚德書記,我建議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您認(rèn)為呢?” “老人家都說過的,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楊厚德不動聲sè地發(fā)話,“一周時間……會不會有點長啊?” 這都是些扯犢子的話,胡劍是跟孫正平爭奪常務(wù)副失敗,而遼原的jǐng察局長歲數(shù)到了,才從上面降下來,任了一年副局長之后轉(zhuǎn)正的,算起來是吳敬堯的人馬,吳書記雖然失勢了,但是這個遞補不太好擋得住,眼下,楊書記才不會為此人得罪人。 但是劉市長有點不樂意,他用胡劍比較順手,剛才的話不過是以退為進,不成想老楊這點面子都不給,但是他也不好多說,這個項目,最終能找到市zhèngfǔ的頭上,“嗯,胡劍你還有什么話說?” 胡局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有人敲門,另一個jǐng察走了進來,“各位領(lǐng)導(dǎo),審訊有新的突破……” 這種大案的審訊,是有專案組的,胡劍就是臨時成立的專案組副組長,沒錯,他頭上還有人,專案組組長是市政法委書記安康,那么,有些同志遇到問題,也可以直接向聶書記反應(yīng)——專案組不是鐵板一塊,有人不向胡局長匯報,直接請示市領(lǐng)導(dǎo)也正常。 的突破來自于別人的口供,有全龍?zhí)斓穆殕T反應(yīng),姜總可能不是全龍?zhí)斓恼嬲瓶卣摺?/br> 其實,姜鋒就是遼原本地人,搞小鐵礦賺了四五百萬,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在遼原銷聲匿跡了,很多人說他是得罪了另一個有官方背景的家伙。 這些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姜總出去呆了兩年,據(jù)說跟港臺和新馬泰的華人黑社會搭上了線兒——要不然,這個聚碳酸酯貨源和冰毒配方的來源,也不好解釋。 而這jǐng察強調(diào)的新的突破,就是類似的信息,他很興奮地表示,“據(jù)說姜鋒的配方是他買來的,銷售渠道也不在他的手里,這證明他身后還有大魚?!?/br> 大尼瑪?shù)聂~,劉華恨不得一腳踹到這張異常興奮的臉上——你是覺得市zhèngfǔ不夠丟人,是不是啊? 3118章太滑稽了(下)“然后,他就覺得,咱遼原市zhèngfǔ,給他提供了充分的發(fā)展空間,是這個意吧?”陳太忠皮笑rou不笑地發(fā)問了,他也認(rèn)為這貨有點不識相。 “據(jù)說,之前他跟素波高新區(qū)接觸過,但是那邊的蔣主任,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所以他拒絕在素波落地,”jǐng察繼續(xù)匯報,絲毫不考慮在座領(lǐng)導(dǎo)的觀感,“全龍?zhí)斓娜硕贾肋@個。” 尼瑪你能不能給我滾蛋?。窟@一刻,胡劍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而且他相信,劉市長跟自己擁有同樣的感受,于是他哼一聲,“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不管放在哪兒,最終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嗯……”jǐng察鼻子里拉個長音,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胡局長很惱火,他也知道,此人是安康的人不假,關(guān)鍵是還偶爾會正義感爆發(fā)一下,聽到這一聲嗯,他越發(fā)地不滿了,“你這是在置疑遼原市委、市zhèngfǔ的決定?” “別把我算上,胡局長,你沒跟我交待過這個工作,這跟市委無關(guān),”楊厚德才不會被人綁架,他第一時間做出表示,“但是你這么說……我還就要追究你這個工作。” “還有什么?”劉華這一刻,反倒是鎮(zhèn)定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選擇鎮(zhèn)定,“有什么話你說……你不要看胡劍,他總是要聽我這個市長的!” “姜鋒之所以要征這么大的地,除了做幌子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地方大了,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制毒,”這jǐng察又冒出一句來,也真算是敢說的。 劉市長聽到這話,臉都?xì)獍琢?,這真是**裸的嘲諷,而一邊安坐的政法委安書記,根本就是一言不發(fā),只是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再下一刻,又有人前來匯報情況,還是那個逃跑的家伙供述的,姜鋒打定主意了,只干三年——對于制毒販毒的人來說,自律是生存的基礎(chǔ),不懂自律的,只會等來自爆。 但是可氣的是,這家伙的供述,明顯地有點欺負(fù)干部,“……這兩年是換屆年,要是不能平穩(wěn)過度,姜總打算干三年,如果過度得好,那就干五年?!?/br> 這話真的太欺負(fù)人了,潛意識里的話就是,要是換屆不合適,他們打算趁著新領(lǐng)導(dǎo)來,啥都不熟悉的情況下,撐上三年。 要是領(lǐng)導(dǎo)維持原樣的話,他們打算撐五年——沒錯,搞制毒販毒的主兒,就沒誰敢圖個長遠,但是撐五年,未免有點欺負(fù)人。 五年之后,又是個換屆年了,但是姜鋒的意,就是最少三年最多五年,一定要走人了,哪怕哪個領(lǐng)導(dǎo)再連任,都是無所謂的事兒了,這個決定的中心想就是:一定要保證自身的安全。 姜總真的是勘破了這些紅塵俗事,企業(yè)干得再好,最多就是五年,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當(dāng)然,決定是決定,事到臨頭,他能不能壯士斷腕及時收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可以肯定的是,姜鋒不但膽大,而且有決斷。 陳太忠聽得則是頗為無語,混混們做生意,居然也要考慮換屆年……這真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年代,體制的影響,實在是太巨大了。 抒情的話說完,就繼續(xù)轉(zhuǎn)回正題,說來說去,這是天南前所未有的現(xiàn)象,招商引資來的重點項目,居然會是毒品加工廠。 楊厚德和劉華,那真是不對付,但是眼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共度難關(guān),這一關(guān)過不去,大家統(tǒng)統(tǒng)都完蛋——這可是毒品加工廠,被抓了現(xiàn)行,搬出正部級干部都沒用。 陳太忠不關(guān)心這些扯犢子的事兒,這一刻,他在想念死去的黃占城——以老黃的騙術(shù),搞這么個廠子,應(yīng)該不會出這么多紕漏,別的不說,他就不該制造這么多基層矛盾。 大約到十點鐘的時候,陳主任要走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了,而且他身邊還有李云彤這種女同志——彭苗苗護送著郭建陽走了,兩人眼下也是孤男寡女,回去太晚不好看。 “我也要回了,明天還要繼續(xù)安排文明辦的工作,”楊厚德跟著站起身,這件事他摘得很干凈,而且同時還表示要繼續(xù)支持jīng神文明建設(shè),所以對他的影響,應(yīng)該不會很大。 “我再坐一會兒,”劉市長面無表情地回答,這件事情起于zhèngfǔ,他必須要有一個正確的態(tài)度。 jǐng察局距離遼原賓館并不遠,五分鐘之后,陳太忠就回到了房間,李云彤那邊來了幾個親戚,她倒也不孤單。 坐在賓館的沙發(fā)上,陳主任先給秦連成打個電話,了解一下郭建陽的病情,由于發(fā)現(xiàn)得及時,郭處長的脾臟估計保得住,不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得看情況發(fā)展。 哥們兒明天得回了!陳太忠暗暗決定,出手幫郭建陽治療一下,然后他又說起事情后續(xù)的發(fā)展,秦主任只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苦笑一聲,“這也太……太奇葩了一點吧?” 誰說不是呢?陳太忠壓了電話之后,又給李云彤撥個電話,要她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要起來趕。 不過這年頭的事兒就是這樣,他越想早休息,還就越休息不成,大約十點四十左右,他都要睡著了,居然有人敲門。 來的人是市長劉華,面對只穿背心內(nèi)褲的陳太忠,他一臉的歉意和無奈,“太忠,不好意啊,打擾你休息了……剛接到消息,姜鋒的車被發(fā)現(xiàn)了,人不在,跑了?!?/br> 跑就跑了吧,哥們兒壓根兒就沒見過那人,不過下一刻,陳主任想到自己的通訊員被打得脾臟破裂,他又難掩心里的憤恨,于是他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情,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啊……我們秦主任都說了,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么荒唐的事?!?/br> 我來找你,就是不想讓你揪著不放啊,劉市長輕嘆一口氣,這個工作很難做,但是他還必須要做,“太忠,基層工作確實存在很多不得已。” 當(dāng)哥們兒沒干過基層工作嗎?陳太忠心里不屑地哼一聲,他走到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褲子,“素波在和鳳凰合作,生產(chǎn)素鳳手機,已經(jīng)開始批量出口,這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劉華點點頭,他不知道這個話題是怎么回事,但是對方愿意溝通,那就是好事。 “素鳳手機那塊地,原本是要留給姜鋒的,但是蔣君蓉發(fā)現(xiàn)他不實誠,果斷地拒絕了引資,劃給了手機項目,”陳太忠穿上褲子,又披一件外套在身上,“是素波拒絕了全龍?zhí)?,不是他拒絕了素波,這一點你要明白?!?/br> 我說呢,劉華心里有點明白了,事實上他一直在疑惑,這么多本地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制毒窩點,怎么你陳太忠一來,隨便掀個井蓋,就觸發(fā)了如此驚天的大事。 若是全龍?zhí)煲恢痹诒凰夭ㄈ岁P(guān)注,那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說得過去了——哪怕素波人發(fā)現(xiàn)不了真相,關(guān)注到一點異常卻是很正常的。 “蔣君蓉眼里,看不上這種小項目,也正常啊,”劉市長苦笑一聲,表示他很無奈,“素波那是省會,哪里像我們遼原,一丁點的小項目,都得看在眼里,而且……我們的信息確實也不夠發(fā)達?!?/br> “這些苦衷我是能理解的,”陳太忠點點頭,劉市長說得實在,他也就明白地說話,“制毒這個案件,我沒有資格置喙……那是組織上決定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單問你兩點:” “第一,如果被打的不是郭建陽,不是省委的人,沒有做充分的檢查,被打者因為脾臟破裂而死亡,這個事情會怎么處理?” “殺人者必須償命,”劉華很堅決地表態(tài),反正這只是一個假設(shè),他就不怕說得狠一點,“對郭建陽同志的遭遇,我再次表示道歉,一兩天之內(nèi),我會去素波看他?!?/br> 這個問題問得很扯淡!陳太忠發(fā)現(xiàn)自己又幼稚了,于是話題一轉(zhuǎn),“再有就是,這個農(nóng)民的征地款,為什么落實到位就那么難?挪用者都是理直氣壯……失地農(nóng)民,真的很可憐?!?/br> 這個……反正洪山鎮(zhèn)的班子都端了,劉市長對這個問題也不介意,當(dāng)然,他不會辯解說,財政緊張什么的,那不是處理問題的正確態(tài)度,正經(jīng)是他可以借這個機會,把臟水往黨委那邊潑一點,于是他嘆口氣點點頭。 “你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在索的,到底是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結(jié)論,他們沒有把農(nóng)民的疾苦真正地放在心上,我們的干部想道德建設(shè)出了問題,任免制度上……算了,不說這個了,總之文明辦現(xiàn)在的工作,非常有意義,我是愿意大力支持的?!?/br> “嘿,”陳太忠不屑地咧嘴一笑,又搖一搖頭,劉華愿意支持文明辦,這是好事,但是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滑稽了,“農(nóng)民的征地款拖著不給,而事實上全龍?zhí)炀陀貌涣四敲炊嗟?,多征地僅僅是為了給制毒打掩護?!?/br>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干部們在搞zhèngfǔ工作的時候,專心一點,認(rèn)真一點,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