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5-2486前途規(guī)劃
2485章前途規(guī)劃(上) 其實對陳太忠來說,見不見黃老,意并不是很大,就像當(dāng)初他在鳳凰科委干副主任,蒙藝倒是愿意支持他,但是實在是夠不著。 直到他胼手胝足篳藍(lán)縷地帶著科委殺出一條來,蒙書記才勉強(qiáng)夠得著,再微微一扶持,鳳凰科委就一飛沖天了。 若沒有陳某人前期大量的準(zhǔn)備工作,單單等蒙書記出手扶持,那科委想崛起,還真不知道該等到什么年月了。 眼下黃家的支持,也是類似,比如說吧,黃漢祥說了,那個動員大會,就可以考慮請個宣教部的副部長下去——黃家邀請個副部長,估計不會太困難,但是現(xiàn)在,天南文明辦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業(yè)績,多少也有點夠不著的感覺。 沒錯,陳太忠并不是特別稀罕這個副部長下去,那給人的感覺有點勉強(qiáng),會讓他的成績戴上“因人成事”的帽子——雖然事實上,他能有現(xiàn)在的這點成績,也托庇于別人對黃家人的忌憚。 所以他并沒有一門心見黃老的意,等萬事俱備了,再請黃老出手搭一把,那才能將這個資源的威力最大化,效果也會好上很多——說實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萬事靠自己,倒是馬勉的事兒……不妨跟黃老提一提。 但是猛地聽說,自己不能去拜訪了,他多少也會有點不適應(yīng)——他已經(jīng)在上了,這倒是小事,現(xiàn)在才八點二十,他提前上的。 關(guān)鍵是,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個變動出于什么緣故,“yīn總,這怎么回事?老首長的rì程安排,不可能總變動吧?” 他想的是,黃老是不是身體有點不適,畢竟一把年紀(jì)了,就算有他的丸藥頂著,但是那藥也不過是增強(qiáng)生機(jī)、延緩衰老的,老人家真要磕碰一下,那就屬于藥效之外的事情了。 “今天上午,一號要過來,”yīn京華很仗義地點出了其中緣故,不過他還是不忘記叮囑一句,“這話你可千萬不敢亂傳?!?/br> “嘖,這xìng質(zhì)我還不清楚嗎?”陳太忠笑一笑,心說要是這種變數(shù),那就很容易理解了。 他才要掛電話,猛地又意識到一點不妥,說不得又遲疑地問一句,“不過我說yīn大哥,一號要來看黃老,也不可能是臨時通知吧?” 若說黃老的rì程安排是早就定下的,那一號的安排更應(yīng)該如此了,出行的時候,沿途安保問題,早早都要按程序執(zhí)行的。 好吧,就說一號有臨時變更rì程表的權(quán)力,安保和接待的問題也能突擊解決,但是你要臨時起意拜訪別人倒可以,這么倉促地拜望黃老,那感覺對老人家就有點不夠尊重了。 “咳咳,是早通知過了,”yīn京華干咳兩聲,接著壓低了聲音,“不過黃二叔……算,你還是回頭問黃二叔吧?!?/br> 陳太忠馬上就給黃漢祥打電話,然而那邊倒是干脆,直接關(guān)機(jī)轉(zhuǎn)手機(jī)秘書臺了,“我回家了,有急事兒明天再給我打電話……沒急事兒就留言。” 當(dāng)然,正經(jīng)有急事兒又有辦法的,電話就直接就打到黃老那兒了,所以這手機(jī)秘書臺真的很扯淡,無非是黃老二被人sāo擾得太多了。 按說……黃老叫我今天過去,沒準(zhǔn)是想讓我見一見一號呢,陳太忠實在無法遏制自己的想象力,嗯,X辦表彰天南jīng神文明建設(shè)抓得好,一號再見我一下……這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為什么好端端的,臨時通知我不去呢?而老yīn這家伙說話吞吞吐吐的,分明是有些不宜電話上說的事情。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陳太忠撇開了這個念頭,不就是個一號嗎?不見也就不見了,回頭見了黃二伯,想辦法掏點話出來吧。 想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心里多少有點郁悶,不過緊接著,他的注意力,就被郭建陽和李云彤傳來的消息轉(zhuǎn)移了——今天上午的爭創(chuàng)文明縣區(qū)動員大會的會場上,蔣省長居然中途來轉(zhuǎn)了一圈。 這可是意外之喜,蔣世方從來沒表態(tài)說,要參加這個大會,而郭建陽身為陳主任的通訊員,自然要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出來,反正他一個區(qū)區(qū)的正科,還是借調(diào)來的,也只能在禮堂的角落混個位子,連桌上擺個牌子的資格都欠奉。 李云彤則是周一的時候,被馬勉叫去談話了,這就不止是納入熱門人選的問題了,基本上是定下來了——當(dāng)然,還是那句話,不到揭開蓋子的時候,誰也不能確定自己就是最后的贏家。 可饒是如此,她也很激動,李主任的xìng子雖然有點大大咧咧,但是突然蔣世方駕臨會場,這事情實在是太突兀了,所以她也抽個空子,悄悄溜出去給陳太忠打個電話。 而蔣省長做的,不僅僅是親臨現(xiàn)場,他還表態(tài)了,jīng神文明建設(shè),已經(jīng)到了非抓不可的地步,為了對文明辦搞的這個活動表示支持,他現(xiàn)場做出了承諾,jīng神文明搞得好的縣區(qū),地區(qū)考核的時候,會得到加分的——就算別人未必認(rèn)可,他蔣某人是要幫著積極爭取的。 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承諾,現(xiàn)在地市的考核,無一不是以招商引資金額、稅收數(shù)量為指標(biāo)的,什么雞的屁這些,都要差一點——大家都知道,統(tǒng)計局出來的數(shù)據(jù),不是很可靠。 至于說jīng神文明建設(shè),說句不氣的,這指標(biāo)不但排在計劃生育工作的執(zhí)行能力之后,甚至還排在“電力、電視、電話”三電的村村通工程后面,做不得數(shù)的。 但是偏偏地,蔣世方就站出來表態(tài)了,聽起來很有點恨鐵不成鋼,一定要把jīng神文明建設(shè)搞上去的意,但是,事情會那么簡單嗎? 郭建陽品不出味道來,李云彤也品不出味道來,他倆只是覺得,蔣省長今天的出現(xiàn),有點古怪,陳太忠一聽,登時就定下了基調(diào),“這是蔣省長對jīng神文明建設(shè)的支持,你們不要想那么多,bějīng這邊,領(lǐng)導(dǎo)們也都很重視?!?/br> 放下電話之后,他才開始呲牙咧嘴地琢磨……蔣世方這么搞,到底是什么意?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呢,那帕里的電話又到了,“太忠,最近松峰這兒,招商引資的情況不太妙,巴黎和布魯塞爾那邊,有兩個展示會,老板的意是……你幫著安排一下吧?” “行行,安排,我這邊頭都要炸了,”陳太忠真的有淚流滿面的沖動了——有這辛苦勁兒,我搞信訪也搞出名堂來了,“不過我那兒地方太小,住不了幾個人啊。” “吃住倒是小事兒,有組織呢,”那帕里聽得就笑,“你幫著聯(lián)系一下相關(guān)的公司和企業(yè),讓你的人幫著吆喝一下,捧個場?!?/br> 巴黎這里,除了駐法大使館,還真沒有地方zhèngfǔ派駐這里的機(jī)構(gòu),所以遇到地方zhèngfǔ去巴黎公干,想找人幫忙,除了各自的關(guān)系不提,鳳凰駐歐辦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關(guān)鍵是……能不能讓凱瑟琳出去一下?”合著那主任這話也是有所指的,“我瞅著老板有那個意,你現(xiàn)在走不開,她就比較合適一點?!?/br> “這你怕是想錯了,”陳太忠正說要在bějīng呆一陣,哪里舍得放凱瑟琳走?而且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凱瑟琳現(xiàn)在可是很活躍的,人氣也很高,你確定老板想讓她去?” “嗯?”那帕里聽得就是一愣,他本是心機(jī)敏之輩,立馬就聽出陳太忠這話里有話,不過,他是在機(jī)關(guān)坐得太久了,對外面的一些事情,并沒有太多直觀的感覺。 沉吟一下,他謹(jǐn)慎著發(fā)問了,“你的意是說……” “我都生怕別人叫成買辦呢,”陳太忠苦笑一聲,“老那,你接觸這種事情不多,不知道我們當(dāng)事人心里,會有什么樣的壓力?!?/br> “哦哦,明白了,”那帕里長出一口氣,“嘖,虧得你提醒,猜測錯老板的意,那可是天大的麻煩,還好你有經(jīng)驗?!?/br>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沉吟一下,又給田立平撥個電話——松峰能去的展示會,咱鳳凰為啥不能去呢? 田立平正在參加一個會議,等了一陣才接起電話,聽他說完之后也很高興,“行,我讓他們等晚些時候聯(lián)系駐歐辦……你跟段衛(wèi)華說這事兒了沒有?” “呀……”陳太忠有點撓頭,其實,他剛打通電話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田市長的秘書已經(jīng)接起電話了,他當(dāng)然不能再掛了,“嗯,還沒聯(lián)系呢,這是鳳凰駐歐辦嘛,通知不通知素波,市里拿主意吧?” “你的覺悟倒還滿高的,”田立平聽得就在那邊笑,“好了,我先了解一下,這是什么展示會,合適素波去的話,我跟段衛(wèi)華推薦,不管怎么說,駐歐辦是他搞起來的,我這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了?!?/br> 其實這并不是說,田市長有多大度,國際上類似的展示會真的很多,如果是有心人的話,能收集到相關(guān)展示會的資料,并且選擇其中自己中意的會場,做展示也好,是考察也罷。 不過想做展示的話,就要提前預(yù)約了,而且類似牽線的事情,大多是通過大使館來協(xié)調(diào)的,這并不是找上門組委會就不認(rèn)了,而是說大家都習(xí)慣依靠組織的力量辦事,再說了,有駐外國辦事處的地方zhèngfǔ,也真的是寥寥無幾。 而鳳凰有自己的駐歐辦,如果想?yún)⒓宇愃频恼故緯?,選擇很多也容易很多,田立平又知道陳太忠跟段衛(wèi)華的關(guān)系,順?biāo)饲樽鲆簿妥隽恕?/br> 2486章前途規(guī)劃(下) 忙完這些,一上午的時間就差不多過去了,陳太忠正琢磨說,是不是該找韋明河坐一坐了,結(jié)果就接到了yīn京華的電話,“太忠,來四季昌吧,二叔忙完了就過來了?!?/br> 四季昌就是yīn京華管理的飯店,國營老字號了,黃漢祥很多時候,都是在這里吃飯,不過外人想在這兒堵住黃總,那就純粹是做夢。 大約是中午十二點四十,黃漢祥來了,先抓起筷子猛吃了一頓,才側(cè)頭看一眼陳太忠,“上午沒讓你過去,是不是有些什么想法?” “有點不理解,”陳太忠點一點頭。 “嘿,我也是考慮了很久,”黃漢祥笑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輕啜一口——他在中午并不怎么喝酒,純粹是點綴的意,“最后才決定,讓你不要過來。” 陳太忠又點一點頭,卻是不說話,眼里也滿是迷茫之sè。 “太忠,二叔這也是為你好,”yīn京華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說不得出聲解釋,“眼下看,你是損失了一點,但長久來看……換屆的時間不遠(yuǎn)了,知道吧?” 陳太忠再次點頭,這次卻是恍然大悟了,他一直就奇怪,按照今天的安排,自己怎么也能撞得上一號,老黃沒道理事到臨頭才不讓自己來。 而yīn京華這話入耳,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黃二伯是不想讓自己身上打上太明顯的標(biāo)簽,否則的話,這兩年還好說,兩年之后……那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了,說白了,老黃的行為,是對他的一種保護(hù)。 “你還年輕,還長,”黃漢祥見他這般模樣,知道他是真清楚了,于是笑一笑,“本來我覺得是個機(jī)會,不過再一想……給你兩年,你最多也就才副廳,就算破格提為正廳,那你這輩子,差不多就要到頭了?!?/br> “嗯,我知道了,站隊可以,不要往太高層站隊,”陳太忠點點頭,他笑一笑,“其實這種情況,我就不存在個站隊問題,級別不夠?!?/br> “誰說不是呢?你就是級別不夠,”黃漢祥點點頭,他很認(rèn)可這話,“所以你這就不叫站隊,就是打了個標(biāo)簽……正經(jīng)有資格站隊的,也不擔(dān)心兩年以后的事情?!?/br> 這話說得有點無情,但卻是實情,在國內(nèi)這個人情社會里,體制里越到高層,改換門庭的就越少,不過同時,這又是一個有了資歷才能進(jìn)步的體系——資歷不是萬能的,沒有資歷卻是萬萬不能的。 那么,能在這種場合中站隊的,基本上就算不是一方大員,也是中樞干將了,都具備一定的影響力和人脈,而且他們的另一個共同特征,就是年紀(jì)都不小了,熬不了多長時間也就要退了,那么,自然也不會太擔(dān)心兩年后的事情。 而陳太忠這么年輕,又才是個小小的正處,根本就是一棵小嫩苗,如果這會兒被打上標(biāo)簽,對以后的發(fā)展真的是太不利了——雖然在這兩年內(nèi),他絕對會順風(fēng)順?biāo)?/br> 而像黃家這種枝繁葉茂根深蒂固的團(tuán)體,倒不在意跟誰不跟誰的問題,他們只需要就事論事,同時自己不要折騰得太過,對每一屆班子都表示出適度的支持和配合,就行了。 黃漢祥也不在意,“二伯年紀(jì)大了,別人也知道我什么脾氣,不過小陳你要是好好地走,嗯……到時候再說吧?!?/br> “那是,”yīn京華笑瞇瞇地插嘴,“太忠,二叔不讓你去,這是對你將來的看重,你明白吧?” “小yīn你這才是沒的扯了,”黃漢祥笑著搖搖頭,“主要是,你的發(fā)展,應(yīng)該放在下一個十年,或者……下下一個十年,你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發(fā)展太快了?!?/br> 事實上,yīn京華的話,說中他的一些心,到了黃家這個地步,想要長盛不衰……好吧,長盛不衰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誰也想多澤及幾代。 那么,栽培一些有潛力的年輕干部,也是他們要做的,而陳太忠不但年輕有能力,更是眾所周知的黃系人馬,現(xiàn)在已經(jīng)具備被關(guān)注的價值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丫才是個小小的正處,而年齡更是可以做黃漢祥的孫子——事實上,黃老二對他一直不叫自己“黃二爺爺”有些不滿。 所以,他有這個心,卻是不肯承認(rèn),不過小yīn能點一點,那也是不錯的,起碼算個吹風(fēng),“黃二伯想來想去,最后又跟老爺子請示一下,才決定不讓你今天過來?!?/br> 你倒替我把都想好了!陳太忠聽得真有一點不服氣,不過轉(zhuǎn)念想一想,馬勉或者吳言之類的,要是能聽到這樣的安排,怕是晚上做夢都會笑醒,一時間心里也有些感激,他笑著點點頭,“黃二伯您這是為我好,我心里清楚?!?/br> 清楚歸清楚,怕是你也割舍不下吧?黃漢祥看他一眼,沒再說此事,而是隨口聊起了別的,直到上車的時候,他才問一句,“小陳你……有啥話要我捎給老爺子的沒有?” “嗯……”陳太忠沉吟一下,才微微一笑,“別的也沒啥了,就是我們馬部長,挺敬仰老首長的,請您幫著他問候一聲吧?” “呵呵,”黃漢祥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上了車,車開出很久之后,他才無奈地?fù)u搖頭,“這家伙……倒還真知道尊重領(lǐng)導(dǎo)?!?/br> 他是想著,今天小陳沒見著自家老爺子,你要提出換個時間,那也能商量,你要是不提呢,沒準(zhǔn)這心里就是有疙瘩了——他就是想借此看一下小陳的心xìng。 不成想,那家伙居然舊話重提,卻是不提拜會的事情,黃總心里就有點感觸了,小家伙這肯定是沒疙瘩,但是……你也太不知道珍惜機(jī)會了吧? “我記得前不久他來,還一肚子委屈呢,”yīn京華在前面的座位上笑了,“現(xiàn)在倒好,知道幫領(lǐng)導(dǎo)引見了,他那個馬部長,看來有兩把刷子?!?/br> “小陳這家伙,你放手讓他干,就沒錯,”黃漢祥不以為然地?fù)u搖頭,靠在后座上,閉起了眼睛…… 陳太忠在bějīng呆著,相對是比較輕松的,除了偶爾有天南的電話打過來,大多數(shù)時間他可以亂逛,像下午,他就逛進(jìn)了何保華所在的研究院。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何院長也不認(rèn)識什么通訊方面的大拿,“不過北郵和南郵,我認(rèn)識一些教授,你要有興趣,我可以幫你打電話,讓他們給推薦一些人才。” “還是幫著寫兩個條子吧,”陳太忠倒是真不氣,他笑著回答,“我現(xiàn)在在省里掛職,顧不上那邊,有了您的條子,我轉(zhuǎn)交給科委的人就行了?!?/br> “寫條子,那我也得打電話,”何保華也笑一笑,一邊說,他一邊就拿出了紙筆,刷刷地寫了起來。 陳太忠收好條子,正說要走,研究院里的那個女總工進(jìn)來了——就是抄資料時一點都不氣的那位,她一見陳太忠,眼睛就是一亮,“你是……小陳,今天又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哪兒能天天有好東西?”陳太忠笑著答她一句,于是兩人又閑扯幾句,這時候,他的手機(jī)響了。 一看是個不認(rèn)識的號碼,他告?zhèn)€罪就溜出去接電話,那邊開口倒是挺氣的,“請問,是天南省文明辦陳主任嗎?” “嗯,你是誰?”陳太忠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陌生人,所以小小地打個官腔。 “我是《新華北報》的記者楊姍,”說話的女人,聽起來聲音清脆,大概年紀(jì)不是很大,“是這樣……” “你先不要這樣那樣了,”陳太忠毫不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先問你一句,我的電話號碼……你從哪兒弄到的?” “是我們通過相關(guān)途徑了解到的,”女人聽出他的惱怒了,卻也不以為然,“你們省委省zhèngfǔ,不是都有電話號碼本的嗎?” “你從誰那兒拿到的電話號碼本?”陳太忠冷哼一聲,他才不管這女人是威脅還是炫耀,“先把這個問題講清楚?!?/br> “來源請恕我不便透露,我們有保護(hù)線人的權(quán)力,”女人的態(tài)度,變得稍微強(qiáng)硬了一點,“我們只是想對你做個采訪,關(guān)于護(hù)邦公司……” “沒興趣,我對你們這些野雞報紙一點都不感興趣,”陳太忠冷哼一聲,“你叫楊姍是吧,我保留追究你非法調(diào)查國家干部電話號碼的權(quán)力!” “你知道《新華北報》嗎?這怎么是野雞報紙?”女人一聽也怒了,語速登時快了起來,“你好歹也在宣教部上班呢,難道不知道輿論監(jiān)督……喂喂,混蛋,敢掛我電話!”