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2-3003磨刀霍霍
3002章磨刀霍霍(上)在中午的時候,張?zhí)庨L已經(jīng)了解到,文明辦請求曹秘書長指示“學(xué)雷鋒紀念rì”該搞什么活動,秘書長是打了回票的。 既然打了回票,秘書長卻還要他將人請到,這個指示未免就太可怕了,這起碼是領(lǐng)導(dǎo)對他的工作不滿意了,至于那個美貌少婦還有可能跟秘書長……早就認識,他都不敢再想了。 所以他改正錯誤的決心很大,態(tài)度也很端正,不過很遺憾,李云彤不但是傻大姐,還是大嘴巴,她上午受的委屈,大家都知道了,而下午一上班,大家又知道她揚眉吐氣了。 稽查辦的人既然知道了這些,眼見這貨找上門來,就沒一個人理他。 反正稽查辦成立以來,就沒得到過辦公廳什么支持,單槍匹馬篳藍縷地打出一片天地,是值得人自豪的事,但是想一想草創(chuàng)時的艱難,對某些本來應(yīng)有的助力沒有出力,大家肯定也難免一些怨氣。 張?zhí)庨L挨個辦公室問一遍,最后還是某個認識他的人悄悄地告訴他——“她去了陳主任辦公室,你也真是的,招惹誰不好,你招惹她?” 助理調(diào)研員聽到這話,真是嚇得不輕,馬上就問我為啥不能招惹她,然而那位跟他的關(guān)系也就那么回事,有個提示就已經(jīng)對得起這點頭之交了,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卻不肯回答。 果然啊,張?zhí)庨L暗暗哀嘆,美女是不能隨便調(diào)戲的。 省委的組織部和宣教部,是美女最多的兩個部門,但是早有人就說過,省委里每一個美女的背后,都最少有一個牛逼人物——不是睡她的人牛逼,就是睡她媽的人牛逼。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陳太忠的辦公室,他是不敢去的,那可是能把張匯攆到bějīng的牛人,所以他只能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張頭張腦,他都不敢到陳太忠辦公室門口等著。 但是這個地方也不安全,就是那句話,省委說大還真的不大,辦公廳是中樞機構(gòu),認識張?zhí)庨L的人不少,有人就當(dāng)沒看見了,可有人還就是要上來問一問。 李云彤確實是在陳太忠辦公室,中午見過高偉之后,不等上班,她就給劉愛蘭打電話——她倆關(guān)系一直好得很。 劉主任一聽陳主任把事情都辦到這一步了,于是就說關(guān)于網(wǎng)吧的建設(shè),你的行動科出個方案吧,到時候我讓未成年人想道德建設(shè)處配合一下,就算是咱文明辦的意見了。 李云彤一聽,又有點坐蠟,她可是記得中午的時候,高廳長表態(tài)了,說我們回去整理一下材料,報到文明辦,她現(xiàn)在要動手的話,以誰為主呢? 所以下午一上班,她就來到陳主任辦公室匯報此事,陳太忠知道她跟劉愛蘭的關(guān)系,倒也沒覺得有多奇怪,反倒是點點頭,“文化廳搞文化廳的,咱自己搞自己的,這是應(yīng)該的,咱們可是具備指導(dǎo)職能的?!?/br> 這就關(guān)系到一個話語權(quán)的問題,中午的時候,高廳長表示說文化廳會完善方案,報請文明辦審批——其實他們不報批也無所謂,但是如果能扯上省委的大旗,事情會更順理成章。 而陳太忠也是一樣,他覺得批復(fù)一下不算多大的事兒,但文明辦要是能自己搞一套章法出來,那會更好,文明辦具備的是指導(dǎo)職能,而不是簡單地在請示上蓋章。 別說高廳長中午的話,有點無視廣大業(yè)主的權(quán)利,陳主任有一點點擔(dān)心,這人會不會做出不太通情達理的決定——當(dāng)然,陳某人現(xiàn)在不是心軟了,他非常討厭“心軟”這種說法。 那是女人才會有的情緒,大老爺們兒不說心軟,他只是覺得,這么搞的話,文明辦可能會替文化廳背黑鍋,沒錯,他是為了單位的榮譽,跟心軟無關(guān)。 眼下李云彤愿意再搞一套,并且劉愛蘭都認可了,陳太忠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工作態(tài)度,社會主義jīng神文明建設(shè),也不能等靠要,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不但支持,還把郭建陽叫過來,要他倆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商議,務(wù)求搞個說得過去的文案出來,“我的要求,就是既快又全面……必須趕在文化廳前面完成。” 所以李云彤在陳太忠辦公室,一泡就是一個來小時,而張?zhí)庨L在屋外,也就硬生生地等了一個多小時。 他等這么久,見到他的人就太多了,張?zhí)庨L自己認倒霉了,不在乎,但是他不在乎,別人在乎啊,尤其是他這張臉,在省委也不算陌生——所以傳到后來,連秦連成都聽說了。 秦主任知道,小陳最近在跟曹福泉打擂臺,那他就直接無視此事了,但是別人未必知道這個情況,大約在接近四點的時候,商翠蘭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陳主任,現(xiàn)在你忙不忙?” 商翠蘭……這是什么意???陳太忠心里有點迷糊,商巡視員在文明辦的存在感不強,但是也沒人敢招惹這號主兒,“嗯,在辦公室呢,商主任您有事兒?” “走廊上有人在等李云彤,”商翠蘭細聲細氣地發(fā)話,“好像是辦公廳的,人家等了好一陣了,你們還沒忙完?” 我當(dāng)然知道走廊上有人在等了,陳太忠在文明辦這么久,別看整天不在辦公室,人脈卻是培養(yǎng)出了一些,李云彤和郭建陽在他這里商量事,是關(guān)了手機的,但是他的手機和座機全開——別人想通知他,真的是太方便了。 于是他干笑一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找李云彤,是很要緊的事兒嗎?” “我不知道,”商翠蘭的回答,那也是很標準的,她不可能泄露什么信息,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她還是表露出了一些態(tài)度,“不過感覺是公事,是業(yè)務(wù)上的事情?!?/br> “哦,業(yè)務(wù)上的事兒啊,”陳太忠干笑一聲,面對伍書記夫人的試探,他無所畏懼,“李云彤是我分管的,我都沒接到通知呢?!?/br> 這就是擺明態(tài)度架梁子了,不過他這個態(tài)度不能說錯,辦公廳勉勉強強能管到文明辦,但是隔著文明辦的一干領(lǐng)導(dǎo),直接對下面某個辦公室的副主任指指點點,那未免就有越權(quán)的嫌疑了,本來就是各司其職的嘛。 “那我出去幫你問一問吧,”商翠蘭一副大包大攬的態(tài)度,似乎要接過這段恩怨。 這又是個什么情況呢?陳太忠真的是有點不懂了,不過省委里實在怪事太多了,很多情況下,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李云彤和郭建陽探討的東西,也都告一段落,正是要起身離開了,不過接了這個電話之后,陳主任又吩咐一句,“網(wǎng)吧的空氣清新和逃生系統(tǒng)……你們似乎沒有考慮吧?” 這時候的網(wǎng)吧,多還是狹小空間的隔斷,氣味難聞不說,凌亂的線極易引起火災(zāi),而由于眼下的產(chǎn)業(yè)規(guī)模不夠壯大,全部的門面房拿來做營業(yè)場所的,真的不多。 像眼下的天南,多數(shù)的網(wǎng)吧都是復(fù)式結(jié)構(gòu),也就是說一樓的門面處,不會是所有的營業(yè)面積,拾階而上的二樓才是重點,甚或者還會有三樓。 這種結(jié)構(gòu)下,強調(diào)安全通道就很有必要了——網(wǎng)吧萬一起火,大家要逃得出去。 陳太忠不愿意把心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但是商翠蘭既然探頭出來,他就給自己的手下找一點事情做——我們就是在商量事呢。 郭建陽感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情緒,似乎有點亢奮,不過他不敢說,而傻大姐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一點,她很欣慰地歡呼,“沒錯,很多網(wǎng)吧在一樓只是一個收費處,營業(yè)場所都在二樓三樓呢,頭兒你這吩咐,真是英明?!?/br> 真的英明嗎?陳太忠干笑一聲,也懶得說什么,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證明,他的不解釋是對的,因為這個英明,是建立在誤解之上的。 張?zhí)庨L在文明辦呆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終于悻悻地走了,而在李云彤離開陳主任辦公室后不久,商翠蘭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郭建陽還在整理手上的文件,商巡視員看他一眼,很直接地發(fā)話了,“小郭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陳說兩句話,行嗎?” 這還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伍海濱的老婆啊,郭建陽二話不說,收拾一下東西,就離開了房間,“我正要出去出文件呢。” 我要想說不行呢,陳太忠卻是有點惱了,你耍威風(fēng)耍到我面前,就沒意了,于是他哼一聲,“商大姐,我這兒真的挺忙的,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br> “你要想聽實話,那好說,”商翠蘭微微一笑,細聲細氣地回答,“我想問的就是,你覺得曹福泉這么匆忙地插手……真的能決定了文明辦的走向?” “嗯,這個問題值得大家考慮……你說什么?”陳太忠已經(jīng)把她劃進曹福泉的相關(guān)勢力里了,猛地聽到這個問題,禁不住生出一點疑惑來,“我沒有聽清楚?!?/br> “辦公廳最近,有點太活躍了,”商翠蘭直勾勾地看著她,“難道你不這么認為嗎?” 這個事情……還真的有點復(fù)雜了,陳太忠眨巴眨巴眼睛,不動聲sè地點點頭,“也是啊?!?/br> 3003章磨刀霍霍(下)商翠蘭過來就說了這么兩句,然后就走了,倒是搞得陳太忠一頭霧水地坐在那里,愣了好一陣。 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斷定,商巡視員不是要幫曹福泉說話,而是恰恰相反,她看曹秘書長不順眼——剛才電話里那些話,不過是簡單的試探。 試探好理解,不過商翠蘭表態(tài)的用意,就值得人琢磨了,若她是簡簡單單的助理巡視員,那倒無所謂——像張勇敢說什么話,別人根本不在意。 關(guān)鍵是她背后還站著一個伍海濱。 伍書記也是省委常委,排名比曹福泉高,不過這個排名是很扯淡的事兒,堂堂的市委書記,前后遭遇朱秉松和趙喜才兩個強勢市長,直到段衛(wèi)華上來,伍海濱的rì子才好過了。 那么,是伍海濱想要通過他老婆表示什么嗎?陳太忠不得不這么想,可是再一想,伍書記雖然是省委常委,工作重點卻是素波市——這跟曹福泉又能有什么沖突呢? 真是有點搞不懂,陳某人琢磨半天,也沒品出其中的味道來,他甚至連對方是不是代表伍海濱說話,都不能確定。 算了,不管怎么說,商翠蘭這是在向哥們兒示好,陳太忠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有些東西打破頭去想,到最后卻愕然地發(fā)現(xiàn)猜測錯誤,倒不如靜待變化。 不過要說這曹福泉,也真是有點氣魄,第二天上班后不久,刁難李云彤的那個張姓助理調(diào)研員就被調(diào)離了辦公室,另有任用。 說是另有任用,其實去向已經(jīng)明朗,不是黨史辦,就是去老干部局,這個消息又是由傻大姐透漏給了陳主任,她不無遺憾地表示,“其實當(dāng)時不止他一個人,大老板在不在單位,誰會不清楚?” “那你總不能把整個辦公室端了吧?”陳太忠聽得笑一聲,接著又咂巴一下嘴巴,“他也真夠狠的,這么一來,回頭他再插手文明辦,也不好再阻攔?!?/br> “反正我算是把曹福泉得罪死了,”李主任悻悻地撇一撇嘴,錯非不得已,哪個處級干部愿意招惹一個省委常委?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并不以她的意志為轉(zhuǎn)移。 “曹福泉要是僅僅這么一點胸襟,那也難成大氣,”陳太忠哼一聲,抬手看一看時間,“這就到中午了,下午還得……” 話還沒說完,他手邊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許純良,“太忠,中午來我家吃飯吧……還有事情要跟你說?!?/br> 這家伙什么時候回了素波?陳太忠有點奇怪,而且在家里請……這也是有說法的吧? 奇怪歸奇怪,他還是踩著點鐘下班,一走著來到了許紹輝家,許書記樓下的那一戶人家已經(jīng)搬走了,二層樓的小院,終于就是許家一家人住了。 可是房子大了,人也跟著多了,除了保姆這些,還有四五個來歷模糊的主兒,許純良不介紹,陳太忠也就不問。 許書記還沒回來,不過許夫人張羅著大家吃飯,陳主任表示,既然許書記要回來吃飯,咱們等一等吧,結(jié)果許純良笑著回答,“我爸說一會兒回來,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咱們先吃,反正我媽給我爸留著菜呢?!?/br> 眾人剛坐到桌子上,還沒動筷子,許書記和他的秘書走了進來,正好是湊了十個人的一大桌,他沖陳太忠笑著點點頭,也不說話就坐了下來。 許家吃中午飯也很快,差不多十五分鐘就結(jié)束了,許純良拉著陳太忠上了二樓,坐進許書記原來書房的房間。 他知道太忠的愛好,去廚房轉(zhuǎn)一圈,再回來手里就拎著兩瓶啤酒,“給……今天叫你過來,是要跟你商量一下,那個劉建章問題太大了?!?/br> 問題大,這很正常啊,陳太忠非常相信這一點,這年頭的干部貪一點算什么?不貪才算怪事,現(xiàn)在都在大搞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偌大的橋靠著交通廳,反倒是連工資都保證不了。 劉建章貪了肯定不止一點半點,這個大家都清楚,他打開一瓶酒,咕咚咕咚灌兩口之后,才發(fā)問,“大到什么樣的程度?” “沒查完呢,查完大概會上億,”許純良沉著臉發(fā)話,然后他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其他三指蜷著,掌心向上。 將這只手微微抬高,他看對方一眼,“我老爸的意,是這個……” 這是要見血啊,陳太忠也是禁不住愣一下,照他的想法,這個劉建章殺了也就殺了,貪不是錯錯的是你不給下面人活。 他之所以發(fā)愣,是因為他還從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親手把一個貪官送上刑場,他手上葬送的干部,那是海了去啦,但是就算最慘的王志君,估計也就是多判幾年。 這倒不是他不想殺,關(guān)鍵是官場里各種各樣關(guān)系,那叫個錯綜復(fù)雜,別人不說,江川該不該死?王志君該不該死?就連死有余辜的張峰,都是陳某人親手放走的——沒錯,以張峰挪用儲備糧的的xìng質(zhì),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但是出于種種原因,殺不了,今天這算是他聽到的,頭一個可能掉腦袋的貪官。 怪不得純良你把我叫到家里吃飯呢,合著是要下狠手,陳太忠也沒想多久,就點點頭,“既然是罪大惡極,那就干掉他吧,我支持?!?/br> “其實這么一個處長,真的無所謂,”許純良見他猶豫,少不得就要解釋一下,“關(guān)鍵是他背后的崔洪濤,有什么動靜的話……你讓他寬心就行了?!?/br> “嗯,我知道,”陳太忠點點頭,“其實……紀檢委哪里判得了人死刑?最后怎么回事,還不一定呢,對吧?” “這個人一定要死,”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許紹輝的聲音,然后他就走了進來,見陳太忠要往起站,他伸手虛按,“坐著,不用氣。” 一邊說,一邊他也坐了下來,很坦蕩地發(fā)話,“我早就想整頓這個交通系統(tǒng)了,在未來可以預(yù)見的五年內(nèi),國家會加大基礎(chǔ)設(shè)施的建設(shè),資金會大幅地向這個方向傾斜?!?/br> “這個時候就該狠抓這一塊,紀檢委要是不作為,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拿一顆人頭,換他們?nèi)齻€月的規(guī)矩?!?/br> 說到這里,許紹輝無奈地笑一笑,“唉,也就是三個月,半年我都不敢指望?!?/br> 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拿起啤酒來咕咚咕咚地灌,一時間屋里居然很奇怪地安靜了下來。 連灌了五六口,他放下啤酒,長長地打個酒嗝,才開口說話,“真要查的話,交通系統(tǒng)剩不下幾個人……” 許紹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喝酒,聽他說完之后,才微微一笑,“我發(fā)現(xiàn)酒量大也有好處,不想說話可以喝酒?!?/br> “哈,”陳太忠聽得笑一聲,接著又搖搖頭,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到最后才輕喟一聲,“好好的橋搞成這個樣子,錢還沒少花……確實該死。” “嗯,”許紹輝點點頭,接著又陷入了沉默里——小陳的話說得很明白,劉建章貪污倒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單位里也搞得亂七八糟,這行為不能鼓勵。 許書記的想法也是一樣,現(xiàn)在的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里,貓膩都已經(jīng)極多了,要是自己不聞不問,事情只會向更壞的方向發(fā)展。 但是說來說去,只敢動劉建章不敢動崔洪濤,這是小陳和自己都繞不過去的心結(jié),而他現(xiàn)在做這些的目的,也不過是“不要讓事情變得更糟”。 這個現(xiàn)狀很無奈,但也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只敢拍蒼蠅,不敢打老虎,許書記心里也有點不好意,但是他偏偏還說不得。 其實,陳太忠現(xiàn)在是有點矯情,因為他想到,許純良在修上也是賺了錢了,高云風(fēng)和田強,現(xiàn)在正在賺錢。 而他陳某人雖然沒怎么利用權(quán)力尋租,但是他老爸在給疾風(fēng)廠供電機,丁小寧的啟動資金來自科委——雖然這錢是他從巴黎弄來的,可真要說,他也是在尋租的邊緣上游走。 正因為有這個情緒,他難免有點不舒服,不過,他最終還是將糾結(jié)拋到了腦后:誰讓你吃得太難看? 其實歸根結(jié)底,還是官兒太小了。 心情一放松,他就有心考慮一點別的東西了,于是笑著發(fā)問,“許書記,那王剛的事情……夏書記跟您說了吧?” “嗯,”許紹輝點點頭,他進來算是正式表態(tài),力度要超過兒子的私下溝通,看到小陳的態(tài)度,他就放心了,“以后遇到這種事兒,不方便的話,你也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你們倆聊著,我去休息一會兒?!?/br> “我也走,”陳太忠趕緊站起身來,順便還問一句,“那個王剛,事情要緊不?” “他……反正我這里,他的材料不少,”許紹輝不動聲sè地回答,沉吟一下,他又補充一句,“真的都屬實的話,xìng質(zhì)也嚴重,如果涉及命案……他估計比劉建章強不到哪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