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0-2671大手筆
2670章大手筆(上) 烏法省的強勢,招致了不少人的不滿,不過康建光不在乎,不滿那你們就不滿吧,只要藍家沒說不滿意,那就無所謂,什么叫站隊?這就叫站隊! 康書記這份自信,跟他的位置很有關(guān)系,這不是一省的老大那么簡單的問題,而是說數(shù)遍全國,只有烏法省是牢牢地掌握在藍家手里的——藍家人不會坐視丟失這唯一的一塊地盤,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有這碗酒墊底,什么媒體啦,交通部、建設(shè)部啦,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他眼里,隨便你們怎么吵,爺不在乎——著了急就把丁剛拽出來頂缸了。 康書記能想到的,丁省長自然也能想到,甚至,由于他處在夾縫中,所能想到內(nèi)容,比康建光還要豐富——逆境總是會讓人考得更多。 丁剛認為,藍家未必會像康建光想像的那般重視烏法省,道理在那兒擺著呢,藍家走的從來都是上層線,活動范圍是zhōngyāng,玩的是行業(yè),地方勢力對藍家來說,真的不怎么重要。 換一種解釋方法,就是說藍家不便在地方上發(fā)展太大的勢力——這么說吧,藍家的貪瀆在高層是有名的,但是為什么大家都能容忍呢?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在軍方?jīng)]有勢力。 軍方?jīng)]有勢力,那就是沒有實質(zhì)xìng的威脅,對整個勢力結(jié)構(gòu)形不成太大的沖擊,這就真不算什么,不就是點錢嗎? 同理,培養(yǎng)地方勢力,也是高層中比較犯忌諱的行為,“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固然是真理,而藩鎮(zhèn)割據(jù)也很可怕——以黃老的身份,都要忌憚。 藍家無須忌憚這個,因為他們在地方上是一點根基都沒有,所以,他們現(xiàn)在有了根基,固然是應(yīng)該在意,但是太在意的話……形成地方勢力,那就有自尋死的嫌疑了。 所以丁剛認為,上面沒有太多的理由,來強行捂這個蓋子,走個康建光,來個劉建光,還不一樣是藍家的天下? 然而,想讓康建光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碼真要算起責任來,他這個省長可能要背負得更多——說得直白一點,沒道理老康倒在他前面。 那現(xiàn)在就是我的位子危險了,丁剛想明白了,然后就不答應(yīng)了,一定要追究秦陽市市委書記王杰的責任,王書記是康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他這就算打康書記的臉呢。 至于說外界傳說的死亡人數(shù)指標跟市委領(lǐng)導(dǎo)位置掛鉤,那真是比較扯淡的說法,無非是個保險繩的意,執(zhí)行力度還遠不如“三年兩崗”這紅線,死十幾個人就下臺的市委書記,丁省長見得多了——無非還是看有沒有人搞你,有沒有人保你。 但是他這個想法跟康書記碰一下,康建光就不干了,憑啥呢?這秦陽外環(huán)工程是省里的重點項目,王杰是市委書記,但他還是得尊重交通廳的意見——這是省里的工程! 聽起來,康建光是要把責任推到死去的交通廳廳長鄧仲強身上,但是丁剛不這么看,你連個王杰都舍不得犧牲,那么被犧牲的,肯定就是我們這些非藍系啦。 當天下午的時候,省zhèngfǔ辦公廳辦公室的副主任繼續(xù)跟記者們扯皮,有記者就問了,既然這個橋的質(zhì)量沒有問題,為什么斷面內(nèi)會出現(xiàn)啤酒罐呢? 這是某個無良仙人的惡作劇,喝完啤酒的罐子加穿墻術(shù),順手為之的事情——目的是證實這個橋公司施工質(zhì)量確實不過關(guān)。 但是副主任不知道啊,原本他是要否認來的,但是見到對方出示了照片,一個鋁制的啤酒罐扎扎實實地埋在斷面內(nèi),只得表示,他需要跟專家聯(lián)系一下——事實上他更想了解的是:麻痹的,這樣的照片怎么能讓別人拍到呢? 不管怎么說,照片已經(jīng)被人拍了,那么他也只能就此現(xiàn)象,給出一個答案,“混凝土這個東西,它存在個熱脹冷縮的問題……這個自然常識,你應(yīng)該知道吧?” “那么在施工中,我們就要考慮到留有足夠的空隙,以防夏天溫度過高,導(dǎo)致熱效應(yīng)損害了橋體結(jié)構(gòu),嗯,適當?shù)拈g隙來做緩沖是必要的,而且這啤酒罐是金屬的,韌xìng、導(dǎo)熱xìng和延展xìng,應(yīng)該超過其他材料?!?/br> 發(fā)問的記者登時就泣不成聲了,多久沒聽到過這么專業(yè)的回答了?不過好久之后,她覺得這個答案有點離譜,自己好像被忽悠了,說不得又問一句,“那么按王主任你的意,這混凝土中出現(xiàn)啤酒罐,是正?,F(xiàn)象了?” “我們的工程師是這么解釋的,”王主任笑一笑,“這可能是變通措施,但絕對是正常現(xiàn)象,這一點信不信由你,但是……我信!” 這樣的解釋都出臺了,丁剛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慌,索xìng心一橫,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磐石省的黃書記,“和祥,我丁剛啊,我這兒有點小麻煩……有人欺人太甚了?!?/br> 黃和祥跟丁剛,也是點頭之交,不過對方都說這么明白了,他也不好裝作沒聽到,“一個班的同學(xué),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大麻煩我拿不準,小麻煩還是沒問題的。” 這倆人的年紀,差了差不多十歲,但是這同學(xué)不是妄攀的,兩人確實同班過,不過由于背景不一樣,也僅僅是點頭之交。 丁省長這么做,也是真的急了,尤其是古平的大橋塌了,第一時間報道的就是天南的報紙,而隨著秦陽這邊大橋的倒塌,黃家這邊反倒是偃旗息鼓了。 拳頭沒打出去的時候,是最嚇人的,要是黃家人在攪風攪雨,丁剛還不會太害怕,他可以琢磨著見招拆招,但是人家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那他就要防著被人yīn了。 所以他明明白白地打個電話,既是表態(tài)也是求助,我對黃家是有善意的,你們要是想動康建光,我這邊愿意大力支持。 這并不是什么投靠,只是謀求一個短期內(nèi)松散的聯(lián)合,在有效保護自己的同時,最大程度地打擊自己的對手。 黃和祥也分外明白這個道理,他接了電話不久,就將電話又打了回來,這次他沒再說橋的事兒,而是問了問烏法省今年的經(jīng)濟情況和一些指數(shù)。 丁剛對省里的經(jīng)濟發(fā)展,還是比較清楚的,他略略解說兩句之后,黃書記在那邊嘆口氣,“唉,還是你們發(fā)展得快啊,磐石這邊就差多了。” “磐石的經(jīng)濟,可是比烏法強很多呢,”丁剛笑瞇瞇地回答,心里卻是在不住地盤算,對方這話是什么意,其實磐石和烏法,是半斤八兩,都是中等偏上的省份。 “還是你們的勢頭好,我這兒幾個大國企,想上市都上不去,沒資金,談何發(fā)展?”黃和祥說話也直接,就差**裸地指著丁剛的鼻子說:我知道你丫在證監(jiān)會有人! 不過黃家人做事,從來就不缺霸氣,而且僅從身份的角度講,兩人的位置也不對等,沒錯,這倆都是正省部級,但是一個是省長,一個是省委書記,這中間就差著多呢。 別說丁剛是有求于黃和祥,而兩人又是同學(xué),這種情況下,黃書記說話直接一點,也是同學(xué)情誼的體現(xiàn)。 丁省長聽到這話,卻是不怒反喜,小黃你跟我提條件了?那可是好事兒! 提了條件,就是**裸的交換——沒好處,別人誰愿意幫你?而黃和祥提出條件,就是旗幟鮮明地表明態(tài)度:我對你沒別的想法,只是一場交易。 按說,黃和祥做事不該這么急吼吼的,一省的書記,該有一省書記的城府,雖然有句勢利話叫“有權(quán)不用過期作廢”,但是并不適用于他們這個層面,讓丁剛欠個人情不好嗎? 這么想的人自然沒錯,可這個想法并不適用于眼下,黃和祥這么說,不但是表明立場——我要幫你,更是表明態(tài)度——咱就是交易,你既不要顧忌,也不要打別的念頭。 說穿了,這跟丁剛的前途有關(guān),丁省長的前途,了不得就是再干一任省委書記,頂天了退休享受個副國待遇,黃和祥這么做,就是親近之余保持一定距離,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事實上丁省長都知道,黃家在證監(jiān)會也有人,人家黃和祥手里的企業(yè),未必就上不了市,不過既然是辦事,都要付出點成本,比如說人情啦資金啦什么的,人家不過是把成本甩給他了。 “具體是什么企業(yè)?”丁剛笑著發(fā)話了,也不說什么“我試試看”之類的話,那么說真的沒意——能答應(yīng)的他會答應(yīng),不能答應(yīng)的他會讓對方換一家,小黃既然是一副對同學(xué)的態(tài)度,那他有些話,也不怕直接說…… 陳太忠當然不知道烏法已經(jīng)發(fā)生了如許的變故,不過就在上午,他已經(jīng)收獲了喜悅,信產(chǎn)部常務(wù)副部長井泓跟西門子的人說了:中國手機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需要各國朋友們無私的支持,嗯……你們的支持,是會獲得我們的友誼的。 換句話說,那就是你們?nèi)羰遣恢С郑献泳筒桓阒v友誼了! 2671章大手筆(下) 井部長的表態(tài)非同小可,一般的外國人,未必搞得清楚中國官場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但是西門子是最早進入中國的外國公司之一,西門子通信又是一直公關(guān)相關(guān)部門,自然知道此人身后的背景。 不過饒是如此,西門子的人還是跟普林斯的老總聯(lián)系了一下,想了解點情況,凱瑟琳倒也沒藏著掖著,“井部長是在替天南人說話,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吧。” 這又是站隊了,不過這種情況,不僅僅出現(xiàn)在中國,國外也到處是這樣的例子,利益所及之處,爭斗是必然的,在非此即彼的情況下,西門子只能選擇其中的一方。 那就做唄,德國人心里,也不想丟這個單子,更別說井部長身后有雄厚的背景,那尹杰義再怎么威脅,也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這就是專家的短板所在,他們有表達意見的權(quán)力,但是沒有決定權(quán),一旦當權(quán)者有了決定,那說再多也是白搭。 所以就在當天上午,蔣君蓉就接到了來自西門子的電話,說是希望下午天南人能來中國公司一趟,敲定一下細節(jié)——畢竟是周末了,下午再不行的話,那就得推到下周了。 要是這一周能將一些問題協(xié)調(diào)好,那么下一周西門子就可以安排人下去考察了,蔣主任自然就答應(yīng)了下來——事實上,來bějīng辦事一等就是一周多的情況,也不算罕見。 蔣許兩位主任盛情邀請陳主任同去,陳太忠哪里肯再背這種糊糊事兒,于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哥們兒又不欠你們的,我在bějīng已經(jīng)待了倆星期了,知道不? 何況,下午他也確實有事,上午得到消息之后,他就打電話給yīn京華,正好yīn總陪了黃總幾天之后,又有空閑了,說是要找南宮去轉(zhuǎn)悠,“見面再說吧?!?/br> 下午三點,陳太忠趕到的時候,yīn總正在牌桌上鏖戰(zhàn),見他來了就站起身,小賭只是怡情用的,大事面前孰重孰輕,那是不用說的。 他一站起來,于總發(fā)話了,“南宮來頂yīn老板的缺吧?!?/br> 咦?陳太忠原本沒在意肥羊是哪一只,聽到這話,就奇怪地看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生面孔是個黑膚微胖的家伙,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是三十出頭,不過他身后站著的兩個女人,倒是都極為漂亮,難得的是這倆女人個頭都極高,一米八還冒頭——這也不知道穿了多高的高跟鞋? 見他的目光掃過來,黑膚青年沖他微笑著點點頭,陳太忠卻是沒心理他,眼皮子微微下垂一下,這就算回應(yīng)了——這跟傲慢關(guān)系不大,關(guān)鍵是來bějīng辦事的主,都是特別纏人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再攬什么事兒。 “這人誰呀?能用得動南宮?”兩人大大咧咧地走進南宮的辦公室坐下,一邊有服務(wù)員眼疾手快地給沏上茶,陳太忠這才發(fā)問。 “他想包點工程,估計是軍方的活兒,先抻一抻他,”yīn京華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太忠你這是要回了吧?” “是得回了,”陳太忠點點頭,接著他就拋出了自己的來意,“西門子那邊已經(jīng)在談了,京華老哥,你說我該不該去面謝一下井部長?” “這個啊,還是等下回吧,我把你的意帶到,”yīn京華說南宮的事兒時候,含含糊糊的,說自家事的時候,卻是很明白,“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很方便見你?!?/br> 陳太忠狐疑地看著他,表示不解,yīn京華卻是想錯了,以為小陳懷疑自己從中間卡著,說不得苦笑一聲,“其實這次壞事兒的,主要是外事司那姓牛的,還沒處理了他呢?!?/br> “嗯?”陳太忠一聽就來興趣了,他在地方上,栽贓、下絆子、抽后腿的事兒干得多了,但是還真有點不明白這機關(guān)里該怎么整人,“井部長不分管外事這一塊吧?” “常務(wù)副嘛,那就是啥也能管,不過,確實不分管這一塊,”yīn京華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 “那他怎么能搞掉這個姓牛的?”陳太忠繼續(xù)發(fā)問,以他對辦公室政治的了解,井部長想搞掉那個姓牛的,似乎只有一個可能,“無中生有地找點碴兒?” “你這手段太溫和,也太慢了,”yīn京華笑一笑,“小辮子揪起來多麻煩,他不犯錯誤,給他制造點錯誤不就完了?” “比如說呢?”陳太忠越聽,就越是有興趣——yīn人的點子,哥們兒喜歡。 “比如說他們分管的護照丟失,辦公室起火什么的,”yīn京華懶洋洋地回答,他對這樣的話題實在興趣不大,“只要井部長撞上了,這就是大事……其實辦公室照片流傳出去,都可以找碴,泄密嘛,這xìng質(zhì)還不是在人說?” “明白了,怪不得井部長不合適見我,”陳太忠點點頭,井泓要跟他接觸的話,一旦被人觀察到,姓牛的那邊就要提高jǐng惕了——雖然井部長不在乎別人提高jǐng惕,但總是多加了一點不方便。 “反正栽贓這種事,你不是也拿手嗎?”yīn京華笑著看他一眼,“烏法省那邊折騰得那么厲害,本來老板想先動姓牛的呢,都得給你讓?!?/br> “京華老哥,熟歸熟,你這無中生有,小心我告你誹謗啊,”陳太忠笑著搖頭,堅決不肯承認烏法省的事兒是自己搞的,“有些人吃相太貪,老天都看不過眼?!?/br> 唉,yīn京華心里暗嘆一聲,他揣摩過了,小陳手里肯定掌握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力量,而且黃漢祥對這個力量非常感興趣,只不過黃總不好表示出來罷了——當然,也可能老板都已經(jīng)試探過了,被人頂了,發(fā)現(xiàn)小陳不可能對自家造成什么傷害,就聽之任之了。 但是,黃漢祥不說,yīn總可以幫他惦記不是?所以他就要冒頭試探,果不其然,小陳這家伙……果然是藏得很緊。 意識到這一點,yīn京華有點意興索然,他嘆口氣,“是啊,人做事不能太過,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接下來的那些事情,陳太忠就管不了也沒心管了,周六的時候,他飛回了素波,一下飛機,他自然是先去拜望自家的新老板老主任。 秦連成在自己家里見了他,秦主任住的是團省委家屬院,樓也比較老舊,看起來足有十來年,家也不大,倒是三室一廳,不過那個廳比廁所大不了多少,標準的老式結(jié)構(gòu)。 秦主任的妻子長得瘦瘦小小的,倒是挺愛說話,一見陳太忠手里拎著的水果,就是臉一沉,“小陳你這不是見外嗎?” “行了,你做飯去吧,”秦主任把老婆攆到一邊,請陳太忠進了一間最大的房間——廳太小,他就將這里改為了廳。 “這次bějīng的事兒……”陳太忠還待解釋一下,秦連成笑著擺一擺手,“好了,不說那些了,我跟小良一天好幾個電話呢,反正你是辛苦了。” “關(guān)鍵是老主任上任,我沒在場,真是……太不禮貌了,”陳某人堅持道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明白了,當領(lǐng)導(dǎo)說不介意的時候,你一定要介意,這才是端正的態(tài)度。 “別跟我說這個,你回來就好,”秦主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是真沒想到,文明辦現(xiàn)在居然有這么多事兒,強烈地感覺到人手不夠用?!?/br> “那幫副主任……還算聽話吧?”陳太忠這話問得,就是相當?shù)夭灰娡饬耍斎?,這還是表示立場。 “還行吧,”說起這個來,秦連成的神sè就嚴肅了許多,語速也慢了下來,“宣教部的人,覺悟還算高,素質(zhì)比下面地市的人也要強一些,我打算給大家謀點福利?!?/br> “什么福利?”陳太忠訝異地發(fā)問了。 “賈主任在視察的時候說了,咱天南的jīng神文明建設(shè)搞得不錯,”秦連成口中的賈主任,就是陳太忠故意要躲的zhōngyāng文明辦的賈自明,“不過我覺得這個辦公級別有點低,目前還是個副廳……其他省都是正廳了。” 陳太忠嘿然不語,這個級別一提上去,哥們兒豈不是副廳了?這個……升得這么快,多不好意啊? 秦連成看他不言語,沉吟一下又發(fā)話,“我這其實是為大家著想,我個人……嘿,這一提,咱們多了多少處級干部出來?” “您跟潘部長溝通過了嗎?”陳太忠猶豫著發(fā)問,他有點奇怪,老秦你跟我說這個,目的是什么呢? “大致提過一下,他沒表態(tài),”秦連成笑一笑,他說這話,當然是有他的目的,“不過,這也要看下面的同志,愿意不愿意大力配合了,工作完成得不好,我也不好cāo作這個事兒?!?/br> 你這……好大的手筆?。£愄倚睦锇祰@,老秦這意就很明白了,做為外系統(tǒng)來的一把手,他最不好降伏的,就是那兩個副廳級的副主任——人家都是宣教部的老人,而且都能直接跟潘劍屏說上話。 所以秦連成要強調(diào)一下,他個人的正廳很好解決,我這就是拉文明辦大部分人一把,當然,這年頭沒有活雷鋒,那么前提就是:那倆副廳暫且不說,處室的人都搞明白了,我能讓你們升半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